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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前臺換了房間……” 他向來愛獨處,除了她,絕不會與任何人共處一室過夜。 言蜜的身形嬌小,幾乎陷入對方懷中,不由扭過頭,朝兄長抗議:“起開,你身上那么濕,別挨著我了——” 言靳居高臨下,低垂眉眼,也同樣在看她。 被水氣暈染,少年往日冷峻硬朗的臉顯得柔和,臂肌結(jié)實隆起,微微濕漉,色澤深沉,頗為誘人,一顆水珠沿著胸膛滾落,一路蜿蜒,滑過肚臍,融進腰間浴巾,失了蹤影。 “不起?!彼p飄飄開口,又前進一分,緊貼少女的背,感受她的心跳與呼吸。 面對驚艷男色,言蜜愣怔兩秒,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經(jīng)不住誘惑,硬聲道:“你不餓嗎?梅姨可是專開了小灶,為你做了愛吃的菜,都沒我的份……” 她聲線短促,莫名透出一絲酸味。 “不餓?!毖越鏌o表情,瞥了眼飯食,再次否決。 他雙手撐桌,躬下身,用唇撫過她的發(fā),如汲取香氣的蟲,流連不去,這小東西躲了自己那么多個月,如今送上門,焉有不碰之理。 “別這樣,你離我遠點……” 室內(nèi)寂靜,連呼吸都聽不見,兩人緊密相貼,姿勢曖昧,言蜜甚至能感受到他浴巾下某樣東西的輪廓,莫名發(fā)慌,這真是一頭無時無刻不在發(fā)情的怪獸…… 知道怪獸的口味刁鉆,吃軟不吃硬,她平復呼吸,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夾起一只蝦仁,送到他嘴邊,討好一般開口:“這蝦可鮮了,是我今早去菜市場選的,蝦線都挑了很久,你嘗嘗看?!?/br> 唇間溫熱,沾染上油花,言靳瞇眼,眸色深沉,張開嘴,緩緩吃下去,末了,卻含住筷子一頭,不肯松開。 “你、你快松開——”言蜜擰眉,憶起許星茗對自己的古怪態(tài)度,言靳始終在場,他或許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想到這,她一把推開兄長,自認為兇狠地瞪他一眼,到沙發(fā)上坐著,思索著該怎么開口。 “你不準過來,就坐在那邊,吃完我就把飯盒拿走,梅姨還在家等呢……” 言靳側(cè)頭看她,目光清冷而幽亮,他沒吭聲,停頓片刻,拾起筷子,終于拉開椅子,坐下吃飯。 “剛才上樓時碰到許學姐了,我問你,去年我在她生日會上喝醉酒后,是不是做了什么失禮的事?” 少女僵直身體,小聲問。 聽到這,言靳沉眸,絞起一根空心菜,語調(diào)懶散,“你沒印象了?” “嗯,我不記得了?!毖悦垡Т?,那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除了zuoai有些許記憶,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是你的誰?她變得怎樣,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少年聽了,繼續(xù)吃rou,頭也不抬,態(tài)度敷衍,顯然在和稀泥。 言蜜愣神,有些生氣,揚聲追問:“她也算是我的朋友,你就告訴我,我是否做錯什么傷害了她?” 言靳面無表情,持筷動作不停,沒搭話。 言蜜低頭,頗為沮喪,這人的情感觀念極為淡漠,純粹雞同鴨講,說不通,就算磨破嘴皮也沒用,若她沒做出格的事,那唯一得罪許星茗的人就只有言靳了,也許是表白被拒,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飯后,言靳收拾好餐具,見女孩悶悶不樂,便坐到她身旁,輕描淡寫地問:“真想知道?” 見她忙不迭點頭,他頓了兩秒,掀唇道:“我們的事,她知道了?!?/br>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言蜜心底炸開,她思緒遲滯,面色慘白,雙肩開始顫抖,被絕望與壓抑攫住,猛然站起,紅著雙眼道:“你、你說什么???” 言靳顯得十分冷靜,淡淡看她一眼,將話重復了一遍。 雖然不是沒想過自己與兄長的畸戀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一天,保守秘密的過程罪惡而痛苦,與之而來的還有些許愉悅,然而這事來得猝不及防,令言蜜毫無招架之力。 她腦袋亂哄哄的,瞬間被無數(shù)詞語充斥,貪yinrou欲與兄長luanlun、不知檢點、敗世駭俗的廢物…… 這些貶義性極強的詞像一柄利刃,狠狠戳進言蜜的胸膛,在那一刻,她痛苦萬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室內(nèi)冷氣凝結(jié),光線昏沉,一切被籠罩在黑影中,呈出暗紅色,恍如地獄。 言蜜遍體生寒,她頹然低頭,緊攥起十指,呆呆站著,將唇咬得發(fā)白,半天不發(fā)一語。 見少女模樣脆弱,像隨時要昏厥過去,言靳上前,想將她摟入懷,卻遭到對方的強烈抵抗。 “混蛋,你不準碰我,放手、現(xiàn)在就給我放開——” 被內(nèi)心積壓的負能量徹底擊垮,言蜜失聲慟哭,淚流滿面,開始瘋狂地捶打兄長。 在他半強硬、半誘惑的手段下,自己軟弱無能,終是沒抵抗住,如今報應(yīng)來了,人生還未開始,就已被毀滅…… 少女身子在發(fā)抖,力氣小,對言靳來說不痛不癢,卻讓他黑了臉,手一用力,制住了她。 “為什么哭,為什么要為不相干的人難過?” 他從不覺得被人發(fā)現(xiàn)是什么大問題,更覺得她的情緒起伏甚為荒謬。 言蜜氣怒又哀傷,對兄長的敬畏蕩然無存,她仰頭,死死盯著他,揚聲道:“你還問我為什么,我和你睡了,這就是luanlun!你不知道嗎?” 末了,她吸了吸鼻子,嘲諷開口:“對不起我忘了,言靳你他媽有病,就是個怪物,和我們不一樣……” 你做的湯 少女聲線顫顫,絕望至極,往日瑩亮的眼再無光彩,一直往下掉淚,她猛然發(fā)狠,推開兄長,重心不穩(wěn),一個趔趄倒在床上,狼狽不堪。 言靳面部背光,叫人看不出喜怒,他蹲下身,取來紙巾,默默看著她。 “別哭?!彼势岷?,亮得駭人,如幽深渦口,語調(diào)也平緩的可怕。 言蜜偏頭想躲,卻敵不過言靳的力氣,被摁住了肩,只能與他對視,啜泣開口:“我們是錯的,一開始就錯了,不能這樣……” 淚水被擦去,腦殼一抽一抽的疼,見掙脫不得,她張嘴咬住他的手,發(fā)出幼獸般的悲鳴,恨恨開口:“不要碰我了言靳,求你,別再碰我了……” 少女用力之狠,令牙齒深深陷入rou中,甜腥味濃,鮮血顆顆,從言靳的指尖滑落,對方卻像感覺不到疼,繼續(xù)替她拭淚,一下又一下。 天色全暗,室內(nèi)寂靜,二人相對無言,被陰影密實籠罩,如墜異度空間,再無一絲光,和他們的未來一樣…… 那日之后,言蜜成了行尸走rou,她記不清自己是怎樣離開酒店,沉重的倫理包袱與強烈的自我厭棄感,如最后一根稻草,將少女徹底擊垮。 從高考結(jié)束后,她就莫名發(fā)起高燒,多日不退,食不下咽,夜難成寐,甚至暗地有了輕生的念頭,一旦閉眼,腦海呈現(xiàn)的都是眾人的鄙夷表情,不得不請了病假,在家中休息。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有一日竟病成這樣,梅清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每天變著法子做清粥喝湯水,只希望小姑娘能多吃一口,早日恢復健康。 連著發(fā)燒幾日,言蜜坐在床上,雙頰蒼白,毫無血色,她繃 ρo18ъooк.coм(po18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