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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林恒,整個人在無限喜悅和想要作惡的狀態(tài)里不停切換,薛煬感覺自己快精分了。 等這堂中不溜的自習(xí)下課,薛煬兩手插兜,搖搖晃晃走到了徐錦年面前。 徐錦年抬頭又飛快低頭,低聲問道:“做什么?” 這心虛的舉動無疑告訴薛煬,照片就他發(fā)的。 薛煬本著自己心情好,沒空跟阿貓阿狗置氣的原則,刷的比了個中指,那修長的手指直挺挺地戳著徐錦年的鼻子,再加上不屑鄙夷的眼神,一句話不用就能把人踩進(jìn)泥地里。 徐錦年低著頭,嘴唇蠕動,到底什么話都沒說。 班級里一片安靜,大家都被這幅場景驚呆了,等薛煬口袋插兜,昂著頭門后,班級才冒出了一兩聲響。 “班長,別和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計較,跌份兒!” 這聲音壓得低低的,等薛煬回頭,發(fā)現(xiàn)班級里依舊是那副下課后的樣子,只是這句話就如一顆石子拋進(jìn)了無風(fēng)無波的湖水里,蕩起了超多漣漪。 小林子在后面好像跟人嗆起來了,陶子拉住了他。 薛煬隱隱約約聽見響動,頭也沒回,直接走了。 他確實沒媽,爸呢……大概跟著媽一起走了吧。 薛煬晃蕩到cao場上,看著西墜的太陽,只覺得這艷麗的紅霞燦爛得一點(diǎn)都不真實。 他倚在欄桿邊上默默出神,每年H城快要到中秋的時候,都會早晚涼,這時候晚風(fēng)吹在人身上,特別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小林子和陶子也來了,薛煬仔細(xì)瞅瞅小林子的臉,嗯,挺干凈的,沒挨揍。 小林子氣憤地說道:“這幫人忒不是個玩意兒了,有媽生有媽養(yǎng)還混成這樣,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 陶子拉了一把小林子,示意他別瞎說。 薛煬差點(diǎn)笑出聲:“你這么激動做啥,許mama身體好著呢,你再咒她小心我抽你?!?/br> “嘖!”小林子吸了口氣,知道自己說錯話便住了嘴,三個兄弟一起扒欄桿上。 陶子往欄桿上一攀,然后腳勾在欄桿上,倒垂下來,煞筆兮兮地叫道:“快看,天上有只狗?!?/br> 薛煬和小林子抬頭一看,有塊烏金色的云確實像條狗,邊緣上絲絲縷縷的云彩散開,好像狗掉毛似的。 薛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給陶子肩膀一拳:“你特碼趕緊下來,別跌下去了,要是跌下去你那細(xì)脖子就完了?!?/br> 陶子被他錘的左搖右晃,慌不迭地起身跳將下來。 薛煬心里頭暖意融融,掰著欄桿做了個伸展運(yùn)動:“小林子,給你個任務(wù),這次摸底,你給我沖到第二名,陶子,你上第三,踩死他們?!?/br> 小林子一聲哀嚎:“這難度有點(diǎn)大?!?/br> 薛煬瞥了他一眼,神秘一笑:“喂林子,你見過附中?;▎??” 小林子臉一紅,連聲嚷道:“沒見過,沒見過?!?/br> “見過就見過,喜歡就喜歡,神特么沒見過,”薛煬毫不留情拆穿他,“你要是考上第二,我把她約出來給你見見,好不好?” 小林子猛然睜大眼,呼吸都停了:“那……那……” 薛煬沖他擠擠眼:“成不成?” 小林子眼神左右閃躲:“兄弟妻,不可欺……” “滾犢子,就說你喜不喜歡吧?!?/br> 小林子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扼腕嘆息:“我覺得?;ū劝嗷ê每?,我這個月的生活費(fèi)都押到校花身上了?!?/br> “煞筆,”薛煬明晃晃地鄙視他,又問了幾句他們到底在賭什么玩意。 “那不就是……誰是大婆嘛……”小林子更狼狽了。 薛煬想了想,說道:“再加一個?!?/br> 小林子頓時來了精神,連帶著陶子都驚詫地看了過來。 “林恒?!?/br> 薛煬一手握拳,捶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語出驚人:“去告訴他們,我薛煬要看就看最頂級的,別的,看不上!” “可……”小林子昂望著薛煬霸氣睥睨的眼神,忽然之間悟了。 他沖著薛煬豎起了大拇指,神色激動:“沒錯,我也看好,林恒就林恒!” 想來這世上,最讓人想要攀折的絕不對路邊的垂柳,只有高山上的冰蓮,才值得人為之永不懈怠地攀登。 第12章 三個人說著說著反倒熱血沸騰起來,薛煬對癥下藥,陶子就被一把Victorinox的正牌軍刀給收買了。 等回到教室,自然是有人不樂意看到他們的。 “還以為跟喪家犬一樣跑出去了呢,沒想到還有臉回來啊?!闭f這話的是另外一個男生,叫程毓林,家里有錢,學(xué)習(xí)也不差。 可能是薛煬天生就和這種自以為有教養(yǎng)有家世的人不對付,從高一起就橫鼻子豎眉毛,兩人互相打照面都覺得晦氣。 薛煬嗤笑了一聲:“嘖,我要是走了那老彭也不樂意啊,家里養(yǎng)的小巴狗兒能頂什么事兒呢,給人按地上用腳揉么?!?/br> 一句話把程毓林氣的七竅生煙。 薛煬還不放過他,轉(zhuǎn)頭撩sao地撞撞小林子的肩膀:“你說名字里頭都有林,怎么一個就是文曲星下凡,另外一個……呵呵,不知道辟邪劍譜練沒練成大成?” 小林子問弦歌知雅意,肩膀一縮,扭了兩下:“死樣兒~人家不好意思啦~” 薛煬都被他給嗲出來一身雞皮疙瘩,甩甩胳膊回桌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