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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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風(fēng)狄生大驚: “師姐,想不到你平時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囊粋€人,居然有這么通透的見解?!?/br> 賀終南白了他一眼, “胡說,什么吊兒郎當(dāng),那都是假象。你師姐我自幼修煉道法使然,早已看破紅塵。我的內(nèi)心可是得到師父真?zhèn)鞯?。?/br> 風(fēng)狄生剛剛?cè)计鸬囊唤z崇拜之火立馬之間熄滅。 他想,師姐你得到師父真?zhèn)鞯拇蟾啪褪莾扇硕级囊幻}相承吧。 兩人正說話間,房門外有人敲的“蹬蹬”作響。 賀終南疑是白焰教的小丫頭二顧茅廬,示意他趕緊去里面的廂房待著,不要出聲。 待風(fēng)狄生隱蔽妥當(dāng),她方上前開了門。 果然是先前那個小丫頭,不過她旁邊還跟了個年紀(jì)稍大的婦人,鵝蛋臉,兩彎柳葉細眉,膚如凝脂,雖有了些年紀(jì),可風(fēng)采十足,比那小丫頭看著更像個美人些。 她極有禮貌的上前拜了一拜,方才問道: “敢問這位姑娘,這里可是有位善于替人摸骨算命的美人公子?” 賀終南瞅了那小丫頭一眼,只見那丫頭雖滿臉不甘心,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馬上回應(yīng)那美貌婦人道: “稟告姑姑,就是這里了。這個女子,我先前見過的?!?/br> 賀終南看小丫頭對自己語氣不敬,也不甘示弱的夾槍帶棒的損了她一頓: “哎呦,這不是先前與我吵架的小丫頭嗎?怎么,自己一個人吵不贏我,就火速回去搬了救兵,準(zhǔn)備來扳回一城?” 那小丫頭氣得指著她,說道: “你……” 那婦人聽出賀終南話里帶刺,猜到是自己人態(tài)度不恭,怠慢在前,于是一邊示意小丫頭退下,一邊趕緊對賀終南道歉道: “這位姑娘誤會了,我等前來,絕非是要與姑娘爭吵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終南看她待人和氣,面相親善,是個可以溝通的人物。比那小丫頭強上百倍,心中暗想:那個丫頭叫她“姑姑”,想必她是在甘黛黛身邊頗有地位能說上話的家仆,看這架勢,說不定,還是個管事的。也罷,就會上一會?!?/br> 她露了些許平和之色,說道: “這位jiejie倒是個會說話的,若您下面的人也這般知禮通理,大清早的也不至于與人滿大街吵吵。好了,請進來一步說話吧?!?/br> 那姑姑自進了門,命那丫頭在門外候著。 賀終南請她坐下,又為她奉上清茶一盞,見那婦人坐有坐相,舉止大方,涵養(yǎng)十足,周身氣派竟不似尋常人物,心中奇道: “真是怪了,這白焰教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偏遠山谷的隱居門派,勢力并未達通天范疇,這甘黛黛就算有幾分本事,也不過是在這附近有點面子,為何手下竟有這等風(fēng)骨之人加以服侍?仆役尚且如此,主人該是何等風(fēng)華方才壓得???” 那位姑姑看她一直端詳著自己,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問道: “敢問在下臉上可是有什么東西?引得姑娘如此關(guān)注?” 賀終南意識到自己失了態(tài),方回過神來,趕緊回道: “哪里哪里,是我冒犯了?!?/br> “只因這位jiejie容貌太美,舉止溫柔,令人觀之就想親近,所以才一時看得忘神?!?/br> 那婦人聽得此言,滿臉不好意思。 “姑娘,可別這么說,我都一把年紀(jì)了,那里還有什么美貌,你叫我什么jiejie,按年紀(jì)也該喚我一聲‘姑姑’才是?!?/br> “我看姑娘你才是青春年少,風(fēng)采飛揚,俊朗神采,五官清秀卻又帶著幾分英氣,真真兒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尋常女子得見,莫不汗顏三分?!?/br> 風(fēng)狄生在廂房里隔著門聽她二人互夸不免一陣心驚,他想,都說世間女子之間互相嫉妒起來要人命,真沒想到,互相吹捧起來更要人命。 短短幾盞茶的功夫,經(jīng)過你來我往的數(shù)次互相贊美,賀終南已和這位姑姑迅速敞開心扉,言無不談,知無不盡。 原來這位美貌婦人名喚蕭景虹,平常都被人喚作蕭姑姑。她此次出谷,就是因為聽聞這涿生鎮(zhèn)上來了一位奇人,不但容貌清朗俊秀,摸骨算命更是奇準(zhǔn)無比,這幾日靈淵谷的丫鬟間都傳遍了,個個都嚷著說要必須來見他一見。還有的竟說他就是那九天童子下凡塵,來人間普度眾生,廣積善緣的。如此一來,更是弄得谷中萬千少女心旖旎,風(fēng)狄生幾乎成了眾人偶像,終日談?wù)摬恍荩h論不止。 賀終南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美男計居然有如此好的宣傳效果,居然連“九天仙童下凡塵”這樣的謠言都已經(jīng)自發(fā)形成了,除了感嘆人言可畏以外,進一步加深了對世間百姓非凡創(chuàng)造力的了解。 她平定思緒,繼續(xù)聽蕭景虹說道。 原來,這蕭景虹的主子乃是谷內(nèi)一位頗有地位的女子,她近日來瑣事纏身,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過,都只說是郁結(jié)在心,乃是心病。這蕭景虹自小守著這主子長大,看她如此苦悶每日消瘦,心中有所不忍。聽丫環(huán)們說這涿生鎮(zhèn)竟來了這么一位仙人一般的人物,心想著心病還得心藥醫(yī),若真有這么神準(zhǔn),能夠指點迷津一二,請他去給自家主人看看也好。 可是,她又怕街頭巷尾以訛傳訛,真人未必像說的這么好。 思來想去,便決定自己親自帶上丫頭來看上一看。 解釋了原委,蕭景虹再三抱歉道: “小珠那丫頭,平時都是在我家主子面前伺候的,看的有些金貴,所以難免張狂了些,并非故意對姑娘不敬。剛剛言語之中若有沖撞,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大人有大量?!?/br> 對方都如此低三下四了,賀終南也不好再作天作地。 她笑盈盈的說道: “蕭姑姑,說的哪里話?!?/br> “剛剛也是我自己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言語莽撞的與小珠姑娘吵了起來,說起來,這里面也有我的不是,請勿見怪。” 蕭景虹看誤會已經(jīng)解除了,想著一鼓作氣,將此事辦妥為宜。 她小心的問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聊的頗為投機??煞裾埞媚飵兔?,請你家公子出來見上一見,我也好為我家主人回話?!?/br> 賀終南明白,她是想看看自家這位金字招牌是否真如傳說中的清秀絕塵,不過,若這么早就將底牌輕易掀出,難保不被人看輕。況且這蕭姑姑人雖和善眼神卻厲害的很,風(fēng)狄生這偽裝不到家難保被她看出什么岔子來再生枝節(jié),十分不妥。 她思慮片刻,言笑晏晏的答道: “還請蕭姑姑不要見怪。我家公子自幼跟的奇人學(xué)藝,又甚有慧根,所以才學(xué)了這一身摸骨看相的本事。他本來就是富家子弟出身,家財萬貫,本不是這飄零在外的命數(shù)。只因授藝與他的那位奇人說他命中天格缺失,在家不但與父母失和,還會導(dǎo)致家宅不寧。但若是每年大部分時間云游在外,只是偶爾回去探望,反可保家宅平安。如此一來,我家老爺和夫人雖然是千般不舍、萬般不忍,也只能隨了公子心愿,放他外出,點化世人,行善積德。” “小女子本身是侍奉我家夫人的,只因夫人愛子心切,這才跟著公子侍奉左右。當(dāng)初,家中也是派了大批仆役跟隨,可都被公子嫌人多累麻煩相繼遣回家中。唯有小女子我還算與仙法有緣,方才入了公子的眼,這才勉強留在公子身邊做個端茶送水的活計?!?/br> “我家公子不求名,不求利,脾氣秉性自成一派。他不愿做的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沒用。所以,他肯不肯為你家主人相看,還要看你家主人與他是否有這個機緣造化。今日,公子的約已經(jīng)滿了,他這個人的脾氣十分執(zhí)拗,斷斷是不會取消的?!?/br> “還請蕭姑姑先行回府,容我再勸導(dǎo)我家公子幾日,看看能否成行。姑姑看這樣可好?” 賀終南這番話說的十分聰明,四兩撥千斤,滴水不漏。既把自己的姓名來歷都報了,又把丑話說在了前面,有禮有兵,道理全占了,縱使是蕭景虹這樣的妙人也挑不出什么刺兒來。 言盡于此,蕭景虹也只能悻悻然起身答謝,約定幾日后再見。 送別完蕭景虹后,賀終南長吁了一口氣,累的幾乎要攤在椅子上了,她剛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盞茶,就看見風(fēng)狄生迎面慢悠悠的從里面廂房里搖晃著出來了。 他徑直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良久。 賀終南咽下她的茶,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一直盯著我看干嗎?沒見過你師姐我這么美艷動人嗎?” 風(fēng)狄生長嘆了一口氣,嗟嘆道: “師姐,我今時今日才發(fā)現(xiàn)你可真是個人物。以前在浮云山上的時候,我也覺得你挺能說的。但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會說。今日若不是我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底細,就連我都要被你那番話唬住,以為自己真是個天賦異稟離家外出的摸骨高手。” 哈哈哈哈哈哈,賀終南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哼,今天總算知道你師姐我的本事了吧。說吧,服不服?” “服,大寫的佩服。不過師姐,我覺得以你這樣的人才,跟著師父在浮云山學(xué)藝實在是冤枉了些,完全發(fā)揮不了你的才華啊。” 賀終南一臉高興的望著他,期待他會說出什么自己文韜武略、勝似諸葛的好話來。 她嘴角翹起,得意洋洋的問道: “不在浮云求仙問道?那我應(yīng)該去學(xué)什么啊?!?/br> 風(fēng)狄生認(rèn)真的感嘆道: “當(dāng)媒婆啊。你多會睜眼說瞎話啊。” 賀終南一口茶葉直接噴了出來,她氣沖沖的嚎道: “風(fēng)狄生,欺人太甚,我一個天雷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