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表哥們都對我感恩戴德、我有一顆玉明珠(穿書)、替身王妃嬌寵日常、貪酒、給將軍沖喜以后、[無限]盡頭游戲、心若相依[穿書]、法神他不想上學(xué)、我和情敵的CP超甜[娛樂圈]、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星際]
阿嬌臉色漲得通紅,掃眼內(nèi)室的簾子,才小聲對姑母解釋道“這些原來我也不懂什么,生完初錦的時候,秋月給我講了一堆道理。她說女子只要懷孕,無論喂不喂孩子,那里都會松垂一些,想要維持,得勤加按摩?!?/br> 阿嬌曾經(jīng)進(jìn)過青樓,沒來得及學(xué)什么閨中秘書就得以歸良,秋月卻是從小被人當(dāng)瘦馬調(diào)教。瘦馬個個色藝雙絕,比一些青樓頭牌會的更多,這些地方也都是為了取悅男人才開的,對如何保養(yǎng)女子的肌膚、身材深有研究,據(jù)說宮里娘娘們的保養(yǎng)秘方也多是來自民間。 秋月私下給她介紹這手法的妙處時,只說了這手法對維持身材的妙用,沒提男人什么的,阿嬌自己猜到了。以趙宴平的為人,阿嬌不擔(dān)心他去外面鬼混,但學(xué)了這手法,既能保持自己的美麗,出門做客穿衣也好看,又能把自己的男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那她為何不學(xué)呢? 有時候她累了想偷偷懶,便使喚趙宴平幫她按,那家伙嘴上沒說什么,但阿嬌看得出來,趙宴平很樂意替她效勞。 想到紗帳中的畫面,阿嬌羞答答地垂著臉。 孟氏第一次聽說這種道理,眼神發(fā)亮地問“怎么按?” 都是女子,又是再熟悉不過的姑侄倆,阿嬌便壓下難為情,細(xì)細(xì)地將秋月傳授給她的手法教給了姑母。見姑母學(xué)得那么認(rèn)真,阿嬌紅著臉道“您,您跟姑父還這么熱乎呢?” 孟氏臉也紅了一些,熱乎是熱乎,但她不是為了那莽漢學(xué)的,戳了戳阿嬌的腦袋,她笑著解釋道“我是想學(xué)會了,回頭教給寧姐兒,宴平老實(shí),不管你挺不挺他都不可能動那花花心思,郡王爺可未必?!?/br> 阿嬌懂了,囑咐姑母道“那,那您教的時候就說是您自己悟出來的,別提我也別提秋月?!?/br> 孟氏又戳了戳她。 自己悟,薛敖那山匪頭子也值得她琢磨這個? 四月里,薛寧生了,是個哭聲秀秀氣氣的小姑娘。 孟氏有些遺憾,阿嬌旁觀郡王爺外甥蕭煉,發(fā)現(xiàn)蕭煉挺喜歡小丫頭,并無嫌棄之意。 也是,小夫妻倆都年輕,就算盼著兒子,以后也有的是機(jī)會。 洗三的時候薛寧沒與阿嬌說什么貼己話,到了孩子滿月這日,薛寧行動如常精神也好了,單獨(dú)將阿嬌拉進(jìn)了房間,神秘兮兮地關(guān)上門,這還不夠,又將阿嬌拉到了后面的凈房。 阿嬌徹底被她弄糊涂了“到底出了何事?” 薛寧雙頰通紅,眼睛往阿嬌胸口瞄。 阿嬌隱隱猜到了,心想難道姑母還是提了她? 畢竟是表姐,比表妹多吃了幾年鹽,阿嬌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疑惑地看著薛寧。 外面都是賓客,薛寧沒有太多時間,她咬咬唇,小聲問阿嬌道“表姐,我娘教了我一套手法,說是堅(jiān)持練下去能,能讓這里如少女一般,你,你的那么好,是不是我娘也教了你?” 阿嬌目光微閃,點(diǎn)頭道“嗯,是姑母教我的,還挺管用,你別害羞,該練就要練,別以為請了乳母自己就沒事了,不信你去看看那些請乳母的官家婦人,年紀(jì)輕的時候不明顯,上了年紀(jì)該松還是松?!?/br> 薛寧終于信服了,扭捏道“我今晚就練起來?!?/br> 姐妹倆又在屋里待了會兒,臉色都恢復(fù)如常了,這才走了出去。 因?yàn)樘岬搅松聿?,晚上趁趙宴平沐浴的時候,阿嬌關(guān)上門,一個人站在半人高的西洋鏡前照來照去。她天生膚色白,一直用著小姑子送的好胭脂,沒人的時候又堅(jiān)持練秋月傳授的手法,穿著一層薄紗睡衣站在這里,那身段至少阿嬌自己覺得很是好看。 她貨真價實(shí)地在這里搔首弄姿,門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阿嬌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忙系好睡衣,快步過去開門。 來人自然是趙宴平。 屋里燈光柔和,趙宴平進(jìn)來便看到了妻子通紅的臉,他掃眼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不禁奇怪道“為何關(guān)門?” 阿嬌哪里肯說,重新將門關(guān)上,就去炕頭躺下了。 她處處透著古怪,偏偏趙宴平又是有了疑惑便要解惑的性子,看著頗有幾分羞意蜷縮在被窩里的妻子,趙宴平心中一動,留著燈上了炕,扯開阿嬌身上的被子,將人按平,就開始盯著她的睡衣看。 阿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看什么呢?” 趙宴平挑開她的睡衣,盯著她的小衣問“又做新的樣式了?” 好巧不巧,阿嬌今日確實(shí)換了一件新的兜兜,沒什么花樣,只是好看,趙宴平卻有自己的理解,低下來就開始親了。 他明年就要四十了,進(jìn)入傳說中的不惑之年,白日里看著越來越有官威越來越內(nèi)斂穩(wěn)重,尤其在孩子們面前更是一派嚴(yán)父之態(tài),但每當(dāng)?shù)搅艘估?,他在阿嬌面前,就仿佛仍然是武安縣的那個二十四五的趙宴平,有著一身用不完的力氣。 阿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姑父薛敖,姑父都五十多了,仍然那么黏姑母。 “等你五十了,還會這么喜歡我嗎?” 側(cè)臉搭著他寬闊的肩膀,阿嬌杏眸迷離地看著桌子上的燈火,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 趙宴平托著她,不假思索道“會?!?/br> 阿嬌笑,隨口開了一句玩笑“就怕那時候,你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的力氣?!?/br> 沒力氣再花樣百出。 趙宴平頓了頓,下一刻,他突然抱著阿嬌朝炕沿那邊去了,轉(zhuǎn)眼就站到了地上。 阿嬌驚慌地環(huán)著他的脖子“你做什么?” 趙宴平沉聲道“趁現(xiàn)在還有力氣,做點(diǎn)費(fèi)力的?!?/br> 第161章 在京城過了中秋,孟氏便在薛敖的催促下回北疆去找他了。 孟氏并不擔(dān)心薛敖會給她找?guī)讉€小妾當(dāng)meimei,不過夫妻多年,經(jīng)常因?yàn)閼?zhàn)事一分開就是年,現(xiàn)在兒女各自成家立業(yè)有了自己的小家,孟氏私心里也更想多與丈夫在一起,夫妻吵吵鬧鬧地做個伴。 阿嬌送別了姑母,到了九月,宮里出了一件大事。 早朝朝會上,淳慶帝突然吐血,昏厥在了龍椅上。 文武大臣們都慌了,太子與高公公等人迅速將淳慶帝抬回寢殿,召來太醫(yī)診治。 太醫(yī)們忙亂一番,都束手無策,六十七歲的淳慶帝壽數(shù)已盡,什么靈丹妙藥都沒用了。 到了黃昏,昏迷半日的淳慶帝終于醒了,眼中有些神采,卻是回光返照之癥。 太子、懷王、簡王率領(lǐng)皇孫小輩們跪在前面,大臣們跪在內(nèi)殿之外,門敞簾懸,臣子們倒也能看見、聽見里面的情形。 太子跪在最前方,就在龍榻之前。 四十二歲的太子不能說多年輕了,但也算是正當(dāng)壯年,淳慶帝睜開眼睛,最先看見的就是太子。等視線從太子臉上移開,注意到殿內(nèi)殿外的一片,淳慶帝便明白了。 淳慶帝笑了笑。 他自然是沒活夠,可生死有命,縱使帝王也無可奈何。 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太子也靠譜,唯一沒完成的,便是今天朝會上議論的事吧。 淳慶帝就論那件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太子眼中含淚,握著淳慶帝的手道“兒臣知道了,父皇還有什么未竟的心愿,您告訴兒臣,兒臣定會替您完成。” 淳慶帝笑道“父皇能做的都做了,你登基后,做個明君,朕便無愧祖宗百姓了?!?/br> 太子更咽“父皇放心,兒臣會以父皇為鑒,絕不敢有一日懈怠?!?/br> 淳慶帝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掃眼那些熟悉的面孔,緩緩閉上了眼睛。 先帝駕崩,新帝登基,臣子與百姓守三個月國喪。 先皇后死的時候阿嬌并無悲傷,就安安心心地在家中待著,這次換成淳慶帝,想到淳慶帝對姑父、趙宴平的一路賞識,淳慶帝白送給自家的好宅子,犒賞給她的誥命夫人與兩筆賞銀,阿嬌心里便頗不是滋味兒。 先帝葬入皇陵那日,阿嬌與其他臣婦跪在街頭,看著送葬儀仗漸漸遠(yuǎn)去,飛舞的初雪雪花打在臉上,阿嬌眼角也濕濕涼涼的。 只是當(dāng)這場初雪融化,陽光重新照遍京城,那絲悵然與傷感也消失在了心底。 太子登基后稱宣和帝,處理完先帝的喪事,宣和帝一邊處理政事,一邊頒布了幾道旨意。 幾乎都是后宮、皇嗣們的冊封。 太子妃謝氏封為皇后,太子嬪張氏封德妃,太子嬪趙氏孕育兩子一女,端柔賢淑,封貴妃。其他無子妾室或?yàn)檎褍x或?yàn)橘F人。 皇長子?xùn)|宮世子封雍王,賜住宣和帝潛邸,恭郡王、端郡王分別升恭王、端王。 四皇子、永嘉公主年少,在宮里分別賜了宮殿。 別的賜封都好說,皇后嫡子、前東宮世子居然只封了親王,而不是直接封太子,此詔一出,頓時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儲君關(guān)乎社稷根本,一些臣子紛紛請求皇上立太子,宣和帝直接將先帝抬了出來,先帝第一次立太子,太子福薄早喪,后來先帝直到六十多歲高齡才再立太子,也沒見朝廷生亂、江山不穩(wěn)。 群臣啞口無言。 這是朝堂,后宮之中,新一任的謝皇后第一次與她的丈夫產(chǎn)生了爭執(zhí)。 這也是兩人成親之后的第一次爭執(zhí)。 其實(shí)早在夫妻倆還住在宣王府的時候,宣王就不再去宣王妃的屋子里睡了,他先不去的,宣王妃也從未有過怨言,更不曾使手段爭搶宣王的寵愛。所以現(xiàn)在身份變了,謝皇后想與宣和帝爭吵,也得特意來宣和帝的乾清殿求見。 人來了,宣和帝也能猜得到她要說什么,示意劉公公帶著小太監(jiān)們出去。 “為何當(dāng)初肯封炫兒為世子,今日卻不封他做太子?”看著龍椅上早已長成壯年男子的宣和帝,謝皇后盡量神色平和地問道。 宣和帝看著她,同樣平靜道“各個王府侯府,世子都只立嫡長,只有儲君之位,當(dāng)立賢者?!?/br> 謝皇后目光變冷“炫兒哪里不賢?” 能問出此話,已是心中有了怨恨,宣和帝垂眸,繼續(xù)批閱奏折,余光中見那華服身影遲遲不動,似乎非要等他的答案,宣和帝才淡淡道“朕十五歲封王,三十四歲得封儲君,先帝英明,仍耗時近二十年才能確定儲君人選,朕才登基,自認(rèn)也要花個十余年才能摸清皇子們的才能秉性。倘若炫兒德才兼?zhèn)溥h(yuǎn)超底下的兄弟,該是他的,朕也定會給他?!?/br> 男人說得輕松,謝皇后卻露出一絲苦笑。 不想給就是不想給,何必說那么多,他心里裝著趙香云,讓趙香云生了兩個兒子,占了皇子的一半,非要挑最賢德的皇子,也是趙香云的兒子們的機(jī)會更大。何況他的心若偏了,故意將能彰顯才德的差事交給他偏心的那個兒子,旁人還有何機(jī)會? “儲君如此,皇后也該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封我為后,不去封你最喜歡的那個女人?”謝皇后諷刺地問。 從嫁給這個男人開始,她唯一的指望便是生個兒子,再讓兒子做太子,坐上那本該屬于表哥的位置。她從不與宣和帝添什么麻煩,無論他寵愛哪個女人她也不去爭風(fēng)吃醋,就連他不來自己的屋里,她也無動于衷。 可是現(xiàn)在,她終于等到他當(dāng)皇帝自己做皇后了,宣和帝竟然不給兒子應(yīng)有的儲君名分? 謝皇后無法再保持自己的冷靜。 宣和帝笑了笑,抬頭看她“因?yàn)槟阄沂窍鹊圪n婚,你不犯錯,朕沒理由改立他人,你若實(shí)在不想做皇后,自己遞個把柄給朕,朕自會成全你?!?/br> 謝皇后突然臉色雪白。 她做皇后,兒子至少有個中宮嫡子的名分,將來還有很大可能爭取那個位置,她若犯錯自己放棄了,兒子便徹底與皇位無緣。 再看重新批閱奏折的宣和帝,謝皇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他并非什么君子王爺,這么多年他從不強(qiáng)迫她侍寢也不試圖逼她讓出正宮的位置,不是因?yàn)樗鹬厮挠兴鶎?、敬重她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而是因?yàn)樗劾锔緵]有她這個人,從始至終,他都把自己當(dāng)成先帝姑母送他的一個擺設(shè)而已。 先帝所賜,他不能輕易損壞,所以他只能等,等她自己先壞了爛了,在他眼前消失。 “我若死了,讓位給她,你會封炫兒嗎?” 渾身發(fā)冷,謝皇后跪到他面前,苦澀地問。 宣和帝冷聲道“前朝是前朝,后宮是后宮,朕還是那句話,誰賢立誰,炫兒若賢,你是死是活都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