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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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聲音沙啞地說:“他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 佐母站在一邊擦了擦眼睛。 “是個瘋子?!?/br> 霍璟抬頭看向她:“我在佐膺房間看到一張你們的畫,那時他還很小。” 佐母一向親和的眼眸卻浮上一層恨意:“我從他很小就跟他說他爸死了,我不想讓佐膺對他爸抱有任何希望。 他爸眼里只有他的那些破研究,把佐膺丟給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我一個沒結(jié)過婚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孩,遭受了多少非議,連娘家都不敢回,我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他在哪? 那時候住在老房子里,夜里經(jīng)常停電停水,刮風(fēng)下雨屋頂還漏風(fēng),他在哪? 有一次門鎖被人撬開,兩個男人偷偷跑到家里偷東西,我不敢和他們硬來,只能拉著佐膺躲在床底下捂著他的嘴,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把家里搬空。 那時候他又在哪? 他活著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我很早就把他的東西全燒了。 那幅畫不過就是一場騙局!” 霍璟有些吃驚,讓她沒想到的是,佐摯當(dāng)年并沒有和佐膺的母親結(jié)婚,留下孩子就這樣離開了。 怪不得佐母這么恨他,記得那時佐膺一在佐母面前提到他父親,她就黑臉,想來這些前程往事皆有因果。 可是最終,霍璟沒有把佐膺的死因告訴佐母,死者已矣,如果佐母知道他是被佐摯親手殺死的,恐怕于她來說便是這一生無法承受的痛苦了吧。 只是霍璟有些想不通,二十八年前,佐摯和谷英一起研究去六維空間的方法,然后兩人齊齊消失了,到底他們有沒有去成六維空間,如今的佐摯為什么是這幅容貌,為什么又在這幾十年間弄出了這么多的寄靈體? 當(dāng)初和他在一起做研究的谷英現(xiàn)在又在哪? 二十八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一切都像一團巨大的迷霧,霍璟站起身看著墓碑上的佐膺,可不管怎么樣! 殺夫的這個仇!她記下了,也一定會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港真,你們這個腦洞吧,稍微低調(diào)點,我有時候都會被嚇得虎軀一震....... 第101章 chapter 10 車子停在深巷口, 霍璟和佐母沿著巷口往深處走去,兩邊的房子上都貼了大大的“拆”字,佐母告訴霍璟下半年這里就要全部拆遷了, 她們也已經(jīng)找好了房子, 過幾個月就搬走了。 還記得在船上剛認(rèn)識佐膺時, 他告訴霍璟他是個拆二代, 所以不能死,還要回來當(dāng)暴發(fā)戶, 結(jié)果… 霍璟向佐母提起當(dāng)年帶走佐膺的男人,問她當(dāng)初為什么會同意讓佐膺跟著那人走。 畢竟當(dāng)那會膺才十歲,那么小,又有哪個母親舍得讓兒子離開自己身邊。 佐母的表情卻變得隱晦掙扎,最后說出一句:“我當(dāng)時沒有辦法, 他的身世決定了他的路?!?/br> “他的身世?”霍璟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佐母忽然停下腳步,巷口的風(fēng)有些大, 吹起了霍璟半長的黑發(fā),她聽見佐母說:“他的生母不是我。” 霍璟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他…” “他不知道?!?/br> 她深吸一口氣,消化著這個真相, 隨后佐母告訴她, 佐膺是佐摯在外面的孩子,她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誰。 佐摯將孩子丟給她,沒幾個月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說佐膺小的時候就很聽話, 不怎么哭, 一雙眼睛長得很漂亮,笑起來很可愛, 也很粘她,她不忍心拋下他不管,佐摯消失后,她便一個人帶著佐膺。 佐膺大概七八歲以后,不管去哪總有人跟著他,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神經(jīng)太過緊張,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住的地方,不論晝夜,都有人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甚至連佐膺的學(xué)校,他外婆家周圍也是,她后來報了警,警察也沒抓到什么可疑的人,持續(xù)一兩年,那些監(jiān)視佐膺的人并沒有傷害他,但這件事一直籠罩在一家人的心頭,寢食難安。 一直到一個男人找到她,告訴她那些人守在佐膺身邊,是在等一個重要的人出現(xiàn),如果一直等不到那個人,那些人有一天可能會對佐膺動手。 他提出把佐膺帶走,護他長大,佐母猜測,那些一直監(jiān)視佐膺的人,有可能是在等佐摯,或者佐膺親身母親的出現(xiàn),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那些人在他們身邊幾年,卻并未傷害他們。 她承認(rèn),當(dāng)初答應(yīng)佐膺師父,一方面是擔(dān)心佐膺日后的成長環(huán)境,怕他遭遇不測,另一方面,也怕他的生世禍及一家人包括云煙,所以百般掙扎下,她同意讓那人帶佐膺走。 而十來歲的佐膺似乎也很懂事,佐母回憶,那晚她和小小的佐膺說,讓他跟著師父去外面學(xué)本事,他沒哭也沒鬧,就點點頭說知道了,那懂事的樣子,讓人心疼。 他走了以后,那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便消失了,佐膺似乎刻意很少回來,特別剛走的頭幾年,一次也沒有回過家。 佐母望著巷子最深處目光里全是沉痛:“我知道那個孩子是怕連累我們,但云煙那時還小,什么都不懂,她舍不得他哥走,后來也一直怪他哥不回家看她,鬧別扭一直鬧到大,見了面也佐膺佐膺的喊,不肯叫他一聲哥?!?/br> 霍璟心底一陣凄楚,兩人不知不覺走到家門口,佐母打開門,云煙抱著紙巾嗅著鼻子,霍璟問她吃藥了嗎?云煙點點頭。 晚上的時候又神秘兮兮的把霍璟拉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然后拉開窗簾,窗簾后面有個籠子鎖在防盜窗上,籠子里關(guān)著一個花盆,花盆里種著那朵黑色曼荼羅。 霍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上了三道鎖的籠子說:“它又沒長腿,你至于像關(guān)阿貓阿狗一樣關(guān)著它嗎?” 云煙低聲說:“我不是關(guān)它,我是怕別人偷!” 霍璟看云煙還特地放在窗戶邊,讓這朵曼荼羅吸收日光,旁邊還有一個很小的粉色澆水壺。 其實她很想說,這種花大概也不用按照一般花的生長環(huán)境來培育,畢竟當(dāng)初她把黑曼挖出來的時候,它根莖底下只有冰,可沒有土,不過反正她也不知道這花有什么用,隨云煙折騰了。 云煙把她拉到桌前,神秘兮兮地說:“你還記得在藏地時,你曾經(jīng)拿過一種液體給我看嗎?” 霍璟知道那是給寄靈體喝下的東西,寄靈體便能脫離宿主,她點點頭,看見云煙拿起一把很小的美工刀隔著籠子指了指黑曼那根布滿荊棘的根莖:“我弄點小刺下來,發(fā)現(xiàn)和你給我的那種液體很像?!?/br> 霍璟有些詫異:“你不是說在那種液體里感受不到任何生物電流嗎?而且以前佐膺也說過那種東西更像某種稀有金屬的結(jié)構(gòu)?!?/br> 云煙懵懂地說:“金屬?我也不知道吖,反正,我感覺很像,可也不確定?!?/br> 霍璟蹲下身看著那朵靜止的曼荼羅問云煙:“這些天它有開過花嗎?” 云煙搖搖頭:“沒有開花,也沒有什么變化,跟假花一樣。” 霍璟的大腦突然出現(xiàn)一串奇怪的排列順序,她對云煙說:“你再弄一點刺給我,我回去比對一下?!?/br> 云煙便戴上醫(yī)用手套,正兒八經(jīng)嚴(yán)肅的樣子像要替病人動手術(shù)一樣,割下一點點小尖刺裝進玻璃瓶里交給霍璟。 霍璟看著瓶中的尖刺問云煙:“你不是說,你爺爺一生都在找黑曼讓你奶奶活過來,那到底要怎么做?” 云煙垂頭喪氣地說:“我爺爺沒有說過方法,我回來后把他生前的筆記全都翻出來了,但都沒有記錄過有什么辦法?!?/br> 霍璟嘆了一聲看著那株黑曼:“你先照看好它吧,如果真有方法,我一定要找出來。” 云煙重重地點點頭。 霍璟在佐膺的房間待了一夜,她將那幅掛在墻上的畫取了下來扔進抽屜里,又翻出他衣柜里的那些佐摯和谷英留下的研究稿紙,將這些整理在一起,第二天便跟云煙和佐母告別了,臨走時,云煙不舍地拽著她,她讓云煙照顧好佐母,等她空閑了就過來看她們。 于是,她再次回到了京都,一同帶回了那些研究稿紙。 然而回到家后,霍璟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事情都變了! 在她離開的這兩個月里,趙廣澤的父親下馬了,被人實名舉報,并且羅列出詳細(xì)的罪狀,和大量的證據(jù),直接一棒子把趙家打死,翻不了身! 霍奇山氣了霍璟幾個月,卻在她這次回家后,對她和顏悅色的說多虧她當(dāng)初沒有嫁給趙廣澤,否則這次不僅是他們,他周圍的人恐怕都會受到牽連。 霍璟心里清楚,如果當(dāng)初她嫁給趙廣澤,霍奇山和趙家之間的項目便會落地,那個致命的項目最終會讓所有人萬劫不復(fù)!就像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情一樣,可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趙家突然倒了? 她只不過去了一趟藏地,從鬼門關(guān)里爬出來,為什么回來后,天都變了? 她沒有在父母家待兩天,便去了景山派出所,找到老馬了解關(guān)于趙家的案情,雖然在上一世她和老馬很熟,但是這一世她對老馬來說是個陌生人,她和老馬說是佐膺的朋友,之前見過,問他記不記得,老馬卻莫名其妙的說,既然是佐膺的朋友干嘛來問他案情,直接問佐膺不就行了,便沒再理會她。 看來老馬還不知道佐膺去世的消息,但她卻從老makou中反應(yīng)過來,趙家的事似乎和佐膺有關(guān)。 她又去找了莫憂離,自從他回來后,把事務(wù)所的事情善了后,退了租,便回到了大學(xué)做助教。 學(xué)校這個詞對霍璟來說似乎很遙遠(yuǎn)了,她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長款風(fēng)衣,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cao場邊看著那些打籃球的熱血青年,場邊還圍著三三兩兩的少女,不時交頭接耳,神采奕奕的笑著。 曾幾何時,她在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便也是這樣的,那時的她不知道未來的事,正因為不知道才會活得無憂無慮,對每一個明天都充滿了期待。 其實人的幸福正是來源于“活在當(dāng)下”四個字,她忽然對生命有了新的體會。 過去的記憶和未來的預(yù)知,對于現(xiàn)在的霍璟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人的一生中有那么多的驚心動魄,重蹈覆轍的傷痛,帶著無數(shù)的回憶一步步向前,唯有不逃避正視當(dāng)下的自己,似乎才能看清未來的路! 春風(fēng)溫柔地撩起了她及肩的半長發(fā),潔白的面容有些消瘦,讓她看上去成熟了幾分,淡色的眉和秀挺的鼻透著不染塵埃的恬靜。 莫憂離拿著兩本書從遠(yuǎn)處走來,霍璟微微側(cè)眸望著他,他穿著淺色襯衫,干凈清爽,看見霍璟后小跑幾步到她面前:“等很久了?” “還好。” 兩人便沿著cao場慢慢地走著,霍璟問起趙家的事,莫憂離說那是他們來藏地之前佐哥就開始調(diào)查了。 他在這行這么久,很多人脈莫憂離也不是很清楚,在藏地的時候霍璟的確看見佐膺經(jīng)常和莫憂離窩在電腦前看東西,她一直以為他們在研究進藏后的路線。 莫憂離說佐哥交待過,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他問霍璟為什么好好問趙家的事,霍璟便知道佐膺大概沒想過把她牽扯進來,也沒有告訴莫憂離她與趙廣澤上一世的仇恨,只是默默幫她把這個仇報了。 那一刻,霍璟心里五味雜陳! 佐膺走了,可是走之前把橫在她心里兩世的刺拔了,未來的路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在沒有佐膺的世界里,她要像個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跌倒后爬起來重新面對以后的人生。 天色漸暗,莫憂離說要請霍璟吃晚飯,只是霍璟剛得知這個消息,內(nèi)心無法平靜便婉拒了,說下次再找時間聚。 那之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將這幾個月的郵件整理了一番,又試圖聯(lián)系吳山,但幾天過去了,吳山那邊音訊全無。 倒是在某天晚上她準(zhǔn)備出去,拿著車鑰匙剛打開車門,卻突然看見路燈下站著一個男人,讓她猛然一驚! 第102章 chapter 10 與趙廣澤也不過短短幾月未見, 霍璟差點要認(rèn)不出他。 曾經(jīng)那個穿衣精致的男人,如今一件松垮的夾克,頭發(fā)凌亂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 下巴上長滿了細(xì)碎的胡渣, 眼里全是戾氣, 看到霍璟后, 原本夾在手上的煙扔在腳邊碾了一下便朝她走來。 霍璟的手機在這時響了,她匆忙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嗓音:“在哪?” 霍璟握著電話把車門打開問道:“蔣先生?” “是我。” “在我住的地方,南庭公寓。” 她一邊匆匆說著一邊坐上車,剛準(zhǔn)備鎖上門,趙廣澤已經(jīng)跑到車門前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機,將她手上的車鑰匙扔在副駕駛, 伸手一推把霍璟整個推在椅背上,身體擠了進來壓在她的身上, 他眼里的仇恨鋪天蓋地的向霍璟襲來! 拽著霍璟的襯衫衣領(lǐng)就將她提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她:“我總算體會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平時在我面前裝得真好,我趙廣澤怎么你了, 你要對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