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唯一的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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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岍在臺下有一個保留座,所以他和主持人下臺后,他沒有留在側(cè)幕,而是回到座位上,靜靜觀賞臺上已然蘇醒的“睡美人”,靈動歡欣地踮起腳尖,旋轉(zhuǎn)、交迭兩腿跳躍、抬腿,定住身形,再次留頭轉(zhuǎn)頭,全立旋進…… 短短兩分鐘的古典芭蕾表演,卻對舞者的身形體態(tài)、控制力和柔韌度有著極其苛刻的要求。沉繁枝腳步扎實,身體舒展,平衡感極好,沒有天花亂墜的高難度動作,卻在這出經(jīng)典芭蕾劇目上,大膽做了表演形式上改編。她將這段愛洛公主變奏跳出了少女狄安娜的風(fēng)格,初醒時懵懂恬靜,步伐拘束,小提琴拉高八度曲調(diào)變輕快后,她的神態(tài)轉(zhuǎn)而張揚雀躍,有了情竇初開的大膽果決。 舞臺上的愛洛公主,又豈止有著少女狄安娜的影子,那更像是沉繁枝本人啊—— 司岍作為沉繁枝的丈夫,卻見證過太多太多,羞赧青澀的她、勇敢堅定的她、嫵媚動人的她……她在臺上踮起腳尖翩然起舞,一顰一笑、一步一躍,統(tǒng)統(tǒng)都蹁躚墜入他的心田之中,牢牢生根。 他望著她,腦海中走馬觀花般回閃過無數(shù)畫面,恍惚間,他終于明白不遠(yuǎn)處那個坐在評委席的法國男人,為什么會稱她為“皎月”。 最后沉繁枝躬身謝幕,四周人人起立鼓掌,掌聲雷動,而司岍沉浸在舞者沉繁枝的世界里,久久不能回神。 司岍還有工作,他要幫忙招待POB里說俄語的那幾位明星舞者。那幾位是真正的大咖,所以哪怕壓軸演出,對于舞臺的要求依舊非常嚴(yán)格。 比賽下半場創(chuàng)意編舞的舞臺設(shè)計很重要,在繁復(fù)華麗的不同參賽者舞臺道具之外,還要為POB特別準(zhǔn)備一些十字定位標(biāo)簽。 跟著司岍過來接待外賓的孟印珈,聽完那幾位的需求后,自告奮勇接過膠布跑上臺,想要趁機獻個殷勤好給上司們留下好的印象。 “這個小孟做事倒是蠻積極的,”說話的還是關(guān)姿瑾那位同事,“那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還要接著折騰呢!” “您先帶著貴賓去吧,我去交代小孟幾句就來。”司岍沖對方頷首告別,轉(zhuǎn)身朝舞臺走去。 偌大的舞臺上,幕布垂地,工作人員在幕布后忙碌,只孟印珈跪坐在地上貼十字定位簽,神情專注。 “啊!” 一聲短促刺耳的尖叫聲在舞臺中央驟然響起。 孟印珈抬頭,看到一張冷若玄冰的俊顏。 “哪只手鎖的門?” 漆黑的皮鞋狠狠碾過孟印珈白皙的手,她在痛入骨髓的滋味中,聽見司岍說,“幸好我老婆沒出事,不然我毀了你這只手都算輕的?!?/br> 厚重的幕布掩去了孟印珈尖利的嗓音,也或許有人留意到了她的叫喊聲,但無人拉開幕布一探究竟。 然而司岍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他嘴角噙著一抹陰森的笑意,微微垂頭睥睨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以為你在那個‘牙科診所’實習(xí)過幾個月,聽過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就無所不知了嗎?” 孟印珈被司岍說的內(nèi)容震懾到,“你怎么會知道……” “怎么會知道你堂堂一個心理學(xué)系的本科畢業(yè)生,是怎么進的外交部?還是你背后可以給你肆無忌憚?chuàng)窝哪莻€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司岍輕蔑地松開腳,咬牙切齒地盯著孟印珈說道:“你想毀了沉繁枝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是我司岍的老婆,是我們堂堂燕京司家的兒媳,你覺得就憑你?能傷得了我妻一分毫毛?” “我想讓你背后那個人滾出燕京都易如反掌,更別說你了!” 孟印珈沒想到,司岍竟然會如此大放厥詞,但她仍然以為他在嚇唬她,“你別想詐我,我背后沒有任何靠山,雖然我赤手空拳一路艱難挺進部里,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好一個‘赤手空拳’,陳川他爸聽了該會有多傷心?。俊彼踞u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測,“他供你上大學(xué),保你去那個診所實習(xí),最后打通人脈幫你進部里,你卻把功勞都加到自己頭上,多大的臉呀!” 孟印珈被司岍羞辱得氣急敗壞,她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滿臉漲紅卻說不出有力的辯駁——因為司岍說的,就是事實。 “這里四處都是攝像頭,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報啊,你看看是我能先進局子,還是你的陳老總,先落馬?”司岍不欲再與她多言,提步要走,“保安室在地下一樓,不用幫你帶路了吧?” “司岍!你就不怕身敗名裂嗎?!” “怕?”司岍回首,輕笑,“我有何可怕?” “我司岍可以不做外交官,但沉繁枝,必須要做眾人敬仰的舞蹈家?!?/br> “或許芭蕾史上可以有許多耀眼的明珠,只沉繁枝,是唯一的皎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