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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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謝臨淵從地上托起來,把杯子湊到了他面前:“喝水。” “我不喝!”謝臨淵還在使性子,“先回答我!” “阿彌陀佛?!笨章劥髱熢谂缘?,“王爺沒事,二公子先把這杯水喝了,下去一起泡著,老衲好給你們一起施針?!?/br> 謝易行接口道:“二哥喝口水?!闭f著不由分說就要來灌他。 “唔唔!”謝臨淵掙扎了兩下,想著自己今天怎么這么沒有威嚴,先是被meimei強按,現(xiàn)在又被弟弟強灌。 謝易行灌了他一大口靈泉,把謝臨淵嗆得差點從鼻子里嗆出水來。 怕他浪費,謝易行只好放緩了灌他的速度。 知道自己不配合沒有好果子吃,謝臨淵總算學乖了。 他配合地喝完了這杯子里的水,咂了咂嘴,覺得這水還蠻好喝。 見他把靈泉喝光了,謝易行才撤了杯子:“要是不喝水的話,在池子里泡久了會脫水的,爹就是喝得不夠?!?/br> 謝臨淵嗆咳著,見到泡在池子里的爹終于有了反應,忙又喊了一聲“爹”。 寧王看上去雖然臉色差,但精神還好,對著他說道:“沒錯,把水喝了,就不會像爹一樣了。” “我——”謝臨淵心里還是有疑問,可是謝易行已經(jīng)開始上手扒他的衣服了,只給二哥留了條褲子,就動作利落的把哥哥扔進了池子里。 寶意做了飯食回來,進到房間里,卻發(fā)現(xiàn)屋里不見了人。 “二哥?”她左右張望著,叫著二哥,沒有人應,于是又拎著食盒走了出來,“二哥呢?” 正自言自語著,一抬頭就見到從梁上伸下來一只手,指了指溫泉的方向。 寶意恍然大悟。 她剛剛一口氣提過來四個大食盒,既然所有人都在溫泉那邊,那就全部提過去好了。 十二站在梁上看著少女又彎下了腰,把放在門邊的剩下幾個食盒全部提了起來,因為一手握不住兩個,所以套在了手臂上,就要這樣拿著過去。 “……”十二手都還沒縮回來,差點就想要出聲問她要不要幫忙。 可是少女力大無窮,拎著這四個食盒對她來說仿佛完全不是問題,風風火火就出了院子,往溫泉那邊去了。 等來到了溫泉園門外,寶意才把食盒都放了下來,然后站在門邊叫人。 父親跟哥哥大概都在池子里泡著了,她不好直接進去,只想著三哥應該還沒有下水,于是就叫起了三哥。 少女的聲音透過了繚繞的水霧傳進來,謝易行聽見了,寧王跟空聞大師也聽見了。 唯有在池子里泡著的謝臨淵已經(jīng)進入了同寧王剛才一樣深眠狀態(tài),什么也不知道。 謝易行道:“我出去看看。” 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寶意在園門外站著,見著哥哥從水霧中走來,簡直就像是九天的謫仙人。 她叫了一聲“三哥”,見他一過來目光就落在了自己拿來的食盒上,忙道:“我剛剛去做飯了,怕你們已經(jīng)餓了,就拿了過來?!?/br> 寶意說著,把食盒拿了起來,讓哥哥能夠拿著,又問道,“二哥怎么樣了?” 兄妹二人站在園子門koujiao接食盒,謝易行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他對meimei嘆息一聲,說道:“不好?!?/br> 這樣說著,手上卻借著拿食盒的動作,在meimei的手背上飛快地寫了個“好”字。 寶意反應極快,臉上的笑頓時就沒了。 謝易行聽見meimei逼真地哽咽了一聲,似是承受不住一般說道:“我、我先走了……”隨后就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像是在掩面哭泣。 那兩個謝臨淵的小廝在不遠處的花園中等著,見到郡主這番情態(tài),頓時心里一突,一起望向了溫泉園子的方向。 怎么了?難道是空聞大師的治療方法不奏效,王爺跟二公子的病情惡化了嗎?! —— 寧王他們離開的幾日,寧王妃是府中最忙的人。 她在府中坐鎮(zhèn),照顧病倒的寧王太妃的同時,還要籌備長子的親事。 這都是寧王在離開之前,夫妻二人夜話時她做的決定。 一是寧王擔心自己真的挺不過去,這樣長子又要守孝。沈怡君已經(jīng)守了三年,再這樣耽誤下去,就是耽誤了她跟謝嘉詡。 二是寧王妃心中實在亂,徐氏來看望她的時候出的主意,說著若是府中能夠辦個喜事,沖沖喜,或許寧王就會好起來。 寧王妃將這個主意聽了進去,便親自去了沈家同沈怡君說了想定下婚期,讓她盡快過門的事。 沈怡君沒有猶豫,當即便點頭應了。 寧王妃對她愿意在這個時候嫁過來,十分感動。 在送寧王妃離開時,沈怡君的庶妹還在旁陰陽怪氣:“這次真是恭喜大姐了,這一嫁過去,運氣好的話世子妃都不用做兩天,就做王妃了。” 尚書府的門正在關上,隨著那最后一絲縫隙也合上,沈怡君豁然轉身,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啪的一聲,她的庶妹猝不及防,被這沒有收斂力氣的一巴掌掀倒在地,左邊的臉瞬間高高隆起。 “你——”她抬頭,憤怒地望著嫡姐。 沈怡君冷然地看著她:“我還沒嫁,這家還是我當著,你這就想跳了?” 庶妹目光閃爍了一下,這才放下了手,說著不敢。 沈怡君打過了她,才環(huán)視四周,對著府中眾人道:“方才三小姐說的話,我若是在府中再聽見,定不輕饒?!?/br> 第138章 在沈家得了準信,寧王妃一回到府中,就立刻去見了寧王太妃。 寧王太妃這兩日精神好了一些,已經(jīng)能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歇息。 寧王太妃帶著抹額,聽著兒媳有些興奮的聲音,望著面前因為這幾天的事而憔悴不堪的兒媳,向她伸出了手。 寧王妃連忙把手遞了過去:“娘。” “難為你了?!睂幫跆闹氖直?,“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清妍?!?/br> 寧王妃這幾日已經(jīng)哭了一場又一場,此刻一聽婆母的話,眼淚又流下來了。 她的眼睛紅腫,這樣流淚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拿起手帕擦了擦眼下,然后擠出笑容對寧王太妃說道:“不苦,娘,我不苦。等到怡君嫁過來,就算是了了我們一樁心事,而這喜事一來,娘的身體會好起來,王爺……王爺說不定也會好起來?!?/br> 寧王太妃點頭:“好。” 這個時候她們除了寄望這些,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謝沈兩家結為秦晉之好,雖然喜事布置匆匆,但絕對不能因為倉促就敷衍。 好在在沈怡君守孝的三年里,寧王府為世子成親置辦的事物已經(jīng)齊全,而寧王妃打點好一切之后,又去了一趟宮中,見了皇后。 皇后知她難處,只寬慰道:“寧王府現(xiàn)在有這么一樁喜事,確實好。你放心,本宮會為怡君添一份妝。” 翌日,皇后娘娘給沈家嫡女的添妝就送到了尚書府,此等榮光,在京中貴女中又是頭一份。 這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別莊去。 過往幾日,每一日寧王妃都是派管事去別莊上,看過寧王他們,再將消息帶回府中,日日皆是如此。 今日來的卻不是管事,而是謝嘉詡。 他要同沈怡君完婚這件事情,自然要他親口來告訴父親還有弟弟meimei。 寧王他們已經(jīng)由空聞大師治療了幾日,這些藥材也消耗著,府中又來補了一趟。 謝嘉詡心中急切,一下馬車就飛快地往莊子里走,想看自己的父親和弟弟meimei現(xiàn)在如何了。 他匆匆走過了這大半莊子,來到了園子里,一進來就見到父親和自己的二弟看上去精神是稍好了,但是臉上的病容依然未祛。 而空聞大師還在為他們施針,下人又煎了藥來讓他們喝。 謝嘉詡走上前來,同父親見了一禮,才又再看向謝易行跟寶意。 只見在來的時候還十分精神的弟弟跟meimei,兩人在這里幾日似乎被折磨得病情加重。 比起那日送走他們的時候,無論是精神也好,氣色也好,都差了許多。 謝嘉詡心中一凜,那種恨不得代自己的父親、手足受過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 寧王見著長子情狀,知他又鉆了牛角尖,只讓他坐下:“嘉詡,不要因為你健康就覺得愧疚,你身為長兄,在這個時候擔當起家中的責任,就是最好的?!?/br> “是?!敝x嘉詡抬手,以袖子遮掩自己的動作,擦干了眼淚。 寶意做出病歪歪的樣子,在椅子上靠著,眼睛望著大哥。 他們這一整個院子里都愁云慘淡,相比之下,謝嘉詡非但沒病,而且還很快要辦喜事,就讓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罪。 這樣看著,就讓寶意覺得騙他有點于心不忍。 好在她現(xiàn)在只要病歪歪的不說話就可以,旁的有什么,都由爹跟三哥說了。 在離她不遠處的位置上,謝臨淵也是一樣裝病,在空聞大師的金針下來的時候,還裝模作樣地叫了兩聲。 自泡了那一場藥浴之后,他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胃口大開,血也不流了。 他也沒有被告知靈泉的事,只當是空聞大師的醫(yī)術了得。 這一好,謝臨淵就要跑回虎賁營去當值,畢竟那日蕭璟看著他倒下都嚇壞了。 他現(xiàn)在一好,得趕緊回去跟好友報平安。 可是寧王卻攔住了他,告訴兒子他們這是遭人暗算,中了奇毒。 還是由空聞大師及時發(fā)現(xiàn),才救回了他們的命。 “現(xiàn)在敵暗我明,還不知對方的身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jīng)好了?!?/br> 因此,謝臨淵不光不能回去,還要繼續(xù)偽裝虛弱。 謝臨淵聽得心驚膽戰(zhàn),自己居然身中劇毒差點死掉,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對寧王府下手! 雖然他把話聽進去了,也有心配合,但奈何沒有遺傳到演技。 在大哥來到面前的時候,他只能跟寶意一樣病歪歪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