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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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重重紗帳,江晚兒坐起身看外面拿到挺如松柏的身影漸漸靠近。 紗帳被冷白的指骨撩開,連戚進來將她的衾被拉好,溫聲道:“快換季了,太后娘娘夜里再不可貪涼將手腳伸出來?!?/br> 他這話聽著就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孩子,江晚兒莫名羞恥。 “哀家、哀家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的??!可真的是太熱了嘛! “嗯,睡吧?!?/br> 連戚的聲音很淡,帶著輕哄。 江晚兒看他囑咐完就要放下紗帳退出去,在想明白之前,就已經(jīng)伸手攥住了他的小指。 回神看到連戚微挑的眉眼,尷尬地解釋:“那個、下雨了,你陪哀家說說話吧?!?/br> 連戚黑沉的眸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因為動作太大,江晚兒夏日的薄寢衣有些松垮,頸下露出一線瑩白,趁著燭光似在發(fā)亮。 不太明顯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連戚動了動手指,反手將那雙比自己小上許多的軟嫩握在掌心,側(cè)身坐下看向江晚兒:“太后娘娘不困了,嗯?” 尾音上挑,像是帶著鉤子。 江晚兒身上瞬間像是被人點了醉人的淡粉的胭脂,從腳趾到額頭,無不染上瀲滟的緋色。 連戚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里面的隱忍似要噴薄而出,江晚兒陡然有些畏懼,脖子縮了縮。 肩窩被濕熱的呼吸包裹住時,江晚兒聽見連戚沙啞的聲音:“太后娘娘莫要惑臣,臣,禁不住的?!?/br> 緊接著她就感覺得肩頸地一陣小小的刺痛,不重,只是麻入肺腑…… 外間驟雨初歇的時候,寢殿內(nèi)的江晚兒將將被放開了唇瓣,衣衫有些散開,露出的那一節(jié)精致鎖骨上還泛著晶亮的水漬,也不知是誰的汗灑在了上面。 連戚一手撐著自己,另一只手撥開江晚兒寒濕的碎發(fā),嗓音暗啞地問道:“要臣么?” 江晚兒被他吻得唇瓣嫣紅,眼含淚珠,迷蒙了還帶著些天真的媚態(tài),生生要將人魂兒都勾走。 她此刻腦袋還是蒙的,根本來不及思索連戚的問題,等他強忍著退開后,才有些傻傻地眨了幾下眼睛。 要他?如何要? 連戚是侍人,她就算再蠢也當是明白侍人是什么意思的? 也能和她做那等事兒? 她那雙眼睛將心里的疑問表露無疑,連戚忽然輕笑,食指忽然壓在她的唇瓣上慢慢捻磨:“太后娘娘懂得很多……只要您想,總是能辦到的?!?/br> 頓了兩息,他慢慢起身:“但不是現(xiàn)在?!?/br> 江晚兒的心忽上忽下地跳了一會兒,羞恥和害怕都忘了,懵懂地問了句:“那要等什么時候???” 連戚的下頜緊了緊,轉(zhuǎn)身走出了床帳,若仔細看還有些狼狽而逃的意味。半晌后取了方溫濕的帕子過來給她凈臉,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慶祥宮。 碧云給榮太妃打著扇勸道:“主子,天兒都已經(jīng)這樣晚了,您該歇了。” 榮太妃給一套小斗篷上繡了最后一針,方直起腰身疲累道:“本宮就是想把這衣裳趁著冬天前給他做好,偶爾熬夜罷了,不礙事的?!?/br> 碧云看著心疼,一時間口不擇言:“您都做了整整兩箱籠了,可皇上他根本就穿不到您做的衣裳?!?/br> 榮太妃捶腰的手一頓,側(cè)首,眼神有些凌厲的譴責:“碧云,你僭越了!” “是奴婢的錯,奴婢掌嘴!” 啪啪的聲音在深夜里聽得分外清晰,幾下之后,碧云抽自己巴掌的手被人握住。 “本宮知道你是心疼我,可這話萬不可隨意亂說,以免給本宮或者給皇上招來非議,你可明白?” 碧云抬袖抹了下臉,哽咽道:“奴婢知錯,奴婢,就是替您不值!以前是想盡了法子討先帝開心,掙個寵幸。后來又日夜難安地防備著,辛苦誕下皇上,可那位憑什么一來就占了您的位置,奴婢就是替您委屈?!?/br> 榮太妃眼角有些酸,隨后又掛上嬌柔的笑意:“起來吧,別哭了!你不用替本宮覺得委屈,屬于本宮的,本宮何時讓過?” 碧云聞言抬頭:“主子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榮太妃低頭摩擦了手指上先前不小心扎出的針孔,聽著外面的細雨,涼聲道:“快了!最遲明年春上,屬于本宮的,都會回來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有點短小?(狗頭… 順便再觍顏求下預(yù)收叭!小古會無縫開新的~ 感謝在20200804 05:12:31~20200805 05:3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猩猩兄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猩猩兄弟 10瓶;小容兒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比目何辭死1 秋日雨水多, 天氣也變得干燥,尤其是京都地界兒常年有風, 到這季節(jié)就更是吹得人臉皴唇干。 江晚兒燙完腳,坐在妝匣前耐心地給自己涂了一層透明的唇脂,上面還帶著果香,是前些日子半夏跟著崔太醫(yī)研究出來的,試著好用,她還吩咐人給各宮的娘娘送去了幾盒。 也不知是不是江晚兒的錯覺,宮里宮外最近都極太平, 鑒于上次的賑災(zāi)的事情, 小齊暄在民間的聲望很高,幾位閣老又幫襯著給出了多條施恩百姓的詔令,幫他又進一步鞏固了皇位, 就連她這個太后之位似乎也是穩(wěn)固了不少, 倒是真當?shù)闷鹨痪浜髮m之主了。 而受到波及的景陽王為了避嫌,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榮家經(jīng)此一番動作有些傷了元氣, 提防著景陽王府的同時,精力都用在了自家的產(chǎn)業(yè)上,是以榮太妃及其他幾位近些時日也安分的緊。 宮里人少事兒少了許多,就格外的清凈,偶爾傳出來那么一兩句不好聽的,江晚兒也不在意, 整個后宮難得平靜。 江晚兒閑來得空臨摹了幾幅畫,倒是覺得自己如今真當?shù)蒙弦粋€大家閨秀的名聲。 連戚進來的時候,江晚兒正捧著話本子半靠在軟枕上看的專注,黑發(fā)如墨撒了半肩, 整個人看上毓秀嬌小的緊。 “太后若要看書,不妨白日里再看,夜里傷眼睛?!?/br> 抽走她手中的話本,連戚伺候著她躺下,起身前看到她有些可憐的小眼神,忍不住俯身輕啄了一下,低喃道:“臣最近的嘴唇似乎也干裂了,多謝太后娘娘賞賜?!?/br> 江晚兒:“……”羞恥得想原地去世! 自打上次的事情過后,連戚雖然沒有再對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但江晚兒總覺得有什么不一樣了,以前他也常來伺候自己就寢或者陪著自己畫畫練字,但如今…… 如今此人似是越來越逾矩了——有時候就是一個簡單的擁抱,有時又會像現(xiàn)在這般輕啄她的唇瓣,每每江晚兒都覺得魂兒都要升天了。 這是打開了什么武林奇xue的任督二脈么?為什么神仙哥哥越來越……勾人了呀! 連戚看她臉頰上又染了緋紅,輕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太后娘娘今日還是早些睡,否則明日出宮,您怕是沒精神了?!?/br> 江晚兒瞬時睜大杏眼,險些就要坐起來:“明日哀家可以出宮么?” 連戚看她驚喜的模樣,先是一笑,而后眼底又閃過心疼的神色,低啞溫聲道:“嗯,明日臣帶帶您去逛逛京都,所以現(xiàn)在太后娘娘要歇了么?” 江晚兒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雙眼緊閉,雙手在被面上交疊,十分乖巧的睡姿。 連戚握著她的手腕放回被子里,交代道:“明日休沐,您見完各位太妃我們就出去,所以今夜一定要好好休息?!?/br> 江晚兒將“睡著了”貫徹到底,聽到他的話,眼睛都沒睜,也沒回答,就仿佛真的睡過去了一般,只是那眼珠還在活泛地動著,也不知道是在糊弄誰。 其實江晚兒心里這會兒已經(jīng)策馬揚鞭,縱橫馳騁了! 距離上一次出宮已過了許久,各宮的太妃們自打搬了宮,離她近是近了些,可也防備的更緊,她不是一個自討沒趣的人,尋常不會登門探望,如此一來,除了楊太妃和胡太妃那偶爾走動,她在宮里其實過得還挺清湯寡水的。 要不是有個連戚,江晚兒覺得哪怕她貴為一國太后,時間久了也得憋得瘋魔了不成。 今年宮里大小宴請和各種出游都取消了,就連秋獵都一同被取消了去,想要光明正大的出門,怕是得等到來年春上。 好在還有個連戚,極小心的情況下,還是能偷著出宮透透氣的。 可聰敏的江晚兒很快發(fā)現(xiàn)這次出宮和其他幾次明顯的不同。 馬車先是拐到了城郊一處三進的宅子里,里面沒人伺候卻打掃的很干凈,連戚熟門熟路地把她領(lǐng)到東次間:“里面有臣為您準備的衣裳,太后娘娘換好咱們便可出門了?!?/br> 江晚兒出門全聽他安排,轉(zhuǎn)身就走了進去。 準備的衣裳是一件十分漂亮的女裝,尋常閨閣女兒喜愛的款式,雖比不得宮里繡娘們的手藝,但好在一身淡黃的顏色選得極好,襯得她欺霜賽雪,嬌俏又可愛。 另外還準備了一副幕笠,只要帶上便能把容貌藏得嚴實,甚至身形都能遮去一半。 江晚兒自己換好衣裳走出來,看著已經(jīng)站在門外的身影有些愣怔。 雖然這背影她很是熟悉,但是這樣裝扮的連戚卻是他從不曾見過的模樣。 一身灰色的長直裰,腰間還掛著一方潤白的玉玨和一個繡著青竹的荷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荷包還是她第一次出宮是選的那只。 滿身的清雋矜貴展露無疑,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書卷氣,回眸一望,便是滿目風華。 “哥哥?”江晚兒癡癡地叫出聲。 連戚聽到這稱呼也是一怔,隨即淺笑了一下,霽月清風的舒朗,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沉溺。 他抬起胳膊,掌心向上朝著江晚兒伸出手:“來?!?/br> 江晚兒恍惚地上前,等馬車出來宅子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手還握在他的手中。 她掙了一下卻被連戚握得更緊。 “且放心,今日沒人能認出我們,你應(yīng)該還沒好好逛過京都,今日帶你好好逛逛如何?” 如何?她還能說如何!手都被抓住了,她還有反抗的余地? 神仙哥哥這就是犯規(guī)! 好在有幕笠的遮擋,江晚兒悄悄地紅了臉頰,彎了唇角,也藏下了眼底的興奮。 殊不知幕笠前方忽然伸過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漂亮到扎眼的手,直接將幕笠撩開了半邊,江晚兒所有的表情來不及修飾就被人一覽無余。 江晚兒忙鴕鳥似的把腦袋埋在胸口,卻猝不及防地聽見一聲低笑。 “很好看?!?/br> 連戚捏了捏她的手背,悄聲道。 江晚兒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神仙哥哥這是做什么,外面還有車夫呢呀! 誰知連戚就仿佛是她肚里的蛔蟲,整張俊臉湊到她耳邊,氣聲道:“車夫是我的人?!?/br> 這下江晚兒的臉上的溫度直接可以拿來煎雞蛋了,燙她指尖都是抖的。 連戚低頭看她害羞的表情,食指曲起在她臉上刮了一下,淡淡勾唇——為什么比小時候容易害羞了呢?不過,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