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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陽光有些刺眼,于是,四皇子再次將眼睛閉上,任由剛照灑在臉上。 * “舞女呢?” “死了?!?/br> “好好安葬了?!?/br> “是?!?/br> 舞女本身就叫舞女,自被祁諶救起來學(xué)了舞藝后便一直叫這個(gè)名。 “毒是誰下的?” “三皇子。” “是么。”祁諶語氣里并不感到意外,像是早有預(yù)料。 “下去吧?!?/br> “是?!?/br> 房里再次寂靜起來,祁諶拿起筆在案桌的紙張上隨意畫了一筆,一道紅色的墨水在白紙黑字的紙上很是顯眼。 只見未干的紅色墨水下方隱隱透露出黑色的人名—— 大皇子,明辰 四皇子,明琦 一筆劃兩人。 深夜,顧綰躺在床上又開始做夢,夢境猶如沼澤,拉她進(jìn)去深不見底的泥濘,掙脫不得—— 大雨漫天而下,祁諶一身的黑衣,手握一把青光鋒利之劍,揚(yáng)手起落之間將一人腦袋斬落于地,狠辣到令人膽寒。 鮮血混合著雨水濺了男人一身,但因?yàn)槭谴┲谝碌年P(guān)系,反倒不能看得太清,只隱約讓人感覺衣袍或許太過濕濡了些。 男人面不改色地擦拭著劍身,周身冷冽,只有在身旁人問著話語時(shí)才偶爾點(diǎn)個(gè)頭,以示贊同。 忽而,男人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帶著戾氣的眸子直接朝著顧綰所在的方位凝視著,讓顧綰一驚,畫面也隨之一轉(zhuǎn),換了個(gè)場景。 ——場景之下大雪彌漫,她仿佛有了身體一般,行走在白雪皚皚之上,一步一個(gè)腳印。 很快,她到了一處房門前。 顧綰認(rèn)得,這是祁諶的書房。 意識很清楚,但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 顧綰推開門,直視坐于案桌之前的男人。 顧綰與祁諶對視良久,片刻后,她的耳邊想起了她自己的聲音。 “求你,救救……” “……”對面的男人沉默不語,猶如一座石象。 “最后一個(gè)……你出手……” 話語模模糊糊,讓顧綰聽不太清,像是有人特意拔了天線,讓顧綰接收不到信號。 男人依然不曾說話,而顧綰這具身體也像是絕望了一般,轉(zhuǎn)身向著原路返回。 眼睛里的淚水順著消瘦的臉流到了嘴里,又咸有澀,讓顧綰不自覺的心中泛酸。 身體走到一間冰冷的房中,顧綰緩緩躺上床榻,感覺周圍的寒氣似乎能將她的思維都給凍僵了。 氣溫越來越低,顧綰的思維也漸漸陷入昏沉,她開始逐漸感覺到她的靈魂正在脫離身體。 “綰綰,醒過來?!逼钪R的聲音如同刺穿海面的冰錐,不可忽視,不能抵擋,直接將顧綰從夢中喚醒了過來。 “怎么了?”入夢太深,顧綰腦子有些糊涂,不明白上一刻還坐在書房里沉默的男人為何現(xiàn)在就到了自己的身邊。 “醒醒,你做噩夢了?!逼钪R溫柔的道,與白天的冷淡判若兩人。 “有么?”顧綰想要回憶起夢中的場景,但想了半天也沒有記起來她到底夢見了什么,只記得那隱約是個(gè)極其悲傷的夢,悲傷到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有的?!逼钪R肯定。 他雙手撫摸上顧綰的臉,手指在她眼皮上一碰,瞬時(shí)間便滾落一串淚珠,直接落至祁諶的指縫間,隨即只剩下一片濕痕。 顧綰此時(shí)才驚覺她居然落了淚,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才將眼中剩下的淚水憋了回去。 “夢到了什么?”祁諶雙手捧著顧綰的臉憐惜地問。 “不記得了。”顧綰有些在意那個(gè)夢。 “好吧,不記得就算了?!逼钪R妥協(xié)。 “嗯?!鳖櫨U語氣里帶著濕氣,聽起來甕聲甕氣,軟軟的樣子讓祁諶有些心軟。 “睡吧?!?/br> “好。” 身邊人的呼吸聲漸漸沉重起來,顧綰再次睡了過去。 祁諶將閉上的眼睛睜開,凝視著顧綰。 “你是要求誰呢?”祁諶眼神深沉,如同峽谷深淵。 對于顧綰嘴里的求人之言很是在意。 新年將至,沖淡了些京城中凝重的氛圍,百姓們喜笑顏開準(zhǔn)備制備年貨,而高官世家們也不用再緊著眉頭小心翼翼。 祁府中也是一片喜慶之色,到處都是紅色的燈籠,走廊之上還有擺放著的小金桔,讓顧綰總想摘下來嘗嘗這到底是個(gè)什么味兒。 丫鬟們縱容著,祁諶又看不見,于是顧綰成功的摘下了個(gè)橘子,如愿以償?shù)膰L到了味兒。 小橘子汁水多且甜滋滋的,一不小心顧綰就多吃了幾個(gè),最后連午飯都不想吃了。 到了下午,顧綰開始不舒服起來,手腳發(fā)冷,脊背冒著冷汗,將身邊的人紛紛嚇了一跳,趕忙去請大夫過來。 顧綰全力阻止,最后在李娘子和張嬤嬤的追問下才說出是偷吃橘子吃多了。 李娘子氣極,斥責(zé)了顧綰一頓,又將她身邊的丫鬟都罰了月錢才做罷,但最后還是請了大夫來看了一下,得知沒有大礙之后,李娘子才徹底消了氣。 顧綰有些委屈,她不過吃了幾個(gè)橘子而已,怎么都那么緊張。 而在幾天后,顧綰就知道了原因。 路面雪水稍稍融化,結(jié)了一層薄冰,不注意間就能讓人連人帶物的跌倒,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