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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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殿之時,弟子們已經聚的差不多了。 這將近百號人的隊伍,雖然良莠不齊,但如今齊齊整整的出現(xiàn)在這里,頗有些唬人的意味,儼然間,浮云派仿佛成了什么大派。 為了再增加點戲劇效果,林千還特地命弟子在殿外走廊上放起了云煙,再經幾把蒲扇一搖,轉眼之間,整個大殿云霧繚繞,遠遠望過去,還真有上仙門派的幾分架勢。 賀終南一邊拿著衣袖捂住口鼻,一邊穿過nongnong云煙,徑直來到大殿深處林千身邊,關切的問道, “師父,你這是演的哪一出?。窟@云煙也是稀罕之物,不是逢年過節(jié)你都舍不得拿出來放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連這寶貝都拿出來了,還一放就放了四個,你不心疼錢啊?” 林千遺憾的望了她一眼,心想:這徒弟這么多年算是白帶了,事到如今,還張口閉口就提錢,俗不俗,有沒有一點身為修仙人士的自覺性。 倒是風狄生還機靈,上前為賀終南解圍道: “我看今天一路過來門內上下風氣陡然不同,師弟們都神色嚴峻,連師父您都萬分緊張,莫不是有什么貴客要登門造訪?” 林千贊許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賀終南努了努嘴: “你看看,你師弟比你晚入行多少年,可真是冰雪聰明,水晶心肝,心思這叫一個玲瓏剔透。他都看出來了,你居然還沒看出來。我看你真是虛擔了這師姐的名號,白長了他三歲?!?/br> 賀終南嘟囔道:“我這師姐的名號得來是因為本領比他高,又不是年紀比他長?!?/br> 風狄生愛憐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鬧小脾氣了。 林千突然嚴肅起來,正色說道: “靈虛和天姥兩派的掌門已經出發(fā),馬上就要上咱們這浮云山上來了,估計還有個一時三刻就要到了。你們可給我撐住了,千萬別在其他門派前丟了我派的臉,砸了我派的場子?!?/br> 何終南好奇: “四大派一來就來了倆,好生奇怪,平時來一個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事,這一下居然就來了倆,師父,你說他們來干什么的啊?” 林千從喉嚨中發(fā)出沉悶的“哼”的一聲: “我也不知,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師徒三人正言語間,底下門童來報,說是二派掌門已經上山,請本派掌門速速迎接。 話語之間,靈虛和天姥的掌門已正式登堂入室。 迎面而來的這兩人,瘦高者為靈虛梧的田掌門,家學淵源,父輩也是在靈虛打坐修煉的長老,因他自幼仙資聰穎,三十而立之年便執(zhí)掌了這掌門之位,如今正值壯年,是這四大派的領軍人物。 虛胖那人為天姥山的厲掌門,雖然名字姓厲,可人卻一點也不厲害,隨時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因他身材生的粗笨,雖然臉不唬人,可是移動起來卻也甚有壓迫感。 這二人一進大殿,便自帶了一股功法凜冽之氣,激的浮云山上下弟子心里一陣發(fā)抖。 林千與二位掌門行了正式的迎接禮,又為他二人略微介紹了下門下弟子情況,三人邊躲進后邊的道場密室里,不知商談起什么重要的大事了。 這一密談,就是足足三四個時辰沒有動靜,飯也不吃,水也不喝。 賀終南待在前殿,實在無聊的緊,打趣的邊逗地上的螞蟻邊問風狄生道: “你說,他們商量什么要商量這么久?連師父這種一頓不吃就餓的慌的人居然也能忍到現(xiàn)在都不出來吃口飯?” 風狄生兩眼直視前方,定定的說道: “不知道,想必肯定是什么難以抉擇的大事,一時半刻統(tǒng)一不了意見,所以久久僵持不下。” 到了下午時分,三人總算出了密室,稍事休息后吃了點東西。賀終南本想跟師父撒個嬌賣個萌弄些情報,卻見林千的臉色鐵青,于是識趣的小心翼翼避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靈虛和天姥的兩位掌門吃過早飯,便早早的離開,林千一路送他二人到了山下集市方才回來。之后邊命弟子將賀終南和風狄生喚至書房內,只說是有要事相商。 賀終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師父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她一路邊走邊想:讓師父糾結了這么半天也與其他二派談不攏,該不會是什么聯(lián)姻之類的大事吧。 “難不成是那兩派的掌門都看上了我,要我過去給他們的寶貝兒子當兒媳婦,所以師父難以抉擇久久僵持不下。啊,若真是如此的話,師弟肯定也會和師父爭起來不讓我嫁過去的。哎呀呀,這下,我可怎么辦,好難選?!?/br> 賀終南美滋滋做了一下四大派的掌門都拱手相求師父將自己嫁過去的美夢,還順便幫風狄生腦補了一下他舍命也要求自己不要嫁的劇情,然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不費半刻功夫,已到師父門外。她敲門進去,發(fā)現(xiàn)風狄生已在里面,有些奇怪風狄生居然比她到的早。 師父招呼她坐下,醞釀情緒之后終于開口: “今天把你們倆找啦,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br> “你們今日就算正式出師了,可以獨立執(zhí)掌風雷印,為師有一件不太容易的事,要交代你們下山去辦,不過,可能會有性命之虞。你們二人可愿意?” 賀終南從未見過師父有如此嚴肅的時刻,心里也有些忐忑,她遲疑的問道: “是不是靈虛和天姥拜托了師父您什么為難的事情?” 師父先是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不關他們兩派的事,這事說到底,也是我們浮云自己惹出的麻煩?!?/br> 林千喝了口茶,仔仔細細的向她二人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浮云派的祖師爺早年間云游四方之時,曾出手救下了一個小姑娘。當時這姑娘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生的甚是可愛,祖師爺看她孤苦,便帶著她云游了一陣,想為她找個好人家托為父母。不料,這小姑娘的真實身份竟是魔教分支白焰教的教主之女。當年正逢正魔大戰(zhàn),魔教幾乎被正教勢力打擊的消亡殆盡。這小姑娘只因跟著祖師爺,身份才未被人發(fā)覺,有幸逃避躲過了多輪圍追堵截。 后因與白焰教舊部聯(lián)絡上,這小姑娘便離開了祖師爺,至此再無音訊。 此后幾十年,風云再起,這小姑娘成年之后,歸攏一黨舊部,憑著一腔智謀,靠自己一己之力重振了白焰教?,F(xiàn)在已發(fā)展成西南地區(qū)一黨頗有實力的門教。因靈虛和天姥是四大派中與白焰教地域相近的門派。這幾年來,兩方與白焰教時常有沖突。本想滅之,可懼于對方實力雄厚,不敢輕舉妄動。 況且修仙之人若殺戮過重,有違道法本義。四大派一向只重清修,圖的就是飛升成仙,也不愿練習殺戮之術。久而久之,門下弟子也受了這風氣熏染,重心修輕技殺。于是愈發(fā)被兵強馬壯的白焰壓的抬不起頭來。 直到上月,靈虛和天姥又各有數(shù)十弟子,在各自下山活動期間慘遭白焰弟子殺害。門下弟子群情激昂,開始摩拳擦掌伺機報復,兩派掌門怕局勢控制不住,只能安撫弟子自己會出面讓白焰給個交代。于是這田掌門和厲掌門犯了愁,既不想讓自家弟子手上染血,影響飛升正途,又不得不想辦法解決掉白焰教的囂張氣焰。 二人冥思苦想之下,竟尋到了白焰教母與浮云派祖師爺當年的這一段瓜葛。于是找上門來,要浮云派給他們一個交代,最好是能出手滅了白焰教。 他們覺得浮云派修的乃是風雷訣,實戰(zhàn)一向強大,況且三輩都未出一個飛升之人,也是因門派自身所限,殺虐氣太重,所以,也不必忌諱做了此事有違修仙正道。 說起來,仿佛就是覺得此事對浮云派不過是小菜一碟,毫無負擔,猶如順便買個菜一般簡單。 聞聽此言,賀終南大怒,氣得一拍桌子。 “他們也欺人太甚,祖師爺當年救那白衣教母的時候,她不過七八歲,只是孩童一個,哪里是什么罪人?祖師爺也不過存了一點善心,方才出手相助。怎么能說是我派要對今日的白焰教負上全責?” “再者,他們自己想飛升正道,門下不愿染血,就要把我派祭出嗎?我們浮云派又不是他靈虛和天姥的走狗,指哪兒打哪兒。” 林千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為師剛聽聞他二人上門說完此事,心中何嘗不是如此憤怒,心想你靈虛和天姥的弟子是人,難道我浮云派的弟子就不是人嗎?我正準備一口回絕他們的時候,他們竟拿出了這個。” 賀終南和風狄生往前一看,林千手中拿著一張浮云派的雷符殘卷,上面還有獨門手印留下的標記。 “這是何物?” 林千嘆了口氣,“這就是你祖師爺當年留下的承諾?!?/br> 賀終南不明所以,“什么承諾?” 林千只得細細解釋道, “其實當年已有人認出那白衣教母的身份,要斬草除根殺她。只因她當時跟了祖師爺幾個月,祖師爺實在不忍見她如此年幼卻命喪如此。于是就以我派的獨門雷符作保,留她一命。將來若有禍事,以此雷符為記,由我浮云派一力承擔。” 一旁默默無言的風狄生突然開口道: “既然那女童身份已經曝光,想必必遭各大派群力攻之。我浮云派無權無勢,祖師爺一人的承諾會有如此大的分量,竟能喝退眾人?雷符就算是真的,可此事未必是真的吧?!?/br> 林千苦笑道: “我明白,你是怕年代久遠,祖師爺又已仙逝。有人假借此雷符來誆我門下。不過此事的確是千真萬確的,師父生前也對我說過此事,他在生之時,也十分關注西南白焰教的動向。只不過一來,那白焰教當時還未如今日這般成氣候;二來,你祖師爺當年在世,那白焰教母估計還念著你祖師爺?shù)木让?,也未有出格之舉。所以一直相安無事,并未惹出什么大禍?!?/br> 賀終南抬眼問道, “咱們浮云派當年的面子有這么大,祖師爺還能從四大派的手下保住一個人?” 林千無奈一笑。 “咱們浮云派雖是無名小派,可你祖師爺當年卻不是無名小人物,四大派雖然身份高貴,卻也是忌憚你祖師爺?shù)娘L雷訣。真動起手來,他們也未必討得了什么便宜?!?/br> 賀終南聽到這里,口無遮攔、不假思索的插話道: “那怎么到了師父你這一輩,我浮云在仙門之中完全沒了聲望???” 林千怒斥一聲: “賀終南,你到底還想不想聽為師好好把這件事說完?” 賀終南口服心不服的“嗯”了一聲,心里卻在不停嘀咕: 明明就被我說中了,浮云派就是在師父您手上才發(fā)揚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