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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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衾被往上拉了一些給她蓋住肩膀,才低聲問:“今天見到的那位,是涴國太子,裴先生似乎與他是舊識?” 事關裴溫清,連戚還是決定先跟她聊聊,免得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慌了手腳。 怕她不懂,解釋道:“距離涴國使節(jié)進京還有幾日,太子該是與時節(jié)同行的,他如今私自進入大齊國都,若是讓有心人知曉,將他當成細作射殺在大齊也是有可能的,臣想不出他冒險多此一舉的理由?!?/br> 說到正事,江晚兒將心中的旖旎放下:“我今日聽到他和小舅父說……” 將偷聽的東西重復一遍,仰頭望著連戚有些不確定地問:“所以我小舅父給涴國太子做過謀士或者幕僚么?” 連戚把人整個抱到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安撫道:“別擔心,裴先生周游列國,給誰做什么事,都是他的權利!臣今日馬車所言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畢竟他如今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裴家的少爺了?!?/br> 江晚兒小巧的食指指尖摳弄著連戚直裰的前襟接話:“他還是哀家的小舅父?!?/br> 連戚擼貓崽子般一下下?lián)崤娜Оl(fā)絲,道:“嗯,臣明日會傳話出去,在別院再增加一些守衛(wèi),只是近來怕是要委屈一下裴先生了。” 江晚兒哼了一聲:“那就委屈著吧!我小舅父眼里沒什么國別,做事全憑心意,現(xiàn)在可不能由著他胡來。” 連戚低笑了兩聲,胸腔震動,江晚兒也跟著顫抖。 她不解停下手里的小動作抬頭問:“哥哥笑什么?” 連戚低淳溫和的語氣中笑意明顯:“若讓不知情聽到您方才的話,怕是根本分不清誰是長輩?!?/br> 江晚兒:“……”小舅父不著調(diào),怪她咯? 在連戚這兒,江晚兒做什么都是對的! 可是被看管的裴溫清不樂意了,雖然不怎么鬧著要出門了,但在別院里是可勁兒的折騰! 一會兒要吃葡萄,一會兒想聽小曲兒,把別院的下人折騰得人仰馬翻。 連永擰著唇角瞥了眼站得筆挺的連戚:“你就慣著他吧?有本事出去惹事,把那位一起拉下來最好,省的你一天天cao著丈夫的心,做著輔國大臣的事!” 連戚不溫不火地提醒:“干爹慎言?!?/br> 連用也就是沒胡子,只能干瞪眼:“我慎言個屁!派過去的人都來我這抱怨多少回了!說寧愿遠赴去執(zhí)行任務,也不想在那看著他!只有他一個人折騰也就罷了,你可知這兩日霍隼派了幾波人前去打探?” 連戚不答反問:“干爹如何看霍隼此人?” 連永被問的愣了一下,嘬了口旱煙:“心思深沉,手段老辣,非好相與之輩?!?/br> 連戚譏諷地勾唇:“是,哪怕那日被認出來也有恃無恐,斷定我不敢在大齊將他怎樣!” 連永哼了一聲:“可不是!不但不能把他怎么樣,還帶小心地護他在京都的安全,但凡有個閃失,只怕涴國不日就兵臨城下!他的來意你可探查清楚了?” 連戚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下:“或是猜到一二?!?/br> 連永:“哦?說來聽聽?” 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連戚有些為難:“還不能確定,而且使節(jié)不日就要進宮覲見,到時自然知曉?!?/br> 若論看人,連永向來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能在喜怒無常的先帝跟前伺候那么多年還被委以重任,但是這個干兒子,他確實越來越看不懂了。 “行了,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就行。” 連戚躬身:“是。義父若是無事,我就先回宮了?!?/br> 連永嗯了一聲:“你福嬸兒給你做了兩件新衣裳,我都說了你不需要她非堅持,你去找她拿走吧,省的她天天在我耳朵根子邊兒念叨!” 聽著他別扭的語氣,連戚莞爾,身上的疏冷收斂殆盡。 與此同時,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別莊里,身姿挺闊,劍眉星目的英朗男子站在樹下聽著屬下的回話。 盡管身上沒穿那身彰顯身份的太子黃袍,依舊掩藏不了霍隼睥睨眾生,握生掌死的驚人氣勢。 “查清楚了?” “回主子,那宅子確實不是連公公的,只是落在了一個婦人名下?!?/br> “婦人?” “是,正是連公公的干爹連永現(xiàn)今的對食?!?/br> “呵,有趣!人查的怎么樣了?” “屬下等人已經(jīng)查遍了大齊,這位連戚公公可說是進宮之前行蹤成謎,不排除刻意被人掩蓋的可能。進宮后,有那位連永的前大齊秉筆太監(jiān)護著也是步步高升,只是去年不知為何自請去了當時可以算是冷宮的永慈宮,如今大齊太后垂簾,他一躍成了御前太監(jiān)。” 霍隼沉吟片刻,危險地瞇起眼睛:“呵,你們又如何知道他是因太后得勢還是那位太后因他而得利?查不到他以前的蹤跡,那更說明此人不可小覷,繼續(xù)查,順便關注一下那位小太后!” “屬下領命!殿下,榮家已經(jīng)派人送了兩封信了,您可要看上一看?” 霍隼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不必。榮家?賣主一事上倒是當?shù)闷疬@個姓氏!跳梁小丑罷了,不必理會他們!而且孤有了更好的主意!” 此時不管是涴國還是大齊都沒猜到這位威名在外的霍隼太子想出了什么驚天的餿主意! 涴國太子霍隼,欲迎娶大齊太后江晚兒為太子妃! 再三確認的大齊朝臣傻了! 跟隨而來的涴國使臣也傻了! 而高坐珠簾之后的江晚兒更是直接懵到完全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連戚站在她和齊暄身后,薄唇緊抿,素來掛著溫潤假象的俊臉上滿是寒霜,雙拳在身側握緊成拳。 江晚兒結結巴巴地開口:“涴、涴國太子今日怕是吃多了我大齊的瓊漿,竟開始胡言亂語了,來人,將霍隼殿下帶下——” 霍隼不為所動,站的四平八穩(wěn):“太后娘娘并未聽錯,孤確實是想求娶于您!以涴國和大齊接壤的暨、晉、驤三城為聘,太后可還滿意?” 江晚兒:“!”哀家才不滿意!誰稀罕你的城! 霍隼倒是不疾不徐,略有深意地掃了眼珠簾,道:“孤的提議大齊諸位大人可以好好考慮一番,除了這三城之外,孤還愿意另與貴國簽一份協(xié)議,保證將來五十年內(nèi)涴國絕不與大齊交戰(zhàn),也算是孤替太后為大齊百姓謀的福祉!” 拋下這一記重錘,霍隼施施然坐下繼續(xù)飲酒。 滿堂寂靜。 就連小齊暄都感受到這詭譎的氣氛,趴在江晚兒胳膊上不哭不鬧也不吭聲了! 江晚兒臉色有些難看。 若說霍隼提出迎娶她這個太后做太子妃是對大齊的一種蔑視,會引起群臣憤慨的話,那么他給出的條件就變成了一場對大齊百利而無一害的交易。 大齊的太后換個人也行的。 但只有江晚兒有這樣的價值,三座城池,半百年的百姓安居樂業(yè)! 而且,這最后一條不僅僅是交易,還是威脅! 如果江晚兒肯嫁過去,涴國不懼于給出這樣一個條件保兩國百姓平安。 但若是大齊不同意這件事,涴國也未嘗不會讓大齊在不久的將來嘗嘗戰(zhàn)火連天的滋味。 這是泱泱大國的資本,也是霍隼對江晚兒勢在必得的態(tài)度。 霍隼提出迎娶江晚兒之后就沒再多言。 一場盛大的接風宴最后以極其奇怪的氛圍結束。 慶祥宮里榮太妃聽著碧云打探回來的消息,尖細的指尖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抄經(jīng)的兔毫。 “涴國太子果然一言九鼎之人。” 碧云有些擔心:“這和先前娘娘給出去的意思不一樣啊,會不會有什么變數(shù)?” 榮太妃搖頭:“你不懂!本宮只是想讓她消失在大齊,至于她是嫁給涴國的太子還是其他皇子,于本宮來說并無差別?!?/br> 碧云不服氣:“可這也太給那位抬身價了!三座城池啊,就算是公主和親只怕也沒有這樣的風頭!” 榮太妃將手中的兔毫放下,拿帕子擦了擦手:“給的好?。∵@些將來可都是皇上的!” 碧云眼睛一亮,拍了下巴掌:“對?。∧俏恢灰捱^去了,這些就都歸大齊,都是皇上的!” “不僅如此!今日之后,只要消息傳出去,若是她不愿被賣到?jīng)饑?,可就成了大齊的千古罪人,這才是涴國太子送給我們最大的一份禮!” 哪怕百官有些傲骨,又如何堵住百姓的悠悠眾口? 比起慶祥宮主仆的歡喜,永慈宮就顯得有些愁云慘淡。 江晚兒手腳冰涼地坐在羅漢塌上失神,她一點兒都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那些朝官們的想法。 只怕現(xiàn)如今沒有一個人在考慮拒絕這件事,全都絞盡了腦汁尋思著把她的價兒再賣高一點兒! 孫嬤嬤進來看見她這幅樣子,欲言又止。 江晚兒注意到她,問了句:“連戚呢?” 孫嬤嬤局促地走到她跟前:“回太后娘娘,大人去外面辦事兒了?!?/br> 江晚兒瞇了下眼睛:“他出宮了?!?/br> 孫嬤嬤見她說的肯定,也不瞞她:“是,大人出宮了。他讓老奴告訴您,您不必多想,放寬心用膳歇息,這件事兒他一定會處理好的?!?/br> 江晚兒眼眶酸澀的厲害,豆大的淚珠簌簌落下。 她的神仙哥哥! 這樣的絕境里,整個大齊都準備好了將她遺棄,只有他還在為她奔波。 作者有話要說: 狗頭保命。 第53章 鴛鴦不羨仙7 連戚一夜未歸, 江晚兒在朱漆雕花大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宿,子夜過后才淺淺睡去。 永慈宮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警醒著, 生怕這個節(jié)骨眼兒再出點兒什么事兒。 “……太后娘娘,您得起了!” 迷迷糊糊中被喚醒,江晚兒睜開有些澀脹的眼睛:“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連戚將她從被窩里挖起來,擺弄著牽線木偶似的江晚兒給她更衣:“沒睡好?” 江晚兒像是被人摘了天柱骨,閉著眼睛垂頭“嗯”了聲。 等溫熱的帕子敷到臉上,她才清醒了些:“哥哥,你——” “臣是剛回來, 陪您上朝?!边B戚攔截了她的話:“涴國使節(jié)的事情您別擔心, 今日不會有事的?!?/br> 江晚兒睫毛煽動,眼藏星辰地望向連戚道:“哥哥真厲害!” 連戚指腹摩擦了一下她的白嫩的臉頰,在她發(fā)髻上親了下:“嗯, 所以別怕, 臣陪著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