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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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過得是一點兒滋味都沒有。 聽說娘家侄兒掙錢了,又是擺席又是修房子的。魏阿薺早就心癢難耐了。只是她已經(jīng)嫁出去了,還不能怪魏家擺席不請她。等后來陸續(xù)聽說倆侄兒又采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她終于忍不住了。 眼見楊冬燕不接招,魏阿薺索性豁出去了。 “我家的日子不好過啊!弟妹你既然有法子,就干脆拉拔我一把。我劉家人丁少,我又只得富貴這獨一個兒子,他爹沒兄弟幫襯,他也沒。所以一直教導(dǎo)他,魏家的表哥就是他親哥!” 楊冬燕一個沒忍住,就拿斜眼看她。仿佛在無聲問,這話說出來你自個兒信嗎? 那表情太有內(nèi)涵了,魏阿薺差點兒沒繃住。 就連方氏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見過拿堂哥當(dāng)親哥的,表哥……” 其實,拿堂哥當(dāng)親哥都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沒分家。 一旦分家單過了,那就是兩家人了。即便是親哥好了,那也從親人淪落成了親戚。 “長輩說話有你什么事兒?”魏阿薺狠狠的瞪了方氏一眼,隨后又舔著臉湊到楊冬燕跟前,“弟妹啊,你就發(fā)發(fā)善心,跟我說說倆侄兒到底是咋發(fā)的財啊?” 楊冬燕:…… 方氏:…… 小楊氏:…… 咋發(fā)的財? 首先你上輩子得有兒子,其次你兒子得記掛著你,最后你兒子還必須得有錢。 要是沒錢,不光子孫后代跟著受罪,連帶祖宗都沒了供奉。 小楊氏很想告訴大姑,知道怎么發(fā)財也沒用的,像她,不光知道還親眼瞧見過。 可那又怎樣呢? 她試過的,屁用沒有! 魏阿薺等啊等,等了半晌都沒見這婆媳仨開口。她臉都?xì)饧t了,心說這還是親戚,有發(fā)財?shù)穆纷佣疾桓嬖V她。 “弟妹??!” “大牛二牛出門給人打零工掙的唄,還能是哪來的?”楊冬燕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就是運氣好,碰上個大方的主家,給的工錢豐厚,還額外給了賞錢。這些事兒,村里還有不知道的嗎?” 魏阿薺當(dāng)然是知道的,可她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那這樣好了,來年大牛二牛還要出門打零工吧?把我家富貴帶上!” “不了,他倆明年打算湊點兒本錢做點兒小買賣。”這事兒知道的人倒是不多,應(yīng)該也就隔壁家的知道,不過這也不算什么秘密,最遲明年開春,大家伙兒就都知道了。 誰知,魏阿薺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猛的一拍巴掌:“那敢情好啊!我家富貴一起去!到時候賺了錢,咱們兩家一人拿一半!” 楊冬燕終于明白了。 這人根本就不是來打秋風(fēng)的,是來宰肥羊的! 本錢她出,活兒她兒子干,一路上再把富貴兒伺候好了,最終賺的錢一家一半。那要是賠了呢?還用說嗎?魏家承擔(dān)唄!搞不好,還能讓她把工錢出了。 就在楊冬燕愣神之際,魏阿薺朗聲道:“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回家報喜去了!” “誰他娘的跟你說定了?” “你以為就你丫的一人有腦子?別人都是大傻子就數(shù)你最聰明?” “頂了個夜壺裝腦袋就上老娘家里占便宜來了?真是啥臟的臭的都敢過來蹦跶!趁早給老娘滾蛋!” 魏阿薺整個人都懵了,任她早先思量了半天,都沒想到楊冬燕會突然間發(fā)飆,直接就給她罵愣住了。 楊冬燕壓根就沒給她機(jī)會,直接張嘴喊二牛。 二牛多憨一人呢,他本來就在灶屋里剁餡兒,聽到他娘喊他,都沒來得及把刀放下,提著刀就沖進(jìn)了堂屋里,扯著大嗓門嚷嚷道:“咋了咋了?婆娘你又惹娘不高興了?” 小楊氏:…… 我不是,我沒有,你亂講! 魏阿薺見狀,差點兒沒厥過去,連著叫了幾聲好,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你們能耐,你們有本事!看我不找老叔評理去!” 第025章 魏阿薺口中的老叔, 是他們父親的親弟弟,也是至今為止,魏氏一族里輩分最大的人。 楊冬燕這一輩兒的人都喊老叔或者二叔, 大牛他們這輩兒的,則喊叔爺爺。 聽說魏阿薺要去找老叔, 楊冬燕抬了抬眼皮:“想去就去唄, 腿長在你身上,咱們還能攔著不成?” “你!”魏阿薺甩手離開。 等她一走,楊冬燕立馬擦干凈手,一溜兒的往隔壁跑,邊跑邊帶著哭腔喊道:“嫂子!大嫂子……” 二牛本來是要跟上去的,卻被方氏攔了下來:“二弟你忙你的去,娘那頭有我呢!”頓了頓,方氏又沖著小楊氏道,“你也是,接著包餃子!我去大伯家瞧瞧?!?/br> 小楊氏壓根就沒離開過飯桌, 聞言也只是低頭繼續(xù)搟皮子、包餃子, 就是速度明顯放慢了許多。 而此時, 楊冬燕已經(jīng)在隔壁哭上了。 “沒這樣欺負(fù)人的!還是親戚呢,就欺負(fù)我一個老寡婦, 她的良心呢?我苦了這么些年, 到今個兒才總算吃上一頓rou餃子,她就來占便宜要好處, 還說家里窮得過不了了……” 魏大嫂本來還等著看楊冬燕還能怎么敗家,結(jié)果就攤上了這事兒。 一聽說是大姑姐上門討要好處,她那個眉頭喲,皺得幾乎能夾死蚊子了。 “劉家有十五六畝地, 這就過不下去日子了?” “她是這么說的?!?/br> 呵呵,要是連劉家都窮得沒法過日子了,礁磬村起碼得有八成村民窮得扎脖了。 十幾畝地不算少了,就算他們這一帶的土地較為貧瘠,一年也只能種一季糧食,那也著實不算少了。 這么說吧,像楊冬燕他們家,一家五個大人一個孩子,兩畝地的出產(chǎn)差不多就是在餓死的邊緣徘徊,需要養(yǎng)雞下蛋給家里添個菜,或者拿雞蛋換點兒鹽巴。假如想攢錢,那就必須讓大牛二牛在農(nóng)閑時出門打零工了。 可劉家啊,一共也就四口人,其中最小的閨女才十歲出頭。家里有十幾畝地,怎么著都不至于過不下去了。 楊冬燕委屈巴巴的看著魏大嫂,一副等著嫂子主持公道的模樣。 魏大嫂冷哼一聲,一抬手:“走,咱們?nèi)ダ鲜寮页虺?!”大概是看到楊冬燕太慫了,她又忍不住道,“你怕啥?魏家的老叔還能幫她不幫你?” 真要是這樣,前陣子那頓席不就白請了? 這話,她到底是憋住了沒說出口。反正就這個意思,老叔不可能為了個嫁出去二十多年的閨女,而落了自家人的面子。 結(jié)果,才出門沒走多遠(yuǎn),老叔家的小孫子跑過來喊他們過去。 去就去!誰怕誰! 魏大嫂挺起腰板大步向前,那氣勢可別提了。 楊冬燕就差多了,她回憶著自己跟前的老嬤嬤,彎腰低頭小碎步往前走。 老叔家離他們兩家并不遠(yuǎn),直走一段路,到了岔路口拐個彎兒就到了。這會兒,老叔家的院門大敞著,妯娌倆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去。 正趕上魏阿薺連聲罵楊冬燕不像話。 其實是這樣的,要是魏阿薺是小姑子而非大姑姐的話,那么身為嫂子說她啥都行,甭管有理沒理她都得乖乖聽著??善喊⑺j是大姑姐,那么身為弟媳婦,張嘴就開罵,那就不太像話了。 “……她罵我腦子是夜壺,還自稱老娘,讓我滾出去!” 一共也就幾句話,魏阿薺反反復(fù)復(fù)的說了好幾遍,直到老叔看到楊冬燕妯娌兩個,這才叫了停。 老叔的目光先是在打頭的魏大嫂身上落了一瞬,隨后挪到了楊冬燕面上。就在楊冬燕準(zhǔn)備開口時,卻發(fā)現(xiàn)老叔又將目光放到了魏大嫂面上,問她:“有話不能好好說?你罵她干啥?” 魏大嫂:…… 真的是飛來一口巨鍋,將魏大嫂整個人從頭到腳罩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老叔啊!我起碼得有大半年沒碰見她了!不是我!”魏大嫂太冤了,連方才準(zhǔn)備好的氣勢都減弱了。 好在,魏阿薺很快就出聲了,不光出聲她還拿手虛指了指楊冬燕:“老叔,是大牛他娘罵了我!” 楊冬燕畏畏縮縮的躲在魏大嫂身后,整個人從頭發(fā)絲到腳底板,無一不透著一股子慫勁兒。 老叔沉默了。 片刻之后,老叔一臉惱火的敲了敲他的旱煙桿子:“農(nóng)閑沒事兒干了對吧?拿老叔我尋開心是吧?我一把年紀(jì)了還要給你們這些小輩當(dāng)猴兒耍呢?” “不是啊老叔!老叔你聽我說,真的是大牛他娘罵了我!我不過就是跟她說,家里日子不好過,她要是有發(fā)財?shù)拈T道,也同我說說……結(jié)果她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了!” 老叔抬了抬眼皮,一臉冷漠的看著魏阿薺,等她說完以后,又扭頭看向楊冬燕。 楊冬燕特別配合。 她慫的就跟上輩子常來永平王府讀圣旨送賞賜的小太監(jiān)一模一樣,還從容的給自己加了戲,除了慫之外,面上還透露出一絲惶恐不安。 于是,老叔又重新扭頭看魏阿薺:“拿我當(dāng)猴耍很好玩吧?” 魏阿薺差點兒沒急哭了:“真的呀!真的是她罵我!對了,她還讓二牛舉著大菜刀,想砍我來著!” 這話吧,別說老叔了,在場的人就沒一個是相信的。 二牛是什么性子,自家長輩還能不知道?那娃子啊,整個兒就是一缺心眼的傻狍子,打小就是被人欺負(fù)的料。偏他天生性子憨厚,就算被人欺負(fù)了,多半也是好脾氣的退讓,從未與人發(fā)生過任何爭執(zhí)。 “沒、沒有……”楊冬燕急了,一副想開口為兒子爭辯,又不敢大聲說話的可憐模樣,“我家二牛是好孩子,是個好的?!?/br> 魏阿薺也急了:“那會兒大牛二牛的媳婦都在,不然也把她們叫來!對了,二弟妹平常裝著一副老實的樣子,誰能想到背地里那么兇!保不準(zhǔn),她家那倆兒媳婦天天被她欺負(fù)呢!” 楊冬燕:…… 對啊! 沒錯! 就是這樣! 我天天欺負(fù)兒媳婦我驕傲了嗎? 因為魏阿薺堅持要討個公道,很快,不單方氏和小楊氏到了,連大牛二牛也到了。 大牛是最懵的,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二牛也沒比他好多少,這哥倆就是二傻子加二愣子。 相較而言,方氏就淡定多了,一過來就跟老叔問好。在她過來后,小楊氏扶著腰慢吞吞的跟了進(jìn)來。 一家五口,四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