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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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快來看看柳柳怎么了?” 柳柳如今的狀況著實嚇人,剛剛還紅潤的臉頰蒼白的像是一張紙,而且還沁出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雙手揪著衣領(lǐng)不自覺發(fā)抖,眼睛無神,嘴唇翕動,不管旁人怎么叫她,她都沒有回應(yīng)。 先生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摸上她的脈搏,一會兒過后,給柳柳扎了幾針,柳柳立刻暈了過去。 神醫(yī)抹了一把額前留出來的冷汗,對著面色沉如寒冰的蕭靳道:“她這模樣只受了驚嚇,而且是很嚴(yán)重的驚嚇?!?/br> 好端端的怎么會受驚嚇? 先生和蕭靳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兩人飛快對視一眼,立刻想到剛剛出現(xiàn)的壯漢幾人。 在幾人出現(xiàn)前,柳柳還和兩人說著話,不管是神色還是態(tài)度都無比自然,既然出現(xiàn)后卻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蕭靳咬著牙,給了李卯一個眼神。 李卯會意,蕭靳抱起暈過去的柳柳,將她帶入馬車。 如今她沒了意識,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不過,既然可能與那幾個人有關(guān),那抓起來便是。 這一夜,柳柳都睡得不舒坦,蕭靳把她摟在懷里守了她一夜,一直到天色微微亮,柳柳的情況才好了不少,只是眉頭依舊蹙著。 柳柳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讓她不愿意回想的白日。 園中的金菊開的正燦爛,她抱著廷兒心頭滿足,一切的美好都被一聲巨響打破。 亂糟糟的院子,突兀傳入院子里的人,囂張跋扈的大家小姐,心狠手辣的婢女,還有壯得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彪形大漢。 這些人的面容不斷在柳柳腦海中打轉(zhuǎn),崩裂的衣扣,牢牢擋住侍衛(wèi)的大漢,猙獰的婢女,心口被刺穿的劇痛…… 這些場景一幅又一幅在柳柳腦子里打轉(zhuǎn),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回憶了多少遍那日的事。 她無數(shù)次重復(fù)那日的痛苦,卻又無數(shù)次重復(fù)死亡。 耳邊廷兒的哭聲不絕不斷,柳柳心口被刀攪,疼的像是要裂開,終于再也忍受不住這痛苦,猛然睜開眼睛。 嬰兒小小的啼哭聲在她耳邊回蕩,柳柳睜著眼睛望著馬車頂,一行熱淚從她眼眶滑下。 她沒怎么動,蕭靳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蘇醒,一下睜開眼,入 目便是她無聲垂淚的模樣。 恍惚間,一張蒼白冰冷眼角還掛著淚字的臉在他面前略過,蕭靳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公子……”沙啞的像是連刀鋸木頭發(fā)出來的聲音響起,蕭靳猛然回神。 他握緊了柳柳的手:“我在,我一直在。” 柳柳僵硬的挪過視線,努力在蕭靳臉上看了看,像是確鑿了什么,忽然直起腰來,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哭。 “你為什么沒來?你去哪里了?我好怕,她們殺了我!她們殺了廷兒!” 在那一瞬間,蕭靳瞪大了眼睛,一個殺字化作無數(shù)利刃在他眼前割裂而過。 曾經(jīng)被封存在腦海深處的東西像是沉睡的火山突然蘇醒,無數(shù)畫面從里頭噴涌而出,一幀幀一幅幅一個不落全在蕭靳面前掠過。 作者有話要說:二合一,我來啦,我真的又忙超級卡,讓你們久等了orz,接下來就是虐渣進(jìn)行時 有營養(yǎng)液么(悄咪咪眼神暗示) 第58章 柳柳之死番外 “公子!”李卯急匆匆從外而來,面色焦急。 蕭靳知道自己這個侍衛(wèi)是跳脫了些,可要在正事上,卻是他身邊最靠得住的一個。 蕭靳皺起眉頭,把懷里睡的安然的兒子交給身邊的柳柳。 她還在月子里,這些日子養(yǎng)得好,產(chǎn)后虛弱也補回來不少,再養(yǎng)些時日就能恢復(fù)之前的模樣。 蕭靳見她小心翼翼抱過兒子,對著李卯抬手,李卯立刻過來將他推出屋子。 才出院子,蕭靳就問道:“何是如此匆忙?!?/br> 李卯飛快道:“老爺子大不好!” 李卯身為蕭靳的貼身侍衛(wèi)當(dāng)然知道自家主子從沒有放棄角逐那個位置的心思。 數(shù)月前,公子已經(jīng)說服神醫(yī)幫他治療腿上的傷勢,如今公子的雙腿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公子離開京城多年,許多布置已經(jīng)沒了作用,如今腿才好,老爺子大不好的消息就傳來,京中諸位王爺蠢蠢欲動,公子若是想要那個位置,此刻必定回京。 蕭靳聽此,面色果然極差。 他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卻沒料到這么快。 眼見公子陷入沉默,李卯忍不住道:“殿下,要早下決斷?!?/br> 殿下雖然失去太孫之位,但一直都是諸位王爺?shù)难壑嗅攔ou中刺,一旦必下大行,殿下該何去何從?更何況如今還有了小主子。 蕭靳握緊拳頭回頭望向靜謐的小院,他仿佛能夠透過珠簾看到屋里韓笑抱著孩子的柳柳。 他千方百計將她留下,又讓她懷上孩子,若是沒了這份安寧,他將她留在身邊又有何意義? 一瞬間,蕭靳做下決定。 “回京!” 蕭靳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被盯著,他膝下有子的事也早被那些人知道,一旦他離開柳柳和孩子都沒有安全保障。 蕭靳在書房枯坐一晚上,拿出早便到他手中的金簪。 他其實早就知道柳柳才是林瀚的親生女兒,他也曾想過要不要將這件事揭露。 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按下這事。 她在蕭府,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可她要是回了林府,他對她而言,是一個強迫她的惡人。 這些年,他已經(jīng)失去太多東西了,雙腿,權(quán)力,驕傲…… 他不想失去她,以林瀚 的為人,若是知道他把他的女兒當(dāng)成奴婢使喚了這么多年,怕是不會善罷干休。 如今他未來難定,能保住柳柳的也只有林瀚。 林瀚去年辭官,如今帶著妻女住在族地,蕭靳知道他的本事,就算他現(xiàn)在不是曾經(jīng)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的林相,也不可能任人宰割,他定能保住柳柳。 蕭靳走得很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和柳柳告別。 回京路上,伏殺不斷。 蕭靳回到京城,短短兩三日時間就受了兩次傷。 他的到來像是一滴油掉進(jìn)油鍋里,炸得京城里的人全沸騰了起來。 皇位只有一個,皇帝卻有許多兒子和更多的孫子。 這些年在幾個親王的逼迫之下,東宮早就岌岌可危,好在太子雖然平庸,卻肯聽兒子的話,多年規(guī)行矩步愣是沒出錯。 皇帝已經(jīng)病入膏肓,親王郡王輪流侍奉御前,皇宮里的氣氛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致。 蕭靳進(jìn)京,皇帝當(dāng)夜在皇宮駕崩,他沒有見到皇帝最后一面。 一向安分守己的理王卻突然拿了皇帝密旨,成了欽點的皇位繼承人。 理王是皇帝最小的兒子,他的幾個哥哥除了太子,個個本事了得,這些年太子之所以還能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除了他從不行差踏錯外,還有他一個個同母而生的親弟弟以各種罪名被殺被圈進(jìn)。 皇后所出嫡子,最后只剩下太子和理王。 太子資質(zhì)平庸,理王平日里只是個閑散王爺,從來沒人把他們放在眼里。 皇帝駕崩,他拿了圣旨出來,幾個親王自然不愿承認(rèn)。 若非要拿嫡出的名頭說事,太子可比他名正言順的多。 可這時候諸位親王才發(fā)現(xiàn),理王竟然不知道在何時悄悄掌握了極大的權(quán)力,如今登高一呼,竟有快半數(shù)的朝臣站在他那一邊。 諸位親王束手無策,恰在此時,一向平庸沒什么存在感的太子站了出來,要拿下和羲殿內(nèi)的牌匾。 眾目睽睽之下,又一道圣旨出現(xiàn),而這道圣旨上所寫的大魏下一任皇帝赫然是蕭靳。 建國十來年的大魏又一次陷入混亂,和羲殿內(nèi)太子及其一眾親王被殺,理王登基,全京城通緝蕭靳。 蕭靳既然敢回京,當(dāng)然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京城局面焦灼,半個多月 過去,人人都以為蕭靳早已逃竄出京,他卻突然率領(lǐng)著不知何時從邊境回來的朱雀軍,大破京城城門,新帝卻早一步逃之夭夭。 蕭靳為帝,被通緝的人反了過來,可他心頭總是惴惴不安。 他甚至連皇宮都沒進(jìn),不顧眾人反對,連夜率領(lǐng)部下回葉縣。 他整整五日未眠,又接連趕路,身體疲乏到了極致,他本以為一進(jìn)門就能看到那小東西抱著孩子朝自己看過來,卻沒想到會看到滿地尸體。 他安排在蕭府里的暗衛(wèi)不知所蹤,府中丫鬟侍衛(wèi)個個倒在血泊里。 那一刻,蕭靳心臟驟停,他瘋了一般沖進(jìn)內(nèi)院,聽著歇斯底里一聲“摔死他”,目眥盡裂。 小東西沒了。 她倒在血泊里,胸口還插了一支長劍,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脫框而出。 她沒了平時一貫的嫻靜柔美,也沒了在她面前垂首乖巧的模樣,了無生機(jī)的她可怖的像是地獄里的惡鬼。 溫?zé)岬孽r血從她身體里蔓延出來,染紅了地面,猩紅了他的雙目。 院中,孩子似乎感覺到了父親的到來,漸漸收攏了哭聲,小聲小聲啜泣著。 可林婳吃痛的尖叫聲似乎要沖破天際。 他什么都聽不見,他死死看著倒在地上的柳柳。 蕭靳瘋了。 他瘋了一般拔起腰間的長劍,狠狠貫·穿林婳的心臟,尖銳的叫聲戛然而止,嬰孩的啼哭卻越來越大。 撕拉一聲,長劍帶出血rou的聲音另一眾人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