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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衡的手也沒有收,仍輕輕地?cái)堊×俗I畹募珙^。 莉茲:“鐘,笑一笑?!?/br> 鐘衡嘴角一動。 莉茲暗暗朝祝深挑眉。 咔嚓—— 兩人擁有了第一張真正意義上的合照。 回白屋的路上,兩人各自帶笑,一人捧著畫,一人拿著照片。 夕陽西下,濃郁的粉紫色光輝籠罩著理想的國度,理想國內(nèi),人人都得到了自己稱心如意的寶貝。 快到白屋,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商務(wù)汽車正停在門口,見到鐘衡和祝深,車上的人走了下來,一臉嚴(yán)肅。 “鐘總,祝少,該回滟城了。” 余暉黯淡,好夢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瓜子的灌溉 感謝顧顧、柳生家的狐貍的地雷 鞠躬躬~ 第49章 祝深第二天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鐘衡已經(jīng)隨著王秘書回了滟城, 人走得悄無聲息,連是什么時(shí)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想來也是趁夜離開的,一句告別也不曾有。 祝深一個(gè)人靜默地站在窗臺, 懷中捧著一本深紅色的日記, 抬起來一只手,輕輕穿巡過透明的紗幔,撥開一角簾子,抬頭望著空中的飛鳥,人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昨晚, 王秘書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還沒說話, 鐘衡卻道:“他不必回去?!?/br> 祝深驚詫地望了鐘衡一眼,然后低下了頭, 摸著頸間的項(xiàng)鏈道:“我現(xiàn)在的確還有事要做。” 這本日記,是一個(gè)人的塵埃落定,他暫時(shí)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理。 里面是關(guān)乎她的遺愿,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他來完成。 鐘衡看了他一眼, 仿佛堪破了什么, 低道:“你忙你的?!?/br> 王秘書皺皺眉,欲言又止。 祝深暗暗揪住了紗幔, 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什么事情竟得勞煩鐘衡的首席秘書親自來L國接人? 這件事定然是和自己有關(guān),不然王秘書不會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可鐘衡卻說他“不必回去”。 祝深馬上給他五姐去了一通電話, 開頭一句便是:“滟城還好嗎?” 五姐莫名其妙:“怎么就為問這個(gè)?滟城最近啊遭透了?!?/br> 祝深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五姐抱怨道:“最近天天下雨, 我想出門逛街喝下午茶都沒有心情。” 祝深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又問:“除了下雨, 滟城最近還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邊頓了一頓,五姐敏銳地察覺出祝深的古怪:“深深,你今天有點(diǎn)不對?!?/br> 祝深一哽:“沒有?!?/br> “你打電話給我其實(shí)是想問鐘衡吧?” 祝深低頭不語。 “是想問鐘氏嗎?”五姐說:“我一會兒去打聽打聽,你等我信兒?!?/br> “謝謝五姐了?!弊I钸@才變得安心了些,諸位堂姐之中,五姐的人脈是最廣的,她要打聽的事必然能打聽到。 五姐一笑:“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乖,都逢人說謝了?說來到底還是你的鐘生教導(dǎo)有方啊,就該好好治治你的性子?!?/br> 自那天祝宅碰面后,五姐便對鐘衡有了極大的改觀。 祝深有些無奈:“五姐——” 五姐道:“好了我不笑話你了,你在L國也別擔(dān)心,鐘氏現(xiàn)如今都指著鐘衡呢,他能出什么事啊。你該好好照顧自己才是,身邊畢竟沒人看顧了,得吃飯知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五姐忽然問:“你現(xiàn)在是在哪兒呢?” “白屋?!?/br> 五姐微怔,她自是知道白屋曾帶給祝深怎樣慘痛的回憶。祝深十五歲那年,傅云織精神混亂,用繩子綁住他,試圖帶著他一同燒炭自殺,揚(yáng)言這是在為她自己贖罪。 于她而言,祝深的出生,就是一場罪惡。 還好后來Moeen發(fā)現(xiàn)得及時(shí),才不至于釀成大禍。 祝家?guī)缀跞页鰟?,將祝深從L國帶回到滟城。那時(shí)起,他便是每個(gè)祝家人心中最疼愛的寶貝,凡事都由著他的性子來。 大概,是因?yàn)殡U(xiǎn)些失去吧。 “五姐,我沒事的?!弊I畎参恐?,就像在安慰自己,暗暗扣緊了手中的日記,“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很多事情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 五姐說:“滟城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我們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人。” “當(dāng)然?!弊I钜恍?,握日記的那手骨節(jié)泛白。 “那你……”五姐低聲問他:“還會恨她嗎?” 身體像忽然被人抽空了力氣,日記本啪的一聲掉落到地上,祝深茫然地倚著窗,視線像只無腳鳥,不知該落到何處。 蹲下來,拾起了那本日記,又牢牢握住頸間的那條項(xiàng)鏈,他啞聲說:“我很想她?!?/br> 掛了電話以后,祝深決定暫緩手中的安排,訂下了最快去滟城的機(jī)票。 只是最快,那還得深夜才能出發(fā)。 他在房間踱步,等待著五姐的消息。 正六神無主之際,手機(jī)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卻不是他最期待的。 而是薄梁。 “見一面吧,祝深?!北×簻厝衢_口。 祝深這才想起之前他們似乎還有一個(gè)約,可他卻曠了。 兩人約在咖啡館見面。 咖啡館還是畫室對面的那家,薄梁已去等了好一陣了,祝深才到。 侍者是相熟的,見祝深來了,問都沒問便去準(zhǔn)備意式,祝深卻搖頭:“要一杯摩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