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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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兒收拾了半晌,轉(zhuǎn)頭撞進他的目光里,立時羞紅了臉頰:“哥哥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連戚走過來,俯身,江晚兒睫毛顫顫地閉上。 低笑聲中,江晚兒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連戚的手從她發(fā)間摘下一張小書簽,他戲謔地問:“您在等什么?” 江晚兒:“……” 推開這個壞人,江小丸子惱羞成怒,直接往外走。 然后手腕被人一拉,踉蹌兩步,直接栽倒在身后不算寬厚卻異常安全好聞的懷抱里。 臉頰上被溫涼的唇瓣輕吻,連戚伏在她肩窩輕笑:“別氣,臣親您。” 江晚兒:“……” 討厭!一點兒也沒被安慰到! 江晚兒扭頭不給他親,還故意在他腳背上踩了一下:“不給!” 連戚抱著她不動,也沒爭辯,只是一下下啄吻她的臉頰和脖頸,癢得她在連戚懷里不停地扭動。 連戚勒緊她的腰肢,警告道:“您別動!臣得等會兒就得出發(fā)了!” 江晚兒不動了,身體也愈發(fā)柔軟,直接貼在他身上,小手覆到他的大手上:“哥哥,你安心考試,我等你回來!” 連戚將她扳過來,溫柔纏綿地吻了她一會兒,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好,等臣回來?!?/br> 江晚兒踮起腳尖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然后把頭埋在他肩頭,低聲嘟囔:“會想哥哥的!” 是夜,連永親自給義子送夜宵,進來正好看見穿著中衣的義子正抬袖輕聞。 “咦?大半夜的,你這臭美什么呢?” 連戚放下胳膊睨他一眼。 “臭小子!老子給你送吃的,你什么眼神?這中衣可不像是宮里繡娘的手藝,針腳也太粗糙了,你要是沒衣服了,讓你福嬸兒給你做兩套都比這個強!” 連戚:“……義父若是無事,早些回去休息吧?!?/br> 連永怒目圓睜:“怎么還跟我鬧上脾氣了?怎么,你這衣服還說不得了?……那位給你做的?” 連戚不想理他,坐到桌子上開始用夜宵,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連永哼了一聲:“不就是一件衣服,你福嬸兒給我做得多了去了!吃完早點睡,碗放桌子就行,明早你福嬸兒來收拾?!?/br> 連戚吃的專心,根本不理他。 連永一腳踏出東廂的房門,轉(zhuǎn)頭問他:“這夜宵要是醋不夠跟干爹說,管夠!” 永慈宮。 江晚兒身穿正裝端坐主位,低著頭細細品茶。 賈氏原本保養(yǎng)得宜的臉已經(jīng)爬上了許多細紋,人也萎靡不振,脊背塌陷。 “太后娘娘,臣婦求您了,讓臣婦把蘊姐兒接回來吧!臣婦保證,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對您有危害的事情!臣婦求您了!” 江晚兒瞇眼思索了一會兒,問道:“江菡蘊情況不好了?” 賈氏跪在地上,淚涔涔道:“是??!蘊姐兒她……她每日用頭撞墻,前兩日看守的丫鬟衣蛾沒當心,她就把自己的額頭撞破了皮,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臣婦求您看在老夫人,老爺?shù)拿孀由?,讓臣婦把她接回家照養(yǎng)吧!” 江晚兒皺眉:“老夫人?她來京都了?” 賈氏:“是!老夫人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利索。老爺不放心,前段日子便派人把她老人家接過來了!” 江晚兒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蓋兒,淡淡地哦了一聲。 龔老夫人來京都了,她說不上是歡喜多還是驚憂多。 其實江菡蘊于她并沒有多大的罪過,江晚兒甚至要感謝他們把她送到哥哥身邊來。 如今她已經(jīng)半殘之身,江晚兒對她的怨懟也沒那么大了,接不接回去都無妨,即便是看在龔老夫人的面子上,她怕是也不能不放人。 江晚兒抬頭看賈氏:“要接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哀家有條件?!?/br> 第70章 桃花逐水流6 曾經(jīng)烈火烹油的江府如今安靜地讓人覺得喘氣都多余。 京都天氣干燥, 老夫人不適應。坐在上首的龔老夫人往旁邊精致的水爐里添了幾片花瓣,煮沸的水將花瓣卷著沉浮, 飄出的水汽帶著花香在房間里彌漫,裹住老夫人的鼻腔時,她才覺得嗓子里的干癢消減了不少。 賈氏看了眼自己不動如鐘的丈夫,腫的核桃似的眼睛轉(zhuǎn)向她老人家:“母親……” 江煥之抬頭看她,目光冷厲,嚇得她根本不敢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老夫人瞥了身邊的老嬤嬤一眼,年過五旬的老婦走到駕駛的跟前, 恭敬行禮, 然后歉意道:“夫人,請您將江家的對牌先交給老奴吧!” 賈氏慌了,看向老夫人, 直接跪到腿邊:“母親!母親, 可是兒媳做錯什么了?兒媳錯了!” 老夫人撥弄這掌心剩余的花瓣,臉上沒有笑意或者怒意,顯得刻板而刁鉆:“起來吧!你最近要忙蘊姐兒的事兒, 再加上又懷有身孕,府里的事情我先替你管著,等將來你生下孩子的以后再說!” 賈氏呆立原地,哭都忘了,哆哆嗦嗦地反問:“您、您都知道了?” 老夫人將花瓣放到旁邊的帕子上,身邊的老嬤嬤彎腰將賈氏扶起來, 解釋道:“夫人這幾天精神不好,又聞不得的油腥,老夫人怕您耽擱了自己的身子,才把您請來的大夫傳過來問了一嘴?!?/br> 江煥之被這消息震懵了幾息后, 漸顯老態(tài)的臉上迸發(fā)出紅暈,忘了文人和官僚的風度氣概,激動又小心地拉起賈氏:“當真是有孕?幾個月了?快坐下快坐下!母親不會介意的!” 老夫人撩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沒說話。 賈氏則從方才秘密被發(fā)現(xiàn)的驚恐中回過神,不太確定地向老夫人求證:“母親,您的意思是答應了太后的條件,能把蘊姐兒接回來了?” 老夫人板著一張臉,銳利又精明的眼睛盯著她:“太后娘娘如今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被親爹扔到江寧那種鄉(xiāng)下地方的孩子,難不成你覺得我一個老婆子現(xiàn)如今還能管到她頭上?她能松口已經(jīng)是你們母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這個做祖母的能攔著?只是你不止又一個孩子,還是多為景哥兒和你肚子里孩子多思量幾分吧?!?/br> 老嬤嬤畢竟跟在身邊伺候的幾十年,當即攙扶著她回了內(nèi)間。 江煥之看這態(tài)度,行禮告退,小心地扶著賈氏離開了正房。他子嗣不豐,如今這算是老來得子,總算是讓他有些郁郁不得志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老嬤嬤將滾著花瓣的小爐子放到貴妃椅旁邊,熟練地給龔老夫人按壓太陽xue,徐徐道:“您下了夫人管家權(quán),夫人怕是會心里不舒服。另外,太后娘娘要將老爺外調(diào),可是還在忌恨?” 龔老夫人閉著眼睛冷哼:“忌恨?那孩子終究還是孝順的!我若是不表態(tài)如何對得起她的一番孝心?” 老嬤嬤不解。 龔老夫人長嘆:“也怪當年老太爺一意孤行非讓他取來了裴家的那個女兒,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他不喜歡那個孩子,就連滿月都等不住就送到江寧府,我對那孩子更是喜歡不起來。原本將她養(yǎng)大,當個物件兒似的找個差不多的婆家,她和江家的緣分也就盡了,但我著實沒想到賈氏那蠢婦竟然敢……到如今這樣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老嬤嬤給她按摩的手不知聽到哪兒,力道重了幾分,引得老夫人眼睛睜開一條縫兒斜睨她,尖酸道:“想到什么了?” 老嬤嬤心一抖,心想我若說想到了老太爺和他心心念念的裴家女,沒做成夫妻又做成親家的事兒,只怕是一把老骨頭也得挨頓板子了,僵笑道:“老奴在想,太后執(zhí)意讓老爺外調(diào),是不是還有別的深意?” 老夫人默了片刻,道:“她若是個心思單純的,這么安排可能就是圖個眼不見心不煩,可你覺得她像么?” “老奴愚鈍?!?/br> “先前涴國使者的事兒雖然瞞著,但也就是蒙騙那些無知的百姓。五年之期,她要是個沒野心的,只怕就乖乖等著二嫁就成,可是這孩子顯然有自己的打算,她需要一個全力支持的顯赫的母族來保證自己的太后之位,所以哪怕她再恨我們,也得替她老子謀劃?!?/br> 老嬤嬤更糊涂了:“那為何老爺方才看起來臉色如此難看?” 提起這個,龔老夫人只能嘆息:“我這兒子啊,就是人上人做慣了,又磋磨了這么一年多,氣兒不順!正二品的外官都不如個五品的京官管用,要不這些個當官的都削減了腦袋往京都擠呢,就這,你覺得他能高興的起來?” 很久之后江晚兒聽說了她的這番話,靠在連戚肩頭感慨姜還是老的辣??! 然后被某人翻小賬想起了年紀的事兒,狠狠收拾了一番。 原本依照規(guī)矩,這像是在秋天,會試一般安排春季,但是有了涴國的事兒,這次的恩科考試是集中進行的,中間相差不過是月余,算是用時最短的登科之路。 這樣倉促的安排使得這場恩科看起來有幾分兒戲,但好在有章林老先生坐鎮(zhèn),從學子到官員,沒有一個人敢疏忽對待。 文武試都結(jié)束的時候,恰巧到了重陽節(jié),內(nèi)務府早早開始準備,鮮少招待宮外女眷的小太后忽然就頒了一道懿旨,邀請眾官眷登高賞菊。 地點是循著舊例定在了廣云寺,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江晚兒還暗搓搓的臉紅了許久。 不過這次出行可比上次她出宮祈福盛大的多,不但有各家女眷陪同,小皇帝也會御駕出行。 這是齊暄長這么以來第一次出宮,趴在鑾駕上興奮地又蹦又跳。 連戚回宮根本來不及歇息就開始忙碌,提前一日到了廣云寺安排。 重陽當日,江晚兒換上盛裝華服,牽著齊暄在廣云寺召見一眾女眷,同時還見到久違幾位長公主和景陽王妃一家。 祈福敬天,品菊糕果釀,賞菊色繽紛,甚至還安排一場斗詩的雅事。 小齊暄坐不住,沒一會兒就鬧著要往外跑,江晚兒便讓連戚帶著他出去轉(zhuǎn),自己和一干女眷應酬。 席間,她小心地觀察了梁太妃和胡太妃想發(fā)現(xiàn)些端倪,結(jié)果這倆人認認真真地教了她什么叫后宮做戲。 一個佛得好似要原地飛升,冷淡又疏離。一個雅得讓人手癢想裝進花瓶,低調(diào)又雅致。 行叭! 江晚兒認輸了! 論逢場作戲,她怕是再修煉幾百年也不是對手。 更何況今日還有個更強的高手坐鎮(zhèn)。 景陽王妃富態(tài)親和,和在場的哪個都能說得上話,笑吟吟地四兩撥千斤。 江晚兒暗暗咂舌,這功夫,可非一日之功?。∮绕涫羌螌幍膽B(tài)度就她那小炮仗的脾氣,居然還能這么溫順地跟人講話? “嘉熙參見母后!” 江晚兒樂的清凈,正看得津津有味,打扮得粉粉嫩嫩的小嘉熙忽然湊到了她跟前,楊太妃遠遠地投來一個無奈的眼神,順便向江晚兒致歉。 江晚兒伸手把人拉過來,笑問:“嘉熙真是越越漂亮了!過來讓母后好好看看!” 認為人多,嘉熙還有些放不開,不過比之初見不知好了多少,聲音小小地詢問:“母后,我能去找皇帝弟弟玩么?” 江晚兒可不敢隨意做這個決定,正打算看看楊太妃的意思,坐在她右手邊的梁太妃卻罕見地開口:“四長公主莫要為難太后娘娘了,你若有差池,太后怎么向楊太妃交代?” 江晚兒:“……” 這位不開口則以,開口就要拉偏架,給她找事兒做?。?/br> 這么幾歲大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為難?這是暗指楊太妃找事兒?還沒出去就說可能出差池,這又是什么cao作?更何況她一個太后如何需要向一個太妃交代? 一句一個坑! 江晚兒倒吸一口涼氣!這后宮的女人果然惹不起! 胡太妃端著果酒近前,將嘉熙拉在手邊給江晚兒敬酒:“今日登高,借皇上和太后的光,我們才能有幸來廣云寺一睹這山河秀麗!嘉熙長公主第一次出來,難新奇了些,又素來和皇上感情好,這才僭越了,還請?zhí)竽锬镆娬彛 ?/br> 江晚兒:“……”這是來了個埋土的?她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