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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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集了一些河堤工程的資料交予了周大人,想必周大人就是為了這些資料想與我詳談,不知可對?” 周侍郎點了點頭:“是?!?/br> “那就是說,周大人獲得了郁先生給的資料,有大用,便請郁先生前往營地詳談。而有些人得知郁先生到了營地,便將周侍郎推入水中,后吳大人向郁先生發(fā)難要求郁先生上天祭祀,派出尋人的兵士則二話不說要殺我……” “有人不想要水患平息?!?/br> “有人不想要水患平息。” “有人不想要水患平息。” 三人異口同聲的道,隨即面面相覷。 郁寧又補充了一點道:“陳少爺順著官道發(fā)現(xiàn)送往天玉府的糧草被劫持,又前往追蹤,既然提到了一個‘救’字,那么說明麗山大當(dāng)家那時想要劫持糧草并未成功,且有生命危險。陳少爺身邊的好手雖然可以一敵十,但是對著千軍萬馬想必是無力挽回的?!?/br> “有人看見了你救了想要打劫糧草的土匪頭子?!庇魧幰皇种ьU,接著道:“后面兵士見你二話不說就把劫持周大人這事兒栽在你頭上……鎮(zhèn)國公府的少爺劫持糧草,勾結(jié)土匪,扣押正史,這些要是算下來治你個死罪也是綽綽有余了吧?就算是你爹用這些年攢下的功勞來換你一條狗命,你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也就沒了吧?更別說兵權(quán)了吧?” “郁先生還說我?”陳和光也道:“上了河堤祭天,若是郁先生能祭出個三五道來,叫洪水枯竭,水流改道,那或許還好。若是不能,妖言惑眾,妄濫yin祀,難道國師府的名聲就好聽?更別說河堤二次決堤,其中兇險,可想而知?!?/br> “那又與我何干……”周侍郎咳嗽了兩聲:“治水乃是國家大事,我向來秉公持正,不參與黨派之爭,為何要害我?” 郁寧幽幽的重復(fù)了一句方才顧軍師所說的話:“周神工是我天玉府的再世恩人,要殺他的血脈,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目光奇異的看著周侍郎:“這水治于不治,在那一位,錢是從國庫撥出的,人是那一位的手下,橫豎都是那一位的手筆,為何你周家就得了個再世恩人的稱號,據(jù)說還有生祠?學(xué)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你周家不過是人家的家奴,憑什么主家都沒有生祠,你家卻能有?” 線索由此收束,遙遙指向了盤踞在長安府頂端,諸天之下的那人。 第262章 “不,不可能?!敝苁汤沙聊嗽S久,才到:“陳少爺和郁先生,你們無論說什么我都不會信……此間的話我會當(dāng)做沒聽過,能否將我送回留河村?修堤壩還需要我?!?/br> “回去?”郁寧搖了搖頭:“我?guī)煾岛臀业颊f我夠笨的了,幸虧沒有做官……這回回去我定然要與他們說,我也是能做官的?!?/br> 陳和光神色間有些不忍,然而還是說道:“周大人還請稍安勿躁……等到明日若是沒有其他什么消息,我百年送您回留河村?!?/br> “不,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敝苁汤煽聪蛄擞魧帲骸坝粝壬?,我曾看過你給的記載,若不是真心想要救慶國于水火,又怎么會花費那么大心力去搜集那些聞所未聞的野史上的記載,還整理成冊與我?郁先生,你該知道如今這等形式,我晚回去一日,這天玉府就要多死多少人……” “冷靜一點,周大人?!庇魧幋鸬溃骸盎亓艉哟逯辽僖惨鹊饺迦蘸?,你自己的身體你應(yīng)該清楚,此處距離留河村有一日的行程,你這樣怕是走到半路上就要去閻王殿前了,一個是修養(yǎng)幾日,再戰(zhàn)洪水;一個是連夜趕回,身埋黃土,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自己清楚?!?/br> “正是如此?!标惡凸庖矐?yīng)道:“周大人再休養(yǎng)兩日,明日我派人去留河村打聽一番,若是沒有什么問題,便將你送回留河村?!?/br> 周侍郎想了許久,才點了點頭:“……如此,就聽你們的吧。”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庇魧幤鹕砀孓o,與陳和光聯(lián)袂出去了。 到了屋子外面,郁寧望著漫天翻涌的氣場,嘆道:“其實……周侍郎此刻回去也來不及了,此役敗局已經(jīng)定下了?!?/br> “怎么說?”陳和光也隨著郁寧仰頭望天,除卻滿目如魚鱗般的云彩什么都沒有看見。 郁寧指了指天空,饒有興趣的與陳和光說:“你看那邊的云……你覺得像什么?” “……像什么?”陳和光對著天空仔細(xì)瞅了半天,滿臉茫然:“不就是云……嗎?” “你真沒看出來?”這天空已經(jīng)很明顯了啊! “沒有。” 郁寧有點恨鐵不成鋼,說:“這是魚鱗天——明天像是要下雨了。” “……”陳和光用奇異的眼神看了一眼郁寧。他知道這魚鱗天已出現(xiàn)便要下雨,但是方才郁寧問的是‘像什么’,又是自郁寧這種高人口中冒出來的,他自然聯(lián)想到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比如什么像龍、像鳳之類的,是蒼天降下的預(yù)兆,誰知道郁寧就是單純的說像是會下雨! “陳少爺,你看我作甚?”郁寧自然也知道陳和光在想什么,他本來想告訴陳和光空中氣場絮亂,這才帶著云彩也變得如團(tuán)如累。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就是有一種微妙的直覺,他不想告訴陳和光過多的關(guān)于風(fēng)水的訊息,故而他面色中也透露出一點奇怪,仿佛是陳和光自己會錯意了一般。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郁先生……罷了,是我想岔了?!?/br> 郁寧一本正經(jīng)的唬他:“陳少爺也不用把我想得太過玄妙,風(fēng)水與卜算皆屬下九流,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多時候就是巧舌如簧,叫人心里舒坦幾分罷了?!?/br> “那小部分時候呢?”陳和光忍不住問。 郁寧微微一笑:“那自然就是真的了,不過三分真七分假,看著才像是那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