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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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言論頓時占了上峰,占領(lǐng)了在場圍攻之人的人心。四大派的弟子們也借著人多喊了起來: “我們與白焰之仇不共戴天!不雪此恥,誓不離開!!” 賀終南一見對方弟子好不容易被自己嚇得渙散的人心又重新凝聚起來了,心下也暗暗著急。 她召喚天雷本就是為了震懾住對方的人馬,有意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浮云與四大派關(guān)系雖然一般,但也并無什么仇怨。如果今日因她一時沖動,傷了對方弟子,豈不是將浮云置于四大派圍攻之列?她一想到這嚴重后果,便再三叮囑自己,務必保持冷靜,不要情緒激動,萬萬不要一時不慎惹出什么大禍累及師父及浮云全派。 她在心里壓了壓自己的怒火,和顏悅色的說道: “各位四大派的道友,不要誤會。我浮云并非與這白焰教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今日出現(xiàn)在此,乃是有一件要事要與貴派掌門商量。況且,現(xiàn)如今這白焰教內(nèi)部已經(jīng)出事了,白焰教母,鳳仙公主甘黛黛,還有右使方洪俱已不見。谷內(nèi)早就是個空殼子了。就算你們現(xiàn)在硬殺進去,不過手中徒增幾條人命,折損自身修為罷了,于事無補?!?/br> “既然繼續(xù)攻下去也不過是殺人染血,并無其他半點好處,又何苦做這傷天害理有損清修之事。不如就此折返將我?guī)Щ匾娰F派掌門,我與貴派掌門所要說的事也是與你們和白焰之間的仇怨也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br> 她講到這兒,故意頓了一頓,加重了語氣: “除非,你們今日就是為了專門殺人而來。既然無懼修為受損,造了這萬般殺孽也沒所謂,那就當我此話沒說,你們請自便。” 賀終南說完這句,朝旁邊退了一步,故意做出放行通過的樣子。 周圍的四大派弟子們聽完她這番話,三五成群的討論了起來,內(nèi)心也有了疑問,躊躇著也不愿再往前行了。 須知,這四大派一向最重視弟子修為,日日苦練也不過是為了得道升仙。平時都不是心思怨念的主兒,這次也是因為白焰教欺負的狠了,這才個個都義憤填膺了起來,愿意冒著造了殺孽的危險前來報仇。如今聽聞賀終南一說,眼見白焰教內(nèi)領(lǐng)頭的幾個人物都已不知所蹤,谷內(nèi)剩下的也不過是些忠心耿耿的部眾和老弱病殘,如今還要硬殺進去,不過是再傷幾個普通教眾罷了,實在沒有太大意義,也有違修仙本義。于是,這一個一個的方才畏首畏尾了起來。 那為首的年輕弟子看賀終南三言兩語就將自己這邊好不容易凝結(jié)起來的軍心又盡數(shù)動搖了,心中十分不忿,先前的五分火已漲到了八分,覺得這女子實在拆臺太過,今日必定要給她一些顏色看看。 于是趁現(xiàn)場喧鬧,攻其不備,啟動了自家心法,將那凌空劍從自身鼎爐中取出,猛地就向她刺來。 他沒想到的是,賀終南多年熱衷于各式打架斗毆,經(jīng)驗十分老到豐富,在浮云山上之時就從未遇過敵手,如今應付他這點小偷襲更是不在話下。只見她冷笑一聲,輕縱身形,就閃避了這一刺。 同時,心中怒火中燒了起來,心想虧你還是個四大派年輕弟子里的翹楚,居然也玩街頭混混偷襲的這一招。加之,之前的那一肚子氣真沒處撒,心想著,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你已經(jīng)開打了,我也正好找個人練練手,把惡氣出上一口。 她打定主意,甫一轉(zhuǎn)身,在空中回旋之時,便以腳蹬了這凌空劍劍身一把,以力借力,暗暗將體內(nèi)真氣提升,剎那間便引動了這小天雷訣。她功力雖不及白焰教母深厚,但小打小鬧還是沒問題。真氣一動,她便將精神全部灌注與指力之間,發(fā)了她今年開春貯完雷力以來這第一道小天雷指。 說時遲,那是快,這一指,氣貫長虹,應勢而出,直直的在空中就將那凌空劍生生劈斷,一分為二。賀終南本來只想斷了他的劍,傷傷他的面子,小懲大誡罷了??蓻]成想,這凌空劍并非是普通修仙之人所使的尋常兵器,斷了就斷了,無甚大礙。這把劍乃是修仙的高階法器,唯有仙俠之人才能cao縱的靈性之物,必須由劍的主人以氣貫形,將自己的全部精神注入在這把劍中,達到人劍合一的效果,才能攻無不克、靈活使用。換言之,此劍使用之時,就不再單純的是一把劍,而是修道之人全部形神的凝結(jié),強行打斷,恐會有性命之虞。 那年輕弟子修為本不算上品,不知從哪來得到了這樣的寶物。自身功力本來就不夠cao縱一把如此厲害的法器,剛才又全神貫注,以全副精神在cao縱著這把劍,全身氣血濟于一處,精神虛空,無所遁形。 如今,此劍為賀終南以小天雷指強行擊斷,他整個人精神分裂,元神渙散,難以歸位。劍斷之時,他慘叫一聲,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便直直的便暈厥了過去。旁邊的同行弟子們瞬間趕上來將他扶起,卻怎么喚也喚不醒他。 一個滿臉悲愴的小弟子拼命的對著他喊道:“大師兄,你醒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萬一出了什么事兒,我們回去如何向掌門交代啊?!?/br> 周圍其他三派之人也一籌莫展,急的一塌糊涂。 賀終南也有些慌了神,她萬沒想到這凌空劍乃是由元神指揮,強行打斷居然會有如此嚴重的后果。 當下也不知如何是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旁邊的一群弟子已經(jīng)群情激憤,齊齊攻上前來,將她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 “你可知,我家大師兄乃是我派掌門的唯一血脈。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派與你此仇不共戴天,必要將你這個妖女千刀萬剮,以泄我派之恨?!?/br> 賀終南沒想到這人居然是掌門之子,如今大錯已經(jīng)釀成,她心中也是頗為不安。 這時,對面一個弟子傲然走出,對她說道: “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難道要我派出手,結(jié)果你這條性命嗎?” 賀終南心中雖有一絲內(nèi)疚,可還是頗為不忿,不由說道: “剛剛他出手狠毒,若不是我技高一籌,此刻命喪于此的恐怕就不是他,而是我了。我手下留情,他才留了一絲性命。對比之下,我可比你們這位技不如人的大師兄仁慈的多?!?/br> 對方眾人大怒,喝道: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區(qū)區(qū)無名小輩,學了些雷鳴法術(shù),居然也敢和我們門庭高貴的四大派相提并論?!?/br> 眼見對方如此氣勢凌人,賀終南此前的一點愧疚之情此刻蕩然無存。 她干脆直接放話說道: “想不到啊,原來四大派不過是些仗勢欺人的混賬罷了。你們的命是命,難道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對方直言道:“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拿一百條命來,也不夠賠我家大師兄一條命?!?/br> 賀終南本就是性情中人,自尊心從小就旺盛,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看輕。 她雖然出身普通,但自從幼年上了浮云山,林千將她如掌上明珠一般看待,其他師弟更是見她就頭疼,從來不管忤逆行事。后來風狄生上了山,開始雖然與她不和,但后來很快打成一片,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她自幼性情驕縱,脾氣向來就大,風狄生少不了常拿話兒哄她,從來不敢有什么造次之舉。她被人抬舉的多了,自然不太清楚這世間規(guī)矩,從來都是仗勢欺人,盛氣凌人。 他這番話說的如此看她不起,也徹底激怒了賀終南。 她之前一忍再忍,無非是不想公開得罪四大派,令浮云為難。可沒想到一再忍讓的后果還是一出手就誤傷了一位掌門之子。 如今又聽到對方放言說她性命輕賤,她的暴脾氣再也忍不住了。 反正大錯已經(jīng)鑄成,況且今日這脾氣一旦上來了,就不管這對方到底是不是比她有錢有勢有聲望,她也必要嘴上逞強,出了這口惡氣,爭回自己的面子。 此刻,賀終南反倒冷靜下來了,她哈哈哈哈哈大笑三聲,眼神篤定,徑直走到剛才盤問她的那位弟子前面,欣然說道: “怎樣?我今日就算傷了你家大師兄,那又如何?反正我性命輕賤,傷了你們高貴的大師兄命一條,也只能說是他的命不好,天意如此?!?/br> “何況,還說什么要找我報仇。不是我吹,就憑你們這些人,在我面前不過廢物一般,根本留不住我。我就算傷你們?nèi)绾??就算把你們?nèi)空D滅,諒你們四大派也沒本事,困住我半分。” 對方弟子們大怒,賀終南傷人在前,他們本就心緒難平,如今又眼見她幡然不知悔悟,居然放出這等狠話,心中更是氣憤。 一個生的面容俊朗的少年怒不可支的赫然出列,對她揮劍道: “妖女,看我的劍法?!?/br> 這少年想必是這四大派的翹楚人物,一手游龍劍耍的行云流水,自帶殺氣。若是在平時,早就令對手甘拜下風,望風而逃,只可惜,他遇上的是修仙不靠譜打架卻一流的賀終南。 賀終南自幼在這浮云山上不知跟人打了多少回架,她慣是個愛惹事生非之人,從來不知道變通,蠻干的次數(shù)一多,打架早就打出了經(jīng)驗。對待這等小蝦米從來就是當出手時就出手,一了百了。 如今,她瞄準了這小子的一個空檔,連風雷訣都沒用,只用了本門的靈轉(zhuǎn)身法,便奪了他的劍,將此劍反手奉上,反制住了這少年的弱點之處。 這少年被她瞬間拿住,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被她擋在胸前,作為人質(zhì)。 賀終南厲言道:“看今日的局面,各位是不想讓我全身而退了。我沒什么辦法,我的命賤,但貴派這位小兄弟的命想必是值錢的,只有先借來用上一用,還望各位海涵?!?/br> 言畢,就將這少年以手托住,使出心法,以劍馭氣,急速離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人群退出一條路來,從后面迎面來了一人,大家均嚴肅起來,謹言慎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來人輕吐口唇,以手帕壓了壓嘴角,笑道: “這丫頭好大的本事,沒看出來,浮云派名氣不大,本事不小,連這樣乳臭未干的丫頭都敢放言要屠盡我滿門?!?/br> 他猛一轉(zhuǎn)身,一卷衣袖,壓低聲音對身邊的近身弟子說道: “放話出去,就說,浮云派勾結(jié)白焰教,對四大派痛下殺手,重傷了靈虛掌門的獨生子,擄走了天姥掌門的小兒子,引起公憤。我看這回,林千這個老狐貍,還能怎么躲的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