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每周來這里拿藥、領(lǐng)抑制劑，是江傳雨跟林霄的定期功課。

    校醫(yī)打開江傳雨的病歷檔案，神情嚴肅地告誡：

    “上次發(fā)病是五天前，頻次在變短?！?/br>
    “對，信息素波動的頻率也縮短了。”

    江傳雨朝床頭歪歪一靠，雙眼有些畏光地半垂著，語氣平淡。

    “除了胸悶、心躁，還有別的癥狀?！?/br>
    ……

    “……有什么癥狀？我剛跟他講話的時候不還挺正常的嗎?！?/br>
    曲桃丟出個話頭就沒了，鐘念把眼睛都瞪酸了，也沒等到下文，急了：

    “到底怎么了你把話說清楚?。　?/br>
    曲桃沒料到他這么難纏，把手里的筆一放，義正言辭道：

    “涉及人家隱私，我怎么能隨便說？你自己注意點，別一天瞎噴信息素?！?/br>
    “我噴信息素？”

    鐘念只覺天降一大鍋，委屈得不行：“我是被噴的那個好吧！還被噴暈了！”

    曲桃不是個嘴皮子利索的人，眼皮一掀，下逐客令：

    “跟你沒關(guān)系，別打擾病人。”

    鐘念瞧她那樣子，知道再也問不出什么，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回座位。

    徐婉聽了幾耳朵墻角，一知半解地問：

    “曲桃跟你嚷嚷啥，你sao擾她了？”

    “狗屁！”

    鐘念沒什么好氣，嘟嘟囔囔的心里很是不痛快。

    “她說話說一半，還不許我繼續(xù)問，哪有這樣的人！”

    “她說什么？”

    “說雨神生病了，又不告訴我什么病，還說我瞎噴信息素！”

    “哦，那是她眼瞎，下次上體育課我罰她跑圈?！?/br>
    “我怎么沒看出來雨神病了，你看出來了嗎？”

    “沒看出來。不過他這樣的頂a，對疼痛的忍耐度跟常人是不一樣的?！?/br>
    聽著鐘念跟徐婉在后面一問一答，孫茂哪能放過這么好的八卦話題，趕緊轉(zhuǎn)過身來，加入群聊。

    “這個我知道！以前好像聽誰提過，雨神沒什么痛感，信息素壓制對他基本無效！”

    鐘念睜大眼：“這還是人嗎？”

    “當然不是人，是神！雨神！”

    孫茂狗腿得諂媚，說起江湖野史來，比上課認真百倍。

    “高一跟淮中a高打群架那次，雨神連挑十幾個高三的alpha，一戰(zhàn)成名！事后就有人分析，他應該是頂a里忍耐度最高的那種?！?/br>
    鐘念愣?。骸笆裁创蛉杭?，我怎么不知道？”

    原身記憶里可沒有這一段。

    孫茂跟徐婉確認，“應該就在軍訓后吧？我們軍訓不是跟他們一個地方嘛，他們覺得我們有倆頂a是吹牛，大開嘲諷，回校后就干了一架?！?/br>
    鐘念想了想，明白了：“哦，我沒參加軍訓。”

    徐婉斜眼睨著他笑：“你姐怎么可能讓你去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