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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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戚把賬本拿出來,匣子合上,淺笑著看她:“太后娘娘以后要是缺花銷了告訴臣便是,不必為此煩心?!?/br> 江晚兒呆呆扭過僵硬的脖子,傻傻地問:“這些,都是給我的么?” 連戚啞然,上前把賬本攤開給她看:“這本就是您的!這是首飾鋪子的賬,這是成衣鋪子的,這是……” 修長的手指一頁頁翻過,連戚耐心地給她講解上面分別是哪些鋪子,在哪里,做什么營生,月賬如何。 一時間書房里都是他低淳悅耳又耐心的聲音。 江晚兒聽完之后,小眉頭皺的更緊了。 噠噠噠跑回寢宮,翻出找布料時剛看過的嫁妝單子,又在書房找了張京城的地圖,對比了半天,還問了連戚好幾個問題,然后一臉嚴肅地看向他:“這些鋪子可不對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6 03:45:03~20200727 04:5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5863664、南鴻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浮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后宮之主路3 “原先的幾間鋪子面積是大, 但位置偏的緊,主街上的只有一間小鋪面, 還做的是利薄的針線營生!你這賬簿上的可都是在主街和官宦人家住處附近的大鋪面!還有這些田產,原本是離京很遠的荒地,怎么這會兒全變成京郊的良田啦?” 在江寧府的時候她為了從龔氏那摳嫁妝可沒少做研究,那主街上的鋪面是其他陋巷價格的好多倍,良田和薄田的價兒也差得大著呢! 江晚兒抱著賬簿,擔憂地小聲問:“連戚,你——” “臣是將那幾頃比較遠的田產和偏僻的鋪子賣了換成的這些, 若是太后不喜, 臣也可想辦法將它們換回去?!?/br> 江晚兒歪頭,她覺著吧,神仙哥哥一定當她是個小傻子! 平行換算, 就算把那些薄田和鋪子全賣了, 也不一定能換來如今的兩間大鋪面好嘛!不過只要他沒貪贓枉法,其他的嘛,問題不大! 她瞇瞇眼:“喜的!喜的!哀家甚喜!” 連戚:“……” 夜里就寢的時候, 江晚兒把那匣子金元寶放到自己床頭,時不時打開看一眼,又抱抱匣子,笑得像只土撥鼠。 寢殿外,連戚捏了下眉心:若早知她會不好好就寢,就不一次性拿給她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 站在他房門外的李合立即從地上起來,恭敬地跟他行禮。連戚停住腳步問:“有動作了?” 李合道:“是!那宮女今夜見了慶祥宮的碧云,不過小的離得遠,沒聽清她們說什么?!?/br> “繼續(xù)盯著, 切勿讓人察覺?!边B戚周身冷寒:“太妃們大比當日她在茶中所下的東西可也查清楚了?” 李合從手里拿出一個小包遞上:“小的前些日子讓人偷偷潛進她的房間找出了這個?!边B戚接過之后正要往鼻間送,李合提醒道:“小的找外面的人問過,這是一種能讓犬狼那等畜生發(fā)狂的藥粉,想必那日是知道芮家那位帶了一只過來才出此下策?!?/br> 連戚輕扯了下自己的衣袖,拇指在袖口的布料上摩擦,輕笑:“嗯,確實下作!” 李合看見他那笑,小腿肚子開始打顫,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上次看連公公這么笑過之后發(fā)生啥了? 好像是那位辱罵他的先帝寵妃在侍寢的時候突然毀了容貌,險些將先帝嚇出了個好歹,然后直接被打入了冷宮? …… 小齊暄轉眼已經快滿周歲,禮官在早朝的時候提出給他舉辦周歲宴事情。 按理,一年之期未過,朝野上下是不得舉辦婚嫁宴請的,朝臣們幾番斟酌,最終擬了一份不違制的流程。 江晚兒抱著已經會喊母后的小齊暄,笑著彎了眼睛,搖著他藕節(jié)似的小胳膊正準備復述給他聽,下面的許閣老就站了出來。 “皇帝品性關乎國祚,一言一行皆應是我大齊典范。經議,臣等以為皇上歲宴過后,便應開始啟蒙一事……” 饒是他老人家文采斐然,江晚兒迷迷糊糊聽了個大概,卻還是抽絲剝繭地理明了他的意思。 嗯,小齊暄要慘了!一歲啟蒙?也就是這群揠苗助長的老狐貍們能干得出來! 回到永慈宮,江晚兒抱著小齊暄沒撒手,有些憤憤地問連戚:“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才一歲!” 連戚將半夏手里的涼茶接過,放在了齊暄夠不著的地方,道:“在其位,謀其政,這是皇上的責任,大臣們也是為了大齊著想。” 江晚兒生氣了,神仙哥哥今日不占她這邊了!她委屈地嘟著嘴嚷嚷:“可就算是世家大族極力培養(yǎng)子弟,最早也是三歲開始啟蒙,皇上他才剛斷奶而已!” 連戚看她氣鼓鼓的,額頭上都是抱齊暄沁熱出的細汗,重新端過涼茶喂到她嘴邊:“其實您也不必過分擔憂,既是閣老們商議的結果,定然會在皇上能接受的范圍內,不會影響皇上長身體的?!?/br> 江晚兒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涼茶,看見那線條優(yōu)雅,青筋微凸的漂亮手骨,心中的不忿總算是消減了些,心里開始琢磨怎么才能讓小齊暄受虐之余,能過得開心點兒。 她憂心忡忡的單純小模樣還帶著些許稚嫩,一如多年前,純善而美好。連戚無聲輕笑,眼底有細碎的星光閃爍。 用了午膳,江晚兒帶著剛睡醒的小齊暄去拜訪楊太妃。嘉熙也是剛午睡醒來不久,正安靜的練習花藝,看到小齊暄,眼睛驟然一亮。 江晚兒吩咐范氏把小齊暄放到小木床上,由著重新將手洗干凈的嘉熙陪他。 “今日胡太妃沒來么?” 楊太妃坐在旁邊給嘉熙和齊暄打著團扇:“胡jiejie近幾日染了風寒,她怕把病氣過給孩子,這幾日便沒過來,臣妾早上剛去看過她,不大見好?!?/br> 染了風寒? 近些時日宮里受涼染風寒的人很多,只是她沒想到胡太妃竟然也病了。尋思著等會兒把小齊暄送回去之后過去探望一番才好。 嘉熙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逗齊暄,被他的小rou手一把握住就要往嘴里送,嘉熙被嚇到了,她想把胳膊收回去,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無助地看著江晚兒。 江晚兒噗嗤笑了聲,熟練地在小齊暄腰窩窩撓了兩下,他立即放開了嘉熙,追著江晚兒的手到處爬。 江晚兒順口問道:“嘉熙最近學業(yè)如何了?” 雖然還是很膽怯,但是嘉熙已經不像當初那么怕江晚兒了,細細的聲音回答:“回太后娘娘,夫子們都很好的。” 楊太妃也欣慰地看著她:“這孩子剛去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好在有那幾位被送進來的小姐們照顧,才把她帶的也開朗了許多,這還要多謝太后娘娘當初的指點?!?/br> 這件事兒由胡、楊兩位太妃cao持,江晚兒只是當初動了動嘴皮子,甚至連選了哪些世家的小姐們進宮陪讀都不知,她對這感謝有些受之有愧:“哀家并沒有幫上什么,當不得太妃的謝!不過,都是哪家的小姐?等休沐了,哀家也去學館看看?!?/br> 雖說江晚兒沒什么權勢,但占著太后的頭銜,若是她能親自去看看,對這些姑娘來說也是好事。為了女兒著想,楊太妃興致勃勃地給她講了學館的狀況。 進宮陪讀的小姐一共有五位,四位都是三代以上詩禮簪纓的世家同齡小姐,還有一位是芮家剛從北地回來的小小姐芮嫻,也是唯一一位武將家的姑娘。說來也怪,嘉熙對其他四位姑娘無感,倒是和芮嫻處的不錯,她如今的性子,多是受了芮嫻的影響。 兩人閑話了一個多時辰,江晚兒帶著小齊暄回了永慈宮。 重新?lián)Q了衣裳首飾,又命半夏去庫房選了些上等的燕窩和補身體的藥材,才轉到了胡太妃的宮殿。 宮女扶著臉色蒼白的胡太妃出來迎她,人比起上次見面清減了不少。 “怎會如此嚴重?太醫(yī)可來看過?” 胡太妃用帕子壓著嘴唇咳嗽:“多謝太后娘娘掛心!太醫(yī)來看過的,不過臣妾這風寒來的兇,一時半會兒不見好也是正常?!?/br> 江晚兒凝眉:“楊太妃說你都病了好些天了,怎么還這么嚴重?” “許是臣妾身體弱吧!太后娘娘,非是臣妾逐客,只是如今我這里實在不宜多待,等臣妾病愈了再去永慈宮拜訪您可好?” 江晚兒看她說話都費勁,滿頭虛汗,也沒多做停留,只是離開的時候,半夏不小心碰落了放在旁邊桌子上的藥碗,嚇得連忙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胡太妃恕罪!是奴婢魯莽,請?zhí)竽锬镓熈P!” 胡太妃抬手:“無礙的,本宮等會兒讓人再去煎一份就好了。” 江晚兒看了眼半夏,象征性地訓了幾句便帶著她往回走。 回到永慈宮,江晚兒借口沐浴讓半夏近前伺候,問道:“你不是個毛躁的人,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半夏借著給她擦拭身體靠近,低低開口:“治療風寒的藥可算是最常用的,但奴婢當時就站在那藥碗旁邊,看著顏色有些不對才想確認一下的?!?/br> “如何?” “尋常風寒藥方里常用的有一味藥是炙麻黃,那是經過蜂蜜炙烤的生麻黃,顏色偏深,藥性溫和??膳究春乃幚飬s像是放的生麻黃。生麻黃藥性猛烈,像胡太妃的身體是肯定受不住的,她多日未能痊愈,想必也與此有關?!?/br> 江晚兒趴在浴桶里半瞇了眼睛思索了好一會兒,跟半夏悄悄吩咐了幾句。 不是她小人之心,防備太重,可這件事兒怎么看都像是榮家的報復!連戚拆穿工部的事情,損了一位薛太妃,相當于削了榮太妃一條臂膀,她想把站在她這邊的胡太妃除了也未必不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來回奔波的久了,江晚兒夜里熱的有些心口發(fā)慌,想著已經很晚了,就打算自己起來倒杯水。 可雙腿一軟,她險些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秋桑?”江晚兒開口喚人,嗓子疼的她想哭。 秋桑聽見動靜進來,看她半趴在床邊上,嚇得臉都白了:“太后娘娘?!您這……您這是起燒了?來人!來人!” 連戚今夜在齊暄身邊當值,聽見外面有敲門聲,起身開門,見孫嬤嬤面色倉皇,沉聲問:“發(fā)生何事?” 孫嬤嬤知他向來對江晚兒照顧的仔細,也不敢隱瞞,急聲道:“大人,太后娘娘起燒了!” 連戚側身大步繞過她,一條條命令無縫吩咐下來:“去將范氏她們叫醒過來照顧皇上!你親自拿著永慈宮的牌子去太醫(yī)院請封太醫(yī)過來,如果今夜他不當值,那就請吳太醫(yī)!若是都沒人在,即刻派人出宮去請!讓廚房的人起來,燒好熱水備用!讓半夏過來隨時聽太醫(yī)吩咐負責煎藥……” 孫嬤嬤一字不錯地記著,等她心里過了一遍,連戚的身影早已經看不見。 她忙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奔走找人,永慈宮的燈火很快都亮了起來。 江晚兒虛弱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燒的通紅,小手不停地推拒著蓋到脖頸的被子。 “秋桑,你放開,我熱!” 見推不開,江晚兒小腿亂騰,試圖將被子踢開,給這火爐一樣的被窩散散熱。 秋桑也急得滿頭大汗,口中不停的勸說:“太后娘娘再忍忍,太醫(yī)馬上就來了,您現(xiàn)在不能見風……” 她的聲音在江晚兒耳邊嗡嗡響,她煩躁地晃了晃小腦袋,卻發(fā)現(xiàn)更暈了。 秋桑正準備再說話,一雙手接替她摁在了被子上,低聲吩咐:“你下去吧,這里我來照顧?!?/br>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江晚兒已經掙扎著把一只胳膊抽了出來,被窩外面的涼爽舒服得她直哼唧。 連戚握住她的手腕,給她重新放回被窩里。 江晚兒的手腕很細,他的手握上去可以整只直接扣住。 連戚的手溫涼,江晚兒本來是打算用另一只手把這禁錮住她的東西揮開,可是碰到之后,舒服的觸感讓她直接藤蔓般攀了上去。 天氣熱,江晚兒的寢衣早就換成薄款,這會兒被她一番撥弄,連戚的手背直接貼到了江晚兒腰側,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感受到她腰際的曲線,連戚手臂上的青筋都爭先恐后的爬了出來。 似是不解熱,江晚兒把他的胳膊往直接懷里拽了拽,小腦袋也循著涼氣兒抬起來,直接搭到他的肩膀上,嗓音沙啞道:“熱!” 連戚一只胳膊被她貼身抱在懷里,燙得他體溫都烘高了不少,鬢角也沁出了水汽。他擰過另一只手,將小幾上的茶端過來,看這姿勢實在無法喂下去,只得試著將手臂抽出來。 那江晚兒哪干吶!抱緊了懷里的胳膊,五官都委屈地皺在了一起。 連戚不忍,只得輕哄:“太后娘娘,臣喂您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