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唐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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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繁枝醒來時,還有一些恍惚。 昨夜的交歡過于激烈,致使她沉醉于那種聲色犬馬的假象中,忘了拷問司岍,結(jié)婚這段時日,他為什么突然轉(zhuǎn)性,不像以前那般熱衷與她親近了。 不過比起這件事,沉繁枝更想知道一個從很久以前就困擾著她的問題——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 對于別人來說,可能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求生欲問題,可是對沉繁枝來說,意義非凡。 因為大學(xué)的時候,她分明聽到司岍親口對陳川說,他不喜歡自己。 后來她幫他追求溫暖,他雖然沒有很直白地跟她講明,他并不喜歡溫暖,可種種跡象看來,他確實跟溫暖一直都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沒什么交集。 可沉繁枝不敢打包票,司岍從來沒有喜歡過溫暖,或是對她產(chǎn)生過好感。 所以知道司岍喜歡上自己的具體時間和原因,就變成了沉繁枝心里的一個結(jié)。如果她不知道的話,她恐怕會鉆一輩子牛角尖。 但司岍這個人,想從他嘴里套話,或是撬出點東西,比殺了他還難。 沉繁枝這樣直率的人是不會理解的,他的守口如瓶意義何在。 初夜打賭那次,她主動求歡,使出渾身解數(shù),迫使他在零點之前破門而入,最后勝之不武,得來的卻是他一半的答案—— “我只能告訴你,我為什么喜歡你,”情潮平息后,司岍自沉繁枝身后摟住她,“至于什么時候……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真的很難說出具體的時間點。” “哼!”沉繁枝總覺得他在戰(zhàn)術(shù)性回避,但她又奈何不了他。 “吱吱,你不知道,你跳起舞來,有多美!”司岍只要一想起沉繁枝的舞姿,便覺得心潮澎湃,“沒有人會在看過你翩翩起舞的樣子后,不愛上你的!” 沉繁枝被他突如其來的褒獎和告白弄得有些懵,他喜歡她,居然是因為這個……她轉(zhuǎn)過身與他對視,再叁確認(rèn):“所以你是因為見過我跳舞,才喜歡上我的?” 司岍誠懇地頷首。 “哪一次?《In The Night》?元旦匯演?還是……《天鵝之死》?” “都不是?!彼踞┠@鈨煽傻睾逅?,“是每一次。” “油嘴滑舌!” “天地可鑒!” “不理你了!” “別呀!芭蕾舞界未來的大明星!今天是你生日,你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好不好?” 司岍追著沉繁枝親吻,沉繁枝調(diào)皮地閃躲。 “到底誰過生日?。?!” “你呀!所以你可以許愿,不是嗎?” “說來聽聽!” 司岍雙手合十,祈禱狀:“希望沉繁枝小姐以后的每一次演出,都能留一張票根給我這位終身仰慕者。” 沉繁枝心頭因為他這愿望,甜得想要放聲尖叫。 她強裝鎮(zhèn)定地清咳一聲,“怎么不是要我留個座位給你?” “因為怕不是每一次都能到場觀看,你為我留座我卻無法守諾,這樣反而惹你傷心。所以我只要一張票根就好。誰的都可以?!?/br> 沉繁枝春風(fēng)得意地打了個響指,“好,準(zhǔn)了!” “多謝預(yù)備役首席大人!” …… 四年時光蹁躚而過。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心境的改變,沉繁枝也逐漸不再讓自己囿于一個根本不會再動搖她和司岍之間感情基礎(chǔ)的問題。 因為他的堅定給了她被愛的力量,而所謂真相的意義,或許早在這種無形的力量中被沖淡了,連帶她的偏執(zhí)欲和自我懷疑,也被他用愛抹去。 以前沉繁枝看過木心先生寫的一段話里說:“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她現(xiàn)在覺得愛也是這樣的。 愛是什么呢? 愛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愛也會讓他們面臨難題。 不同的愛,甚至?xí)屗麄兿萑敫星榈哪嗾又?,逼他們做抉擇,甚至逼他們就范?/br> 誰也別想略過這個陷阱,盲目地迎來自以為圓滿無憾的人生。 司岍在臨近下班的時候,收到了一條消息,來自他常年不見人影的舅舅。 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一張飯局上的美食照。 不同尋常的是,桌面上餐布一角,入鏡了一雙纖纖玉手。 那雙手修長白凈,交迭的十指上,右手無名指的鉆戒,司岍再熟悉不過—— 那是他向沉繁枝求婚時用的戒指。 司岍一下班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唐叔和的拳擊館。 當(dāng)年唐叔和在中央勢頭正盛時,突然就申請辭去一切職務(wù),而后開始走南闖北,成了生意人。拳擊館是他發(fā)家的產(chǎn)業(yè),是司岍外公起的名,叫做“宇安堂”。取自唐代盧僎詩“宇內(nèi)皆安樂,天涯獨遠(yuǎn)投。” 而唐叔和過去,曾在國安局擔(dān)任要職。 這樣一個機要人物,哪怕離開了政治權(quán)利中心,他此后做任何事,也仍是會被隱在暗處的雙眼緊盯著,不可輕易施展拳腳。 司岍能理解舅舅的身不由己,加之舅媽待他如親子,所以他時常覺得自己有義務(wù)陪伴二老左右,盡一份孝心。 但,如果這份孝心,會威脅到他和沉繁枝的婚姻,司岍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因為,自從上大學(xué)和沉繁枝重逢起,他就已經(jīng)為這份所謂的孝心,付出了應(yīng)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