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當然是想考。 一開始初春考的是普通話和外語,證明自己的口語沒有問題,發(fā)現(xiàn)不是很難之后順帶把附帶的證也考完。 除此之外還考過駕駛證,游泳證,導(dǎo)游證,翻譯證……變成正常人之后,初春把自己曾經(jīng)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沒有溝通障礙,邊玩邊學(xué),業(yè)余證書考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 看著那邊發(fā)來的一些證書照片,路遙滿屏感嘆號。 這就是初春說的想變成一個普通人嗎,這哪里普通了? 在一堆證件里,路遙看見和跆拳道相關(guān)。 路遙:【我湊?。。∵@個厲害!你有空教我兩招,讓我揍衛(wèi)準?!?/br> 初春:【……好?!?/br> 本來路遙揍衛(wèi)準就揍得挺狠,這要是教她幾招,豈不得把衛(wèi)準往地上摔。 初春之前學(xué)跆拳道不過是為了基礎(chǔ)防身用,后來在美國也小小實戰(zhàn)過,效果還不錯。 下午五點,西邊的天已經(jīng)暗淡。 先前謝星臨說今天約她出去看電影,一直還沒有消息。 初春在家樂得自在,真要是約出去的話,外面人山人海的,不小心又把頭上的包擠破就麻煩了。 一個人還沒樂太久,便見別墅大院前,緩緩?fù)O乱惠v邁巴赫。 謝宴的車? 這個時候,工作日,他不至于早退吧。 不一會兒,門鈴響起。 初春只能把人給放進來,沒見到影子,先出聲嘀咕:“我都說我今天晚上可能有事要出門你怎么還——” 話音過半,突然頓住。 她的眸光落在男人手中的玫瑰花上:“這什么情況?!?/br> 謝宴似乎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來去自如,熟悉又方便,上次來的時候見玄關(guān)處沒有男士拖鞋,還讓保姆從家里拿兩雙過來。 他理所當然地把花送到初春的手里,然后褪下外套,解釋道:“剛才在路邊看見小孩賣花,怕他賣不完,所以全買了?!?/br> “買來干嘛?” “送給你?!彼麄?cè)首看她,雙眸認真,“不行嗎。” “我沒說不行,只是……” 只是情人節(jié)送花這個寓意是不是太過于曖昧了。 但他也沒表示更多的意思,她總不能過分解讀。而且這種直男未必知道今天是情人節(jié),可能就是突然發(fā)發(fā)善心,畢竟他一直在實事求是地做慈善項目,對有困難的小孩不會束手旁觀。 初春低頭看著手里嬌艷艷的花,就當是個普通禮物,“那謝謝了?!?/br> “不客氣?!?/br> “花挺漂亮的。” “你也一樣?!?/br> “……” 她愣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反客為主地往廚房走去,溜達一圈之后沒發(fā)現(xiàn)新鮮食材,問她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初春委婉拒絕:“已經(jīng)有人約我了……” “約你做什么?” “看電影。” “然后呢?” “我哪知道……” “今天是情人節(jié)?!敝x宴蹙眉,凝視著她,“你不是小孩子,應(yīng)該好好想想約你出去的人是好的還是壞的,會不會有圖謀不軌的心思。”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握著一只玻璃杯,淺啜一口白水,“壞人就喜歡哄騙你這種長得好看沒有腦子的女孩?!?/br> “……你是夸我還是罵我?!?/br> “我在提醒你?!?/br> “謝謝?!?/br> “不客氣?!?/br> “……” 她瞪他好長時間最終確定這個男人確實只是在提醒她,剛才的話也非常真情實意地認為她長得挺好并且——腦子不聰明。 只是不小心撞破頭,在他心里她自然而然就成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傻白了。 她要是和他計較的話還真浪費口水。 謝宴放下杯子,問:“今天上藥了嗎?” “沒?!?/br> 她睡醒后就給忘了。 謝宴用一種“看吧我說你沒腦子你還有什么可反駁的”眼神看了會,最終沒有說太多,問她藥在哪。 初春豎起食指,往樓上指指。 看他上樓的背影,初春腦子里不經(jīng)意地飄起不太好的念頭。 噴藥的準確位置應(yīng)該在她房間里。 謝宴不會直接去房間找吧。 昨天穿的衣服忘記放洗衣機清洗,擱放在椅子上,他一旦進去的話肯定會發(fā)現(xiàn),然后下來又說她不懂生活。 來不及多想,初春立刻上樓跟過去。 “謝宴——” 二樓,客廳,聽到聲音的謝宴回頭看去。 “我自己找藥就好?!背醮阂贿呎f一邊和他擦肩而過,去房間里拿到噴藥后迅速出來。 再次從他身邊擦過的時候,前腰突然多了一條胳膊。 她整個人直接被他撈站在原地了。 剎住腳步的初春拿著藥,滿眼愕然,“干嘛?” 謝宴問:“鞋呢?” 她低頭,看見自己赤著的雙腳。 剛才走的太急,沒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溫剛好,沒有在意穿沒穿。 “在樓下?!彼f,“我現(xiàn)在去穿?!?/br> 不得不懷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cao著老父親的心,閑來無事關(guān)心起她穿沒穿鞋? 初春依然沒能往前移動半步。 謝宴剛才只是單臂攬著她的腰身,不知不覺間,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嬰兒的姿態(tài)掐著她的腰抱了起來,然后放在最近的沙發(fā)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帶帽子那種,抱起來軟綿綿的,手感很好。 將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輕俯,彼此氣息只交織三兩秒,但許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車內(nèi)染上的,清冽好聞。 “你坐著?!敝x宴起身垂眸,“我拿給你?!?/br> “……噢。” 她眼角輕輕煽動,剛才的接觸還是讓人挺不自在的。 不一會兒,初春便看見那個穿襯衫西褲的男人,左手提著一雙帶兔子圖案的粉白絨拖,朝這邊走來,明明他面無表情,她卻因為這違和感很想笑。 即使是拿鞋和噴藥,謝二公子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頭靠過來——” 初春湊過去一些。 他聲音冷淡,但動作比上次給她噴藥的保姆溫和,很慢。 好在上次碰出血后并沒有感染,mri影像顯示正常。 幾天的時間,腫塊有所消減,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會好起來。 放下藥,謝宴沒有走,目光鎖在她的臉上,很長時間沒有偏離過。 看得初春以為自己嘴上是不是沾了零食屑,倉促摸了摸,“你怎么一直看著我?” “初春?!?/br> “嗯?!?/br> “你去美國后,有沒有想我。” “……干嗎突然問這個。” 初春眼神躲閃,想要從這里撤離,奈何位置狹小,他似是無意堵在她跟前,而后面是柔軟的沙發(fā)背,除非她身手敏捷從側(cè)面跨走。 看出她躲避的意思,謝宴神色異樣。 小姑娘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晶瑩通透,笑時彎彎,身邊全是金發(fā)碧眼性感女郎的謝星臨產(chǎn)生別樣的新鮮感也屬正常。 很難想象,她紅著眼睛笑起來是什么樣。 唇角挽起,聽話乖巧,別人問及眼睛時,她會笑著解釋是因為藥物變紅嗎。 沒能親眼目睹,光是想想,讓人只覺心臟驟然一縮。 兩人距離并沒有因為噴完藥而拉開些,謝宴身子這時俯下去些,目光沉沉凝視于她,低啞的聲音響起:“回答我,有沒有想——?” 初春答:“沒有?!?/br> 謝宴視線不偏,“是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