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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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戚看她的小動作,眉尾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好看的眼尾斜挑。 江晚兒甜膩地笑了一下:“你手里拿的什么?” 連戚將盒子打開,里面是帶著淡綠色的半透明膏子:“您今日不該動手的,這藥膏是我從太醫(yī)院拿來的,能消腫化瘀。” 掌心朝上半舉在江晚兒面前:“臣幫你上藥?!?/br> 江晚兒尷尬地把手往后藏了藏,微微側(cè)過臉,小聲道:“哀家……沒受傷?!?/br> 連戚保持著姿勢不動:“不是說腫了么?” 江晚兒臉紅,輕咬下唇:“哀家只是嚇唬嚇唬她們。” 不過, 江晚兒轉(zhuǎn)過來,盯著連戚的臉看了半晌,上面隱約還能看到巴掌的印記,江晚兒眼神黯了黯,輕聲問:“疼么?” 連戚把手收回來,合上藥膏:“臣無礙?!?/br> 看他那淡然的模樣,像沒事兒人一樣,也不知道是看淡了還是經(jīng)歷多了。 江晚兒:“拿來?!?/br> 連戚眼神里都是疑惑。 江晚兒:“藥膏給我?!?/br> 連戚把手里的小盒子遞給她,江晚兒用指腹沾了一些,抬手就擦到他臉上。 “你自己揉開。這兩天事情多,你總不好盯著一張紅腫的臉出門吧?” 連戚:“……太后娘娘,這個,不能敷臉?!?/br> 江晚兒:“……” 江晚兒臊的想直接找個墻縫鉆進(jìn)去! 什么叫馬屁拍到馬腿上?關(guān)鍵還被人點出來,實在是太尷尬了。 連戚抬袖擦了擦臉,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啞溫潤:“臣回去用冰水敷一敷,明早應(yīng)該就看不出來了。” 這一看就是有經(jīng)驗的。 江晚兒將手上的藥膏揉在掌心搓了搓,覺得還挺香的:“這是太醫(yī)院制的?盒子精致,味道也好聞,不像是出自太醫(yī)的手筆呀?!?/br> 連戚眉眼柔了些許:“確實,此藥膏是一名叫張瑞的侍人所制,先是在后宮流行起來,后來有宮妃也用,才被太醫(yī)院知曉,后收錄進(jìn)太醫(yī)院統(tǒng)一研制。” 江晚兒面露崇拜:“這么厲害?那名侍人呢?也進(jìn)太醫(yī)院了嗎?” 連戚嘴角劃過一絲苦笑:“未曾?!?/br> 江晚兒不懂:“為什么?” 連戚:“臣不知。后宮從不缺查不出緣由的事情?!?/br> 他語氣太涼,江晚兒聽出一身雞皮疙瘩。 真準(zhǔn)備再問問那張瑞的事情,被外面的通傳打斷。 “她找我?” 半夏:“是!人已經(jīng)在外面了?!?/br> 榮太妃裊裊婷婷地進(jìn)來,規(guī)矩又不失風(fēng)情的行禮。 江晚兒給她看座:“不知榮太妃前來所謂何事?” 榮太妃笑得矜婉:“臣妾聽聞外間都在議論遣散后宮之事,既然是太后娘娘您和本宮共同商議的,自然該多溝通,互通有無的。” 呀!這是來算賬的么?指責(zé)哀家把她拉成同謀?咳,同伴? 江晚兒:“這是自然!太妃們畢竟在宮里服侍多年,自該妥善安置的?!?/br> 不就是裝傻充愣比臉皮厚么?哀家自認(rèn)不輸給誰。 榮太妃心中氣急,這丫頭怎得如此厚顏無恥! 她明明那日什么都沒答應(yīng),可愣是被她在朝堂后宮中都宣揚成與她共同商議,慶祥宮的大門都快被敲爛了! 雙手在衣袖下掐緊:“太后娘娘說的是,只是不知這次的遣散的費用,您有什么高見?” 若是安撫不好,不說后宮,只怕前朝也會鬧上一場,畢竟,后宮有幾個是和前朝沒有牽連的。 江晚兒搓了下手指,勾唇燦爛一笑。 四兩撥千斤道:“這件事戶部和禮部會酌情商議的,到底多少合適,他們這兩日應(yīng)該就會拿出章程來的?!?/br> 榮太妃:“……”還真是手段高明!這樣一來,即便有不滿,也是朝官們的決定。 其實江晚兒一點兒也沒想那么多。 她就是覺得,這種事她就算說了也不頂用,還不如交給專門的人來決定。 “另有一事,本宮也想問問太后娘娘的意見。按照宮規(guī),可有太妃九位。除了梁太妃和本宮,另四位誕育長公主的太妃外,還有三個太妃名額,不知您覺得該如何定奪?” 又下套?真是夠了! 江晚兒頭疼。 位分高的不一定不想出宮,位份低的不一定想出宮,按位份來定相當(dāng)于直接剝奪了好些人的機(jī)會。 況且,嘉敏長公主的母妃和胡太妃同進(jìn)退,胡太妃已經(jīng)讓人遞來口信說不愿出宮。 最讓江晚兒覺得稀奇的是,錢太妃居然也不打算出去!江晚兒本以為她該是最高興,最想出去的。 結(jié)果她直接兩手一攤,十分光棍道:“我就是好吃懶做還被人伺候慣了的,回去?我一個出嫁的商賈之女,你覺得出去我能受得了回家被那群人擠兌?還不如在宮里,有人敬著伺候著?!?/br> 夜里,江晚兒蜷著膝蓋坐在羅漢塌上看著燭火搖曳,伸出一根手指在豆黃的燈火上撥弄。 這四個人算是宮里和她走的最近的幾人了,雖然她們接近她都有目的,但是這并不妨礙江晚兒和她們相處,甚至還覺得有了她們,這皇宮也沒那么大了。 手腕被人松松握住移開,均勻修長一觸即離。 “太后娘娘,當(dāng)心灼傷?!?/br> 連戚從盆架上端來水盆,撩著水澆在她的手指上:“可是有什么事讓您煩心了?” 江晚兒盯著他虛捏自己衣袖的指尖,圓潤整齊,泛著干凈的粉紅,有些迷茫地問:“還有三個太妃名額,錢太妃和胡太妃都不想出去……哀家好像真的做錯了?!?/br> 用帕子給她把指縫都擦干,連戚溫聲道:“太后娘娘并沒錯,這是祖宗的規(guī)矩。如果您實在是難以抉擇,不若讓她們竟比吧。” “竟比?” “是。想留下的自然會用心比賽,至于技不如人的,那便是與后宮無緣。” 江晚兒:“!” 激動地抓住他的小拇指,江晚兒眸子里布滿星辰:“連戚,你真是太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公大人所取名【張瑞】get√ 第18章 眾太妃遷宮3 “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要我也參加比賽才能留下?”錢太妃來鬧江晚兒慣了,毫不客氣地捏開倆核桃,在她耳邊一敲,咬牙切齒。 楊太妃在旁掩唇笑:“你的才藝可是冠絕后宮的,怕什么?” 錢太妃咔吱一下咬碎核桃仁:“那不是以前么?本宮都多久沒練過什么琴棋書畫了!”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這次再藏拙,可能會輸哦。”許太妃給嘉熙遞了一塊果脯,戲謔開口。 錢太妃看她:“許jiejie真打算歸家?” “嗯,我母親年事已高,我想回去在她老人家膝下伺候。” 胡太妃有些汗顏,“許jiejie純孝,再加上回府還有長兄照應(yīng),確實比留在宮中好。我倒是也像,只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家母多年前已去,如今父兄都在外任職,倒不如留下來陪玉云和嘉熙還有太后娘娘?!?/br> 玉云是楊太妃的閨名,能這樣稱呼,自然是關(guān)系匪淺。 江晚兒伸手蹭了下耳朵緩解氣氛:“藏拙?錢太妃以前藏拙了么?” 許太妃失笑:“她啊,輕易不會展示才藝的,但能被先帝金口說冠絕后宮,定有過人之處的?!?/br> 老實說,江晚兒真沒看出來! 怎么看她這性子和身段,都像個以色惑人的。 錢太妃好看的狐貍眼瞟她,俯身陰森森地開口:“別以為沒說出來本宮就猜不到你在編排本宮!” 江晚兒狡辯:“哀家怎會做這種事!” 永慈宮里笑聲一片,慶祥宮卻哭聲震天。 薛太妃上氣不接下氣:“榮jiejie,我相信你肯定是太后給逼得,你幫幫我,我不想被趕出宮。”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把好好的宮殿哭成了墳場。 榮太妃滿眼哀傷,哽咽道:“本宮也不想各位meimei離開,沒了你們,本宮都不知道這后半生要怎么過!” 薛太妃順桿往上爬:“榮jiejie,不是還有這次竟比么?你幫幫我們,只要我們能留下,以后任jiejie差遣?!?/br> 榮太妃:“meimei這說的哪里話,就算你們不開口,本宮也會幫你們的?!?/br> 還有三個名額,留下的只能是她的人! 有了目標(biāo),后宮這幾日走哪都能聽到叮叮咚咚的樂聲。 江晚兒帶著秋桑和半夏在宮里散步消食,遇到好聽的琴音或者琵琶聲,總會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 轉(zhuǎn)頭回到永慈宮,就問孫嬤嬤:“現(xiàn)如今宮里可以奏樂了?” 孫嬤嬤垂首:“自是不能的!此乃大不敬?!?/br> 江晚兒心說可不是么?這一年的喪期都沒過完呢,這群太妃是急紅眼了吧? 于是,第二日江晚兒就以探討竟比事由的接口傳了禮部尚書胡簡到永慈宮,連戚刻意帶著他宮里轉(zhuǎn)了一圈,臨到永慈宮前,碰到了出來的秋桑,說太后娘娘身體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 隔日,早朝之上,胡簡就對后宮太妃不守禮孝,彈琴奏樂的事宜上了折子。 于是乎,這些急紅眼的太妃們還沒參加比試,就已經(jīng)被列在了遣散的名單上。 江晚兒坐在珠簾后面嘆氣:哎,錢太妃,胡太妃,哀家只能幫你們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