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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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兒迷蒙地睜開眼睛,看見連戚迷蒙的身影愣了會兒,聽話地點頭。 可是她全身都是軟的,一盞茶喝的沒有灑的多,溢出的水珠順著她的嘴角滑落,蜿蜒進領口。 連戚眸色漸沉。 “水,還要。”江晚兒不滿地呢喃,臉頰在連戚的衣料上摩擦,不滿地哼哼,小舌頭還伸出來在唇角舔了舔。 連戚的身子僵了下,將茶盞放下,手掌貼在江晚兒的天靈蓋上,嗓音暗啞:“太后娘娘,你先躺著,臣給您添茶?!?/br> 最灼熱的臉上仿佛被人放了一塊溫涼的綢緞,江晚兒立即撒開抱著胳膊的手要往上摸。連戚趁著她抽手的功夫起身倒水。 江晚兒手剛拿出來就發(fā)現(xiàn)額頭的涼綢不見了,氣惱蹬了幾下被子,眼角淚都出來了,伸手在枕邊劃拉,想找方才那讓她舒服的物件。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扒上床頭的燈燭,連戚端著茶過來,將她托起來整個攬下,快要碰到火燭的手也被他包著帶了回來。 江晚兒找到了讓自己舒服的地方,便如一只雛鳥依偎在他肩頭。 看她燒的眼皮都紅了,連戚心疼地哄道:“太后娘娘,再喝點水,太醫(yī)馬上就來了!” 江晚兒聽見他的聲音睜開眼睛,這次她看清人,扯著嘴角嬌笑了下,隨即又崩住小嘴,委屈道:“連戚,我熱?!?/br> 連戚眼底的心疼藏的幽深,把茶盞遞到她唇邊,另一只手從后面拖著她的小腦袋,把水一點點兒喂進去。 江晚兒覺得身體燒的厲害,好在喝了水人總算舒服了幾分,人也不哼哼了,就這么被連戚拖著腦袋又閉上了眼睛:“連戚,你不要走哦!我難受,你陪著我?!?/br> 連戚莫名像是被誰在心口插了一刀,抽疼的厲害。 “臣不走,太后娘娘安心睡著,醒來就沒事了?!?/br> 他像哄孩子似的,手掌在江晚兒肩頭輕拍,沒一會兒,就聽見肩頭均勻的呼吸聲。 不是不知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可是看著江晚兒就這么乖乖地趴在她肩頭熟睡,連戚到底是沒舍得把她放回到枕頭上,只是將被褥拉過來,將她裹的嚴實。 聽到外面腳步聲的時候,連戚才輕輕把她放回到床榻上,江晚兒沒醒,可小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連戚抿唇站在床榻邊,雙手交疊壓住自己的沖動,同時在太醫(yī)進來的時候半垂了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來的是當值的封太醫(yī),身后跟著的年輕人秋桑認識,正是上次給她看診的崔太醫(yī)。 封太醫(yī)年紀大了,一路疾行,這會兒累的滿頭大汗,可他絲毫不敢耽擱,取出行頭,就開始給江晚兒問診。 房間里都是屏息的安靜,等封太醫(yī)松了口氣從凳子上站起來,連戚客氣地問道:“敢問封太醫(yī),太后娘娘病得可嚴重?” 封太醫(yī)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公公放心,太后娘娘就是著了風寒,待我開了方子,讓人煎了藥服下,把熱發(fā)出來就好了?!?/br> 封太醫(yī)寫了方子,半夏上前接過,跟著崔太醫(yī)一同去抓藥。 孫嬤嬤讓人在偏房準備了吃食茶點,伺候著封太醫(yī)去歇息,另一邊命人起了灶,把清粥熬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人多眼雜,連戚盯著秋桑給江晚兒換帕子,看她睡得不安穩(wěn)也束手無策。 想了想,他轉到外間,把孫嬤嬤喊過來問:“太后娘娘今日都去了哪里?用了什么?” “太后娘娘午膳用了……” 孫嬤嬤將今日的事情一一細稟,末了道:“老奴聽宮里的人說胡太妃已經(jīng)病了多日,怕是在那過了病氣?!?/br> 連戚眸色寒涼,唇角下沉。 “派人去查查胡太妃那邊。還有,自今日起,凡是染了風寒的人,一律不準靠近永慈宮半步!永慈宮若是有人病了,一律送出去將養(yǎng),病未痊愈前不可回來當差?!?/br> 孫嬤嬤看他面上雖沒有怒色,心中還是忍不住打突突。 這位雖說年紀不大,可向來喜怒不形于色,處事也圓滑謹慎,這樣強硬的態(tài)度可是少見,只怕太后娘娘好起來前,這永慈宮的人日子都不好過嘍! 作者有話要說: 連戚:我寶貝生病了,大家都別好了! 感謝在20200727 04:51:00~20200728 02:53: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對酒當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盛夏 3瓶;3660378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后宮之主路4 半夏將藥熬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秋桑給江晚兒喂藥的時候, 許是湯藥太苦,江晚兒死活不肯張嘴, 眉毛都痛苦地擰了起來。 連戚接過藥碗將人揮退,把蹙著小眉頭,睡得不甚安穩(wěn)的江晚兒托抱起來:“太后娘娘,喝藥了?!?/br> 江晚兒現(xiàn)在鼻子里都是濃苦的藥味兒,嘴唇上也是方才被秋桑灌進來的苦澀藥汁味道,紅彤彤的小臉兒滿是不情愿。 連戚見她左右都不肯張口,將藥碗放下, 從旁端過了茶盞, 把手指在茶水里清洗了幾遍,另一只手重新端過藥碗。 洗干凈的食指輕輕壓在江晚兒的唇邊,輕聲道:“太后娘娘, 張口。” 江晚兒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唇邊的溫涼, 下意識的張口含住。連戚忍著心中的悸動將食指往她的口中送了送,輕輕壓住她的丁香小舌以防她等會兒吐藥。 可懷里不省心的小東西舌頭不安分,舌尖勾著他的食指舔卷, 撩人而不自知。 一勺挨著一勺的湯藥喂的有點急。 江晚兒難受,可是小嘴兒因為連戚的手指合不上,舌頭也被壓住不能往外吐,整張臉都苦成了包子。 江晚兒終是被他折騰醒了,沒察覺到房間的旖旎,只知道連戚強喂她湯藥, 頓時不樂意了:“連戚,你欺負我?!?/br> 連戚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認罰:“太后娘娘先把藥喝了,等您病好了, 臣由您責罰。” 掙扎不得的江晚兒最終還是被連戚態(tài)度強硬地把藥全喂了下去。藥效發(fā)作的很快,沒一會兒江晚兒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連戚起身,用方才給江晚兒擦額頭的帕子將手擦干凈才重新立到床邊,給她把衾被拉好。 只是沒過一會兒,這小祖宗熱的難受,就又將衾被掀開了,纖細的腳腕白如玉瓷,細瘦的腳背上,小腳趾像珍珠般一顆顆圓潤可愛的緊。 連戚抿唇將衾被拉過來,重新給她蓋住!兩人一個踢一個蓋,就這么折騰了整整一宿。 眼見要到了早朝的時辰,連戚起身換了半夏過來照顧,自己回屋換了身衣裳,命范氏把皇帝抱上去了前朝。 跟諸位大臣說明了情況之后,連戚和曹波兩人一起哄著齊暄在龍椅上坐下。只是這位平日里在早朝的時候被江晚兒抱慣了,一開始還能用小玩意兒把他哄在龍椅上,后來找不見江晚兒便開始嚎啕大哭。 諸位大臣眼見早朝進行不下去,只能早早結束。 直到此時,朝臣們才意識到那位每日坐在朝堂上甚少說話的太后有多大的作用。 為了前朝政事著想,不少官員都命家眷帶著藥材和禮品錢來探望。只是江晚兒這一病,連戚將永慈宮把守的嚴實,命婦們還沒有見到人就被他客氣的送了出去。 幾位太妃也來過,連戚用相同的理由同樣把人勸了回去。只說這風寒容易傳人,為了諸位太妃的安康,待江晚兒病愈之后,再召見諸位太妃,答謝她們此番心意。 江晚兒的燒其實在第二日就退了,但風寒過后便是接連不斷的咳嗽,即使有御醫(yī)開的藥方,也沒能立即見效。 她這狀況自是不敢?guī)еR暄去上朝的,只是幾日下來,朝臣們都被折騰的苦不堪言。太醫(yī)們被幾位閣老叫過去一日三次的詢問江晚兒的身體狀況,嚇得他們想盡了轍兒幫江晚兒調(diào)理。 江晚兒能下床的時候,捧著手里的雪梨銀耳湯,低聲跟連戚說:“其實哀家覺著這生病了也并非全無好處,至少不用每日早起了!你看,我的臉色是不是比之前都要好了?” 說起容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呸,小寡婦,沒有一個是不介意的。 先前的時候沒有對比,她竟不知每日五更起對她的容貌影響竟如此之大! 近日來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不僅氣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就連腰上了都長了幾兩rourou。 她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淺淡的鼻音,聲音軟軟的,嬌嬌的,像帶了鉤子。 連戚給他布了清淡的蔬菜,暗啞道:“太后娘娘辛苦?!?/br> 江晚兒認可地點點頭:“嗯,哀家也覺著自己甚是辛苦?!?/br> 連戚看她這順桿兒往上爬的小市井憨態(tài),顫了顫睫毛沒有接話,倒是江晚兒鍥而不舍的問:“你說哀家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小齊暄怎么長的這么慢呢?” “太后娘娘,不可非議皇上。” “哀家知道??!這不是就我們倆人嘛?反正你也不會說出去!悄悄告訴你,哀家現(xiàn)在都恨不得拔著小齊暄的腦袋,拽著他的小腳丫給他抻長了幾寸,好讓他能自己上朝?!?/br> 連戚:“……” 江晚兒近日來吃了藥總是昏昏沉沉的,趁著這會兒清醒,問道:“你可知胡太妃的病如何了?” 連戚聲音平靜的回答:“已經(jīng)痊愈了。前兩日還來探望過太后娘娘,只是當時您睡著,臣便把她擋了下來,等你徹底痊愈了再答謝諸位太妃和夫人便好?!?/br> 待到她痊愈,已經(jīng)又是好幾日過去,宮里的許多花草有些抽抽出了花苞,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 她終于再次臨朝聽政,小齊暄被她抱在懷里咿呀地喊著么母后,下面的朝臣終于舒了一口氣。有些耐心不好的甚至還擦了擦額頭,心中感慨:帶孩子這種事兒果然不適合他們! 等到了休沐的日子,江晚兒在永慈宮略備薄宴,將八位太妃和四位長公主都請了過來。 “先前哀家病著,有勞諸位太肥和長公主們掛念,哀家在此以茶代酒致謝!”江晚兒端著茶碗,給旁邊的秋桑使個了眼色:“哀家嫁妝里正好有匹上好的羽絲緞,便命人裁了做成了幾方帕子,也算是哀家的一份心意,還請?zhí)烷L公主們不要嫌棄。” “太后這當我們都是眼皮子淺的?您這謝禮是不是太寒酸了些?”不孝繼女嘉寧又跳出來嗆聲:“要本宮說啊,既是賞賜,不若每人一匹羽絲緞好了!” 江晚兒真想跳起來錘爆她的狗頭! 羽絲緞一匹價值千金,在座的除了她還有十二位,這不孝女是想讓她脫層皮!哼! “嘉寧長公主說的是!來人,筆墨伺候!” 嘉寧:“……?” 其他人也互相望了一眼,說的緞子呢上筆墨做什么? 秋桑把筆墨送上來,江晚兒到旁邊的小幾上挽袖提筆。 片刻后,江晚兒坐回來,讓秋桑把東西分發(fā)下去,她臉色尷尬地道:“嘉寧既是開口了,哀家豈有不滿足的道理?但哀家又真拿不出這些,只好給各位打個欠條了!” 諸位打開收到的紙條,上書:欠羽絲緞一匹,有生之年定還!江晚兒。 太妃和長公主們:“……” 嘉寧拿著那張欠條,嘴角抽搐。 這是史上第一位寫欠條的太后吧?就為了幾匹緞子? 梁太妃神色平靜地將欠條放在手邊,榮太妃倒是給面兒,仔細地把那欠條兒折好收進了衣袖,清雅地環(huán)視一圈,體貼道:“太后娘娘莫要動怒,嘉寧長公主也不過是玩笑罷了!不過太后這墨寶臣妾還是收下了,有了此物,又何須那羽絲緞呢!” 她這話算是給嘉寧十足的臺階,還順道兒不著痕跡的奉承了江晚兒一番。 哪怕是早就領略了這位榮太妃的手段,江晚兒還是忍不住咂舌:論說話的功力這位可真是登峰造極!別說男人,就是她一個女子都要忍不住尾巴翹起來了! 可就偏有那被慣壞的直腸子出來煞風景! “看來榮太妃的眼界兒也不過如此!不過,榮太妃若是想奉承太后也莫要拉著本宮做筏子,本宮剛剛說的可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