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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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走投無路時,像神只一樣來到她面前,將她救出泥沼,又在她最需要幫助時將一切都考慮得妥帖周到。 明明他陰晴不定的脾氣還是那么讓人琢磨不透,可柳柳發(fā)現(xiàn)自己不怕他了,她能在他面前自如的說話,甚至日日陪他一起用膳。 原來,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今生她與公子的距離近要比前世還要近一些。 柳柳想著想著拉起被角捂住了臉。 這樣的公子……還真有那么一點點讓人喜歡。 柳柳腦子一通亂想,又像個小烏龜似的把腦袋縮在被子里,可這天又悶又熱,屋里又沒有冰塊,柳柳才把自己捂了一會兒,就熱的滿頭大汗。 以往住在這點小屋里她心頭全是滿足,可如今,她竟有些懷念那個夜里有冰塊鎮(zhèn)著微涼的大丫環(huán)的屋子。 柳柳深覺這點兒懷念要不得,用力搖了搖頭,把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全搖走,閉上眼睛打算好好睡覺。 可越是想忘掉什么,那些想要被她忘掉的卻在她的腦中變得更清晰。 第二天一早,柳柳頂了個黑眼圈從屋子里出來。 她神色倦怠,強(qiáng)打著精神要去廚房做飯,卻見廚房里已經(jīng)生了灶火,早上還溫著一盅粥。 柳柳走到春哥兒屋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竟然已經(jīng)醒了,如今靠在李娘子身上,小口小口的喝著粥。 春哥兒臉上還都是淤青,間或有繃帶纏繞,他發(fā)覺有人進(jìn)來,慢吞吞朝門口處看 去,就看到了睡眼惺忪的柳柳。 春哥兒張嘴小聲換了一句:“柳柳jiejie。” 其實他昨日是有意識的,因為渾身上下疼得厲害,疼得他昏過去又醒過來。 彼時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迷迷糊糊的聽到屋里細(xì)碎的交談,還有母親哭泣的聲音。 春哥兒以為自己要醒不過來,可他舍不得母親,舍不得兩個jiejie,也舍不得剛出生的小外甥,他要著牙跟自己說要活過來,等再次睜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榻邊的母親。 柳柳聽那小小的聲音,鼻頭忍不住發(fā)酸,幾步走過去,上下認(rèn)真看了看春哥兒:“春哥兒,你要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傷才不會讓我們擔(dān)心?!?/br> 春哥兒細(xì)碎的嗯了一聲,正巧小半碗粥他吃的差不多了,身子很是疲憊,就又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春哥兒年紀(jì)不大,受了這么重的傷也沒疼到哭爹喊娘,養(yǎng)了三五日,他慢慢能夠自己靠在床榻上,每天都比前一天有精神,柳柳也被李娘子催著回蕭府。 全因她在家中待了三日,公子就迫不及待淺人來問她什么時候回去,柳柳聽了就覺得好笑,原來公子不過故作大方,還是一門心思惦念著她回去的。 李娘子如今對蕭靳對王大夫?qū)⒘紭O為感激,她聽著李卯說公子身邊缺人伺候,趕忙和柳柳說家中不用她時時看顧著,讓她早些回府。 柳柳眼見著自家人的心全被公子給收買了,只好跟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李卯回府。 李娘子幾人被李卯一本正經(jīng)的話忽悠,她這個住過蕭府的人會不知道蕭府丫鬟幾個巴掌都數(shù)不過來,公子身邊就有兩個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八個三等丫鬟,還有一眾粗使丫鬟。 李卯也知道自己的話壓根兒就是讓柳柳對他翻白眼的。 可他能怎么辦,自家公子就是個不省心的,故作大方讓人家姑娘在外頭住著,臉色卻從早黑到晚,時不時看一下門外。 李卯作為自家公子肚子里的蛔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公子是想柳柳了,卻又礙著面子,拉不下臉來去駁了自己的話。 有句話說的好,舍不得兔子套不著狼,公子大方都裝了,要裝就裝徹底,到時候效果更好。 哪知道自家向來擅長守株 待兔挖坑給別人跳的公子,這回愣是沒撐過三天。 這不,今兒一早就急急忙忙催了他出來尋人。 明明日日都能從李寅那得了人家姑娘消息。 柳柳進(jìn)府,本想去換套衣裳在去面見公子,卻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李卯急轟轟領(lǐng)著去了公子院子,還說公子今兒個起來腿又疼了,不然也不會一大早遣了他去尋人。 腿疼的借口百試百靈,這一次也不例外,柳柳沒怎么懷疑就跟著他回院子。 屋內(nèi),蕭靳面前擺了一副玲·瓏白玉棋子,手里還拿著本棋譜。 柳柳進(jìn)來時恰巧見著他認(rèn)真看棋譜的模樣,她頓了頓,走進(jìn)去對著蕭靳屈了屈膝:“公子,我回來了?!?/br> 這一句回來說的誠懇,春哥兒這事,的確她該念著公子好。 柳柳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一個不咸不淡的嗯,也不知怎的,一向不怎么在意公子態(tài)度的她悄悄抬起頭來看向公子的側(cè)臉。 她以為自己不過悄悄看一眼公子不會發(fā)現(xiàn),卻沒料到她才剛抬起頭,就與公子四目相對。 深邃漆黑的眼眸里藏了一絲絲笑意,里面一轉(zhuǎn)而逝的流光像極了劃過天際的流星,這雙眼睛漆黑如夜,就也同樣潛藏著明亮的星星,讓人看著就不自覺被他眼中神秘的星光所吸引。 柳柳傻乎乎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看公子看呆了,柳柳就覺得臉上一股又一股的熱氣往上冒,比這幾日睡在沒有冰鎮(zhèn)著的屋子里還要熱醒。 柳柳不敢再抬頭,偏偏公子也不說話。 屋中的氛圍靜謐而詭異,還是柳柳先受不住,磕磕巴巴道:“這次的事多虧了公子相幫,柳柳謝謝公子。” 她這一句謝真心實意,聽了她這話的蕭靳卻挑了眉頭說道:“謝謝只是嘴上說說?” 柳柳聽他漫不經(jīng)心反問,面上燥得厲害。 的確,人家實實在在就了春哥兒一命,她卻空空一句謝謝,不管是態(tài)度還是誠意都不到位。 柳柳想著公子在她耳邊仿佛啰嗦要他給他做件衣裳,只好硬著頭皮道:“柳柳什么也沒有,也就針線功夫稍稍能拿出手,柳柳今兒回去就裁衣?!?/br> 他又是讓人去幫她,又是放任她在外頭住了三日,得這么丁點兒好處可不會罷休。 他托著下巴看著格外不好意思的柳柳,緩緩道:“本公子還缺個暖床丫鬟,這救命之恩,不若以身相許?” 前一遭,由她來說了救命之恩,轉(zhuǎn)頭就拎著東西跑到洗衣房去,可把他氣得不輕。 今日可沒這么容易放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高估我自己了,還以為能寫到暖床,我好困,先睡?。?!明天再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此暖床就真的是暖床哦~(我純潔) 第40章 上榻 柳柳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試圖想從公子臉上看出一絲開玩笑的可能。 自從她入府,公子基本上沒在她面前提過暖床二字,如今乍然一聽,半天沒回過神來。 蕭靳見她一副被人扼住咽喉的小倉鼠模樣,嘴角弧度繼續(xù)往上翹,還頗為得意地重復(fù)一遍:“本公子還缺個暖床丫鬟?!?/br> 既然要報答,那當(dāng)然是以身相許。 柳柳又羞又怒:“公子趁人之危?” 蕭靳托著下巴,繼續(xù)道:“本公子原就是趁人之危之人。” 說完他又抬眼:“不,本公子要是趁人之危,就該在那晚把你收為暖床丫鬟?!?/br> 他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心地太過善良,遺憾嘆了口氣:“本公子就該在那時趁人之危?!?/br> 柳柳氣得面頰鼓鼓,別以為她不知道,那日公子就懷揣了趁人之危的心思,只不過她避到洗衣房去,讓他算盤落空罷了。 這好些日子不提,她還以為公子沒想著這事,如今看來,顯然是她高看公子了。 公子就是個登徒子,一天到晚的惦念著那檔子事! 柳柳氣不順,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腿還沒抬就被人拽著手腕狠狠往后倒去,緊接著她腰間環(huán)上一只手臂,腿彎使不上力直直坐在一雙遒勁的雙腿上。 如此近的距離,淺淡的龍涎香飄出,彌散在柳柳鼻尖,男人一只手臂就將她牢牢困在懷中。 柳柳正暈乎著,一道熱氣在她耳邊揚起:“你就是這么謝你救命恩人的?” 大手牢牢把柳柳困著,堅硬的胸膛像一堵墻完全把她鎖住,柳柳翹著腿越過輪椅坐在蕭靳腿上。 這樣的姿勢親近又曖·昧,偏偏蕭靳還偏頭靠在柳柳耳邊,呼出的熱氣小股小股往里頭鉆。 柳柳羞極了,大聲道:“哪個救命恩人緊巴著要人以身相許的?” 蕭靳理所當(dāng)然道:“本公子。” 柳柳瞬間被噎著。 若論臉皮這天底下可沒幾個人能和公子相比。 柳柳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惜做的只是無用功。 男人似乎得意極了她想要跑卻跑不掉的模樣,靠在她頸邊悶悶笑出聲:“不過是要你暖個床,又不是要你性命?!?/br> 蕭靳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動身 下輪椅的車轱轆,這會兒他是有點不大滿意自己要裝斷腿。 忒的礙事。 柳柳聽了他的話,氣的更狠了,如今倒不是羞,而是憤怒。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的就要在他一句話后成了暖床丫鬟? 公子從小錦衣玉食,里里外外都是丫鬟侍衛(wèi)伺候著,怕是在他看來,多個暖床丫鬟就跟多個平時把玩的物件沒什么區(qū)別。 可她卻不想,不想不明不白跟了公子,也不想只是成為公子后宅子里的一個侍妾。 柳柳氣惱非常,想著想著眼角酸澀不已,一滴眼淚就啪嗒掉了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恰恰好,她這滴眼淚滴在公子手背上,一下就讓公子察覺了。 柳柳停止掙扎,也不再控訴,卻忽然被捏著下巴轉(zhuǎn)過頭,直直對上公子的視線。 捏著她下巴的手力倒不大,卻又讓她不能轉(zhuǎn)動腦袋。 柳柳被迫對上公子的眼睛,清晰地看見那雙沉如夜空的雙眼倒映著自己的模樣,也不知怎的就愣住了。 直到輕柔的吻落在她眼角邊,柳柳驚愕回神。 恰在此時,公子沉沉中帶了些許輕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過是要你暖個被窩,怎得還要掉淚珠子?” 無奈又順從,還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是公子獨有的風(fēng)格。 柳柳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蕭靳又是嘆又是氣,親親吻著她因好幾日沒休息好眼底積攢的烏青。 柳柳被公子吃了豆腐,又見他越吃越過分,眼淚掉得更厲害,她正想著要不要用對付登徒子的法子對付公子,卻覺得腳上的繡鞋被脫下,緊接著身子一輕,人就被送到了床榻上。 用送字或許不恰當(dāng),柳柳覺得自己是被摔在床榻上的,床榻綿軟,可她屁股著床,就給摔疼了。 公子摔完了她,還斜睨著她沒好氣道:“仔細(xì)給本公子暖著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