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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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苒回來時沈老爺不在家,她將買的東西交給二姨娘。 “這怎么一口氣買了這么多,你不用給姨娘買,姨娘這什么都有。”二姨娘平日里節(jié)儉慣了,從不舍得給自己買太貴的東西。 沈舒苒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姨娘,這都是傅少帥掏的錢,不用心疼。他好不容易大方一回,孝敬孝敬您也是應(yīng)該的。” “你這樣大包小包的拿回來,太太見了,又要說嘴了。” 沈舒苒正在給她比劃身上的一件衣服,她姨娘也才三十歲出頭,一點(diǎn)也不老。看著溫婉又漂亮,她的大部分美貌八成都是繼承了姨娘。 “姨娘別擔(dān)心,太太那里我也買了禮物,她會喜歡的?!鄙蚴孳圩鍪孪騺碇苋?,她不僅給大太太買了禮物,一家老小她都買了。 為了過段時間讓沈舒微能夠閃亮登場,她可是下了血本。光是洋裝就買了兩件,還有首飾跟口紅。 大太太難得給了她笑臉,女人都喜歡禮物,她拿著手里的香水笑著問她:“這香水是從哪里買的?味道還挺獨(dú)特?!?/br> “我今天專門去了趟百貨公司,這香水是昨天剛到的貨,店主說是從法國巴黎運(yùn)來的,全上海也就兩瓶。我把這兩瓶都買了,一瓶給了您,一瓶給了舒微。”沈舒苒坐在一旁,兩人間的氛圍難得這么融洽。 “這肯定不便宜,到底是嫁了人,懂事了不少?!贝筇y得夸了她兩句。 沈舒苒乘熱打鐵道:“這都得多謝太太,我這也是住過去才知道,上海的名媛太太們最喜歡用法國的香水跟口紅。舉辦茶花會的時候,深怕自己被比下去了?!?/br> “就說這鐵路局的蘇太太吧,她家里的口紅跟包都夠開一家百貨店了。上次聽她說她的兒子正在英國留學(xué),這會應(yīng)該畢業(yè)回來了?!?/br> “她那兒子我是看過照片的,長的一表人才不說,還是英國倫敦大學(xué)的高材生?!?/br> 沈太太將手中的香水放到一邊,一副頗為感興趣的樣子。 “她那兒子多大了?” 沈舒苒笑的越發(fā)燦爛:“好像才二十二歲,父親是鐵路局的高官,這蘇太太本身來頭也不小,家里是做百貨生意的。” “太太,這段時間傅少帥挺忙,沒什么時間陪我。我想著讓meimei去傅公館住幾天,也能陪我說個話?!?/br> 大太太眼冒精光,不懂她這是要做什么。 “你那婆母能同意嗎?” “怎么會不同意,我那婆母成天嫌家里無聊,meimei來了她肯定高興。等到時候,我就能帶著舒微一起去參加宴會,多認(rèn)識點(diǎn)人總是好的?!?/br> 大太太思慮半天,這又是送東西,又是邀請舒微去家中住,她可不相信沈舒苒真有這么好心。 沈舒苒知道她多疑,干脆直接跟她說:“太太別看我現(xiàn)在是少帥的未婚妻,表面上看著風(fēng)光。這女人到底還是要靠娘家的,meimei要是嫁的好一點(diǎn),不管是對我還是咱們家,那都是有好處的?!?/br> 這話大太太信,她就說這人平白無故的獻(xiàn)殷勤,絕對有貓膩。 知道目的她也就放心了:“那我就替舒微做主,答應(yīng)你。下午留在家里用了飯再走,我叫傭人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br> “好呀,謝謝太太?!?/br> 沈舒微來到客廳里,覺得眼前的這一切簡直魔幻,她沒看錯吧,她娘竟然拉著沈舒苒的手笑的那么開心! 第21章 月黑風(fēng)高夜 “是嗎?那可真有意思。” “只見那鸚鵡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知道將自己的身子藏起來,等那老頭來看時,屋子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別提多害怕了。他干脆直接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山神爺磕頭。都磕了半天,才敢睜開眼看看山神爺還在不在。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大太太用帕子捂著嘴笑著說道。 “這哪里有什么山神爺,只有一只鸚鵡正站在那瞧著他,嘴里還說著“山神爺饒命!山神爺饒命。!”陳伯一瞧,連鼻子都?xì)馔崃耍@才知道,自己這是被一只鸚鵡給耍了?!?/br> 話音剛落,兩個人頓時笑作一團(tuán)。 沈舒微還以為是自己的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什么時候她娘跟沈舒苒要好的像是一對親母女。 “娘,您跟jiejie再說什么呢?我站在屋外都能聽見笑聲?!鄙蚴嫖⒌难凵裰型钢┰S疑問。 大太太朝她招手,讓她坐在一旁,笑著說道:“在說陳伯的那只鸚鵡,你jiejie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娘跟她多說說話?!?/br> 沈舒微更納悶了,以前她娘一口一個小賤人,將jiejie跟二姨娘恨得咬牙切齒。這倒好,不過才幾天功夫,兩人便有說有笑的。定是這沈舒苒給她娘下了“迷魂湯”。 “是啊,好久沒見太太了,看見家中一切安好,我心里也高興,這都是太太的功勞?!鄙蚴孳酃ЬS道。 果不其然,大太太笑的更加開心了。 “你沒事也多向你jiejie學(xué)學(xué),做事多妥帖呀!你倆都是親姐妹,一家人,別總是那么客氣。”大太太拍拍沈舒微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沈舒微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卻不以為然。在蘇州時,她這jiejie是出了名的不學(xué)無術(shù),做詩被人恥笑,學(xué)業(yè)上也不精進(jìn)??偛荒軄砹松虾?,就換了個人吧。 她可不認(rèn)為跟著沈舒苒能學(xué)出個什么好來,總不能去學(xué)她的不學(xué)無術(shù),放棄自尊心吧。她娘也真是奇怪,跟鬼附身似的,凈說些喪氣話。 “我送的禮物meimei可還喜歡?”沈舒苒問道。 沈舒微點(diǎn)點(diǎn)頭,東西她確實(shí)挺喜歡的,法國的口紅跟香水,精致的洋裝。全都是她想要的,雖說是沈舒苒送她的,但是卻一點(diǎn)也不影響她對這些東西的喜愛。 “謝謝jiejie,我都挺喜歡的。”沈舒微難得真誠了一次。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我剛還聽太太說你在學(xué)校中成績很好,再過一個月學(xué)校就該放假了吧!”沈舒苒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沈舒微點(diǎn)點(diǎn)頭,又驕傲了起來,她這jiejie雖說頂著少帥未婚妻的頭銜,可聽說她被那婆母管的嚴(yán),沒有機(jī)會再回學(xué)校去上學(xué)了。 “是啊,說起來我還有些恍惚,總感覺來上海是昨天發(fā)生的事。來了上海我才知道,要學(xué)的東西竟然這么多。跟蘇州的洋文教師比起來,上海的洋文教師簡直要好上太多?!?/br> 沈舒苒知道她在顯擺,順著她的話說道:“我都快羨慕死m(xù)eimei了,可惜我現(xiàn)在是少帥的未婚妻,不能隨意的拋頭露面。也只能是參加些名媛太太的宴會,雖說也熱鬧,但跟meimei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br> 沈舒微別的不羨慕,就羨慕她能成為上海名媛太太們的座上賓。她雖然也結(jié)交了一些上海名媛,可每次去了宴會上,也只有捧著別人的份。 “等meimei放假了,我想讓meimei來大帥府里住上一段時間。就當(dāng)是陪陪我,正好我也帶meimei多去參加些宴會,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那些上海的名媛太太們都看看,咱們沈家小姐的風(fēng)范?!鄙蚴孳郯朐儐柊胝T惑的說道。 沈舒微心中暗喜,如果能有熟人將她領(lǐng)進(jìn)上海名媛圈,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上海名媛圈里,也不知誰的嘴那樣碎,到處說她與沈舒苒不和。還說什么不是一個媽生的,那能一樣嗎? 沈舒微聽了生氣,卻還得陪著笑,畢竟那些名媛太太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這下好了,等她住過去,不僅能時常見到傅少帥,還能趁機(jī)加進(jìn)上海的名媛圈里。況且,這地久好長的,傅少帥總能看見自己的好。 她是新時代的女性,喜歡什么就要去主動追求,訂婚了算什么,沒有感情的婚姻簡直就是愛情的墳?zāi)埂?/br> 她們班上的閆霏霏,不就是靠著愛情才趕走了杜公子的未婚妻嗎? jiejie跟少帥的婚姻本就是封建舊習(xí)下的產(chǎn)物,現(xiàn)在可不是清王朝,都已經(jīng)民國了,男人連留了上百年的辮子都剪了,娃娃親也該一起剔除才是。 大太太一整天心情都不錯,難得這小蹄子自己想通了,主動要為薇兒鋪路,這跟她以前的初衷的剛好不謀而合。 “好的呀,等我這邊一放假,我就過去陪jiejie,jiejie到時候可不許嫌我煩?!鄙蚴嫖⑴c大太太交流了一番眼神,在大太太的鼓勵下,她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你來了我只有高興的份,哪里會嫌你煩?!鄙蚴孳坌χ?。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沈舒苒在家中用了飯,二姨太也被破例允許坐在桌上吃。 飯桌上,大太太一個勁的讓傭人給沈舒苒夾菜,二姨太看著這一幕,簡直魔幻。 用完飯,沈舒苒喊司機(jī)過來接她回去?,F(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她今天逛了一天的街,實(shí)在是耗費(fèi)體力。 車子一路上開的很平穩(wěn),沈舒苒坐在車上睡著了。等車停下來時,沈舒苒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到了?!?/br> “是快到了,沈小姐睡得挺香,也不不睜眼看看這是哪里?!倍蟼鱽砹硪粋€渾厚且陰冷的男性聲音,沈舒苒睜開眼睛,頓時睡意全無。 車子被開到了荒郊野嶺,入目全是荒山。司機(jī)正倒在一旁,她被人用槍指著額頭。這是沈舒苒第二次看到槍,現(xiàn)在,這把槍離她就只有半個手掌的距離。 沈舒苒迅速冷靜下來,她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你們是要錢嗎?別傷害我,多少都行?!?/br> “遇上我,算你倒霉。我不要錢,我要人,我要傅清寒的狗命!”男子的聲音漸漸扭曲,面部也越發(fā)猙獰。 沈舒苒這才知道,又是傅清寒干的好事。瞧瞧,都把人逼成什么樣了,連錢都不要了,一心要他的狗命。 可她是無辜的呀,冤有頭,債有主,抓她干嘛! “這位好漢,你既然要的是傅少帥的命,抓我作用不大。你們怕是誤解了什么,我雖然是傅少帥的未婚妻,可他根本就不喜歡我,用我根本威脅不了他?!鄙蚴孳鄣吐晞竦馈?/br> 綁匪聞言,干脆將她一掌劈暈了過去。他冷笑一聲,至于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 等沈舒苒再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她被關(guān)在一間沒有窗戶的小黑屋里,屋子的外面?zhèn)鱽硪魂図懧?,是有人正在罵娘。 “娘的,我讓他這狗崽子再給老子玩陰的!以為把我圍在這里我就沒辦法了,老子就是要讓他知道,得罪他爺爺我的下場!”這聲音洪亮,渾厚,沈舒苒想起來了,這聲音她記得。 上次跟傅清寒一起來沈府的吳大帥,一個被人嘲笑的炮灰。 這都是什么事,沈舒苒蜷縮在一旁,靠在墻上。她明明記得,這“土憨憨”被傅清寒逼的走投無路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傅清寒的未婚妻抓來威脅他。 劇情里被抓的明明是沈舒微,不愧是“土憨憨”,又土又憨的,抓個人都能抓錯,就這腦子也就只能當(dāng)個炮灰。 “等會你就去給那兔崽子送信,就說他老婆在我手里,如果他敢在這跟我動手,我就讓他老婆死無葬身之地!” 沈舒苒靠在墻上,心中五味雜成,她這一刻什么都沒想,只想讓命運(yùn)大神早點(diǎn)弄死外面的“憨憨”。 “那小娘們醒了沒?” “應(yīng)該醒了,大帥,我去看看。” 沈舒苒聽見了立馬閉上眼睛裝死,她要是醒了他們是要干嘛,羞辱她?□□她?踐踏她?還是干脆一刀咔嚓了她? 她打了個哆嗦,躺在地上裝死,一桶涼水直接潑了過來:“還挺能忍,嫂子這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該用炭火好好烤烤。雷子,去拿一桶燒的正旺的炭來。” 沈舒苒心里一驚,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這是哪?你們是誰?。俊?/br> “我們是你大爺,也是你那短命相公的仇人。要怪就怪你這命不好,嫁給誰不好,偏偏要嫁給這王八羔子!” 沈舒苒縮在墻角,低下頭來,一聲也不吭。 “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派人給你那親親相公送了信。他看見了來救你的話那當(dāng)然是皆大歡喜,要是不來,那我可就要對不住嫂子你了。” 沈舒苒握緊了拳頭,傅清寒是不會來救她的。書中寫過,“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未婚妻,跑了就跑了?!?/br> 傅公館里,傅清寒正在看著一封勒索信,看完了信,他點(diǎn)燃打火機(jī),一把火將信燒了個干凈。 第22章 得活 “送信的人呢?”傅清寒問道。 張副官看了眼他的臉色,斟酌道:“這信是門口一個乞丐送來的,我已經(jīng)問過了,乞丐說是一壯漢讓他送的,還給了他兩塊大洋。” “少帥,沈小姐現(xiàn)在在他們手里,我們的計劃怕是要推遲了?!?/br> 傅清寒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可惜了他的人形枕頭。 半晌,他睜開眼睛:“他們想要出城,張副官,你說我能放他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