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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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懷著女兒時幾翻遭難,生孩子更是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后來又一路舟車勞頓,本來就不怎么強壯的身體一下垮了,還是神醫(yī)幫她養(yǎng)了許久才養(yǎng)回一些根本來。 這些年,她瞧著是和旁人一樣,卻是每隔三日就要喝一回藥。 偏偏自家大小姐又是這么個愛折騰的性子,夫人就是得為她cao心。 歡兒在她身邊伺候多年,自然知曉被整個京城羨慕的夫人日子過得哪有旁人說的那般好。 林夫人擺了擺手:“婳兒滴水未進,我哪里——” 話才說到一半,林夫人就覺得一陣眩暈,人也跟著往一邊倒去。 身邊次后的婢女可都被她嚇壞了,一時間院子里亂糟糟的。 “殿下,林婳最近好像被林相禁足了,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出門?!弊约抑髯与x開,方窈也沒了繼續(xù)待在葉縣的必要,尋了個借口跟著一起離開。 這幾日,一行人一路趕路,昨日才回到京城。 回來后,方窈就迫不及待派人去打聽林府的消息。 蕭逸五指扣在桌面,嘴角往上提了提:“蕭靳前些日子往林府送了一封信,你說那信上寫的會是什么?” 他實在有點猜不透他那好侄兒,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林瀚送信,是怕別人不知道他賊心不死,還想著回京城來嗎? 不過,他也的確賊心不死。 方窈仔細(xì)思索,她得到的消息是林婳想要偷偷翻墻出府,卻被府里侍衛(wèi)逮了個正著送到林瀚面前,這才被禁足屋中。 方窈自認(rèn)和林婳交鋒過幾回,知道那小賤人性子高傲,爬墻這樣有損身份的事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如果她做了一定會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方窈本身就聰慧,聯(lián)想到前后,瞬間眼睛一亮:“那封信里會不會寫著和林婳身世有關(guān)的事?!?/br> 蕭靳因為腿傷喪失了太孫之位,如今他找到了神醫(yī)幫他治傷,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復(fù)起,只是他之前心灰意冷和林婳解除了婚約,在想要得到林瀚的支持可不容易。 而柳柳和林婳兩人的身世無疑成了他手中最大的籌碼,他和一個冒牌貨退了婚,卻找到了林瀚真正的女兒,這樣的恩情讓林瀚重新支持他完全不是問題。 蕭逸嘴角往上翹:“你說,一個被逼 到了絕境的人,如果有那么一根救命稻草送到她面前,她會不會死死的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自己是冒牌貨的事情被自己曾經(jīng)的未婚夫知道,甚至還寫信來告訴自己的父親,林婳也不過是個十六歲不到的小女孩,只要稍加引導(dǎo)威脅,也許會讓事情走向讓人意外的結(jié)果。 方窈立刻道:“我即刻回府?!?/br> 方窈的父親不喜歡她,可礙著她的親姨母是林夫人,有林瀚那么大個靠山在一邊,他父親也不敢對她怎么著。 方窈厭惡極了那個家,卻又不得不回去,不過這一次,她到頗為期待。 方窈只要一想到曾經(jīng)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林婳花容失色的跪倒在她面前求她救命時,渾身舒暢得像是吃了靈丹妙藥。 “啪!”重重的一巴掌回蕩在屋子,丫婢女們驚愕的同時又深深埋下腦袋,恨不得自己此刻不存在。 樹的影人的名,林瀚在朝堂上風(fēng)生水起,多年養(yǎng)成的威勢,一般人可不敢輕易觸及。 京城里無人不知林相不僅是妻管嚴(yán)還是女兒奴,他在外頭轄制一干人,回到家里卻是實實在在的好丈夫好父親。 林瀚一直對妻女有愧,當(dāng)年妻子女兒會遭了那份難,都是他的疏忽,這些年他一直寵著女兒,卻未想到越寵越讓她無法無天。 如今這一巴掌下去,林瀚看也不看一眼睜大的眼睛搖搖欲墜的林婳,狠狠一拂袖,走進內(nèi)室。 妻子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心頭的一塊病,這么多年來,尋了多少天才地寶給她養(yǎng)身子才養(yǎng)好了一些,今天卻被那孽障給氣暈了,林瀚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為了一個根本不喜歡她的男人,不把自己的身子當(dāng)回事,不把自己的母親當(dāng)回事,看來她這些年是真把她慣的自私自利。 林瀚心頭后悔沒有早下狠手來教女兒,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看到那雙眼睛里憤恨的眼神,心頭就像有刀在割。 他聰明一世,卻沒想到會養(yǎng)了個這么蠢笨自私的女兒。 林夫人似乎有意識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隱約看到坐在床榻邊上的丈夫,她心頭發(fā)酸,忽然聽到屏風(fēng)外乍然泵間開的哭聲,還沒歸攏的意識瞬間被驚醒。 林瀚眉頭堆成一座小山高,他急 急從床榻上坐起來,是萬萬沒想到林婳竟然還敢在這兒放聲大哭。 他才起來就發(fā)覺自己的手被妻子抓住了,只好又坐下來,將掙扎著想起來的妻子扶起來。 “婳兒,婳兒她怎么了?怎么哭的這么厲害?”林夫人面容憔悴,卻又一心惦記著在外頭哭的女兒。 林瀚只覺心頭一陣無力,他難得在妻子面前冷了臉,怒道:“歡兒,把她給我?guī)氯?。?/br> 林夫人見丈夫怒氣沖沖,連忙抓著他的手,這還沒說話,林瀚已經(jīng)先一步道:“夫人,你身子不好,她的事你別cao心,左右不過哭一兩聲?!?/br> “這些年是我們太慣著她了,一點小事就絕食威脅,我們擔(dān)憂她餓著渴著,她又何曾想過我們?她這性子若是嫁出去,哪個人家受得了?” 林瀚是真被氣狠了,他素來疼愛女兒,今日若不是見她不僅不知悔改,還滿心怨恨,也不會打她一巴掌。 林瀚甚至反問自己,他怎么會生這么一個女兒? 頭一次,這是頭一次林瀚覺得自己的女兒如此讓他厭煩。 林瀚被自己心頭的想法嚇了一跳,可這個想法又像是跗骨之俎一樣,瘋狂在他腦子里打轉(zhuǎn),甚至生根發(fā)芽。 林夫人瞬間流了眼淚,她也知道女兒為了去找蕭靳,要翻墻出府。 她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從來沒遇過挫折,平時連出趟遠門都不樂意,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自己拎了包袱爬墻出府。 林夫人心頭難受的厲害,也難得沒有一個勁兒護著女兒,此番聽她絕食,心里又氣又心疼。 林瀚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僵硬的換了個話題:“文卿說他近些日子會回京,還說要給我們一個驚喜,你最盼著他回來,如今也算是遂了你的愿?!?/br> 林夫人只好把女兒的事放在腦后,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上次我好說歹說他也不回來,這次是怎么了,還要給驚喜?” 自從渺渺走了,文卿就不愿踏入京城一步,如若不是她這個jiejie還是宰相夫人,他怕是……唉…… 林府發(fā)生的一切柳柳都不知道,她如今正摘了荷葉做叫花雞。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今兒附近實在是沒有可落腳的地方,只好在外露宿。 柳柳頭一次在外面過夜 興奮的同時又有些期待,正巧李卯在林子里做了幾只野雞,她干脆和柳葉兩人一起做叫花雞。 柳葉看了一眼在蕭公子懷里咿咿呀呀的兒子,生怕蕭公子一不開心,就把兒子給扔下來。 柳葉可是實在佩服柳柳的大膽,對著蕭公子這么個人,也敢和他說笑,還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把繼哥兒塞進他懷里。 柳葉這個當(dāng)娘的嚇得心驚膽戰(zhàn),繼哥兒那小東西卻渾然未覺,舞動著小手,偶爾動動手指頭,一雙眼睛滴溜溜看著蕭公子頭上的白玉冠。 柳柳見柳葉一個勁兒往公子那瞄,忍不住抿嘴笑開了:“姐,別擔(dān)心,公子沒那么可怕,指不定他心里還想抱繼哥兒,就是不敢開口?!?/br> 柳葉生下繼哥兒的第二天,公子還從他懷里抱過繼哥兒,動作熟練又輕緩,如今繼哥兒幾個月大了,可要比剛出生的時候好玩。 柳葉聽她這么說不由詫異,在她耳邊小聲道:“蕭公子時常冷著張臉,你是哪來膽子對他做這事兒的?” 柳葉知曉蕭公子待柳柳不一般,可對著這么個人物,就算心頭喜歡,恐怕也會忍不住膽怯。 柳柳聽著這話,想要回答,卻又發(fā)現(xiàn)找不到什么答案。 她以前怕公子怕的見到她腿肚子都抖的厲害,可自從進了蕭府,她好像就不怕公子了。 這一世的公子就像只紙老虎,看起來讓人害怕,其實不過就是這傲嬌的貓兒,總踏著貓步,吝嗇自己的是眼神。 柳柳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到了這個比喻,腦子里跟上那畫面,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柳葉見她還笑,仔細(xì)看了她兩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柳葉覺得自己知道是為什么了,遇著了喜歡的人,哪里會覺得他可怕,就算她是尊修羅殺神,恐怕也是她心坎上最好的人。 姐妹倆在這兒咬耳朵,蕭靳卻是盯著懷里的小東西好半天沒松開眉頭。 就算他親力親為帶過皇太子,可這都多少年過去,上次抱這小東西不過是一時興起,也是想到的皇太子小時候。 如今懷里猝不及防被丟了這么個小軟包,軟包還睜著眼睛捂著小手咿咿呀呀,試圖在他腿上造次,蕭靳有點嫌棄。 當(dāng)然嫌棄,這小東 西長得沒有他的皇太子可愛,也沒有他的皇太子董事,還吵吵囔囔。 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著旺財從林子里回來,見著一大一小在這瞪眼睛,忍不住開懷大笑。 他放下背上的簍子,到西邊洗了手,趕忙把某人膝上的小家伙抱起來。 繼哥兒也不是個認(rèn)生的,先生把他抱起來,他以為遇著了什么好玩的事,小嗓子扯著,細(xì)嫩的聲音讓人喜歡極了。 兩個大男人帶孩子李娘子也是看的心驚膽戰(zhàn),好在她對神醫(yī)比較放心,只好和春哥一邊折野菜,一邊顧著小外孫。 有叫花雞又有溪里撈起來的肥魚,這還是出發(fā)以來,一行人吃的最好的一次。 這一路上客棧里的飯菜實在沒有讓人稱道的地方。 蕭靳那張吃慣了好東西的嘴更是挑挑撿撿,若不是柳柳逼著,他寧愿啃柳柳做的饅頭。 今兒晚上,大家都享了口福。 天色暗下來,火堆燒的噼里啪啦。 突然,一直警惕著周圍的侍衛(wèi)我上了腰上的大刀,看著黑漆漆的樹林。 李卯幾個侍衛(wèi)連忙把柳柳幾個婦孺為在身后。 幾人頭一次見這陣仗,心頭害怕,卻老老實實服從安排。 蕭靳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石墩上站了起來,他瞇著一雙眼睛盯著樹林,將柳柳護在身后。 柳柳聽著葉風(fēng)吹樹葉發(fā)出的沙沙聲,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可看到面前寬闊的背影,她心頭又安定了幾分。 有動靜了! 一個壯漢從樹林里走了出,他身后還跟著三四個人,對著幾人抱了抱拳:“抱歉,驚擾諸位了,在下無意冒犯,見著的火光這才朝著走來?!?/br> 雖然壯漢這么說,但一行人誰都沒有放下警惕。 壯漢似乎也瞧出了點什么,抿著嘴又拱了拱手:“我和兄弟幾個馬上離開,切莫誤會?!?/br> 說完,他真就帶著身后幾人走了。 誰都沒有開口,眼看著他們走遠,蕭靳忽然覺得身后一重,是柳柳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蕭靳無奈的笑了笑,以為是這緊張的氣氛把這小東西嚇到了,轉(zhuǎn)身正想安撫她,卻在這暗夜明滅的火光之下見她面色蒼白,雙手更是抖的不像話。 蕭靳瞬間變了臉色把她抱起來,又立刻對旁邊的神醫(y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