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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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禾腳步猛然頓下,差點(diǎn)撞到他,抬眼正對上他冷漠壓迫的目光,抿著唇角,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陸胥說:“我還有事,不回去?!?/br> “可是……” 沈卿禾害怕的往周圍掃了一圈,心驚跳了好幾下,道:“橘白不在,我一個人……不敢……” 那日晚上的哭聲她到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每晚睡夢中會因此驚醒,她真的不敢在夜里一個人走路。 “有什么不敢的,走兩步就到了?!标戱悴荒蜔┝粝乱痪洌壤^續(xù)往前走。 他走到橋邊,頓了下,聽后頭沒動靜,回頭,看見她還傻傻的站在那兒,眼睛亮閃閃的,怕的微微戰(zhàn)栗。 看這樣子是真不敢走夜路。 陸胥朝她招了下,冷硬道:“過來!” 沈卿禾愣了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小跑兩步,到了他身邊。 陸胥原本是要去太夫人那一趟的,現(xiàn)在改變了方向,朝著水瀾院去了。 沈卿禾就乖乖的跟在他身邊。 鬼和陸胥都很可怕,但鬼會嚇?biāo)浪?,陸胥暫時還不會。 從覓夏軒到水瀾院要過兩座橋,每回從橋上過時,沈卿禾下意識挨得陸胥格外的近。 陸胥一低頭就能看見身旁嬌嬌小小的女兒,和鼻尖縈繞不去的暖香,清淡怡人。 她小臉一直揪著,是真的緊張害怕。 周圍太安靜了。 陸胥也不說話,傳在耳朵里只有沙沙的腳步聲,便再沒有其余的聲音了。 “夫君?!鄙蚯浜掏蝗粏玖艘宦暎崛岬恼f:“你想不想聽曲兒???” 太安靜了,有點(diǎn)聲音總比沒有好。 陸胥沒回話,沈卿禾繼續(xù)道:“我給你唱好不好?” 不回答算默認(rèn)。 于是沈卿禾輕聲的哼唱起來,女兒家細(xì)柔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酥軟,曲調(diào)輕快,似滴落在湖水中泛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 嘴唇一張一合,粉嫩的臉頰,鮮紅欲滴的唇瓣。 她顧自唱的認(rèn)真,唱了一小段不記得后面的詞了,咬了咬下唇,仔細(xì)的去回想。 實(shí)在想不起來了。 記性怎么這么不好啊,明明小時候母親經(jīng)常唱給她聽的,怎么就記不起來后面的曲詞了呢? 沈卿禾一邊想著,卻沒注意腳下的路。 過了橋下來,路邊有淺淺的一道水坑,她往前走著,眼看就要一腳踩進(jìn)去。 陸胥眼力尖,一眼看見,當(dāng)即兩手握住她的腰,輕輕一提,就把人抱了起來。 沈卿禾雙腳騰空,只感覺腰上圍著一雙寬厚的大手,鼻尖傳來男人身上醇厚的味道,正驚嚇間,雙腳已經(jīng)落了地。 她像只受驚的小鹿,眼睛閃了閃,霧蒙蒙的,看著陸胥,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陸胥的手還在她的腰上沒有放開。 女兒家腰肢纖細(xì),不盈一握,他兩只手幾乎全部握住,再稍微用點(diǎn)力,好像就能掐斷了似的。 身側(cè)貼著他的手臂,軟乎乎的。 到嘴邊要兇人的話又咽了回去,陸胥喉頭微動,聲音略僵硬,道:“小心看路。” 說完,他就放開了手。 沈卿禾低頭看了下,當(dāng)即看見自己走過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水坑。 她剛剛差點(diǎn)就踩進(jìn)去了。 今兒穿的是新鞋,粉色緞面,要是弄臟了,她要難受死了。 “謝謝。”她看著他,軟聲道了句謝。 陸胥力氣真的好大,他剛剛幾乎是直接把她整個人提起來了。 輕輕松松,不廢吹灰之力。 陸胥心口緊了下,對上她的眼神,喉頭上下滾動,手心握了握,溫軟的觸感似乎還殘留著。 沈卿禾要是現(xiàn)在碰一下他,會發(fā)現(xiàn)他皮膚熱的燙人。 見他停在原地沒動,沈卿禾試探著開口,小心問道:“現(xiàn)在不走嗎?” 陸胥輕“嗯”了一聲,便抬腿往前。 沒了她唱曲的聲音,走起路來都不怎么有意思了。 “你剛剛唱的是什么曲?”陸胥難得主動的問她一次。 “月兒彎?!鄙蚯浜袒卮?“小時候總是夢魘,母親就唱這個哄我?!?/br> “但我唱得沒有母親好聽?!?/br> 正說著,前面就是水瀾院了。 沈卿禾輕拍了下心口,不禁長吁一口氣,心里頭想著以后再這么晚她絕對不出門了。 “夫人,小玉它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遍侔讖姆块g跑出來,到沈卿禾面前來。 她現(xiàn)在很認(rèn)真的負(fù)責(zé)照顧小玉,今天會提前離開,也是回來喂小玉晚餐了。 “是不是上次中毒的原因?”橘白問道。 上次那毒沈卿禾也不是很清楚,她想了想,于是回頭問陸胥:“會是嗎?” “我看看?!标戱阏f著,便進(jìn)了房間。 進(jìn)門便看見小兔子在軟榻上趴著,無精打采,懨懨的,食物放在一旁,也都沒怎么動。 第10章 這是小玉被沈卿禾照顧的第五天了。 也沒人來向她討要小玉,沈卿禾當(dāng)然便一直養(yǎng)著它。 陸胥隨意看了兩眼,說道:“沒事,把它送回去就好了?!?/br> “送去哪里?”沈卿禾問。 陸胥朝著橘白揚(yáng)了下頭,說:“送還給三少爺?!?/br> 沈卿禾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人家只是說讓她暫時養(yǎng)一養(yǎng),沒說給她,小兔子想它的主人了,便送回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她日后便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樂趣都沒有了。 “夫人,前兩日嬤嬤還同我說了,懷孕的時候最好不要養(yǎng)這些,萬一出事,小則肚子疼,大則連孩子都……” 橘白后面的話沒說,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她一提懷孕,沈卿禾人便僵了下,只覺得這兩個字聽起來十分刺耳,抿著唇角,低頭不說話了。 這時候橘白已經(jīng)把小玉抱了起來,朝陸胥點(diǎn)了下頭,便往外走了。 陸胥囑咐了她一句,道:“去的時候小心點(diǎn),莫打擾三少爺休息?!?/br> 直到橘白出了房間,沈卿禾還一直注意著她的腳步,反應(yīng)過來,問陸胥:“三少爺,他住在哪里?” “后面?!?/br> “啊?”沈卿禾沒明白他的意思。 頓了頓,她又問道:“那我下次,還能不能去看小玉?” 陸胥頓了下,轉(zhuǎn)而看向她,說:“他怕生,不喜歡見外人,不喜歡被人打擾?!?/br> “可是——”沈卿禾說:“他上次都和我說話了?!?/br> “他為什么和你說話?” “我不知道?!?/br> “我可沒說謊或者有哄騙他,當(dāng)真是他主動同我說話的?!?/br> 沈卿禾至今都不知道這個三少爺是何方人物,原本以為他年紀(jì)還小,可那日問了橘白,才知曉他如今年歲十五。 十五不小了,這個年紀(jì),娶妻的成家的都尚有人在。 “那是你挺會勾搭人的了?”陸胥周身氣息驟然冷下,語氣聽著輕松,卻兇狠的像含了刀子。 看他樣子,是突然間想起了另外的事。 但他還在說這件事,等于直接把她的小命掐在了手上。 其實(shí)沈卿禾也不太明白陸胥究竟是怎么想的,又到底想做什么? 他若是認(rèn)為她行了不軌之事,同外人私通,那為何現(xiàn)在遲遲沒有動靜,之前還兇她要浸豬籠點(diǎn)天燈,看起來是真的生氣。 可她解釋的那些話他好像也不相信,答應(yīng)了再給她找個大夫,也一直沒有去找。 這樣反而弄得沈卿禾每日惴惴不安,吃不好睡不好,說話做事都再三斟酌著小心翼翼。 另還得想法子討好他。 陸胥今晚喝了幾杯酒,身上隱隱帶著酒味,腦袋也不是太清明,只看著她又哆嗦了下,眼睛閃著淚光,心里不禁在罵人。 “你少哭!” 這眼淚怎么說來就來,是水做的嗎……一哭上就該沒完了。 弄得他好像對她怎么了一樣。 沈卿禾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忍住心中懼意,平緩下了心情,才輕聲的問道:“夫君,你答應(yīng)我要請的大夫,什么時候請?。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