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越野性難馴的他越喜歡、穿成豪門假千金[民國]、我靠信息素上位、極度勾引 1v1 h、淺暗、男神自帶降智光環(huán)[綜]、[綜漫]屑老板太喜歡我了怎么辦、霸總C位出道[娛樂圈]、誰的房子塌了、[綜漫]造物主的模擬人生
這樣的情況下,要大棋士能夠迅速醒來,除非是有奇跡,又或者說是還有靈泉。 現(xiàn)在歐陽昭明在場,空聞大師沒有立刻提起靈泉的事,只想著他們叫自己來,或許是認(rèn)為在自己手上還有沒有用完的靈泉可用。 不等他開口,歐陽昭明在旁已經(jīng)取出了寶意交到他手上的其中一只瓶子,遞到了空聞大師面前。 老人看著這遞到自己的面前的瓶子,雖然比謝易行那時候在別莊上給自己的要小很多,但一看材質(zhì)就知道,這是出自同一批燒制的。 空聞大師一邊伸手接過,一邊向歐陽昭明確道:“這是?” 回答他的卻是謝易行。 謝易行道:“是我之前給了我meimei,她一直沒有用的泉水?!?/br> 空聞大師打開瓶塞,感到從其中逸散出來的水汽。 他看了看這瓶子里靈泉的量,雖然不多,但是要讓大棋士醒過來已經(jīng)夠了。 “如何?”歐陽昭明沒有去揭穿謝易行還在空聞大師面前的謊言,只問道,“這樣一瓶夠嗎?” “夠了。”空聞大師點頭。 他沒有用靈泉給人洗過傷口,不知道這外用之后會有怎樣的效果,但是光從內(nèi)服增加生機,生出氣血來看,是完全可以讓大棋士恢復(fù)意識的。 他也知道,如果讓大棋士這樣過了一夜就變得生龍活虎,傷口痊愈,是會引來些注意。 老人思忖了片刻,道:“要用這泉水的話,給他服用的時候就要減少量,最好是控制在既能夠讓他脫離生命危險清醒過來,但又不至于一下子傷勢盡復(fù)?!?/br> 空聞大師完全不迂腐,面對這樣的事況能有所取舍,令兩人都放心幾分。 歐陽昭明道:“這瓶泉水一部分用來內(nèi)服,一部分用來外用,先試試用一兩滴融在一杯水中,為他清洗創(chuàng)口,再以二倍的量溶于水中,給他內(nèi)服。” “不錯,”空聞大師點頭,“這樣逐量增加,就能夠讓靈泉平穩(wěn)地起效。” 他接受了歐陽昭明提出的方法以后,就立刻在床邊坐下,開始了動作,而歐陽昭明則到一旁去取水,在將水拿過來之前還用了幾種方法試過了水中有沒有毒。 謝易行原本還不確定歐陽昭明是知道了多少,現(xiàn)在看著他這樣清楚靈泉的用量跟用法,他就知道寶意是將靈泉的許多功效跟用法都告訴他了。 meimei竟如此相信他,而且先前他們似乎就有過往來。 寶意不是這樣輕易就將秘密全盤托付給別人的人,謝易行想,哪怕這是為了救自己。 她對歐陽昭明是不是…… 謝易行皺起了眉。 如果說現(xiàn)在那么多對寶意有意的人里他覺得最好的是白翊嵐,那他最不看好的就是歐陽昭明了。 寶意就算是接受賜婚,嫁給蕭璟做璟王妃,也比喜歡上歐陽昭明好。 似乎是他盯著歐陽昭明看的時間太過久,這位權(quán)傾朝野的歐陽太尉在取了水給空聞大師以后,就站在床邊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謝易行有種他看透了自己正在想什么的感覺,可是相比之下,他卻看不透他。 不過再想想,謝易行又覺得這個想法會不會有點庸人自擾。 歐陽昭明身在這個位置上,又是那樣的性情,那樣的做派,像自己的meimei這樣的小姑娘,他應(yīng)該不會喜歡才是。 眼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謝易行于是率先撤開了目光,只去看已經(jīng)將兩滴靈泉融在杯中的水中,解開了大棋士胸口的繃帶,正在用這摻了靈泉的水在上面再一次清洗傷口的空聞大師。 清洗傷口帶來的痛楚令大棋士在昏迷之中,身體也抑制不住地抽搐起來。 歐陽昭明一伸手就摁住了他,讓空聞大師可以完成這次清洗。 等到杯中的水傾倒盡了,大棋士胸口這個原本上過藥,現(xiàn)在又被擦干凈好清洗的傷口看上去卻像是沒有什么變化。 空聞大師放下了杯子,取了另一杯水來,這一次在其中倒入了四滴靈泉,稀釋之后要讓大棋士喝下去。 歐陽昭明依然配合得恰到好處,他這在審訊中練出來的手法,熟練地把昏迷的人扶了起來,一捏他的下顎就令在昏迷中的人張開了嘴。 空聞大師倒了水進去,即便是在昏迷中,在歐陽昭明手下,大棋士也依然吞咽了。 “好了?!笨章劥髱熓疽鈿W陽昭明把他放回床上。 然后,三人就在床邊等著。 屋里很安靜,先前寧王他們中毒的時候服用了靈泉,見效的時間很快,“封喉”的毒隨著他們體內(nèi)的雜質(zhì)排出來,在肌膚表面形成了一些黑色的臟污。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看著大棋士,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沒有rou眼可見的變化。 空聞大師于是伸手再去為他把脈。 在他指下,大棋士的脈搏比起方才在用靈泉之前要壯了許多,靈泉確實是在起作用的,便對二人點了點頭,又再開始了第二輪。 第二輪,清洗的靈泉變成了四滴,飲用的靈泉則變成了八滴。 這一次大棋士的吞咽比起剛才變得更為主動,不用歐陽昭明動手也將這杯水喝了下去,速度比起方才快了要一倍。 空聞大師道:“再來?!?/br> 在第三次洗傷口的時候,大棋士的反應(yīng)比起前面兩次來要更加劇烈了。 歐陽昭明按著他的手,都感覺到上面?zhèn)鱽淼牧Φ酪呀?jīng)變得強勁,而謝易行看到大棋士睫毛顫抖,也是要醒來的跡象。 原本他要再往杯子里注水,好讓空聞大師倒靈泉進去。 可是這一次空聞大師卻停了他倒水的動作,直接將靈泉倒入了空杯子里。 倒出的靈泉剛好能夠淺淺地沒過杯底,歐陽昭明再一按大棋士的下顎,他就又張開了嘴。 空聞大師將這一小口純粹的靈泉直接倒入了他的口中,接著又取了旁邊的銀針,在大棋士的大xue上扎了下去,給予他刺激。 在他把針拔出來的時候,原本陷入昏迷、脈搏虛弱的大棋士就睜開了眼睛。 他的神情有些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為何面前又有歐陽昭明他們。 空聞大師再次為他胸口涂上了金瘡藥,然后手法熟練地包好了繃帶,歐陽昭明站在床邊,沒有說話,而是示意謝易行站過來。 東狄人對他大多有敵意,但是大棋士對謝易行,卻是把他當(dāng)做值得尊重的對手。 此刻他剛醒來,見到謝易行,應(yīng)當(dāng)更容易被問出話來。 謝易行站了過來,看著剛剛從昏迷中復(fù)蘇的大棋士,在他昏迷之前,就是那一指讓他被關(guān)押進了天牢中。 他開口道:“夏先生?!?/br> 大棋士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臉上的神色有些意外,可又明顯放松了下來。 “三公子?”他問道,“我這是在哪——” 他說著想要支撐著自己起身,可是卻被胸口傳來的劇痛一下子奪去了力氣。 謝易行伸手將他扶起,讓他靠在床上,提醒道:“先生在萬壽園遇刺,胸口中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傷勢頗重,昏迷了一陣,還是要小心為妙?!?/br> 順著他的話,大棋士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纏著的繃帶,像是回憶起了先前在院中遇刺的光景。 片刻之后,他抬起頭來問謝易行:“我昏迷了多久?” 歐陽昭明在旁道:“不是很久,現(xiàn)在距離夏先生指認(rèn)三公子是兇手又昏迷過去,不過過了半日時間。” 大棋士聽著他的話,聽到自己指認(rèn)謝易行是兇手這幾個字的時候,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空聞大師在旁擦著手,歐陽昭明則繼續(xù)道:“容嫣公主認(rèn)定先生在昏迷前所指就是兇手,要陛下將三公子押入天牢。剛剛?cè)佑衷谔炖斡鲆u,顯然是有人想要殺他滅口,迫不得已,我才連夜去靈山寺請了空聞大師來救醒先生,以求洗脫三公子身上的嫌疑。” 大棋士目光他轉(zhuǎn)向空聞大師,又再轉(zhuǎn)向謝易行,才說道:“是公主誤會了,也是我昏迷得不是時候。當(dāng)時傷我的那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穿著白色衣裳,面龐消瘦,決計不可能是三公子?!?/br> 也就是說,行刺那人是穿著同謝易行相似的衣服,而大棋士在昏迷過去之前只是在人群中見到了白影,就下意識地指向了他。 這同他們想的沒有什么出入。 歐陽昭明又問:“那先生記得在中刀之后,可有從兇手身上扯下什么來?比如說他的玉佩——” “沒有?!贝笃迨康?,“我在中刀之后就往后倒下,看著這兇手冷靜地離開,什么也沒有抓住?!?/br> 他的話音落下,成元帝與寧王就從外面推門進來。 歐陽昭明轉(zhuǎn)向二人,道:“如此看來,陛下,王爺,這完全就是一品閣的栽贓嫁禍了。” 院外,在一隊于宮中巡邏的侍衛(wèi)中,一人目光在這打開的房門上掃過。 下一刻,他的手指略動了動,袖中就爬出了一只毫不起眼的黑色蟲子。 這蟲子從他手背上飛出去,飛向了夜色中。 第203章 “大人!大人你醒了?!” 那兩個留在宮中的東狄使臣一聽到大棋士醒來的消息,立刻從旁邊跑了過來。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北周的人是在騙人,可是進來之后,見到大棋士清醒地靠在床頭看向自己,兩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大棋士對他們略一點頭,也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粼谶@里,只說道:“讓兩位大人擔(dān)心了?!?/br> 這兩人見著大棋士雖然氣色還沒有大好,但神志卻已經(jīng)清醒了,正要同他說自己沒幫到什么忙,就見到站在屋里的謝易行。 兩人的神色頓時就從放松慶幸變得憤怒起來:“你這個兇手,怎么還敢來這里?!” 大棋士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神色微僵,才要說什么,就見著另一個人指著謝易行對自己道:“大人,就是他!在院中趁你不備扎了你一刀的人就是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怒視謝易行,見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的目光下毫無愧色,頓時更加火大。 眾人聽他說道:“我懂了,你闖出天牢,想來這里是要對大棋士不利,對不對?” “沒錯!”他的同僚也火大起來,“你就是想來個死無對證,逃脫制裁!” 他們兩個像是完全看不見屋里還有其他人在,只這樣義憤填膺,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zé),讓誰都插不了話。 謝易行沒有開口,成元帝、寧王跟歐陽昭明也只是在旁看著,這令剛醒過來的大棋士感到氣都要喘不上來。 “還好大人有上天庇佑,沒讓jian人得逞——” “夠了!”大棋士終于憋足了一口氣,發(fā)出了高聲的制止,“都住口!” 那兩個正在說話的人馬上回頭看向他,叫道:“大人——” “兩位大人糊涂!”大棋士急道,“不是謝三公子襲擊的我,那襲擊我的是個白衣人!” 白衣人?兩人聽到他的話,再看向謝易行,想著難道他那時候在人群中一指,就只是指了謝易行身上的衣服? “大人……”他們試探地道,“可是你手里的絲線——” 大棋士:“那是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