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不是我沒有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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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人被拉入了溫切斯特家的幻想中。” ———————————————————————————————— 慕柯知道晏青就在實驗室的門外,否則他不會這么快離開。雖然晏青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看趙寒藏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放下了當年那一戰(zhàn)的心結(jié),但是慕柯不認為這是一個他回去的合適時機。 當年一戰(zhàn),兩人各有傷損,慕柯的神魂因為**內(nèi)符文的破損而不穩(wěn),晏青同樣重傷,不知去向。兩人之間并沒有及時的解釋和道歉,只有時間緩緩流淌。 即使依照晏青的脾性,不會在幾,十年后繼續(xù)責怪他,但慕柯自己不斷反問,當時難道沒有比一場戰(zhàn)斗更合用的辦法嗎? 等到慕柯瞬移回家時,家里的情景暫時抹去了他腦海中的這些思考。兩具尸體趴在客廳,胸前留下的血液浸透了羊毛地毯,地面上留下了羽翼的焦灼痕跡,但客廳的寬度并不足夠,天使的翅膀完全舒展開來,還有一部分痕跡被留在了墻壁上,像是某種后現(xiàn)代藝術(shù)品。 慕柯用靈力點燃了幾簇火焰,揮手使之飄散在各處,驅(qū)散了黑夜的濃墨和寒意。熱氣中,血腥味更濃了,他看向沙發(fā)上半躺著的罪魁禍首——萊科西亞勉強扯起嘴角,朝慕柯笑了笑,“晚上好啊?!?/br> 她手里握著一把銀色的天使之刃,雙腿已經(jīng)變作了藍色的魚尾,這個空間里沒有海水給萊科西亞浸泡尾巴,但尾巴上半部的一道刀傷中不斷涌出的鮮血浸濕了鱗片,尾鰭無力地拍打著。 慕柯抬了抬手,萊科西亞所處的那一片空間中出現(xiàn)了一塊淺藍色的立方體水,籠罩住了萊克西婭,這一方水沒有注入容器,而是在距離沙發(fā)表面一厘米處懸浮著,水浪在靈力構(gòu)筑的薄壁上撞出一圈波紋來。 萊科西亞在水里掙扎了一下,然后才把頭浮出水面,被淋濕的黑發(fā)一綹一綹地如海草般貼在脖子上,不再有在水中時的飄逸,更有一股凌厲,她全然不適合扮作柔弱狀。 傷處的血把一汪淺藍色的水染出了一塊粉紅。她吐了一口水說:“太久沒有回海里,我還以為我要被淹死了?!?/br> “你是一條魚?!蹦娇缕降卣f,塞壬的自我恢復(fù)能力很強,即使他今天就把萊科西亞仍在這不管,過上幾天又是一條能把尾巴變成雙腿的人魚。 他走到客廳中央,揮了揮手,地上兩個天使的尸體化為霎粉,留下的翅膀焦痕也被清理一新,地上落下的兩把天使之刃飛到了他的手中。少有武器能破開塞壬堅硬的鱗片,但天使之刃絕對位列其中。 萊克西亞的手里還握著一把天使之刃。 “怎么回事?” “這兩只天使追到你家來,我就順手幫你解決了?!比R科西亞挑了挑眉,看著慕柯并不打算相信她的表情,又仰了仰頭,讓她長出鱗片的尖耳浸泡在水中,視野中只剩下了天花板,而不是慕柯,“好吧,有一個是追著我來的?!?/br> “為什么?”慕柯殺死了一位智天使,天使要來找他也很正常,但為什么要追殺萊科西亞? “我殺了一個天使,順便拿到了他的天使之刃?!彼瘟嘶问掷锏募獾?,“煩人的小鳥們?!?/br> “天使還是為了上帝之手而來?” “是的,路西法的封印已經(jīng)被解除,魔鬼找到了一個暫時的容器,行走于人間,天啟已經(jīng)開始了?!?/br> 慕柯走到窗邊的扶手椅上坐下,右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的燦爛星河,萊科西亞在火光的映照下等待著他的后文。 慕柯轉(zhuǎn)過頭來,注視著萊科西亞,嘆了口氣,“你并不需要上帝之手,萊科西亞。” “我在試著保護我自己。”萊科西亞坐直,讓雙耳重新露出水面。 “沒有人會害你,萊科西亞?!蹦娇戮瓦@么平靜地說著,反而讓萊克西亞感到一種戰(zhàn)栗。這種戰(zhàn)栗感在萊科西亞再來第一次看見慕柯時就感受過了,那雙平靜無波的黑色眼睛,讓她感覺到自己無比弱小又可笑。 仿佛慕柯知曉世間的一切,才能如此平靜。就像將海洋倒置了,海面變得平靜,海底內(nèi)部卻波濤洶涌,勢不可擋。 “無論天啟最后是米迦勒勝了,還是路西法勝了,都沒有人會害你?!?/br> 魔法生物之間的私人恩怨允許私人解決,但如果是一個神系管轄之下的生物向另一個神系管轄之下的生物開戰(zhàn),就等同于他在向所有神系宣戰(zhàn)。 爭奪神明的正統(tǒng)或是霸權(quán)的永遠只有人類。神系之間反而默認了各自依照各自的規(guī)律和諧共處。 一個天啟在其他神系看來,也只是他們的家事,外人不可隨意插手。 又怎么會有人來殺死塞壬呢?慕柯寧肯相信是克勞利說出了這番話。路西法創(chuàng)造了惡魔,但是他連神創(chuàng)造的人類都不屑一顧,更不要說惡魔這樣糟糕的造物。 慕柯不傻,萊科西亞請他幫忙拍下上帝之手是一回事,而借此把他拖入天使與惡魔斗爭的漩渦,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主動加入天啟的斗爭中,不要這么做?!蹦娇罗D(zhuǎn)過頭來,看著萊科西亞。無形的威壓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這只是精神上的壓力,萊科西亞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堵住,幾乎窒息,兩頰化出魚鰓,艱難地扇動。她當然知道慕柯不會殺他,但是她仍忍不住恐懼。 無論她做了多么多的謀劃,都抵不過在絕對力量前的恐懼,她見過慕柯的移山倒海之力。而慕柯又輕易看清了她倚仗的謀劃,她確實渺小又可笑。 “我以為我愛你的冷漠與高傲,但當你把它對準我時,我又不愛了?!彼嘈Α?/br> “你愛你自己,不是我。“她所說的不過是她心中渴望的夢幻泡影,慕柯說,“你想去哪兒?“ “克里特島。”萊科西亞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還沒有顫抖,但卻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個她并非真心想去的地方。 慕柯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將萊科西亞傳送到克里特島邊的海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