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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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cao曹cao到,今兒陛下下朝下的早,沒耽擱的就往景華宮來了。唐瑩一眼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黑,心知他昨晚怕是又沒睡好,趕緊殷勤迎上來,又是遞水又是揉肩,連喊魏姑姑快些擺飯,好讓陛下趕緊吃了去歇會兒。 ——至于三公主,早就被她忘在了腦后。 她且忙得很,指使完魏姑姑又來念叨皇上:“您也真是,以往我娘就常說我爹,公事都是做不完的,得先顧好了自己的身子骨兒才能長長久久的干下去。您是陛下,總比我爹更明白道理,怎么也不肯好好休息,非要熬夜呢?” 沈元洲被她捏的舒服,瞇著眼和她開車:“你怎么知道朕是辦公熬夜的?就不能是朕身子好,和黑婕妤徹夜奮戰(zhàn)才沒睡?” 他昨晚翻的是黑婕妤的牌子,孫氏雖然膚色略差一籌,熄了燭火倒也看不出什么區(qū)別,反而將門虎女特有的矯健和活力很得陛下青睞,唐瑩得寵前侍寢最多的就是孫氏了。 唐瑩想了想,淡定的搖頭:“您當(dāng)嬪妾沒背過宮規(guī)么?時間久了劉公公得敲門喊停吧?他要是不喊,那是失職,得挨二十大板的,要是真喊了,您心里不高興,估計他也得挨個二十大板?!?/br> 她認(rèn)認(rèn)真真看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劉公公,捏捏陛下的肩膀:“嬪妾看著劉公公不像挨了打的樣子,所以肯定不是因為黑婕妤。” 沈元洲失笑。若是換個人,能信誓旦旦說不是黑婕妤的緣故,定是早早兒在乾元宮周邊放了人,看到黑婕妤丑時就被抬出去了??商片摬恢侨备疫€是真不懂,從不打探他的蹤跡,反而一腦子奇怪的想法,說出來竟然也挺有些歪理。 兩人說話的時間,魏姑姑已經(jīng)備好了午膳。因沈元洲早下了旨意將他的份例放在景華宮,能上桌的菜色便不止是尋常雞鴨魚rou,反而很有些稀罕東西。 “居然還有這么大的菊花蟹?”唐瑩凈了手,也不用清玻幫忙,拿了蟹八件拆蟹腿,又管魏姑姑要蘸醬,弄好了放在小碟子里,擺在陛下面前眼巴巴的討賞。 沈元洲不禁大笑,拍拍她的腦袋:“真乖,有好吃的在面前還記得先顧著朕?!?/br> 唐瑩大咧咧點頭:“可不是么,嬪妾對陛下可好了?!?/br> “是是是,你最好。”皇帝笑的幾乎捏不住筷子,先夾了碟子里的蟹rou吃了,才管劉公公要了塊帕子給唐瑩細(xì)細(xì)擦干凈手上的汁水,又讓宮女上來服侍:“還真等著主子親自弄?還不趕緊給錦充儀分好?” 唐瑩低頭嘿嘿笑。這螃蟹肯定不是她的份例,她這般守規(guī)矩的人,沒有陛下開口,肯定不好意思自己拿過來大嚼。 不過陛下恩賞,她就很不必客氣了。美滋滋的拿蟹rou蘸了點兒醬汁放進(jìn)嘴里。一點兒辣味化開,越嚼越是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劉公公:你們別cue我!我太南了! 第25章 告狀 蟹rou鮮嫩又有嚼勁,沈元洲就看著小姑娘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圍,仿佛整個人都要發(fā)出光來。 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吃味:別看小姑娘當(dāng)寵妃當(dāng)了有一陣,其實還是個沒開竅的丫頭,除了盼一口好吃的,全無旁的心思去爭寵。對他這皇帝或許有幾分親近,可不像是對心愛之人,反倒像是一只驕縱的貓主子,好吃好喝了才肯對著飼主喵喵叫著討好,一旦心愿滿足,倒是尾巴一翹,自顧自的玩耍去了。 好在他這般年紀(jì)也不必什么真愛熱戀,如唐瑩這樣單純透徹不麻煩,還能讓他解乏散心的,無疑就是最適合的。 只是忽而憶起來萬壽節(jié)那日,唐瑩一雙妙眸隨著他移動,才惹得他記掛不已,一點點將小丫頭放在心上。沈元洲又忍不住吃味的敲一敲她的腦袋:“真當(dāng)你一顆心的戀著朕呢,可見朕且比不過這盤螃蟹?!?/br> 唐瑩可不怕他,眨眨眼笑的甜膩膩:“嬪妾當(dāng)然是一顆心都戀著您的啊,陛下威武帥氣,玉樹臨風(fēng),器宇軒昂,風(fēng)光霽月——” “還有呢?”沈元洲斜著眼聽她胡扯。 唐瑩捂嘴嗤嗤笑:“還有威猛威武,驍勇善戰(zhàn),比趙子龍還趙子龍?!?/br> 關(guān)趙子龍什么事? “身前一桿長木倉,在長坂坡七進(jìn)七出浴血奮戰(zhàn)而不倒啊~” “噗——” 陛下一口漱口水噴了劉公公一身,手指著唐瑩說不出話來。這他嗎是開車吧?日常都是他開車調(diào)戲別人,第一次被個小丫頭開車調(diào)戲了。沈元洲不顧上桌子都沒撤,直接將小姑娘拉過來壓在腿上惡狠狠的“逼供”:“都誰教你的詞兒?你非要這時候撩撥朕?” 唐瑩往后縮了縮,手指戳戳沈元洲的胸膛,隨口將人賣了:“是我小時候聽我娘說的啦,每次我娘這么說,我爹都可高興了?!?/br> “你娘還當(dāng)著你的面說這個?”沈元洲眼神都不對了,你家家教這么開放的嗎?! 唐瑩疑惑:“不能說嗎?我爹雖是個文官,但早幾年腰腿還好的時候挺喜歡跑馬和練木倉法的。我家院子里還有個小校場,每次我爹練完了我娘就這么夸他,他聽了可高興了。” “……” 看著小姑娘天真無邪的眼眸,皇帝只能承認(rèn)自己老司機(jī)太齷齪,好好兒的鍛煉身體,居然會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上。訕訕將人放開,皇帝陛下忍不住再捏她鼻尖一把:“你就是個磨人的小妖丨精!” 他一句小妖丨精,唐瑩倒是想起來了,又是嗤嗤笑一陣:“您可是今兒第二個給嬪妾說這話的人了?!?/br> 怎么,還有人敢這么口花花他的愛妃?沈元洲的眼神危險了起來。第一個排除淑妃——若是淑妃說來,多半是神仙妃子天女下凡,反不會用這樣輕佻的詞。 唐瑩煞有介事的點頭:“您不知道,就您來之前,三公主特意來說的,說嬪妾是狐丨貍丨精,害了她母妃降位份,還似模似樣的抽了把小鞭子要來打嬪妾呢?!?/br> 她說的委屈巴拉,眼中卻是滿滿笑意,以至于沈元洲一時都拿不準(zhǔn)她這是告狀還是講笑話。倒是唐瑩自個兒先忍不住,趴在他懷里悶笑,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樂呵:“您說,話本里頭告狀的jian妃,是不是就是嬪妾剛剛這樣兒的?” 沈元洲揪她的耳朵:“就你還jian妃?滿宮最蠢的就是你。” 唐瑩抬頭嘟嘴以示不滿。 沈元洲看著她,眼眸中是她清麗臉龐的倒影。小東西不會深情款款,不會小意溫柔,高興了就哈哈笑,不高興了睡一覺起來吃頓好的就全忘了。 當(dāng)個妃嬪就和玩兒一樣,不懂給自己要好處,更是從未旁敲側(cè)擊的提過家中父兄,吃兩回御膳房的席面就能一本滿足,這樣的姑娘若不是蠢,那些絞盡腦汁爭寵上位的豈不是白瞎了一番努力? 可偏偏啊,偏偏他就稀罕這個小傻瓜。沈元洲任由心中那一點點漣漪散開,變成小小的風(fēng)波動蕩,臉上表情卻是正經(jīng):“你說的是真的?三公主來找你麻煩?” 唐瑩從他懷里蹦出來,做了個打斷的手勢道:“雖然您說嬪妾蠢,可嬪妾覺得自己還是挺聰明的。您先聽嬪妾給您說啊,” 她清了清嗓子,看沈元洲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當(dāng)真一本正經(jīng)的給分析起來:“張妃娘娘是潛邸就跟著您的老人,不至于拿自個兒閨女當(dāng)槍使來為難嬪妾一個小小的充儀。三公主才五歲,估計也不懂什么狐丨貍丨精不狐丨貍丨精的。嬪妾看她身邊宮人的反應(yīng),想來都沒料到公主會來這一出。所以今兒肯定是有人搞事兒,但絕不是長禧宮的娘娘和公主,您要查要罰,可別弄錯了主次啊?!?/br> 她一副“我說的好對快夸我”的炫耀表情,沈元洲卻故意板著臉:“朕要如何行事還要你來教,這些你都想得到,你當(dāng)朕會想不到?” “陛下當(dāng)然想得到啊,嬪妾就是想說,嬪妾與您是英雄所見略同,所以您可不準(zhǔn)再說嬪妾蠢了?!碧片摰靡庋笱蟮目此骸澳?,您也這么想,嬪妾也這么想,要是嬪妾這么想是蠢,那您又是什么呢?” 她繞口令一般“這么想”“那么想”了一圈,沈元洲聽懂了,也更無奈了。臉上的嚴(yán)厲維持不住,皇帝陛下再擰她的臉蛋兒:“你就沒想過這是有人在針對你,你得把人找出來么?” 唐瑩大氣的晃晃小巴掌:“害,話本里不都寫了么,僧多粥少總有人吃不飽,佳麗三千鐵杵磨成繡花——咳咳,嬪妾是說,只要嬪妾還得您恩寵,犯紅眼病的就少不了。找出來明面上的還有暗地里的,真發(fā)覺每位jiejiemeimei都對嬪妾心懷惡意,豈不是要夜不能寐了?” 她總結(jié):“打鐵還需自身硬,只要嬪妾自己不犯錯,用不著庸人自擾?!?/br> 雖然說的很有道理,沈元洲還是忍不住重重敲他的腦袋:“你可給朕少看點兒話本子吧!” 都看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作為苦主的錦充儀且沒有要找三公主麻煩的意思,皇帝陛下便不急著查案,只讓劉公公去問問清楚,自己依舊在軟塌上一倒,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個午覺。 唐瑩坐在窗戶邊,拿一幅雙面繡的富貴牡丹趕工。之前允諾給陛下的四君子與歲寒三友已經(jīng)繡完了,她打算等陛下裝裱時把這一幅也一塊兒弄好,若是時間來得及,還可以充作七公主的滿月禮。 講真,富貴牡丹比歲寒三友復(fù)雜多了,以此劃等號,可見陛下在錦充儀心中怕是還比不得淑妃的分量重。 好在皇帝陛下對針線沒什么講究,只覺得女人就是女人,光愛個花兒朵兒的,哪有歲寒三友的風(fēng)骨,及睡醒了看見唐瑩繡架上的圖案,還順嘴嘲諷幾句俗氣。 唐瑩就不服氣了:“古人寫詩也有說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的,牡丹怎么就俗氣了?陛下自己不懂得欣賞,光學(xué)那些窮酸腐儒的腔調(diào),實在是不好不好。” 她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在沈元洲眼前晃啊晃,被沈元洲一把攥住拉進(jìn)懷里?;实郾菹虏粦押靡獾膿P起巴掌:“小丫頭敢說朕窮酸?” “哪……哪里是說陛下您啊,只是讓您別被帶壞了嘛?!碧片撘贿吪ら_一邊狡辯:“陛下富有四海,怎么可能窮酸呢?” “那旁的讀書人就窮酸咯?”沈元洲眼含笑意不依不饒:“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看朕家法伺候!” “哎呀,妾說的可不是讀書人窮酸,而是說但凡吃不著葡萄卻說葡萄酸的,那才是窮酸?!?/br> 唐瑩認(rèn)認(rèn)真真和他講道理:“就好比男人都喜歡青樓里的花魁,不就是因為人家長得就是好看么?花兒草兒與花魁一樣,長出來給人看的。不愛上青樓只喜歡逛書局的便去逛書局,人家且沒礙著他什么。偏有個人出不起喝花酒的錢,卻非得在一旁說但凡長得好看的女子都是膚淺俗氣的,您說這話可不就是窮酸了?” “我爹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且沒幾個人是不愛富貴金銀的。自己沒本事賺俸祿卻非得在言語上踩富貴錢財一腳,那都是虛偽至極的人。一旦讓這種人掌權(quán),他們才比誰都貪的厲害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唐大人也確實看得通透,不過:“你倒是對青樓挺有研究?” 唐瑩:“……” “那不都是看話本子里寫的嗎?說起來,嬪妾都好久沒看過話本子了!” “還想著看話本子呢。”沈元洲在她臉上擰一把:“既是說的如此有道理,不如給朕也多繡一副牡丹圖吧?!?/br> 唐瑩:……當(dāng)我之前什么都沒說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唐瑩: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jio! 第26章 再現(xiàn) 景華宮中一片安寧,長禧宮里的氣氛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張妃聽說三公主去錦充儀跟前鬧過一場,又驚又怒的差點兒再暈過去一回。提溜了三公主過來就要打,好說歹說才被嬤嬤給勸下。 落英苦口婆心的勸:“公主您趕緊給娘娘認(rèn)個錯,娘娘身子不好,可不能氣壞了。” 三公主小字明月,也是個倔強姑娘,梗著脖子掉眼淚,還斷斷續(xù)續(xù)的爭辯:“我又沒做錯!那女人搶了母妃的父皇,就該把她拿去沉塘!” 張妃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東西?!” “不是聽您說的么?”沈明月臉上的表情直白寫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控訴:“去年那個芳嬪對您不敬,害您挨了父皇的訓(xùn)斥,您就這么與王嬤嬤說的,轉(zhuǎn)頭芳嬪就在荷花池里溺……唔……” 落英撲上去捂住三公主的嘴,不敢抬頭看張妃的臉色。旁人不知道,她們這些長禧宮的老人可明白的很,張妃面甜心苦下手狠辣,上一輪選秀折在她手里的小妃妾可不少。 就是不知怎么被三公主聽了去,四歲的小孩兒還這么能記事。正殿里的宮女太監(jiān)安靜如雞,一時靜的落針可聞,只有三公主還不明所以,用力扒拉落英的手掌。 “把她給本宮關(guān)起來!”張妃喘了好一陣兒才把氣喘勻,眼神危險的掃視所有人:“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否則——” 她的手段如何,下人們可一點兒都不想領(lǐng)教。賭咒發(fā)誓今天什么都沒聽見,張妃才讓她們都下去,只帶著王嬤嬤與大宮女詩琴轉(zhuǎn)回里間。 “你說這可怎么辦喲,本宮怎么養(yǎng)出這么個蠢孩子!”張妃氣的摔杯子,又吩咐詩琴:“你去查清楚,是什么人敢在明月耳邊嚼舌根?!?/br> 王嬤嬤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茶,猶豫著問道:“錦充儀那里——萬一她向陛下告狀……?” 誰不知道陛下雖然撤了錦充儀的綠頭牌子,可每天定時去景華宮蹭飯睡午覺,錦充儀都不用刻意上眼藥,隨便漏點兒委屈,讓宮女太監(jiān)一人一句把實情說了,三公主怕不是都得挨一頓狠罰。 哪怕公主金枝玉葉,人錦充儀也是實打?qū)嵉拈L輩。大伙兒都是小老婆,又不是尋常人家妾通買賣,一個孝道壓下來,三公主日后有的苦日子過。 “公主年紀(jì)還小,你帶著落英去告?zhèn)€罪,想來錦充儀也不至于和她小人兒較勁?!睆堝菒篮奕魈溃瑢实鄣呐鸬共皇翘貏e畏懼:“她蠢皇上也不會犯蠢,又沒真打了人,不過是小孩兒鬧一鬧,了不得被陛下申飭幾句罷了?!?/br> 張妃確實是個老江湖,對于陛下的了解不是蓋的。沈元洲一覺睡飽,還沒收到劉公公的線報,聽說長禧宮過來賠罪,心里先舒坦了兩分。及真金白銀頭面首飾布帛衣料擺在面前,王嬤嬤與落英的態(tài)度誠懇,基本上就把張妃先摘出來了。 不過該追責(zé)的還是要追責(zé)。皇帝陛下眼神鋒利,全然不顧落英瑟瑟發(fā)抖的模樣沉聲問道:“三公主可知錯?怎么不親自過來給錦充儀道歉?” 落英和王嬤嬤哪里猜到這都未時末刻快申時了,陛下居然沒去上班還在景華宮里躲懶,心中后悔應(yīng)該再晚一陣過來??上]有后悔藥可以吃,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娘娘把三公主關(guān)起來教訓(xùn)了,說三公主不學(xué)好,讓公主背完了孝經(jīng)才可出門?!?/br> 五歲的小孩子就要背孝經(jīng)?唐瑩悄悄睜大了眼睛瞟皇上,左臉寫著“好可憐哦”,右臉寫著“好同情她”,若是額頭上可以加字,估計還得勸一句“您就別為難人家啦”。 沈元洲差點兒被她豐富的面部表情給逗笑了,心說張妃還是靠譜,看來不用他再重罰三公主。不過態(tài)度還是得有,且罰作業(yè)什么的…… 似乎仿佛大概是個不錯的主意? 說干就干?;实郾菹虑迩迳ぷ酉伦詈笈袥Q:“回去讓你們娘娘好生教導(dǎo)三公主,張妃和三公主一人寫一千字的感想,十日后交給朕覽閱。” 唐瑩驚詫的表情都裂了,這是什么鬼懲罰啊?三公主才五歲!五歲就要寫一千字的大作文?皇帝陛下你是魔鬼吧! 莫名看懂了她心中吶喊的沈元洲咳了一聲補充道:“三公主學(xué)字不多,就減一半,五百字??梢宰寣m女代筆抄寫,但得是她自個兒想出來說出來的。十日之后朕會親自問她?!?/br> 王嬤嬤和落英哪敢敢討價還價?表情恭順的出了景華宮才捂著心臟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雖然比起降位份或者下旨申飭,只是寫個大作文什么的完全不算個事兒,但是她們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張妃聽到她們的轉(zhuǎn)述后會怎樣不可置信又暴跳如雷了。 張妃——張妃想靜靜,不要問靜靜是誰,反正不是給陛下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