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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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與她無關(guān)?!鄙蛟Y習慣性的辯解,又認命的閉嘴。若是他母妃是個肯聽人解釋的,他又何必提心吊膽生怕母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 …… 旁人或許不知,但他與皇貴太妃卻明白,如今場面上看似撲朔迷離,但唯有一件事是真的—— 他賢親王殿下,的確是早早兒看中了唐家小姐,也就是今日的錦婕妤。 三年前他游歷山川回到京城,在路上偶遇一排往國寺進香的車隊。他謹守禮節(jié)在一旁讓過,不防抬頭時驚鴻一瞥,被一道絢爛容顏俘獲。 彼時他便按捺不住突如其來的心跳加快,暗中派人打探,才知道那掀起窗簾笑意盈盈的姑娘是唐尚書家的小姐。唐小姐年歲尚小,他亦不敢唐突,一邊與唐家公子交好,一邊等著伊人及笄之年。 可沒想到半路殺來個劉家,大咧咧請了媒人登上唐家門。他無論如何抓心撓肺也不能做出壞人名聲的事來,然到底是心不甘,索性捅出了劉家公子流連青樓的一場鬧劇。 這般渣滓哪里配得上唐小姐這樣的天仙?曾沖動之下偷偷趴過唐家墻頭的賢親王一邊臊的慌,一邊還頗有些自得。 他的主意打的挺好:劉公子鬧出的風頭一過,他正好上門提親。誰知接踵而來的卻是劉家叛亂,他少不得被陛下抓去干些苦差事。等回過神來,心中那一抹倩影已然進了幽幽深宮的大門。 有緣無分莫過于此。甚至有一瞬間他也曾瘋狂妄想,對他真心尊敬遵從的皇兄生出多少危險的念頭。 只是最終,他仍是抱了一壺好酒,約上三五知己一醉方休,將一場發(fā)芽開花卻全無結(jié)果的愛意徹底埋葬。 以上唐瑩全不知情,甚至一開始連皇貴太妃都并不知曉。直到唐瑩在去歲萬壽節(jié)上一舞傾城被津津樂道,沈元禮聽著聽著卻忽而失神,才被皇貴太妃看出些端倪,又從他隨侍的親信嘴里撬出了真相。 但凡是個當娘的都看不過自家優(yōu)秀的兒子為情所困還求而不得,且百分之百會認為錯的絕對是那個勾丨引了自家兒子的女人。以皇貴太妃在后宮的經(jīng)營日久,想要唐瑩的命真不是開玩笑的。 好在唐瑩運氣不錯,又有陛下看的緊,一日三餐幾乎有一半待在景華宮,能動手腳的機會便少了大半。 便是這樣,皇貴太妃依舊下了好幾次狠手。從宮女陷害到井水下毒到挑撥三公主打上景華宮,背后其實都是皇貴太妃的手段。 雖然唐瑩靠著好運氣,又有韓御醫(yī)的親傳弟子糖糖坐鎮(zhèn),總歸是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可也沒人能查到皇貴太妃頭上——甚至根本就沒往她頭上想過。 要說知母莫若子,還是沈元禮看出些苗頭,生逼死請的讓皇貴太妃別再找唐瑩的麻煩。皇貴太妃嘴上答應,心里卻越發(fā)不滿,甚至連帶著對陛下都怨懟了。 畢竟講道理,十來年前她給沈元禮吹了多少耳旁風才讓沈元禮松口娶小李氏為王妃,誰知轉(zhuǎn)頭小李氏變成了皇帝的女人。十年后沈元禮好容易才看上個心儀的姑娘,居然一轉(zhuǎn)頭還是成了皇帝的女人。 別人都是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皇帝陛下就會克弟弟的桃花,沈元禮至今沒娶上媳婦兒,大半責任都該怪在沈元洲頭上。 別看皇貴太妃見著沈元洲與唐瑩秀恩愛時一臉慈愛,心里怕是恨不得扎小人了。殊不知沈元禮早已放下,哪怕心中還有些許遺憾,也不過是讓他更堅定的當個單身狗,卻絕對沒有別的癡心妄想。 他如今更擔心的反而是皇貴太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萬一被他皇兄抓住把柄可了不得。雖說這次的事情真相已經(jīng)逐漸明朗,可他還是隱隱心中不安,索性半真半假的詐一把親媽。 …… 雖然皇貴太妃否認的快,沈元禮依舊半信半疑。盯著親媽的臉色看了許久,他腦中突然靈光閃過,一拍手道:“那匹馬——” 現(xiàn)在想想,一切的起因其實正是錦婕妤那匹瘋魔了的白馬。他們被刺王殺駕的陷阱晃了眼,一頭悶進了謀朝篡位的陰謀,反而忽略了最開始的問題。 是誰給那匹馬用了草藥?誰有那個能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伸到馬房,又是誰會想到用酸枝籽油至唐瑩于死地? 沈元禮眼神復雜的看向突然色變的皇貴太妃——韓御醫(yī)說過,這計策是先廢太子算計他二哥時用的,而那段時間正是他母妃最得寵的時候。說不定就是那時她母妃就知道了這個少有人知的方法,而正好此次天時地利人和,便干脆用在了錦婕妤頭上。 “真的是您?”沈元禮深吸一口氣,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 皇貴太妃面色寡淡,忽然嗤笑:“是我又怎樣。人我已經(jīng)處理掉了,死無對證的事,你皇兄會猜得到是我么?” 她一把攥住沈元禮的手,力道大的讓沈元禮覺得手腕生疼。老太太目光幽深,在他耳邊輕聲道:“先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你皇兄到底還能不能好了?若他真——” 老太太頓了頓,撒開手替沈元禮整理衣襟,一邊低聲道:“你可想好了,這江山是拱手交給你那幾個不成器的謀逆兄長,還是你替你皇兄扛下來!” 第66章 白眼狼 面對皇貴太妃期待的目光, 賢親王果斷的搖頭:“皇兄早就發(fā)現(xiàn)了林子里的陷阱,故意將計就計等老六老八露馬腳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呢?!?/br> “是么……”皇貴太妃有一絲黯然, 復又苦笑著點頭:“他沒事也好,也好?!?/br> “總之您就不要往里頭瞎參合了。”沈元禮轉(zhuǎn)身離開:“皇兄的手段不是鬧著玩的,之前是他從未懷疑到您頭上,一旦被他摸到些蛛絲馬跡,您真以為能逃得過皇兄的法眼嗎?” “本宮知道了?!被寿F太妃坐回軟椅上,隨意揮了揮手:“你也別耽擱了,趕緊去辦差吧?!?/br> 及沈元禮走遠, 皇貴太妃才突然睜開眼, 低聲問身邊的嬤嬤:“宮里可傳了消息來?” 白嬤嬤點點頭:“小駱子差來的人剛剛到,說賢妃娘娘失手了?!?/br> “廢物!”皇貴妃咒罵一句,皺著眉問道:“人證物證都替她準備好了, 她還摁不死一個趙氏?” “陛下突然派了魏大人回宮。”白嬤嬤咽了咽口水:“說魏大人一回宮就讓人把各宮的胭脂水粉都繳了, 及送信的人出宮時,賢妃已經(jīng)被下了宗人府。” 皇貴太妃手上一抖,茶水灑在了裙擺上。她微微睜大了眼與白嬤嬤對視:“怎么會?” 白嬤嬤苦笑:“奴婢適才想了好幾遍, 實在想不到會有誰泄露機密。畢竟咱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怕是連賢妃都不知道后頭支招的到底是誰?!?/br> “當然是老六和老八!”皇貴太妃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賢妃得知六王和八王的計劃,欲與叛逆里應外合。如今事情敗露,她便在宗人府畏罪自殺,也是保住三公主一條生路?!?/br> “您是說……?” “哪怕都是陛下的女兒,反賊之女與高位嬪妃之女能一樣嗎?”皇貴太妃重新端起茶盞喝茶:“若是賢妃肯真心誠意的認罪求饒以死謝罪, 陛下看在三公主的面上,總不至于將她的罪行公之于眾的?!?/br> 白嬤嬤了然,這是要捏著三公主勸賢妃自我了斷,此事自然也就以賢妃的證詞為止。見皇貴太妃心意已決, 白嬤嬤略微躬身,自下去布置不提。 皇貴太妃將茶盞放回桌上,疲憊的閉上雙眼——饒她機關(guān)算盡,竟仍是改變不了注定的命運嗎。 …… 賢親王出了靜雨軒,眼看著面色更差了幾分,藏在暗處的幾位終于按捺不住,動用了潛在沈元洲身邊的臥底查探究竟。 明元宮中有劉公公親自坐鎮(zhèn),看似慌亂實則外松內(nèi)緊。守在陛下寢殿的皆是心腹,普通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根本沒法近前。而但凡有進了明光宮的人往外走,必然有監(jiān)察司的暗衛(wèi)跟在身后看著,只要有一絲形跡可疑就能立刻將人揪出來。 只是劉公公也沒想到揪出來的會是陛下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吳公公,一時間唏噓不已。 吳公公與他都是沈元洲身邊的老人,甚至吳公公的資歷比他更老,是沈元洲當王爺時的貼身太監(jiān)。后來沈元洲登基,吳公公轉(zhuǎn)做了內(nèi)管事,劉公公則更活潑些,被陛下放在了御前跑腿。 這些年吳公公也算任勞任怨,并未失了陛下的信重。雖在宮中不如劉公公顯臉得意,卻也是哪位主兒都不敢忽視的??烧l能想到這樣一位老資歷居然成了叛逆的探子,饒是劉公公的心腹徒弟親眼看見他與幾個形跡可疑的臉生侍衛(wèi)交接私語,仍是讓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沈元洲面無表情的聽完了奏報,輕描淡寫的搖了搖手:“把人給朕盯住了,他們?nèi)羰谴_信朕病危,必定會繼續(xù)試探甚至逼宮?!?/br> 劉公公瞅了眼陛下的臉色,趕緊下去布置不提。雖說皇帝陛下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知曉自己被背叛,心里肯定還是不好受吧。 唐瑩一直縮在寢殿屏風后頭,聽著動靜便又繞到前頭來,坐在陛下的龍床邊捏他的手:“吳公公就是那個瘦高個兒,不愛笑也不愛說話的老太監(jiān)么?” 沈元洲點點頭,反手捏唐瑩的手指,顯然是有些氣悶。 “他既是內(nèi)管事,又是你的心腹,怎么會投靠了別人呢?”唐瑩歪著頭困惑道:“要是換個旁人還有可能是家中妻兒老小被威脅,或?qū)Ψ皆S之以高官厚祿??伤皇莻€老太監(jiān)嗎?圖個什么呢?” “不外乎錢權(quán)名利吧,”沈元洲捻著唐瑩的發(fā)絲在手指上纏繞,閑閑的開金口道:“既然他敢做,等事情了解了付出代價就是,何必管他這么多?!?/br> “但是他讓你不開心么?!碧片撃懘蟀斓哪簖埬?。 沈元洲不以為忤,撤下她作亂的手無奈點頭:“那不然呢,要是你身邊的大宮女背著你和旁人聯(lián)手要你的命,你還歡天喜地慶祝么?” “清??隙ú粫}!”唐瑩信誓旦旦的握拳:“她要是有什么地方覺得我做的不對,或是認為她應得到更好的待遇,肯定會直接和我說。再說了,宮中就屬我最得寵,若是連我都不能給她的,她投靠誰也沒用?!?/br> “呵,”沈元洲無奈的搖頭笑笑:“那要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別的宮女——比如糖糖,比清玻更適合當你的大宮女,你會將她們換一換,讓清玻往后稍稍么?” 唐瑩想了想,猶豫著點頭:“會的吧。我爹說過要知人善任,能者上庸者下,清玻若是真的不適合,將她放在那位置上豈不是害了她?” 沈元洲也點頭,指了指站在外頭的劉公公:“劉平順比吳百福狡猾多了,朕將他放在外頭也算你說的知人善任了,可吳百福心里就是不服氣,你說朕能怎么辦?” “涼拌?!碧片摂偸郑骸拔业f了,下屬有野心不是壞事,但是自視甚高只看到別人得好處不知道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敢恩將仇報懷恨在心的,統(tǒng)統(tǒng)都要打死沒商量?!?/br> 婕妤娘娘一手握拳往另一手掌心一砸:“原來吳公公是這種人!陛下你怎么敢把這種人放在身邊!那就是白眼狼!” “所以你覺得是朕用人有問題?而不是朕給他的不夠讓他生出異心?”沈元洲一手支額,一手繼續(xù)捏唐瑩的頭發(fā):“不會覺得朕刻薄寡恩對老人無情?” 唐瑩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哈?為什么會這么想,白眼狼是喂不飽的??!就算您把劉公公的位置讓給他,他做不好也會覺得是您的錯,做好了還會覺得自己可以得到更多,恨不得您心里眼里只倚重他一個,甚至不把您放在心里妄圖取而代之都不是沒有的!” 婕妤娘娘義正辭嚴:“這種人趁早讓他養(yǎng)老去不好嗎?都知道他性情如此還留在身邊,您這不是刻薄寡恩,是養(yǎng)虎為患吧!今兒被他反噬了也是您活該啊!” “這么說來還是朕的錯咯?!”沈元洲好氣又好笑的捏她的鼻子,心中的郁氣卻是早已悄無聲息的散了。 唐瑩晃晃腦袋晃掉皇帝陛下的龍爪,繼續(xù)理所當然道:“本來就是陛下您用錯了人,現(xiàn)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趕緊把他抓起來?!?/br> 沈元洲揉揉唐瑩的腦袋:“行吧,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沒必要現(xiàn)在就抓,放長線釣大魚嘛。” 唐瑩撇嘴,倒是不和他繼續(xù)爭辯了。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錦婕妤隨手從桌案上抓了一把零嘴果子,一閃身又躲回了屏風后。^o^輕^o^吻^o^想^o^想^o^獨^o^家^o^整^o^理^o^ 沈元洲躺在龍床上都能聽到屏風后窸窸窣窣嗑瓜子的動靜,不知怎的就覺得窩心又安寧。劉公公進來看到皇帝陛下的臉色,心里便定了幾分,湊上前小聲道:“宗正大人帶了兩名太醫(yī)來,說信不過韓御醫(yī),要來與他會診。” 宗正便是宗人府的頭頭,理論上所有宗親都在他的管轄之內(nèi)——自然也包括皇帝陛下。這任宗正算起來是沈元洲的叔爺爺,一直不太管事也沒什么存在感,不知道這會兒舞起來是幾個意思? 劉公公顯然看懂了皇帝的疑問,聲音再低了點兒道:“宗正雖然無心朝政,但膝下還是有些個兒孫的……” “就他那幾個不肖子孫?”沈元洲嗤之以鼻:“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老六老八為了拉攏他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br> 雖是心中不屑,但為了證據(jù)確鑿,沈元洲還是得委屈一把。韓御醫(yī)笑嘻嘻的捏著根細長銀針扎過來扎入陛下的xue道,皇帝陛下立刻便臉色煞白氣若游絲,半閉著雙目仿佛的已經(jīng)真昏迷過去。 劉公公彎著腰退出去,沒一會兒便帶進來兩位眼生的太醫(yī)。韓御醫(yī)抱著胳膊冷眼看他們又是把脈又是翻眼瞼的忙活,忍不住諷道:“不知兩位有何高見,可能讓陛下趕緊醒過來?” 兩人中年長的一位面色尷尬的搖了搖頭,拱拱手道:“陛下重傷在身傷及肺腑,雖用藥將淤血排出,但仍有出血不止。最難辦的則是摔到了腦后,腦中有血塊壓迫,又不好輕易施針,只能等其慢慢散去。” 韓御醫(yī)揚了揚眉,沒想到這位還正經(jīng)挺講道理的。 年輕那位卻是皺眉:“為何不可用針灸?針灸散淤乃是常理,再輔之以湯藥,連內(nèi)傷都可控制住,豈不是能讓陛下早日醒來?” 年長的太醫(yī)尚未發(fā)話,韓御醫(yī)先笑了——老頭兒一臉嘲諷的冷笑道:“這位真的是太醫(yī)?莫不是哪里來的愚笨學徒假扮的吧?我看你年紀也不算小了,連基本常識都沒有,是把醫(yī)術(shù)都學到狗身上了嗎?!” 第67章 沖喜 韓御醫(yī)這樣一說, 那位太醫(yī)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另一位年長太醫(yī)卻是點頭道:“人腦部結(jié)構(gòu)細致繁雜,若是強行用針灸之法散淤, 極有可能使血塊堵住重要的神經(jīng)之處,反倒得不償失了?!?/br> 這種針灸之后讓人失明癱瘓甚至徹底沉睡不醒的案例不是沒有,何況床上躺的這位是皇帝陛下,更容不得絲毫冒險。總歸韓御醫(yī)用藥后陛下暫時脫離生命危險,在沒有新的變化之前,順其自然當然是最好的辦法。 再查過脈案和韓御醫(yī)開的藥方,兩位太醫(yī)便退了出去。韓御醫(yī)看劉公公使了個眼色, 晃過來將陛下頭頂?shù)你y針一拔, 皇帝陛下立刻恢復血色睜開了眼。 “雖是庸醫(yī),倒沒有胡攪蠻纏想辦法讓朕干脆死透,你們猜這是良心未泯還是依舊在試探?”皇帝陛下抹了把臉點評道。 韓御醫(yī)自豪:“分明是他們學醫(yī)不精, 知道能力不及微臣, 不敢在微臣面前班門弄斧罷了?!?/br> 劉公公看著挺胸抬頭的白臉小老頭兒就只有那么忍俊不禁了。倒是皇帝陛下若有所思的點頭:“也不是沒可能哈,宗正那老狐貍膽子不大,有你在這兒坐鎮(zhèn), 絕不會讓那兩個人胡說八道,免得抓他一個圖謀不軌毒害皇帝的罪名把柄?!?/br> 小老頭兒更驕傲了,胸脯拍的啪啪響:“陛下放心,有微臣在此,這種宵小之輩根本掀不起風浪來!” “是,朕就知道你最可靠了!”皇帝陛下拍拍小老頭的肩膀:“還得勞煩你繼續(xù)盯著, 謹防小人鉆了空子?!?/br> 被忽悠的暈頭轉(zhuǎn)向的韓御醫(yī)鄭重行了個禮,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檢查陛下的飲食茶水了。沈元洲沖一直憋笑的劉公公抬下巴:“下面的事就交給你了?!?/br> 劉公公心領(lǐng)神會。既然陛下一時半會兒沒法醒過來,朝堂上必然要找個靠得住的人暫時主持大局。若是沒有意外,這個人選百分之百應是十王爺沈元禮, 可要萬一有意外—— 那就是狐貍馬腳徹底露出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