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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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安全局大家可以當成是與現(xiàn)有機關(guān)類似的一個單位,廣坤本人離這方面職業(yè)太遠,一切皆為虛構(gòu),若有bug與不足之處,謝謝大家的理解與體諒!) 安全局的工作,講究環(huán)環(huán)相扣。能進入局里工作的人,大多經(jīng)過了漫長艱巨的反間諜偵查訓(xùn)練,再從中選拔出頂尖的情報工作者,才可堪重任。 無奈的是,并不是每個人都甘愿做家國至上、有奉獻精神的螺絲釘。 當年韓瑞一案,負責跟蹤監(jiān)聽的人,是沉澤甫的手下。此人在收網(wǎng)前露出了馬腳,被那些個鬼佬抓去,以他家人的安全要挾他。禍不及妻兒,況且,韓瑞是沉澤甫對家夫人的二哥,他透露了韓璐的行蹤給對方。 那些個的鬼佬早已想好了萬全的退路,徒留韓瑞,要么選擇跟他們一起逍遙法外放棄中國國籍,要么就待在國內(nèi)等待法律的制裁。韓瑞的老婆彼時即將臨盆,他兩個都不想選,他知道那些鬼佬一定還有辦法。 當他拿到致幻劑的那刻,他覺得那些鬼佬真的瘋了,竟然讓他去強jian他的異母妹,以此來威脅他那個前途無量的便宜妹婿。 直到他鬼迷心竅般,在韓璐每晚喝的牛奶里下藥,看著她在藥效作用下,叫他“叔和”,跟他說“我們要個孩子吧”……韓瑞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他甚至喪心病狂地想,既然韓璐那么想要一個孩子,那么他做哥哥的,這么做又何嘗不是在成全她。 作jian犯科的事他做過不少,但是這一次,韓瑞格外謹慎。他給韓璐擦拭完下體,還仔細確認了床單上是否留下了痕跡。 第二天一早,他若無其事地去叫韓璐起床,見她神色如常,便知她沒有發(fā)現(xiàn)昨夜他對她做的腌臜事。如此反復(fù)叁個夜晚后,韓瑞才放心大膽地把錄影帶刻成光碟,等韓璐一回家,他就寄給了唐叔和。為了降低自己的罪惡感,他還冠冕堂皇地把自己被迫收下致幻劑的畫面一齊刻下來。 唐叔和根本不吃他這套,直接告訴他,“韓瑞,你要是想留一條命,這件事,除了我,絕對不能有第叁個人知道,那些拿藥給你的人如果再聯(lián)系你,你就說事情沒成,等到你被送檢的時候,我還能保下你的命。” “你少嚇唬我!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 “自首吧,那幾個鬼佬今天凌晨就從西南邊境跑了,所以你已經(jīng)逃不掉了。間諜罪的量刑可以憑借你的表現(xiàn)和態(tài)度,還有危害程度酌情降低,但是強jian罪,起步叁年最高死刑?!?/br> 唐叔和強調(diào)了“死刑”二字。 若不是因為唐叔和受訓(xùn)多年心理素質(zhì)極強,到此時還能穩(wěn)住聲線跟韓瑞這種人冷靜對峙,否則他早就歇斯底里了。他手頭掌握的資料,單單間諜罪一項,就足以判韓瑞死刑的了。 他又何嘗不想讓韓瑞這種人渣下地獄? 但他又要如何告訴他的妻子—— 你被你哥哥強jian了。 韓瑞不是個傻子,他已無路可逃,唐叔和勸他自首,無疑是在給他下最后通牒。 他最終選擇自首,并隱去了他曾迷jian韓璐的事實。 然而,沉澤甫盯了韓瑞如此之久,怎可能會輕易放過他?當時他已經(jīng)被升任為代理處長,有了向下監(jiān)控的實權(quán)。他察覺到唐叔和在韓瑞自首后,曾多次前往探視,并在不久后,逼迫自己的太太打胎。 局里知道唐叔和丁克的人不多,沉澤甫是唯一一個,除了知道唐叔和丁克,還知道他為什么丁克的人。 因為他的初戀情人關(guān)月眉,有不孕癥。兩人年輕時已談及婚嫁,關(guān)月眉“趕時髦”去做了份婚前體檢,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生。在那個年代,像唐家這種大家族,唐叔和還擔負著“傳宗接代”的使命。關(guān)月眉不愿拖累他,遠走他鄉(xiāng)繼續(xù)她的芭蕾夢。 唐叔和心有不甘,無奈要職在身不能追去國外。關(guān)月眉和他分手分得很決絕,他心如死灰地接受家族聯(lián)姻,娶了韓璐。他這人執(zhí)拗,當初關(guān)月眉因為孩子不跟他結(jié)婚,索性他就丁克,這輩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但沉澤甫能看得出來,唐叔和天性是喜歡孩子的,所以以他的心性,沒道理韓璐已經(jīng)懷上了,還硬是逼迫她打掉。 于是他順藤摸瓜,挖出了下屬出賣過唐叔和的證據(jù),以及韓璐或遭韓瑞那個禽獸辣手摧花的齟齬。 沉澤甫為人剛正不阿,他找到唐叔和求證,逼問他是否隱瞞了韓璐曾遭受侵犯的事實。 唐叔和冷不丁,竟笑了一聲:“是又怎么樣?不然你要讓我親口告訴一個身為我妻子的女人,對不起你被你親哥哥強jian了!很不幸的是,你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孽種!” 親耳聽聞此般慘絕人寰的奇聞異事,沉穩(wěn)如沉澤甫,都忍不住忿忿不平。 “那也不能姑息他犯下的罪!” “沉哥,我且最后一次這么叫你——”唐叔和頹敗地說,“你那屬下我會放過他的,但是作為交易,別讓無辜的人,受到二次傷害了。” “我寧愿韓璐恨我一輩子,也不想看她被殘酷的真相逼瘋。” “求你。” 此后,唐叔和因與韓瑞的姻親關(guān)系,引咎辭職。 韓瑞被判有期徒刑十叁年。出獄后,早已妻離子散的他游手好閑,賴上了他偏執(zhí)孤苦的meimei韓璐。他像只幽靈一般游蕩在唐叔和與韓璐的婚姻之間,在韓璐身邊煽風點火,陰魂不散地牽制著唐叔和,以謀取錢財。 直到唐叔和真的要跟韓璐離婚了,韓瑞狗急跳墻,在韓璐面前說漏了嘴,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令韓璐無顏茍活,死之前,她還想著當年那個被她埋怨唐叔和狠心,逼她打掉的那個孩子。 她一刀,又一刀地刺向自己的小腹。 好似將她這一生中,曾經(jīng)最不堪回首的那段時光,一點點剜掉。 生命的最后,她在滿目血色中,聽到有人在喊,“mama,你來陪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