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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說得很高興,最后甚至睜著一雙笑盈盈的瑞鳳眼,問他:“你更喜歡哪種?” 蕭寧怔忡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只求你一件事,”他聽見顧陵低低地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你能不能……把它取下來,我不想帶著它去死……” “求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是需要過程的……——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復(fù)活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塵邈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心魔 蕭寧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用力得幾乎要把那個鎖環(huán)捏碎,他緊緊地盯著顧陵, 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話語里的顫抖了:“你就這么想死?” “我寧愿去死, ”顧陵低聲說著,四周的燭火在他臉上留下跳動的陰影, “我做下的事情, 你痛恨的東西,是梗在我們心口的一根刺, 拔不出來, 你遲早會想殺了我……我也遲早, 會死在你手下的。” “那你到底為什么?”蕭寧抓住他的肩膀搖晃著他, 話語急切, 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 “你當(dāng)初那么對我, 是有苦衷對不對, 是有人逼你的,還是別的……你說啊,你說??!” 他從沒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就算當(dāng)日在終歲山,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是沉默的、絕望的、心死的, 顧陵任憑他搖晃著,不堪痛楚地?fù)u著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能說什么, 該說什么? 有何可說,如何能說? 蕭寧松了手,像是失去力氣一樣癱坐下去,低低地說:“師兄,你根本不知道,我推開那扇門,看見你滿身是血地躺在地面上的時候,我是什么感受……” “你這么怕我,這么厭我,寧愿一劍捅死自己也不想見我,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你就應(yīng)該在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之前殺了我,”顧陵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是不是?” 蕭寧低笑了一聲,恍若未聞一般繼續(xù)說道:“我恨你,恨你毀掉我的聲譽(yù),利用我的感情,踐踏我的尊嚴(yán),把我逼成現(xiàn)在這個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樣子,可是我能對你做什么?最多也就用這個玄鐵的鎖環(huán),鎖住我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癡求的欲望?!?/br> “可你連感情都不愿意施舍給我……” 蕭寧側(cè)身從床上下去,聲音突然變得很冷:“你拿命逼我,賭我舍不得傷害你,可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敢做嗎?” ——怎么會以為你什么都不敢做,你早就把一切都做盡了。 顧陵疲倦地睜開眼睛,淡淡地答道:“怎會是我不施舍感情給你,而是你……蕭寧,你捫心自問,我們中間隔了這么多東西,你還能像從前一樣愛我、敬我、真心待我嗎?” “你不能,”他替他回答道,“這是一條死路,我不能要你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是我對不起你,若你還念著些我們舊日的情分,便給我一個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除了一死,我別無所求?!?/br> 蕭寧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扯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近前來,雙眼中突兀地浮現(xiàn)淡淡紅光,顧陵聽見他暴怒的聲音:“你想得美!” “你不肯也沒關(guān)系,我有一萬種方法自盡,”顧陵避開了他的目光,空洞地說,“你能攔得了一次,次次都能攔得住嗎?” “不可以,我不許,你敢,你敢!”蕭寧方寸大亂,惡狠狠地晃著他,似乎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你敢自盡,我便敢回終歲山,把你掛念的那些人全都?xì)⒐?!我早就是惡人了,也不在乎多染幾條人命!” “咳……”顧陵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不堪痛楚地?fù)u了搖頭,他的精神已經(jīng)脆弱到了極點(diǎn),恨不得不顧魂飛魄散的代價,開口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 可是告訴了他,自己又不可能活得下去,豈不會讓他痛苦一生么…… 顧陵灰敗著臉色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一雙眼睛中盛滿了蕭寧從未見過的,稱得上是絕望、又稱得上是恐懼的東西。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左手緊緊地握住右手腕上那個玄鐵鎖環(huán),發(fā)狠一般往下擼。 蕭寧甚至聽見了鎖環(huán)磕過腕骨發(fā)出的“咯吱”聲,他毫不懷疑,倘若不阻止,就算把這只手的骨頭生生夾碎,他也要把這個鎖環(huán)取下來。 顧陵被他抓住了手,壓制不住喉嚨中的哽咽,蕭寧根本不明白這個鎖環(huán)對他來講意味著什么,而他卻深知,它意味著屈辱、意味著痛苦、意味著絕望,是他多年以來揮之不去、不可戰(zhàn)勝的心魔。 蕭寧手間催動了個小術(shù)法,“咔噠”一聲,那便鎖環(huán)從他右手上碎成兩半,直直地掉了下去。蕭寧似乎不敢抬頭,癡癡地對著床榻,定定地說:“我曾經(jīng)以為我恨你,恨你恨到恨不得殺了你……” “如今……” 顧陵怔然看著面前那個碎掉的鎖環(huán),怎么也不敢相信,這竟是蕭寧親手為他取下來的。 或許蕭寧……根本沒有他想象中那么恨他吧。 或者說……他已經(jīng)和前生,截然不同了,他做夢都在恐懼的事情,也許根本不會發(fā)生。 蕭寧失魂落魄地離他遠(yuǎn)了些,沉默地坐著,半晌才憋出一句:“師兄,你可知道,當(dāng)年我們在靈愿之島上,我掉進(jìn)那湖泊當(dāng)中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