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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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副官不敢輕易去回答這個問題,沈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傅少帥的未婚妻??蛇@統(tǒng)一北方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放過了,再等下一次可就難了。 “計劃不必推遲?!备登搴脑捵審埜惫賰?nèi)心糾結(jié)無比,到底是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真不管她的死活這說不過去。 “閆青山上次不是說了,在上海這地界,他能通天。這次就試試,看他說的是真是假?!备登搴畬⑸蚴孳鄣拇婊盥式唤o一個曾來投過誠的幫派老大,至于救不救的出來,就看兩人各自的造化了。 張副官走后,傅清寒便給閆青山打了電話。這閆青山號稱是上海的“萬能警察”,這上海灘的事,他能知道八分。 閆青山原本正在美人被窩里睡著,電話一響,他罵罵咧咧的起床接了電話。隨后,他整個人的表情的都凝重了幾分。 “是,是,是。我一定在明天天亮前找到尊夫人的線索,您放心?!?/br> 美人不高興了,伸出白如藕夾的雙臂來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他在上海這地界盤踞多年不倒,靠的就是這識人的本事。 上海這些年換過不少帥,最短的那個才撐了三天就被滅了。至今為止統(tǒng)治時間最長的管理者就是傅家,原本傅大帥去世,搞得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蠢蠢欲動。 可誰讓傅少帥動作夠快,下手夠狠,心夠黑。單說給傅大帥送靈那天,上海就見了不少血。傅家在軍中坐吃皇糧還想要奪權(quán)的伯伯舅舅們,都被清理了大半。 他那天是見識過傅少帥的狠,那人眼中有煞氣,冷冰冰的看著,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親爹。 后來,上海被傅少帥接管,別的不說,光是這禁煙令就得罪了不少人。上海有人出10萬大洋買他的頭顱,三個月過去了,傅少帥的頭顱依舊完好無損,倒是黃浦江里沉了不少無名之尸。 他知道,上趕著的不是買賣??蛇@上海到底是變了天,現(xiàn)在傅少帥有事托付給他辦理,那是看的起他!哪怕是把上海灘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把沈小姐給找出來! 閆青山手下的人迅速行動了起來,他更是親自坐陣,興奮的一宿都沒睡著。 沈舒苒穿著濕漉漉的衣服,手腳又被人捆著,山上夜里冷,她渾身都在發(fā)熱,整個人又感覺很冷,頭重腳輕。 這些人簡直沒人性!沈舒苒在心里暗罵,慢慢的朝著小木床旁邊爬去。她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禱,傅清寒能快點來收拾這個“土憨憨”。 靠在床邊,沈舒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黑夜里靜悄悄的,她隱約聽見了狼的叫聲。 “你們是怎么看的人!這都病成這樣了,再死在半路上,大帥知道了,非得拿槍一個一個崩了我們不可!” “我這一沒留神,燒的火就給滅了,雷子哥,我還年輕,我不想死,你快想想辦法吧!” “這荒山野嶺的,我到哪去找大夫,你他娘的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雷子氣不過,狠狠的朝他屁股上踹了兩腳。 沈舒苒是被他們兩給吵醒的,她虛弱張開嘴,聲音小極了:“給我點開水,我要喝水?!?/br> “你還不快去!” 沈舒苒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喝起水來。她知道,要是自己出事了,這兩人也別想好過。 “謝謝你,我有些冷,需要厚的衣服?!鄙蚴孳劭吭谝慌岳^續(xù)說道。 “你他娘的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br> 披上外套,她感覺自己暖和一些了,雖然這衣服臟兮兮的。 “對不住了,荒山野嶺的也沒法給你弄藥,要怪就怪你那未婚夫,你要是不跟他訂婚,我們也不會綁你不是?!?/br> 雷子沒敢讓她休息太久,干脆讓小四背著她走。三人翻過一座小山,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上海的北郊。 他們的部隊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整整三天,出出不去,回又回不得。前有追兵,后有老虎,搞得狼狽無比。 “報告大帥,人我們帶來了。” 吳大帥看了一眼,又開始罵娘,這丫頭看著病怏怏的,一副死命相。 “抬下去讓軍醫(yī)看看,傅清寒的老婆現(xiàn)在在我手里,我看他還敢動手!”吳大帥大笑一聲,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 沈舒苒躺在床上,吃了藥,她拼命睜開眼睛,強迫自己不要睡過去。 這地方偏僻,她通過聽聲音能感知到這附近到處都是兵,跑是跑不了,只能保存體力,耐心等待。 閆青山的手下在山上找到了傅家的車,司機已經(jīng)死了。 天快亮時,他的人在樹林里找到一只手鐲跟一條項鏈。手鐲被人丟在地上,像是刻意扔的。 順藤摸瓜,他終于知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閆青山立馬給傅清寒打了電話,隨后又派人去附近守著。 傅清寒大概知道吳仁勇想要干什么了,拿一個女人來威脅他,恐怕是真狗急跳墻,無路可走。 他從不受人脅迫,也不接受別人的威脅。天還沒亮時,一陣炮聲將營地所有人從睡夢中驚醒。 營地里的人都還在睡夢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炸了個底朝天。 另一邊,傅清寒正在前方指揮作戰(zhàn)。這是他剛從德國買來的大炮,射程遠,瞄準率高。他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面亂作一團。 沈舒苒是被炮聲吵醒的,她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一陣強烈的耳鳴聲從耳朵里傳來。 怕不是要打仗了,沈舒苒急忙跳下床,趴在地上。 閆青山的手下?lián)Q上軍服趁亂混了進去,他們一邊躲避炮彈一邊找沈舒苒的下落。 一顆炮彈在沈舒苒的附近炸開,門口的士兵被炸成了rou泥。她一咬牙,干脆躲進了炸彈坑里,按照概率計算,已經(jīng)被炸過的地方第二次再被炸的概率極小。 吳仁勇怒火滔天,什么狗屁未婚妻,一點用都沒有。傅清寒這狼崽子夠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在乎! 等炮彈聲停了,吳仁勇的軍隊已經(jīng)被打的七零八落,士氣全無。 他們只能聽見炮彈的響聲,卻看不到敵人在哪里。 吳仁勇知道大勢已去,他更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干脆帶上幾個親衛(wèi),暗自逃跑。 沈舒苒不敢出來,直到聽見了傅清寒的聲音:“張副官,把她拉上來?!?/br> 沈舒苒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的欣喜看到了他,她抬起頭,露出灰撲撲的臉。 傅清寒嫌棄的望著她,吩咐張副官護送她回去。 沈舒苒知道自己安全了,趴在車里沉沉睡去?;氐礁倒^,大太太嫌棄的用帕子捂住口鼻:“這都是什么味啊,臟死了,快去給她洗洗?!?/br> “這是干嘛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總不能是去地里刨土去了。” 張副官什么也沒說,交代了一聲便匆匆忙忙離開。 小翠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光是浴缸里的水就換了三回,活像是個泥娃娃。 “這怎么還生病了?”小翠望著沈舒苒通紅的臉頰,用手去撫摸她的額頭,guntang無比。 醫(yī)生來了以后給她測了體溫,打了針:“溫度偏高,需要物理降溫,這樣更快些?!?/br> 小翠一句都沒聽懂,洋大夫又解釋了一遍,用濕帕子給她敷在額頭上,用白酒給她搓身體。 “這我知道,您早這么說不就行了?!?/br> 小翠將帕子打濕,將沈舒苒額頭前的劉海全都用發(fā)箍別上去,露出她的整張臉來。 沈舒苒咳嗽了兩聲,小翠又抱來了一床厚被子給她蓋在身上。 她不斷的用白酒給她搓著四肢,過了一會,額頭上的帕子變熱了。 小翠將帕子從沈舒苒的額頭上取下來,暗自失神道:“明明長著這樣美的一張臉,干嘛非得要藏起來?!?/br> 她嘆了口氣,繼續(xù)去將帕子打濕。 傅清寒這一仗打的舒坦極了,吳仁勇被他圍困在山腳下。 “是我輕敵了,總想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怎么能斗得過爺爺我?!?/br> 傅清寒給他留了兩個選項:“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來動手?” 吳仁勇舉起槍對準傅清寒,可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打成了篩子。 傅清寒回到家中,衣服上有暗紅的血跡,整個人殺氣騰騰的。 回到臥室,他看到了臉頰泛紅,正在輕聲咳嗽的沈舒苒。 傅清寒俯下身子,整個人死死地盯著沈舒苒的臉蛋。 這張臉……原來長這樣啊! 第23章 二合一~ 傅清寒俯身審視著這張臉, 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逐漸加快。 沒人知道,傅清寒對美人的喜好。他許久之前曾做過夢,夢里的女人美極了,像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他在夢中對那美人為所欲為, 醒來后褲子濕了大片。那是他第一次夢遺的對象, 夢醒之后, 傅清寒發(fā)瘋的想要找到那個女人。 他曾在電影皇后蝴蝶的臉上找到她的眼睛,也曾在復x大學第一才女的臉上找到她的嘴巴, 還曾在一個舞女的臉上找到她的鼻子……可那些也不過都是些贗品罷了。 他的心臟越跳越快, 湊的越近,跳的更甚。終于找到你了,他在心里喊道。 傅清寒的身體逐漸不受自己的掌控。不僅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靠近的四肢。 她的嘴唇為什么那樣紅, 眉毛皺著又是因為什么。 在他這二十五年的短暫人生里, 從來沒有什么能夠影響到他。 他父親曾無數(shù)次的對他說過, 人活著, 就不應該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弱點。傅清寒對此嗤之以鼻, 強者會保護好自己的小點心,從而變得更強。 可這是他年少時的夢, 看到就會讓他渾身發(fā)硬的妖女,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屬于他的。 沈舒苒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虛弱的睜開雙眼,她在夢里夢見自己被人用炸彈炸死, 渾身都是傷。 她睜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傅清寒放大的臉,沈舒苒大口的喘著氣,總覺得自己呼吸不上來。 “你醒了?!睙艄饣沃蚴孳鄣难劬? 她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兩個三個無數(shù)個傅清寒。 他們在一起跟她說話,看的她頭暈目眩。 傅清寒的手輕柔的撫過沈舒苒的臉,跟以往那個冷漠他截然不同。 “……我的身子好痛?!鄙蚴孳劭人詢陕暎劬ξ⑽⒎杭t,活脫脫一副病美人的樣子。 傅清寒湊過去,俯下身子輕柔的給她吹氣,就像他以前看到的朋友的母親給自己的孩子吹傷口一樣。 沈舒苒整個人不太好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在他湊近的一瞬間冒了出來。 是不是有病?。∷咕艿挠锰撊醯男∈秩ネ扑拇竽X袋,渾身無力,難受到想哭。 傅清寒以為她想說些什么,還特意將腦袋湊了過去。 “藥來了!”小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