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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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萬步說,陛下真對錦婕妤愛的深沉,錦婕妤也會淪為后宮妃嬪們的笑柄。到那個時候,陛下恐怕就不是罵幾句成語能解氣的了。 至于黑婕妤,只需讓人提前滅了馬夫的口,就再難找到她陷害錦婕妤的證據(jù)了。無憑無據(jù)之下,哪怕陛下心里再明白再惱火,也沒法隨意就處置一位重臣家出的高位妃嬪,無非是少給些寵愛罷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魏三默默的腹誹。也不知陛下一勁兒選秀納妃有什么意思,這女人多了心思就亂,一亂起來了那可比他監(jiān)察司的暗牢都精彩的多。 他胡思亂想這會兒功夫,皇帝陛下的心情也終于平靜下來。踢了一腳地上揉成一團的紙張,沈元洲輕輕“哼”了一聲:“既然周氏已經(jīng)說動了皇貴太妃,那畫像的事情也不必取消了。你們自己想辦法,讓孫氏自食其果就是?!?/br> 魏三低頭撇了撇嘴,應(yīng)了聲是。 “還有周氏,她與孫氏關(guān)系這么好,當然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三:…… 陛下你這報復(fù)心夠強了,你都不考慮一下周丞相與孫將軍的感受嗎?! 皇帝陛下當然用不著考慮兩個大臣的感受。也就是這會兒唐瑩沒出事,他對慧婕妤和黑婕妤小懲大誡罷了。要是真讓唐瑩出了點兒差錯,他怕是一個忍不住,殺了這兩位的心都有。 不管怎么說,唐瑩的噩夢一事算是就此告破。沈元洲特意找了個空當與她說清楚,并讓她放心大膽的去玩兒,最多到時候離周氏和孫氏遠點兒,免得被她們惡心到。 唐瑩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我夢里明明記得是馬兒飛奔起來,可不是那什么什么?!?/br> “嗨,做夢還能百發(fā)百中的么?能給你個提醒已經(jīng)算天賦異稟了?!被实郾菹虏灰詾橐猓娝琅f惴惴不安,索性給她支招:“要么到時候你就裝,假裝害怕直接不上馬。貴太妃對你好著呢,總不會強人所難?!?/br> 唐瑩啃著手指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這個不好?!?/br> “那怎么辦?”皇帝陛下看著她咬手指,莫名想把那根蔥白細嫩的手指扒拉過來自己也嘗嘗味道。 唐瑩可不知這位大佬又心猿意馬了,難得開動腦筋想了個好主意:“有沒有什么部位是馬特別受不了的?最好是摸了扯了會撒腿就跑的。到時我先下手為強,不就沒事兒了么?” 反正她一個閨秀也不會騎馬,弄錯了把馬兒驚走了也沒人會怪她。沈元洲對著小姑娘得意洋洋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你這還真是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 “可不是么!”唐瑩驕傲的仰起頭,突然又回過味來:“等會兒,您把話給妾說清楚!什么叫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那是用來形容睿智如臣妾這樣的聰明姑娘的嗎?” “不說你說誰?”沈元洲一邊躲開小姑娘的連掐帶撓一邊笑:“朕早就說過了啊,滿后宮最蠢的就是你了!” 小妃子揚起小爪子氣勢洶洶:“臣妾再給您一個改口的機會,否則后果自負啊!”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皇帝陛下看著面前張牙舞爪可愛誘人而不自知的小白兔,期待的瞇起了眼睛。唐瑩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陛下順勢撲到,逃不了再次被吃干抹凈的命運。 第58章 驚馬 撇開陛下如何調(diào)丨戲唐瑩不提, 黑婕妤與慧婕妤顯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提前被陛下識破。兩人依舊按照原本的請皇貴太妃出面,邀請此次隨行的宮妃小主們一塊兒騎馬畫像為樂。 唐瑩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約莫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還特意舍了夢里那套繁復(fù)精致的艷紅色騎裝,只挑了一身不顯眼的淺青色衣裳。 卻不知歪打正著,此番來的妃嬪穿的皆是鮮艷的顏色,便是末等的小主也特意選了鵝黃寶藍淺金的裝束。唯有唐瑩素面朝天清清爽爽,倒顯得格外突出了幾分。 皇貴太妃來到草場時便忍不住感慨:“難怪陛下這般愛惜錦婕妤,這要是換個人來, 豈不得被花紅柳綠映襯的毫無光鮮。可錦婕妤就不一樣, 光文文靜靜的站在這兒便仿佛一枚上好的玉佩,哪怕落花叢之中,比之牡丹芍藥也更貴重的多了?!?/br> 她的話是對身邊的姑姑說的, 卻也沒刻意控制音量, 在場的宮妃們都聽了個正著。唐瑩瞬間被一眾“姐妹”們目光集火,只能露出一個懵逼又無辜的表情。 慧婕妤看著錦婕妤容光煥發(fā)的模樣,心里更多一層不甘。別人或許不知道, 她卻是早早兒得了消息,這幾日唐瑩恨不得黏在陛下身邊,連大臣覲見議事都只在屏風后頭躲一躲,全然將后妃不得踏足前朝的規(guī)矩拋在了九霄云外。 真不知道皇貴太妃和宮里的德妃娘娘是怎么看上了唐瑩,還覺得她又好看又單純的。平日里窩在后宮或許不顯,如今還看不出這女人的居心叵測野心勃勃嗎? 更可氣的是陛下還給她找補, 說什么要給外族番邦面子,此番隨行的宮妃又以唐瑩位份最高,這才讓她熟悉熟悉場面,到時宴請使者不至于慌了手腳。 ——如今番邦使節(jié)都已經(jīng)到了行宮, 正被鴻臚寺的官員壓著學(xué)規(guī)矩。一想到明晚的正宴上會是唐瑩坐在陛下身邊面見朝中重臣與外邦使團,慧婕妤心里就一陣又一陣的冒酸水。 要不是憋著勁兒在今兒惡整錦婕妤,她早就去給皇貴太妃煽風點火了。強忍著一肚子怨氣,慧婕妤咬著牙擠出一個笑臉打圓場:“錦婕妤是陛下的心尖尖,哪里是臣妾等可以比的?像臣妾這般姿容平庸的可不敢與jiejie站在一塊兒,就怕被jiejie比的仿佛個丫環(huán)似的?!?/br> 她這是明目張膽的號召大家一起孤立唐瑩了。唐瑩卻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陣子,突然問道:“慧婕妤是不是牙疼?可要給你宣個太醫(yī)嗎?” 這個話題轉(zhuǎn)的太快,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慧婕妤的臉。 慧婕妤——慧婕妤還保持著咬牙切齒的微笑,這會兒連微笑都維持不了,變?yōu)橐粋€奇怪的皮笑rou不笑。 氣氛一時僵住,還是皇貴太妃出來主持大局:“行了,難得出來玩一趟,你們就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了。不是說喊了畫師嗎?御馬呢?讓人把馬牽過來。你們各自選了心儀的去騎著散散步,或使人牽好了畫像也使得?!?/br> 她老人家開了尊口,自有機靈有眼色的小太監(jiān)往遠處呼嘯一聲。不多久,一隊侍衛(wèi)趕著七八匹寶馬小跑過來,宮妃們立時忘了先前的覬覦,一個個好奇的打量起這些看起來溫順又乖巧的駿馬。 畢竟璟朝的閨秀以宅為美,連逛個街都少有,更別說前朝那樣呼朋引伴騎馬擊球的。能選秀進宮的妃嬪多是高門大戶出身,在家讀書也看了不少的正史野史,如今難得有這么個機會,誰心里又沒點兒羨慕向往? 當然,有躍躍欲試的就有一點兒都不想玩兒的,比如錦婕妤唐瑩,眼看著那匹熟悉的夢中的棗紅馬被牽出來,眼皮子就開始狂跳。哪怕有“秘密武器”傍身,她仍是恨不得立馬退開個十米八米開外,最好是干脆轉(zhuǎn)身回行宮休息。 可惜黑婕妤絕不會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放過她。孫氏臉上掛著比周氏更牙疼的假笑先發(fā)制人:“皇貴太妃才說錦jiejie鐘靈蘊秀,臣妾看著那匹棗紅馬亦是最為靈氣。如此相得益彰,不如太妃娘娘將此馬匹賜予錦婕妤jiejie試騎如何?” 皇貴太妃一揚眉——怎么說她也是喝了錦婕妤的媳婦茶的,會讓陛下的心尖尖受這么明顯的坑害嗎? “黑婕妤不愧將門出身,對馬匹還挺有研究的嘛?!被寿F太妃隨意一笑:“既然你覺得這棗紅馬好,錦婕妤又怎會奪人所愛?你只管自個兒牽去騎吧!” 黑婕妤……黑婕妤臉上的假笑也要維持不住了。 皇貴太妃冷哼一聲,氣勢徒然上漲:“怎么,難道你為錦婕妤精挑細選的棗紅馬有什么問題?還是你對哀家的旨意有什么不滿?” 別說黑婕妤的臉是真黑了,連慧婕妤的臉都綠了——千算萬算沒算到皇貴妃會出來攪局。要說也是錦婕妤太不按規(guī)矩出牌,她們明明打聽好了錦婕妤有一套艷紅色騎裝才故意找了匹棗紅馬下手,到時只說畫像時好看也能哄著錦婕妤選了它。誰知道好死不死,錦婕妤竟穿了這樣一身素凈的衣裳,讓她們早準備好的借口一下子沒了用。 皇貴太妃還在盯著呢,這可是能把她們壓在延福宮門口打板子的大佬!黑婕妤扭曲著一張臉行禮謝恩,磨磨蹭蹭的去牽過那匹棗紅馬。 皇貴太妃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看唐瑩時又笑的如沐春風:“錦婕妤也去選一匹吧。陛下難得帶你們出宮一趟,便是你不想騎著跑,讓人扶著坐在上面畫一幅像也是個不錯的紀念?!?/br>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唐瑩咬咬牙跺跺腳,指了匹白馬讓人牽過來。 “都別愣著了,你們玩兒去吧。”皇貴太妃沖其余宮妃一揮手,自己坐回長椅上:“哀家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和你們一塊兒了,看看你們便好?!?/br> 皇貴太妃一言九鼎說一不二,也沒人敢再邀她“與民同樂”。又有小太監(jiān)搬來馬凳,由侍衛(wèi)們教宮妃們?nèi)绾紊像R控馬。妃嬪小主們又是新奇又是緊張,都沒發(fā)現(xiàn)六七位畫師在四向擺開架勢,努力捕捉她們最美的瞬間,將她們的笑顏英姿臨摹紙上。 唐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摸了摸白馬的鬃毛,就覺得自己的腿腳都是軟的。想到陛下為她準備的后手,她狠狠一閉眼,飛快摁開了扳指上的機關(guān),一枚極細的銀針便瞬間沒入白馬的皮膚之中。 這可是韓御醫(yī)的得意之作。銀針上淬的本是一種麻丨藥,馬匹中招后會四肢無力昏睡過去。然要是這馬匹先就被動了手腳,卻會在半盞茶后將原先中的毒放大十倍,哪怕是些難以察覺的奇毒也能被輕易發(fā)覺。 唐瑩眼尖的看見白馬的大長腿開始發(fā)抖,心中默默念了聲抱歉。一旁的侍衛(wèi)也發(fā)現(xiàn)不對,忙請?zhí)片撏撕髢刹揭悦獍l(fā)生不測。 皇貴太妃正看著這邊呢,坐在長椅上揚聲問道:“錦婕妤那兒是怎么了?” 她話音未落,白馬的兩條前腿已經(jīng)跪倒在地,干脆利落的躺下睡著了。 “這是怎么回事?!”皇貴太妃的語氣中隱含怒意,招手讓唐瑩站到她身邊,目視送馬匹過來的侍衛(wèi)頭子:“幸而錦婕妤還沒上馬,否則摔傷了婕妤娘娘,你們可擔待得起?” 侍衛(wèi)頭子趕緊給跪了。還沒來得及推卸責任,便聽場中央又是兩聲驚呼——原是慧婕妤與另一位寶林小主的馬匹突然xiele一地穢物,又暴躁的將兩位主兒都精準的摔進了那些腌臜里頭! 因換了馬才躲過一劫的黑婕妤下意識的摸了摸棗紅馬的鬃毛,已是驚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天知道,要不是有皇貴太妃的命令,她會選中的十有八丨九便是鄧寶林騎的那匹踏雪麒麟馬。 而現(xiàn)在棗紅馬安然無恙,踏雪麒麟與慧婕妤選的烏騅馬卻遭了秧。想也知道是有人早已洞悉了她們的計策,甚至給她們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人會是誰?錦婕妤?皇貴太妃?還是陛下?!最后兩個字重重敲擊在她心里:若是陛下早知道她們要害錦婕妤,對她們又會是怎樣的想法? 至少不會有半點憐惜了吧。強忍著惡心瞟一眼被人抬下去的慧婕妤與鄧寶林,以及滿地的惡臭污穢,黑婕妤心中已是一片冰涼。但凡對她們有半分憐愛,但凡愿意看在她們家族父兄的面上對她們寬容一些,都絕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們。 她就忘了,當她們信誓旦旦的算計錦婕妤時,不也是抱著趕盡殺絕的目的的嗎? 她這邊思緒千回百轉(zhuǎn),不少小主已經(jīng)被惡心的蹲到遠處的草叢去嘔吐。唐瑩先一步躲到了皇貴太妃身邊,處在下風口處還不算太難受。而皇貴太妃已經(jīng)出離的憤怒了—— “來人!把這里這些——”她一手劃過在場的所有侍衛(wèi)太監(jiān)馬夫下人:“統(tǒng)統(tǒng)給哀家抓起來!去告訴陛下,讓陛下徹查此事!” 然而這一日的變化仿佛就是為了讓皇貴太妃難受的。依舊是她話音剛落,cao場上又有新的動靜。唐瑩先選的白馬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喘著粗重的鼻息晃了晃腦袋,四蹄在地上一蹬,竟然離弦箭一般沖進了不遠處的森林。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驚的面面相覷,唯有侍衛(wèi)頭子難得聰明了一回,扯過另一匹馬翻身而上,一邊指揮手下侍衛(wèi)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追!” 第59章 歪打正著 按說拿來給宮妃小主們騎的馬都是溫順漂亮的小母馬, 要跑的多快卻是不必的。可前頭那匹白馬卻像是磕了雞血,若非侍衛(wèi)大人騎術(shù)了得, 差點兒就給它跟丟了。 也多虧了這林子是后日陛下帶領(lǐng)群臣和夷族使者行獵的場地,底下已經(jīng)清理過好幾遍,不至于枝蔓低垂荊棘叢生。雖然也有些枝枝拌拌,倒還不算太難走,這才讓他能追緊了前頭那匹狀若瘋癲的白馬。 只是眼看白馬還在越跑越快,自己身下的五花馬卻漸漸力竭,侍衛(wèi)大人又開始頭疼了。還沒想好要如何應(yīng)對, 便見先頭的白馬突然停了下來, 一邊噴氣一邊暴躁的來回踩踏,約莫是遇上了什么讓它又忌憚又不爽的阻礙。 侍衛(wèi)大人勒馬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并不敢貿(mào)然前進。他的下屬兵士們還沒跟過來, 萬一真有什么危險, 他死在這兒怕是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不過他也沒閑著。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御林軍出身,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事還是有的。周圍掃視一圈,并無什么可以的痕跡。然耳邊卻漸漸聚集起窸窸窣窣和嘶嘶聲, 貼著地面一點點越來越明顯,仿佛是—— “蛇!蛇群!” 后一步跟來的侍衛(wèi)比首領(lǐng)的視力還好一些,一眼看到了白馬腳下是一條條烏身白環(huán)的毒蛇,少說也有七八十條,立刻嚇的失聲驚叫出來。 侍衛(wèi)首領(lǐng)沒看到毒蛇,先被自家倒霉手下嚇的差點兒掉下了馬。來不及批評教育這不靠譜的部下, 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已是冷汗熱汗濡濕了背上的衣衫:“這林子里,怎么會有蛇?” 蛇群還在接連不斷的從地底下鉆出來,一開始動作還有些僵硬, 活動開后便更加兇狠。白馬雖然暴怒,倒不像失了智的模樣,面對生命威脅只猶豫了片刻,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侍衛(wèi)首領(lǐng)讓屬下回去稟告這里的異狀,自己依舊跟著白馬飛奔。心里想的卻是多虧今日歪打正著,讓這匹瘋了的白馬驚擾了這些毒蛇,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林子可是后日的狩獵場,這條路是陛下通往鹿苑的必經(jīng)之路!要是沒有今日這一出,要是等陛下的騎行隊伍來將蛇群踩出來—— 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了。侍衛(wèi)首領(lǐng)深吸一口氣,手底下一揚鞭子,繼續(xù)緊咬著前頭一路狂奔的白馬追擊。 白馬瘋跑了一陣,在一片密林前又停下了腳步。這次侍衛(wèi)首領(lǐng)更謹慎了,大氣兒不敢喘的等著新的變故出現(xiàn)。 四周安安靜靜,除了風聲偶爾吹過便是一片安寧。只有白馬還在焦躁的跺著腳盤旋,想試探著往前跑,又在踏出后縮回馬蹄。 侍衛(wèi)首領(lǐng)屏息靜氣,拿出當年在戰(zhàn)場上伏擊的耐性來等待著。大約十幾息過后,白馬似乎是按捺不住,重重喘了兩口氣沖進了林子里。 沒一會兒,樹叢中傳來動物的咆哮聲。侍衛(wèi)首領(lǐng)帶著手下們提心吊膽的靠近,突然被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又嚇出一身冷汗。 “是白馬,它跑出來了?!毖奂獾氖绦l(wèi)再次報告情況。 “你們進去看看,我繼續(xù)追白馬。”侍衛(wèi)首領(lǐng)不假思索的下達指令,自己依舊跟著這匹“幸運白馬”跑下去。 很顯然這里又是一處陷阱!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不想追究白馬為何突然發(fā)狂的問題了,他只想知道這樹林到底被做了多少手腳,能不能都被白馬踩住來。 不過約莫是白馬的幸運值已經(jīng)用盡,又或者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的難度本來就太高,白馬再又跑了一陣后漸漸停了下來,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沒一會兒便“香消玉殞”了。 而留下查看的侍衛(wèi)們與他匯合,一邊向他稟告里頭的情形:“……是有好幾頭熊瞎子,感覺像被喂了藥,吼聲雖然不小,行動起來卻遲緩的很?!?/br> “不管怎么說,先報到御前吧?!笔绦l(wèi)首領(lǐng)這一圈跑的也快去了半條命了,擦了擦頭上的汗后怕道:“別的都不說,那幾十條毒蛇可不是鬧著玩的,刺王殺駕可是死罪啊?!?/br> …… 草場上鬧的那么大,陛下早就聽到了消息。更別說他早早兒安排了人在暗處看慧婕妤和黑婕妤的笑話,誰想到突然被一口大瓜塞了滿嘴。 還是和他自己有關(guān)的瓜,簡而言之就是有人要在兩天后的狩獵上謀他的朝篡他的位要他的命! 沈元洲一張本就不怎么白的臉徹底黑成了灶底。都不提這些算計能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可兩日后的狩獵本意是對夷族各國的威懾,要是出了這樣的岔子,大璟“天丨朝丨上丨國”的招牌怕不是要淪為笑柄! “查!給朕徹查!”皇帝陛下黑著臉盯魏三:“最晚給你到明天夜里,你必須把這事兒給朕查清楚!否則你自己提頭來見!” 魏三雖然不覺得萬一沒查出來皇帝陛下真舍得砍了他,但還是要努力保證完成任務(wù)。想了想提了一個要求:“微臣請陛下讓賢親王與微臣一塊兒調(diào)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