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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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這做的就同她說的一樣,對柔嘉平淡疏離,不必顯得介懷。 戲臺上是為了賀太后壽辰新排的戲,演的十分扣人心弦。 寶意目光落在上面,漸漸也跟其他人一起沉浸在了這劇情中,在眾人拍手道好的時候,她也不自覺地跟著拍起了手。 這排的戲時間掐得剛剛好,大團圓結局一落幕,正好就到了開宴的時候。 于是眾人又再起身,像魚群一樣追著太后、皇后跟貴妃,朝著設宴的地方去。 設宴之時就是不分男賓女眷,只按照這個府官職劃分,各自尋到了自家的位置入座。 到了這大殿中,太后依舊給寧王太妃賜了座,所以她沒有跟寧王府這邊坐在一起,體現(xiàn)出了太后同條件不同的情分。 寶意跟江平分開來,到了自家的位置上,卻見到大哥神色有些不悅。 她在嫂子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借著整理衣擺的動作問沈怡君:“嫂子,大哥他怎么了?” 沈怡君是先過來的,同神色不愉的謝嘉詡已經(jīng)碰了面。 兩人交談過,顯然對夫君為何不高興比較了解。 寶意問完之后就抬起眼眸,越過了身邊的人望向父親,見到寧王倒是神色如常,于是又坐直了身體,想著父親既然表現(xiàn)如此鎮(zhèn)定,那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沈怡君輕聲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大哥他方才同人下棋輸了。” “下棋?”寶意看向沈怡君,確認道。 “沒錯,是下棋?!鄙蜮?,“在男賓那邊準備的活動比這邊多,除了可以聽戲,旁邊還擺著棋局,讓他們不想聽戲就去對弈?!?/br> 謝嘉詡原本是對臺上的戲曲沒有興趣,便應了同僚之邀去手談一局。 在他們落座之前就見到兩人同樣喜好下棋的另一位同僚垂頭喪氣地走來,于是便問他這是怎么了。 那才從棋局那邊過來的人見了他們兩個就說:“唉,方才跟東狄使臣下棋輸了?!?/br> 謝嘉詡挑眉,他身旁站著的同僚還道:“我當是什么呢,就你那棋藝,輸給人有什么奇怪的?” 這輸了的大人卻道:“若是同你們平時一起下棋那樣輸了還好?!?/br> 可他這支撐的時間遠不到平常四分之一,就被逼到投子認負,還是輸給東狄人,他這臉面上就過不去了。 謝嘉詡聞言,對這這樣快就打敗了自己同僚的東狄人生了興趣。 他對身旁的同僚說道:“走,我們過去會會這東狄棋士。” 寶意聽到這里,不用等沈怡君再說,也已經(jīng)知道了結果。 她小聲問道:“大哥去也是很快輸了是嗎?” 沈怡君似是忍不住笑,抬手掩了掩唇,才同寶意說:“你大哥輸?shù)帽认惹八峭胚€快。” 謝嘉詡的棋藝雖然說不是拔尖,但也算是不錯了,可是他對自己的棋藝向來自負,哪里想到自己同這東狄棋士下快棋會輸?shù)眠@么毫無懸念呢? 他心有不甘,于是同人再要求比一局,結果輸?shù)帽确讲胚€快。 這次他沒硬要再下第三局,起身讓了位置。 這周圍看他們下棋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有人去搬了朝中棋藝高超的大人來,要同這東狄棋士對弈。 這原本是設在這里做消遣的棋局,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可是他們越是緊張,就反襯得那以一敵眾的東狄棋士越是氣定神閑。 那位被寄予厚望的翰林學士倒是堅持了比前面的人更長的時間,但是也同樣狼狽地輸了。 而這東狄棋士還坐在原位,目光于他們身上掃過,似是在搜尋自己的新挑戰(zhàn)者,傲慢地道:“還有誰?” 這是北周,今日更是太后千秋,他作為東狄使團中的一員,對待他們毫不留手,態(tài)度還這樣高傲,落在北周群臣眼中已然是挑釁。 可偏偏他們個個都技不如人,等不到找更厲害的人同他對弈,宴席就要開始,只能暫且離開。 這樣散去的行為落在那東狄人眼中,就像是他們戰(zhàn)敗,落荒而逃。 因此這個個參與了棋局的人都跟謝嘉詡一般滿臉陰沉,只想著等到宴席結束之后,再尋個高手來去教訓那目中無人的東狄棋士。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嘿嘿嘿嘿嘿,只更這么多先,我偷偷存點稿 —— 大哥(氣瘋):寶意去。 寶意:……我不行的啊哥哥! 大哥:易行去。 三哥:我先看看。 第187章 寶意聽完事情的始末,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哥的臉色會這么沉。 這不是他個人的失敗,而是關系到大周朝的榮辱。 寶意轉過了頭,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若東狄使臣現(xiàn)在跟他們比的是書畫,那她可能還行,能去為哥哥扳回一城,可是這棋…… 琴棋書畫,后面兩樣她還行,前面那兩樣卻是一竅不通,就算想幫大哥也是有心無力。 沈怡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們男人的事,不必在意?!?/br> 話音落下,殿中鼓樂聲一起,兩群舞姬就從外面魚貫而入,匯聚到場中翩翩起舞。 沈怡君忙示意寶意:“快看。” 這一下,她是徹底不在意夫君的勝負心了。 寶意見著她們在下方變化隊形,舞姿柔美,水袖一振,猶如要羽化成仙,飛天而去。 這呈現(xiàn)在太后壽宴,又是在一群國外使臣面前表演的舞蹈,自是經(jīng)過精心安排,看著就吸引人。 皇子公主中有兩個年幼的,被乳母抱著,微張著小嘴,完全被下面的歌舞吸引得目不轉睛。 這一下,看著眼前的宴席流程,寶意總算知道為何她們回來要先去園中聽戲休整,還用了茶點。 原來開宴席之前還有這么多表演,若是沒有吃過茶點墊了肚子,現(xiàn)在肚子餓著,又有誰會有心情去欣賞這些舞呢? 一舞結束,成元帝首先在上首撫掌:“好。” 舞姬退下,接著給太后獻禮的時間。 殿中安靜下來,成元帝轉向身旁的太后,笑瞇瞇地道:“母后生辰,兒子打算大赦天下,輕徭減負,以彰顯母后仁德?!?/br> 成元帝登基的時間跟太后壽辰離得極近,他自己都沒有做這兩件事,就是計算著國庫的負擔能力,把這兩個舉動留到了今日,作為獻禮。 太后如何會不知道他這樣做,是要讓萬民都知道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是多么的用心?她心中的歡喜一直滿溢到眼中,對兒子說道:“皇帝仁德,是萬民之福,這份禮物哀家很喜歡?!?/br> 太后的話音落下,座中群臣也跟著抬手,接道:“皇上太后仁德,如日之暖,如月之明,澤披天下,實乃萬民之福!” 出聲的都是王公大臣,至于身在他們旁邊的女眷——像是寶意,只是跟著行禮,嘴根本動不了。 寶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兄怎么就能跟其他大人一起開口,如此默契,不用事先演練,臺詞都能如此一致。 成元帝獻上了賀禮,下一個獻禮的便是皇后。 皇后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幾個宮人抬了一座屏風上來。 仔細看去,只見這屏風是以帶著珍珠光澤的紗絹為底,在上面已經(jīng)線繡滿了“壽”字,每一個“壽”字都不一樣。 皇后站起了身:“兒臣獻給母后的禮物是這件萬壽屏?!彼D向太后,同太后說道,“這屏風雖不稀奇,卻是兒臣與公主們親手繡的,一針一線都是對母后的祝愿?!?/br> “好?!碧笮Σ[瞇地點頭,“皇后的這份禮物,哀家也很喜歡?!?/br> 在皇后右邊的席位上,于貴妃站起了身。 等到皇后坐下,她便一抬手,令人送上來的卻是一座一人高的血珊瑚。 這珊瑚要四人合力才搬得上來,雖說是擺件,但是放在寢殿中同一座屏風大小也差不遠了。 “母后。”于貴妃看向太后,指著自己的賀禮道,“這血珊瑚產(chǎn)自東海,要數(shù)百年時間才能長成這般大小,上面鑲嵌的東珠也是如此。臣妾的哥哥無意中尋來之后,覺得宮中除了母后無人再能享有,于是今日臣妾就將它作為賀禮,送給母后?!?/br> “貴妃有心了?!?/br> 太后點頭,臉上的笑容同方才收到皇后帶著公主們手繡的萬壽屏一般,看著是純然的高興,仿佛只感動于兒孫對自己的心意,并不因這禮物貴重或是普通而有所區(qū)別。 得了太后的贊許,于貴妃重新坐下,雖然表面不顯,但是心中得意。 今日她獻上這份禮物,想來論金貴,在大周再無人能夠越得過自己去。 在貴妃之后,便是幾位已經(jīng)成人的皇子公主送上了自己的賀禮,雖然個個用心,卻是再沒有一件能越過這件血珊瑚。 寶意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著五公主送了太后自己繡的觀音像,中規(guī)中矩,也得了夸贊。 而寧王府要送什么,這是由母親打算的,寶意并不知道,不過在皇子公主之后,按次序該輪到的便是朝中幾位重臣,他們寧王府想來也是再過一兩位就要送上賀禮了。 正想著,她就同殿中的其他人一樣,見著本朝最為高權重的那一位權臣從自己的席位上走了下來,來到殿中。 寶意看著歐陽昭明,平日見他都是穿著一襲青衫,偶爾幾次見能見到他穿著官袍,今日他這打扮卻是格外的隆重,將他這俊美面容襯托得又多了幾分雍容貴氣。 他來到臺階之下,對著坐在上首的成元帝與太后行了一禮,然后溫聲道:“太后千秋,臣一直想著該備一份什么樣的禮物方能顯出臣的心意,這耗費了許多功夫,搜尋了無數(shù)奇珍異寶,總算尋見了?!?/br> 旁人上來獻禮都不像他這樣多話,可哪怕聽他說自己多費心費力,成元帝和太后在上首坐著也依然是笑瞇瞇的,不見絲毫不耐。 這讓在座許多第一次參加這般場合的人和別國使團都見識到了這位歐陽太尉是如何得圣眷榮寵,歷經(jīng)兩位帝王也不衰竭。 “母后?!痹跉W陽昭明總算吹完自己不易,抬手讓人將自己準備的壽禮送上來的時候,成元帝微微傾身對太后說,“太尉早早就說要替您準備一份大禮,從頭到尾都瞞得緊,朕幾次問他也不說,看來是真的準備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br> “噢?”太后聽了成元帝的話,眼睛微微一亮,說道,“那哀家可是真的期待了,來了?!?/br> 聽著太后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殿外望去,寶意也跟著轉頭,等見著那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手上拿著的匣子,頓時就意識到了歐陽昭明這準備已久的大招是什么。 東狄使團。 黑發(fā)藍眼的少女坐在為首的座位上,目光在那匣子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了歐陽昭明,眼底掠過一絲光芒。歐陽昭明站在原地,等到自己的手下將匣子送上,親自抬手解開了匣子上綁著的綢帶,才讓兩個手下取出了匣中的畫卷,在眾人面前徐徐展開。 “這是……” 在看到這畫卷中的顏色展露出一絲的瞬間,座中就有人認出了這幅畫的來歷。 而隨著這畫卷徹底展開,其中的山水、春景、絢爛顏色,時隔數(shù)百年再一次在世人面前展露,令見到的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