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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南曜權(quán),和一眾魔將。 “這般興師動眾,難不成魔界要與修真界開戰(zhàn)?!” “不對,魔尊出行一向如此,你再瞧他手下捧著錦盒,難道不像來賀禮的嗎?” “徐家竟與南曜權(quán)有來往,從未聽聞過,真是深藏不露!” 徐家家主驚訝過后,見沒有敵意,親攜結(jié)侶兩人拜見魔尊,收了禮盒,派人將其安排到樓臺上。 南曜權(quán)掃了眼,視線落在簡陋的樓臺,皺起眉,隨后看朝他揮手的紅衣青年,輕呵。 沒良心的家伙,跑了也不回來看望他。 算賬去。 南曜權(quán)袖袍一甩,身影出現(xiàn)在右末樓臺上,目標(biāo)很是明確。 底下一群人看傻了眼。 魔尊何時與沈流響有過交集?難不成傳聞是真的——沈流響死后,魔尊傷心欲絕到十六年不邁出魔宮一步! 喧嘩聲頓時高昂幾分。 涼亭內(nèi),素白澈一手扶額,另手將琉璃盞打碎在地,被童溪鬧得心忙意亂:“你又怎么了?能不能閉嘴!” 童溪語氣透著哭腔,仿佛被氣哭了:“這個任務(wù)目標(biāo)也沒了。” 素白澈忍無可忍:“早沒了!當(dāng)年若非我逃得快,早被南曜權(quán)五馬分……不對,他要的是這個身軀,應(yīng)該是我神魂被分解了,你春秋大夢能不能醒醒!” 童溪不理他,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悲痛欲絕。 再瞧高臺,被中途打斷的大典繼續(xù)進行,只是觀眾席這邊,突然掀起了sao動。 來者一襲修長白衣,身姿挺拔,面容冷俊,手中佩劍散著冰寒之氣。 趙霖最先反應(yīng)過來,起身道:“師兄,” 身后劍宗弟子回過神,忙齊聲行禮:“參見劍尊!” 葉冰燃略一點頭,隨后朝簡陋樓臺望了眼,正巧紅衣青年轉(zhuǎn)過頭,和他對視了眼,鳳眸眨了眨,略挑了下眉,露出點兒不知是何意味的笑。 沈流響聽見劍尊兩字,大概是探去視線的速度太快,惹得纏在手腕的惡龍不滿,輕咬了咬他的腕骨。 不疼,倒有些癢。 沈流響忍不住笑了下。 劍尊到來,徐觀海自然得親自迎接,立馬讓司儀停下,帶女兒女婿前往寒暄幾句。 葉冰燃為人冷淡,送上賀禮,簡單的嗯、是兩個字,就點頭離開,徐觀海趕忙讓人將葉冰燃引到為劍宗準(zhǔn)備的空中樓臺。 葉冰燃回絕:“不必,我去右邊樓臺?!?/br> 徐觀海:“……” 他深吸口氣,心底泛起嘀咕,失算了,低估了沈流響,眼下魔尊劍尊都去了他那,不會還有吧…… 念頭一起,徐觀海心頭咯噔了下,琢磨到一人,抬頭就看見安置清凌宗主的樓臺上,凌幕山起身,朝空中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尊?!?/br> 底下清凌弟子見狀,雖未看到仙尊身影,也齊齊朝空中行禮:“拜見仙尊!”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這片天地。 凌夜立在空中,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的臉龐微側(cè),捕捉到樓臺上的紅衣身影,唇角勾起溫和弧度,轉(zhuǎn)瞬出現(xiàn)在其面前。 整片場地終于陷入死寂,視線統(tǒng)一落在最右端的空中樓臺,只覺落入眸中的樓臺,不再簡陋,反而像鑲滿靈石般閃閃發(fā)亮。 “快敲醒我!一次看到這么多大人物,我竟然有種死而無憾之感!” “都是來尋沈仙君的嗎?想與仙君換位置!” “傳聞果然都是真的,過分了……有本事放過沈仙君,沖我來!” 一時間,眾人難掩激動,議論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涼亭內(nèi),桌上東西盡數(shù)被揮到地面,底下一片狼藉。 素白澈頭疼欲裂,痛苦的在地面打起滾,童溪像被逼瘋了,在他腦中尖聲尖叫,宛如系統(tǒng)出現(xiàn)紊亂,崩潰了般,說著這個任務(wù)沒了,那個任務(wù)沒了。 之前是素白澈不愿配合,任務(wù)沒法進行,但頭一次,童溪這么明顯的感覺到,任務(wù)即將面臨全線崩盤,作為懲罰,他要一輩子困在這片大陸了! 素白澈捂著額頭,自救道:“冷靜些!不是還有周玄瀾嗎?他沒來!你最重要的任務(wù)還有救!” 童溪一頓,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停了下來。 素白澈緩口氣,坐起身,握手成拳,心里愈發(fā)堅定要除掉童溪,眼神狠厲地望了眼樓臺,嘴上卻安撫道:“你瞧,樓臺里只有六……六個?!” 坐在廣闊場地里的修士,討論的熱火朝天,不知誰突然提起:“若是妖界的那位也來了……” 周圍的人面色一變,皆擺手道:“妖帝?莫要嚇人!莫要嚇人!” 周玄瀾曾在修真界鏟除過異獸,在座多是修真界的人,倒不是怕他,只是思及如今混亂無比的場面,再來一個這般人物,怕真要出大事了。 “哈哈哈,說說而已,只覺得妖帝若來,根據(jù)與沈仙君的傳聞,今日這就……過于刺激了!” “那可太刺激了!你瞧,現(xiàn)在樓臺上多和睦,但若是妖帝來了……等等,沈仙君身旁怎么多了一個身影?!” 眾人聞言,視線齊唰唰朝玄袍身影望去,好半晌,仿佛感受到了樓臺近乎凝固的氣氛,都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收回眸光。 “我突然……不想和沈仙君換位置了?!?/br> “不好,我的心臟承受不了這種場面,救命丹呢,快來一顆!不過我就是死,也要堅持到樓臺幾人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