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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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嬌氣又委屈,這幾日當(dāng)真日日念著大夫去了,怎的等了那么久,就是沒看見大夫呢。 她現(xiàn)在也就這一點(diǎn)期盼了。 “沈卿禾,你非要這么折騰,那再診出來還是一樣的,你滾不滾蛋?” 沈卿禾怔了下,手指慢慢的握緊,突然間想起很多東西,可接著到嘴邊的,卻又只有那一樣。 “我不相信?!彼÷暤恼f,聲音小語氣卻很倔強(qiáng),“沒有做的事情,就是沒有做。” 陸胥很清楚的聽見了她說的話。 他表情有片刻的凝怔,那瞬間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弱小卻堅(jiān)定,眼里閃著光,灼灼發(fā)亮。 他表情有些復(fù)雜,看了她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記著也沒什么,心情有些煩躁,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間。 沈卿禾真的很委屈,盯著他的背影,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本來就沒有,都不相信我?!?/br> 四面八方的大網(wǎng)朝她襲來,把她整個(gè)人密不透風(fēng)的罩住,她想解釋想逃脫,卻只有深深的無力。 . 夜深,風(fēng)刮的更大了。 這外邊天氣太肆虐,樹枝被翻來覆去的搖動,樹影婆娑,在窗戶上搖來晃去。 沈卿禾從夢中驚醒,“啊”了一聲,睜眼的瞬間,一直揪著的心才落下,她滿頭大汗。 小玉不在身邊了,她有點(diǎn)小傷心,再加上這些天各種事情堆在一起,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奇奇怪怪的好多。 今天可能因?yàn)橥饷嫣鞖獠睿@個(gè)噩夢做得格外可怕,她竟是生生被嚇醒的。 誰也不愿意這樣,她多希望可以好好的,安穩(wěn)的睡一覺啊。 沈卿禾順了順心口,這才緩過來一些。 身上汗出得多,口也渴的厲害,沈卿禾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想忍著渴意睡去。 卻越來越難受。 還是忍不了了。 于是沈卿禾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房里倒不是太暗,勉強(qiáng)能看得清,茶壺就在前面兩步遠(yuǎn),一伸手便拿到了。 她倒了杯茶,一杯入口,清涼舒爽,干燥的喉嚨瞬間被滋潤,連帶著心里也舒服了起來。 于是她又倒了一杯。 這杯便喝的慢了一些,小小抿了一口,潤了潤唇角。 這時(shí)候沈卿禾抬眼,眼角余光輕輕一掃,陡然看見窗戶上映出一個(gè)人影。 她臉“唰”一下變得慘白,手一松,杯子“哐當(dāng)”落地。 人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背挨到桌邊,腿一軟人幾乎瞬間就要癱倒在地上。 下一刻窗戶直接被推開,一個(gè)身影從窗戶跳了下來。 沈卿禾看見一個(gè)黑影,也聽見了聲音。 她埋著頭,嚇得魂都沒了,渾身抖的異常厲害,一顆心似乎擴(kuò)張到了極限,再多一點(diǎn)點(diǎn),人就要完全垮下弄瘋了。 一只手輕拍了下她肩膀。 沈卿禾整個(gè)人幾乎就要彈起來,手撐著地面想要往后退,可后面靠著桌子,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沈卿禾?”頭頂傳來個(gè)熟悉的聲音。 沈卿禾愣了下,在飛速的心跳中,鼓起勇氣抬頭。 映入眼簾是陸胥的臉。 她目光怔的有些呆愣了。 黑暗中陸胥眉眼的輪廓堅(jiān)毅分明,伸過來一只手臂在她眼前,強(qiáng)壯結(jié)實(shí)的安全感,仿佛一手便能遮擋下所有風(fēng)雨。 沈卿禾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兩手抱住他的手臂,借力拉著自己往前挪了挪。 大概覺得這樣不夠,她哆嗦著,下意識往陸胥懷里鉆,轉(zhuǎn)而抱住了他的腰。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陸胥身體僵了下,只感覺腰間貼上一抹細(xì)滑的軟rou,只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觸覺清晰的傳了過來。 沈卿禾眼淚開了閘似的開始哭了起來,小小的一團(tuán)窩住,肩膀一抖一抖抽的厲害。 就剛剛那一瞬間,她當(dāng)真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給嚇瘋了。 “院里面是不是有不干凈的東西?我剛才看見了?!?/br> 沈卿禾邊哭邊說。 她手指緊抓著陸胥的衣服,生怕他不相信,又篤定道:“還有上次我路過桃林,明明沒有人,卻有哭聲。” 這座府邸太可怕了,哪里都可怕。 說完,沈卿禾抖了下,又抱的更緊了,可憐兮兮的說:“夫君,我害怕?!?/br> 再冷硬生涼的心都要被她這一聲喊的融化了,陸胥手臂下意識將她護(hù)了護(hù),開口道:“沒有不干凈的東西?!?/br> “真的,剛剛窗戶那里……” 沈卿禾話沒說完,陸胥斬釘截鐵道:“是我。” 他夜里出來吹風(fēng),聽見她房里有聲音,便想過來看一看。 才剛到窗戶邊,里面哐當(dāng)幾下動靜更大,他一著急,便直接從窗戶跳了進(jìn)來。 沒想到她能怕成這樣。 只是她這樣子不是單純的膽子小了,像受驚過度,滿滿的積壓在一起,直接一下爆發(fā)了。 “我住了這么多年,要真有不干凈的東西,我還能好好的嘛?” 陸胥頭一次沒兇人,算是耐心的和她解釋了,聲音也柔和不少。 沈卿禾愣住,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面,抬眼看著陸胥,問:“真的嗎?” “真的?!标戱阍俅吸c(diǎn)頭。 好像真的是這樣,她看見窗戶上的人影之后,陸胥就從窗戶跳進(jìn)來了。 可方才被嚇得太厲害,以至于一下緩不過來,驚魂未定。 沈卿禾還一直在抖,不過顫抖的幅度小了許多。 確定了沒有不干凈的東西,沈卿禾還是不敢動,甚至都下意識依賴著陸胥了,抱著他不肯放手。 可就這樣坐在地上也不太好。 陸胥喉頭緊了緊,聲音暗啞不少,道:“先起來吧?!?/br> “嗯。”沈卿禾喉嚨里溢出小小的一聲,隨即撐著要站起來,但她腿軟力氣小,根本起不來。 陸胥一手伸至她腿彎處,站起身來,輕輕松松就把她抱起來了。 往前走了兩步,把人放在床榻上。 沈卿禾身子一碰到床,下意識便往被子里縮,人縮回去還不忘拉住陸胥的手,軟聲的說:“夫君,你真的相信我好不好?” 害怕到這個(gè)程度了,她還記著這件事。 畢竟剛剛從噩夢中醒來,夢里陸胥說什么都不相信她,全府的人圍在一起,喊著要把她浸豬籠。 于是醒來到現(xiàn)在,她腦子里除了害怕,滿滿的都是這件事。 第11章 “我從小就很乖,很聽話,從來沒做過壞事?!?/br> 沈卿禾吸了吸鼻子,鼻尖紅通通的,慢慢的說道:“小時(shí)候被差點(diǎn)被人騙走,后面很長時(shí)間,都不敢和陌生人說話?!?/br> 膽子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小時(shí)候貪玩,一個(gè)人跑出府,一個(gè)好看的大jiejie說帶她去劃船,結(jié)果直接被帶出了霽城。 差一點(diǎn)就出了事。 若不是父親及時(shí)找到了她,那后果難以想象。 那一趟遭遇真給她留下了陰影,一段時(shí)間里看誰都覺得是壞人,乖乖聽父親母親的話,出門從來不理別人。 沈卿禾頓了頓,繼續(xù)往下說:“從知道要嫁來陸府,我便同母親一起準(zhǔn)備婚嫁事宜,除此之外,再沒做過其它的事了。” “我根本都不認(rèn)識其他的男人,也不可能和他們接觸,至于發(fā)生什么,更是無稽之談了?!?/br> 陸胥在旁沒有說話,沈卿禾急得再三肯定,道:“真的,真的,枝枝沒有說謊?!?/br> 陸胥眼底沉得更深,身上的兇狠全然收斂,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已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得溫和起來。 “好了?!背聊S久后陸胥開口,道:“先睡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說?!?/br> 沈卿禾目光在房間掃了一圈,聽著外面風(fēng)刮的“呼呼”的響,直搖頭道:“我睡不著?!?/br> “我不想睡覺了,我真的不想睡了?!彼Z氣又著急了起來。 “我一閉上眼睛就做噩夢,我害怕?!?/br> 聲音抽泣著像個(gè)鬧脾氣的小孩子,可憐又無助,暗色中還能看到她眼角掛著的淚珠,晶瑩剔透,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陸胥聲音明顯重了幾分。 沈卿禾不敢再回答了。 她怕的多了去了,最怕的不就是他陸胥嘛。 沈卿禾訕訕的垂眼,手指捏得又緊了緊,沒再說話。 陸胥起身,隨手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下,而后走到軟榻旁,直接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