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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浚卻根本不與蕭存燈顫抖,比劃幾招之后,退后一步,輕功一展,直接向葉明懷逃匿的方向飛去。 三人飛身上屋檐,在幾排屋脊之上追逐;葉明懷擔(dān)心蕭存燈安危,不敢跑得太快,不過數(shù)百米,已經(jīng)被喻浚抓住肩膀。 喻浚拉著葉明懷的肩膀,直接將他一把拖到屋檐之下。 蕭存燈距離兩人還有數(shù)米,就看見二人墜下的剎那,他一躍跳到地面,全力往葉明懷所在方向趕去。 “你拿命來罷?。。 ?/br> “師父?。?!” 喻浚要舉劍刺向葉明懷的剎那,蕭存燈恰好趕到,兩種聲音同時響起,下一刻,蕭存燈飛身擋在葉明懷面前。 “師弟?。 ?/br> 蕭存燈緊緊閉著眼睛,聽到葉明懷的慘叫從他耳畔傳來,不過下一刻,他預(yù)料之中的刺痛卻并沒有在胸口綻開。 蕭存燈睜開眼睛,看著仍然舉著離自己胸口只有一厘米的劍的喻浚。 “這就是你的選擇?”喻浚冷冷問。 “師父……”蕭存燈看了看劍光鋒芒,抬起眼睛時,目光澄澈堅定,“我不知道師兄是不是邪派之子,或許是你們搞錯了——然而不管真或假,十八年前,師兄只是個嬰兒,這一切事情,怎么可能與他有關(guān)?” 蕭存燈說完,挺起胸,拿自己的胸膛抵住劍尖,看著喻浚:“我只知道,他是我?guī)熜?,我認(rèn)識的師兄,不是你說的什么,邪派之子?!?/br> 下一刻,蕭存燈怔怔看著喻?!谒媲埃骺@蠝I縱橫。 喻浚拿不穩(wěn)手中的劍,他沒有收劍,只是一把甩掉了長劍。 喻浚流著淚看向葉明懷,沖他點點頭,然后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兩個徒弟。 “好!”喻浚壓抑著哭聲,“師父多年來對你們的教誨,沒有白費?!?/br> 喻浚今日,是存了心想試探蕭存燈,試探到最后,他的徒兒沒有讓他失望。 “如果這就是你們心中正道,那就堅守這正道?!庇骺I钌顕@氣,“師父前來,是想先告訴你們——門派馬上就要追到這里來了。” “門派——”葉明懷驚嘆。 “但是沒關(guān)系,我相信你們在一起,什么難關(guān)都能沖過?!?/br> 喻浚松開抱住兩個徒弟的手,直起身來,拉過蕭存燈的手,把他和葉明懷的手疊在一起。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師父信你們,信我們認(rèn)識的這么多年——不信別人口中什么,邪派之子。” 葉明懷的手被喻浚拉著,手背挨著蕭存燈溫?zé)岬恼菩?,蕭存燈也過來握住葉明懷的手,微微用力。 葉明懷終于明白了。 原來師父也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要他去殺蕭存燈。 他們那條能逃出師門的生路,就是師父放的。 喻浚把葉明懷的手交到蕭存燈手中——或者反過來,把蕭存燈的手交到了葉明懷手中,然后他退后一步,長長嘆息。 喻??戳艘谎廴~明懷,然后再看向蕭存燈,叮囑道:“保護好你師兄。” “是!”蕭存燈抓緊了葉明懷的手。 喻浚還有千萬句話想要叮囑兩個孩子,但是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他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把地上長劍撿起,收入鞘中。 “逃得遠一點,不要被找到了……” 喻浚說完這句話,踩上身邊墻壁,飛檐而去。 只剩下葉明懷和蕭存燈拉著手,抬頭仰望師父離去的天空——屋檐把天空遮得四方,兩個人知道,從這里出去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庇護。 葉明懷和蕭存燈手拉手,看了一會兒天,回頭看師弟。 “師弟?!?/br> “嗯?” “為什么你不殺我?” 蕭存燈轉(zhuǎn)過頭,似乎不明白葉明懷在問什么,他蹙眉看了葉明懷一會兒,仰起頭,看向四方天。 “因為你不是他們說的那個人。” “因為?!笔挻鏌魯蒯斀罔F,“你只是我?guī)熜??!?/br> 季走臺詞功底何其了得,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臺詞,他用沉穩(wěn)的氣息托送而出,就重如泰山。 “你只是我?guī)熜帧!焙孟癫皇钦f給劇中的葉明懷聽的,而是說給—— “CUT!”吳光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冬季清新的風(fēng)吹過汪平側(cè)臉,汪平抓著季走指尖,心臟狂跳。 · 汪平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去找季走道歉——畢竟把人家鎖骨睡紅的是自己。 這是自己的問題,不是季走的問題。 汪平想是這么想的,但是就在湯宏圖抓他過去聊下一段戲的剎那,季走人就不見了。 汪平找遍了整個片場,從威亞小組旁邊找到化妝間,最后還是去遲了一步。 季走的化妝師收東西,聽到汪平問季走,茫然地說了句:“季老師不是剛才就卸完妝走了嗎?他沒和你說嗎?” 汪平:“……” 汪平知道自己完了——季走絕對是生氣了。 換個人肯定也生氣?。。?/br> 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真的是空前絕后——先把別人睡了——啊呸,什么形容詞!總之,就是先把別人鎖骨弄紅了,然后,又搞出一天沒理人這種事情。 仔細(xì)想想,最后去找湯宏圖,很像今天一連串躲著季走行為中的合理一環(huán)。 自己如果是季走。 可能也再也不會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