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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頭記掛著林恒,也不多做糾結(jié),直接從舞臺上跳了下來,一路上和沸騰的觀眾擊完掌,飛快趕回來就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頓時兇狠地盯著男人身上,猛喝道:“找死!” 薛煬飛起一腳,直奔男人肚皮,腹部是人體最為柔軟的地方,要是被他這么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踹上,那還了得。 “小煬,別鬧事。” 老板幾乎是飛似的撥開人群趕過來,然而來不及,只好扯著嗓子叫。 薛煬眼睛赤紅,他怎么也沒想到就林恒那副神態(tài)還敢有人不怕死地往上湊,雖然他就是不怕死中的一個,但他恨不得把這些不怕死的全部撕成碎片。 “哎,到酒吧來,還指望碰到的都是善男信女呀,該說你是幼稚呢,還是幼稚呢?” 隨著一句輕飄飄的中性嗓音傳來,那個倒霉男人被人絞住腰險險避開薛煬那一腳,重重摔到旁邊,把酒桌椅子都撞得七零八落,不過避免了穿腹一腳,合該慶幸才是。 薛煬的攻擊落了空,雙手握緊成拳,兇狠地望向攪事的人,這一看火氣就xiele一半:“女人?” “眼瞎?” 這人叱道。 其實不怪薛煬看差,這家伙長發(fā)飄飄,束成馬尾垂在腦后,肩膀細削,腰肢纖瘦,全身上下一點肥rou也沒有,上身穿著露腰短衣,下身穿著闊腿長褲,兩根鉛筆似的腿在褲管里晃蕩,若論女人味,比程靜蕤還足。 “不是女人穿成這樣,難不成要去挑戰(zhàn)人妖大賽?”薛煬沒好氣地回嗆,比嘴仗他還沒輸過人。 傅虞眼睛一瞪:“你再說,勞資撕爛你的嘴?!?/br> 被傅虞攪這么下局,老板終于擠過來了,趕緊指揮人把那頭慘叫豬拖走醫(yī)治,開酒吧多多少少都會碰上斗毆事件,老板不慌。 “好了好了,今晚受到牽連的客人都由我買單,大家繼續(xù)玩,”老板疏散開人群,為了暖場,又把薛煬抬了出來,高聲叫道,“剛才我們的臺柱子煬煬舞跳的好不好?” “好!”聲音震天。 “那么,現(xiàn)在就由我來給大家介紹新加入我們Sirenia的虞美人兒,相信常年的朋友們肯定不會忘記……\" 氣氛很快就被老板帶跑,薛煬避開人群,攥住林恒的手就要出門。 傅虞在后面疑惑地輕叫了聲:“林恒?” 林恒腳步不停,仿佛根本沒聽見,跟著薛煬快速從后門出去。 那個人一露面林恒就認出來了,是附中的一個學(xué)生,叫傅虞,應(yīng)該說也是附中的一位知名人士,走的藝考那條路,平常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被熟人認出的窘迫席卷林恒的大腦,即便是確定傅虞不會到處亂說,但那種極為惱怒的情緒還是讓林恒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尷尬和氣憤。 他后悔了,后悔沒在第一時間就和薛煬斷開關(guān)系,后悔沒有在薛煬來找他時明確表示拒絕,后悔當(dāng)初那個傻缺的自己為什么要通過薛煬的好友…… 明明他和薛煬也不是一路人。 作者有話要說: 薛煬:面子重要我重要? 林恒:臉最重要。 薛煬: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汗,今晚回來遲了 感謝在20200615 16:52:27~20200616 22:33: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二月翦羽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酒吧外的空氣也不好,大概是環(huán)境也看人心情。 林恒甩開薛煬的手,笑道:“跳得挺好,下過苦功?!?/br> 薛煬仔細瞅看林恒的臉,發(fā)現(xiàn)一點異樣也沒有,可他明明聞見了酒味,而且還對剛才發(fā)生的事心有余悸,便道:“他沒碰到你吧?” “沒有?!绷趾慊氐玫唬鋈话岩r衫下擺撩起,擦拭自己的手、手臂、手肘。 薛煬盯著他的動作:“真的沒事?” “能有什么事?我一個男生,怕什么?” 薛煬心道,這是怕不怕的事兒嘛,他摸摸鼻子,誠心誠意地道歉:“我沒想到會有這么不長眼的人,我就是想來讓你看看我跳舞……喂,我跳的真的不錯?” 薛煬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得了林恒夸贊是多么榮耀的事。 林恒目光疏離:“嗯,是挺好。” 薛煬剛要笑,就聽見林恒繼續(xù)道,“就是我發(fā)現(xiàn)我們以后玩不到一起去,別聯(lián)系了。” “我先回學(xué)校。” 這句話就好像當(dāng)空霹靂一樣,把薛煬直接劈糊了,手腳的舉動都是下意識的,他直接扒到了林恒的身上,把他的身體掰正:“你什么意思?。堪。俊?/br> “哪兒對不住你了?找抽?” 林恒冷笑:“薛煬,我之前挺喜歡你的,因為你聰明,愛學(xué)習(xí),性子活潑,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假象,我何必喜歡一個我自己幻想出來的薛煬?” “你今天做得對,得多虧你死乞白賴地把我拖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夢里?!?/br> “好了,別聯(lián)系了,反正你在浦中,我在附中,本來就什么交集,牽扯到一起大家都累。” 這可真是薛煬聽過的最不客氣的,接在夸贊后的話了。 他登時就炸了:“你特碼再說一次!” 林恒不僅敢說,他還敢做,他直接把手機掏出來,當(dāng)著薛煬的面把薛煬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