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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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是男人么?這間小屋,他來了二三十次,有沒有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張星野咬了下牙,看看手表,不早了,隨手把煙盒揣進褲兜里,轉(zhuǎn)身往衣架去取外套。 他拿下燕尾服,倒掛金鐘的老樹衣架,她的兩件外套后面、背面陰影處掛著一件淺灰色羊毛開衫。張星野看著這明顯男式的式樣,幾秒鐘,拿下來,尺寸是190的…… …… 阿婆已經(jīng)去晨練了,季萱把床單被罩拿到樓下打開洗衣機,又上樓到浴室。經(jīng)期用棉條本來不需要一天洗兩個澡,可是,這一夜,還有……早晨,身上實在不清爽了。 洗完澡吹好頭發(fā),季萱簡單修了下眉,化了個淡妝。今天她要去兒童畫坊,那個白血病的孩子是最后一堂課,在她的幫助下做了一套弟弟吃奶的小版畫,他說這是弟弟最可愛的樣子,掛在房間里,幫助他愛上弟弟。因為教他染不同的顏色,季萱要單獨帶著他最后完工。另外,還要去大若的工作室。 上次大若來,把她和這小屋拍了幾張照片,回去沖印放大后打電話跟她說有驚喜,讓她一定要過去。其實拍的時候季萱就知道,他是又想讓她做模特,季萱沒什么興趣,不過,他自從風格大變成為錢大師,已經(jīng)久不碰人物,去聽聽他的構(gòu)思應(yīng)該會很有趣。 收拾好從浴室出來,看到門口還有那雙男人的皮鞋,季萱驚訝地挑了下眉,推開門,果然,他抱著肩站在窗邊,燕尾服已經(jīng)上了身,筆挺耀眼的黑色遮去了房間里本來就不多的光亮,烏云壓頂?shù)母杏X。 “你怎么還沒走?” 張星野轉(zhuǎn)過身。 好漂亮,昨天整個人病懨懨的,頭發(fā)、衣服全都亂蓬蓬,今天,出浴后帶了水光澤的小臉,化了妝,映著淡淡的晨曦,精致得像瓷雕的一樣。這么久,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可是,卻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從來都是夜里來,不管他提前多久給她打電話,她都是睡衣拖鞋,自然光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如此陌生。本來努力想尋找的理智突然像被侮辱了,火苗一下躥起來。 “這煙,是你的?” 他手里拿著半盒煙,季萱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我不抽煙。” “那是誰的?” “朋友的?!?/br> “為什么會在床頭?” 這間小屋,一邊桌子,一邊就是床,女孩兒私密的空間,如果只是普通客人,絕對不應(yīng)該走到床邊去,更不可能把東西遺落在床頭柜里面的角落! “因為當時,她人就在床上?!?/br> 看他臉色驟然黑了下來,季萱笑笑,走過去,“邏輯上,你不是應(yīng)該先問男的女的嗎?” “哼,”張星野冷笑了一聲,從窗臺上拿了什么扔到了床上,“你是想告訴我這是女人的衣服??” 季萱低頭一看,是那件男式毛衣開衫,挑了下眉,“不是?!碧ь^看著他,“也許你不信,我在凌海不只一個朋友。”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得意?” “什么?” “一個女孩兒的房間,出入各種不同的男人,很酷是不是?!” 她的笑容淡下來,輕輕攏了眼簾。 她不吭聲,軟軟的,越看越漂亮,他心里更不能忍,走過來攬了她,“小萱,你看看,這小屋一共就這么大,隨處都是你最私密的東西,根本不能用來待客。他們來做什么?還留下東西,這很容易讓人誤會,你知道嗎?” “能有什么誤會呢?” “什么誤會?這是你的臥室,男人的煙、毛衣!這些東西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孩的臥室里!” “你是想說,好女孩的臥室吧?”她微微一歪頭,“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是個好女孩?” “不是希望,我知道你是!” “你憑什么‘知道’?”她笑了,“因為你是王子,在路邊隨便撿個女孩也必須是白雪公主?” 張星野眉頭一擰,“為什么不行??你偏要把自己說成個隨隨便便的女孩才甘心?!” “我是什么,不需要跟你解釋。但是有一點,我既然決定在路邊跟一個男人走,就會承擔這隨之而來的后果。不會去追究他是乞丐、是王子,還是個流氓混蛋?!?/br> “我特么是張星野!!” “怎么?張星野這三個字比別的字難寫么?張星野這三個字,面對陌生女孩脫衣服的速度會比別人慢么?張星野這三個字,會在脫之前了解女孩的來歷,了解她的學歷、文化和她的興趣愛好么?” “小萱!我們……” “我們?其實,你也不在乎?,F(xiàn)在,你只是想問,跟你隨隨便便做的事我是不是也在跟別的男人隨隨便便做?” “不是!小萱,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在一個女孩臥室里抽煙的男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兒!他根本就不配!” “不配我,還是不配你?” “什么??” “不配跟我睡,還是不配跟你,睡同一個女人?” “你閉嘴??!” 突然一聲怒,他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季萱輕輕抿了抿唇。 一句趕著一句,她心平氣和就把他們兩個人之間最不能去深究的聯(lián)系給揭開,不留一點遮羞的余地,張星野恨,“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非要氣我?!” 她沒吭聲。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張星野看著這張漂亮的小臉感覺他還從來沒親過,心里被她差點堵死的地方稍稍松開些,“八點半在萬豪跟一個重要客戶有商務(wù)早餐,得走了,晚上等我。” 悶聲說完,他往門口去,季萱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他后背似乎有感覺,走到門口突然返回來,看著她,“晚上等我!” 終于走了。 季萱看著窗外,依舊是陰天,可是時間晚了,天已大亮,外面已經(jīng)是熙熙攘攘,遛早的老人、早餐攤和上班的年輕人,不知道那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他是怎么走出這條弄堂的。 低頭,床上是彤彤的煙和大若的毛衣。其實彤彤根本沒在房間里抽煙,那天是因為看到窗臺上有一小塊污漬,她說拿煙絲可以擦干凈,其實一點用也沒有。至于大若的毛衣,是來搬工作臺的時候,樓梯窄,上上下下,熱,他就脫了,走的時候只拿了外套,落下了毛衣在天臺上。是她拿到房間里來的。 這么想著,季萱自嘲地笑了,自己在干嘛?解釋給誰聽?他已經(jīng)氣死了。 男人可笑的虛榮心,挺討厭的。 把毛衣疊好收在包里,準備今天給大若帶去。季萱到樓下廚房吃了牛奶和面包,又把洗好的床單晾在天臺的棚子下,這才回房。 穿好外套,背了包,拿了鑰匙,季萱正準備出門,忽然一眼瞥見桌上放著個手機。 走過去,手機在閃,兩個字:心妍。 作者有話要說: 老張是個好男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 小天使們的留言太好玩了,笑shi我了,給老張漲了好多積分,么么噠! 謝謝親愛滴葉林,手榴彈收到! 謝謝親愛滴獨白的人,雷雷收到! 謝謝親愛滴aki妃妃,雷雷收到! 謝謝親愛滴柴,雷雷收到! 第23章 握著手機, 看著,季萱不敢出門。他應(yīng)該會返回來,或者打電話來找, 只是,如果他打自己的手機, 在不確定是他的情況下, 季萱不好接, 短信也不好點開看。只能是房里的電話,可是半天也沒有響。 這個家伙不會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拿手機吧?出門怎么叫的車?難道專車在等? 現(xiàn)在的社會,手機已經(jīng)成為人的另一半, 不, 一多半,很難想像一個人能一分鐘沒有手機還沒發(fā)現(xiàn)??墒牵孟癫皇恰C看卧谝黄? 雖然主題都很純粹,也并非沒有空余時間, 可他很少看, 手機似乎真的大多是電話功能。 電話,對于他這樣的人, 應(yīng)該比常人的聯(lián)系功能重要得多,畢竟, 他“特么是張星野”,彤彤口中的大佬。昨晚的電話就曾響個不停。 低頭看著上面未接的幾個電話:心偉, 心妍。這兄妹二人昨晚打了今早又打, 說不定是和今天一早的商務(wù)早餐有關(guān)系。 又等了十分鐘,房間里的電話還是沒響。季萱吁了口氣,把手機放到自己包里, 起身,出門。 出到弄堂口,季萱叫了輛車。早高峰,也算運氣好,十分鐘車就到了。 “師傅,麻煩您,堯古區(qū)萬豪酒店?!?/br> 凌海有十幾家萬豪,鑒于e總部在堯古區(qū),而且他之前要走的時候明顯悠閑,好像還要回去換衣服去公司,應(yīng)該就是這家。 不管是不是也只有時間試這一個了。 一早就陰天,車走到半路小雨就又飄了起來,路很快就變得更加擁堵。 季萱看著車窗外,盤算著到了酒店她就把手機留到前臺。像他這樣的人物,他們一定認識,托專業(yè)的侍應(yīng)生給他送過去應(yīng)該更妥當。 畢竟,這是一件尷尬的事,而她,又是一個讓他尷尬的存在。 手機太隱私了,除了丟和竊,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離身。一大早給一個男人送手機,稍微有點邏輯的人都會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季萱從沒想過隱藏或否認這段關(guān)系,也不打算幫任何人做形象工程。做了,就是做了,哪怕他覺得齷齪無比、白天看見她像見了鬼,她也沒有一點興趣幫他做社會正面存在的心理建設(shè)。 可他,偏偏是張星野。e的大佬?無所謂。兒童白血病公益形象大使?太有所謂了。雖然他晚上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根本不會影響他為公益事業(yè)出錢出力,但是,絕對會影響到他是否還能繼續(xù)做大使,畢竟,事關(guān)孩子,形象,哪怕是紙片式的形象也太重要了。 以前季萱很少注意這些,可自從在畫坊認識那個叫小磊的小男孩,就會不自覺關(guān)注,尤其得知他的骨髓移植就是在e投資的疾病中心做,因為那里價格便宜很多。如果被取消了形象大使的稱號,鬼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出這么多錢來資助。 還是不要給他省錢。 雨不大,可是路很滑,快到萬豪的時候前面有小車禍,不大的事卻堵了兩條道,司機問可不可以繞過去停在萬豪對面。季萱看了下時間,八點一刻,似乎有點早。不進酒店也好,免得剛好碰到。 下了車,站到路沿上,季萱打開傘。 堯古區(qū)樹木繁盛,是凌海老城區(qū),曾經(jīng)的租界,也自然是花園洋房最集中的地方,景色很好,可街道并非橫平豎直,也相對要窄很多。萬豪進入中國的第一家酒店就開在這里。 站在梧桐樹下,季萱正好能看到對面酒店大門?,F(xiàn)在八點二十五分,等過了八點四十,她再進去。 剛打算找個報亭買份光影周刊,就看到一輛黑色凌志從外面開上了酒店橢圓車道停在門前。迎賓侍應(yīng)生禮貌地打開車門,走下一個男人。 黑色簡潔的羊毛風衣,敞著懷,里面是同色系略淺一號的西服。 男人很經(jīng)典的顏色,很經(jīng)典的張揚。 特么張星野。 這樣的距離,遮在幾輛車后面,不需要回頭,她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他和他的西服,這個組合,是0減分。 西服本來就是歐美設(shè)計,可亞洲人很難穿出味道的原因并非不夠強壯,而是頭身比例,大約在6.57.5,包括明星,但是,他是8。再加上腿長,讓他顯得非常挺拔,即便站在一米九的大若面前也不會覺得矮而遜色。他不屬于健美型,可肩平且寬,肩線絕佳,與勁瘦的腰組成一個堪稱完美的倒三角。 這樣的身材,休閑和運動服不見得怎樣,可西服、燕尾服、大衣、風衣,所有的正裝,不管什么顏色,隨便上身,哪怕走好萊塢的紅毯都不會有拍攝死角。而且,雖然他對藝術(shù)的品位差到令人發(fā)指,卻深諳穿衣之道,知道西服塑形、必須合身甚至略窄才好看,尺碼如果不是手工剪裁訂做,做不到如此精確合身,幾乎把他身材的優(yōu)點發(fā)揮到了極致。 也許真的是工作需要,也許就是愛臭美,她從沒見他穿過別的衣服,如果,他穿的話。 他下了車卻沒有馬上進酒店,原來后面還跟著一輛,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個歲數(shù)略大,一個跟他差不多,彼此握手,很正式的見面,不過從臉上的笑容看,應(yīng)該是很熟。 一切平常又順利,可是,這個世界總是這么神奇,齒輪轉(zhuǎn)動,會咬合在最精妙的地方。就是這一回身,一握手,他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