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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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苒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開,這可把旁邊的傭人嚇得夠嗆。 聽說上一個敢跟傅少帥動手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投胎了。 傭人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吹礁瞪賻浄堑簧鷼?,反而還在一旁哄她。 傅清寒剛走,沈舒苒就打算出門。她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四名黑子保鏢正在那等她。 這些保鏢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沈舒苒看了心里煩躁,最后讓司機(jī)開車送她去。 保鏢也開著車,就跟她身后。 沈舒苒徹底沒了脾氣,周圍的人看見她身后的保鏢都躲得老遠(yuǎn),她周圍徹底清靜了。 原本還想去一趟銀行,沈舒苒也不打算去了,干脆扭頭去梨園聽?wèi)颉?/br> 梨園依舊熱鬧,沈舒苒獨自坐了一桌,深感寂寞。臺上,蔡元青正唱著,望見她后也不敢輕易地打招呼。 這是他已經(jīng)通過電報聽黃老板說過了,蔡元青也沒想到,傅清寒會親自去香港抓人。 “我去跟一位老朋友去敘敘舊,你們稍微離得遠(yuǎn)一點,別嚇到我的朋友?!鄙蚴孳蹧_四人說道。 梨園的后院,蔡元青剛卸了妝。見到沈舒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四個保鏢面無表情的跟在她身后,蔡元青看了都頭疼。 這位上海的督軍,控制欲也太強了點。 “沈小姐,有段日子沒見著您了,近來可好?”蔡元青像是跟老朋友在敘舊一般。 沈舒苒當(dāng)然過的不好,她嘆了口氣道:“多日不見蔡大家,您倒是風(fēng)采依舊。” “沈小姐上次來,還是三個多月以前的事,說想親自登臺感受一把。瞧瞧,這衣服我早就給您準(zhǔn)備好了,還有這《牡丹亭》的詞?!辈淘嘀钢患A麗的衣服道。 沈舒苒頓時明白了,笑著說:“我上次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不過這戲服看著真好看?!?/br> 蔡元青讓人將東西包好遞給她,沈舒苒拿著,想起了自己以前看的諜戰(zhàn)片。 這包東西里面一定有貓膩,她激動的手都有些抖。 “前段日子電臺邀請我去唱戲,說是可以通過收音機(jī)讓更多的人聽到我的戲曲。這玩意聽著新鮮,算算日子,也就這兩天就會播?!辈淘嘞袷窃诟S意的閑聊一般。 “蔡大家謙虛,這電臺可不是誰都能去的,邀請您去唱,那說明您有本事。我這段時間在家里呆著,骨頭都松軟了。等到時候播了,不用排隊就能聽見您蔡大家的戲腔,好事一件。”沈舒苒臉上的笑意漸濃。 “不敢當(dāng),沈小姐要是有興趣,明天晚上七點,3臺,我唱的正好是您最愛聽的牡丹亭?!?/br> 沈舒苒滿意的離開了,她就知道,組織能人多,這下有救了。 第46章 吃醋 黃老板來了上海, 去梨園聽過戲后,找了處私密的地方,跟蔡元青一起商量沈舒苒的問題。 “這位沈小姐很有頭腦,從她上次能夠詳細(xì)的安排逃跑計劃就能看出來。她剛來梨園找過我, 怕是想靠著組織跑第二次?!辈淘鄵u搖頭無奈道。 黃老板帶著一副眼鏡, 穿著一身長袍。心想, 這倒是麻煩了。 “上?,F(xiàn)在本就亂,英國佬, 法國佬都想趁亂分一杯羹。這傅清寒傅少帥可是個狠角色, 上次在上海收拾了姓吳的,將各地的軍閥都震懾的不敢輕舉妄動。他管轄的范圍內(nèi),連大煙都禁了,斷了不少人財路。想讓他死的人, 能從這一路排到黃浦江邊??伤諛踊畹暮煤玫? 反而是那些暗殺他的人, 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尸首都沒能找見?!?/br> 蔡元青皺著眉頭, 望向黃老板,疑惑道:“那黃同志的意思是?” 這人畢竟是他吸納到組織里來的, 總不能見死不救。 黃老板笑了笑, 眼睛透出一絲精光,他端起桌上的茶, 輕抿了一口:“若是這位沈同志,能夠利用自身優(yōu)勢, 讓傅少帥朝著組織靠攏,這不也是好事一件。更何況,據(jù)我所知, 這位傅少帥可是十分喜歡她。既然傅少帥并不會做出傷害沈同志的事,那也就談不上解救不解救了?!?/br> 蔡元青并不認(rèn)同,他搖頭道:“黃同志,你是有所不知。沈同志來找我時,身后跟著四個保鏢,那保鏢時刻都跟著她,十分機(jī)警,看樣子都是些練家子。就連沈同志想要單獨與我說說話都不行,她雖說是傅少帥的妻子,可實際上卻是被他給監(jiān)控起來了?!?/br> 黃老板放下茶杯,表情也嚴(yán)肅了許多:“我倒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咱們?nèi)羰蔷人苡袔壮砂盐???/br> “咱們在上海的同志挺多,可若是要救她,怕是只有五成。上次沈同志能夠安全的跑出來,全靠傅清寒對她信任。這次有了經(jīng)驗,傅清寒怕是不會輕易讓她再跑一次,更何況,上??墒歉登搴膭萘Ψ秶?。”蔡元青道。 黃老板還是決定要救她,他們當(dāng)初加入組織不就是為了解放全人類嗎?封建婚姻害了多少人,沈同志既然不喜歡,他們也不能去強迫她。 “救!等我回去再思索一下,制定一個詳細(xì)的計劃。你那邊也要想辦法與沈同志取得聯(lián)系,讓她務(wù)必配合,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執(zhí)行。”黃老板低聲囑咐道。 蔡元青點點頭,表情凝重。 “正好延安那邊缺翻譯,沈同志不是精通英法日三國的語言嗎?等把人救出來,讓她連夜去延安。那里都是我們的人,沈同志在那會很安全。”黃老板一邊說,一邊將帽子戴好。 沈舒苒抱著一堆東西回去,保鏢一直跟在她身后。 小翠見她回來,趕忙迎上去幫她拿東西。 “夫人回來了,累壞了吧,來,我?guī)湍е!?/br> 沈舒苒將東西遞給她:“小翠,你幫我把這些放到我房間里去,我等會自己收拾?!?/br> “夫人是去商場買了新衣服嗎?”小翠抱著東西,抬頭問她。 沈舒苒坐在沙發(fā)上,傭人給她端來一杯熱茶。 “我去聽了場戲,想自己試著唱唱,這是我央求老板做的戲服。”沈舒苒解釋道。 小翠點點頭,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抱上去。她上了樓,左右觀望了一番,隨后將門關(guān)上,然后快速的打開翻看了一下。 這里面除了戲服就是一本唱戲的折子,小翠看完后,便將這些重新整理好放在那。 軍營里,傅清寒處理完軍務(wù)后撥通了電話。 “夫人今天都去了哪里?” 另一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夫人今天去了梨園聽?wèi)颍娏瞬檀蠹?,蔡大家送給夫人一套戲服。其他的,一切正常?!?/br> 傅清寒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舒苒中午午休時將房間里所有的鐵鏈子跟手銬都扔了出去,看到這些她就來氣。 “小翠,你在嗎?” 小翠聽見聲音就來了,絲毫不敢耽擱。 “夫人,我在,您有什么吩咐?”小翠問她。 沈舒苒讓她將家里的收音機(jī)搬來,就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傅清寒的房間里從不放收音機(jī),整個房間就跟他的人一樣,冷冷清清的。 小翠笑著問她:“夫人可是無聊了?這兩天大家知道您平安回來,不少太太小姐都想要約您去參加宴會打麻將呢?!?/br> 沈舒苒不想去,她心里煩,上海的這些太太小姐可是看人下菜的一把好手。她現(xiàn)在沒心情跟她們周旋。 “要是再有人打電話來問,你就算全幫我給推了?!鄙蚴孳蹏诟浪馈?/br> 小翠點點頭,將收音機(jī)放在桌子上,將門關(guān)上,離開了。 沈舒苒在香港時擔(dān)心二姨太無聊,專門給家里買了一臺收音機(jī),兩人常在下午花店關(guān)門后回家收聽節(jié)目。 她將蔡元青送給她的戲服拿出來,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貓膩。 沈舒苒有些泄氣,隨后,她又將目光投到了那本戲折子上。 這本戲折子平平無奇,里面寫的就是有關(guān)戲曲牡丹亭的內(nèi)容。她一頁一頁的翻開來看,發(fā)現(xiàn)每頁的第七行字體樣式略微有些不同,跟其他的字相比,這行字雖說也是同樣的楷書,但是略微寬了些。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沈舒苒嘗試著去摸每頁的紙,這些紙張都挺薄,并沒有夾層。 她躺在床上想,也許答案要到明天晚上七點半才能揭曉。 不過這每頁的第七行字也是關(guān)鍵,沈舒苒一邊想著,然后翻了個身,側(cè)著身子睡著了。 等她醒來后已經(jīng)是下午,傭人問她想吃些什么。 沈舒苒不怎么挑食,隨意吃了碗雞絲面。這面里的雞rou被撕得很碎,湯汁濃郁,上面還撒了一些切的很細(xì)的蔥花,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動。 廚子知道,沈小姐高興就是傅少帥高興,他們以這個為宗旨,哪怕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面都能夠做出一朵花來。 傅清寒回來后也跟她一起簡單的吃了兩口,看她像只滿足的小貓一樣,將碗里的飯菜吃的干凈。 他見了心里高興,給了廚子10塊大洋的賞錢。其它傭人見了,伺候的更加用心。 “我聽說你今天去聽?wèi)蛄耍蛇€高興?”傅清寒的手指頭點著桌子問她。 沈舒苒用帕子擦擦嘴巴,隨意答道:“談不上高興不高興,聽?wèi)虿贿^是聽個熱鬧。蔡大家唱的戲,向來是極好的,我以前也常去給他捧場?!?/br> 傅清寒笑著,隨后眼睛望著她問:“那位蔡大家長的如何?我聽別人說,他是上海第一美男子,長得好看,聲音更是一絕。聽他唱戲,再一對視,整個人的魂魄都要被他給勾走了?!?/br> 這話是顧北辰的meimei說的,他那meimei是蔡元青的忠實粉絲。只要蔡元青登臺,她一定就會去捧場,整個人跟走火入魔般的喜歡蔡元青。 顧北辰每次提到這,語氣都不太好。在他們這種人眼里,即使戲子的地位提高了,那也是下九流。 因為這事,他那meimei還與他大吵一架,兩人都?xì)獾牟惠p。 傅清寒以前聽他過,也就把這當(dāng)成個笑話聽。前幾日他在報紙上看見了蔡元青沒畫戲妝的照片,那人的確長的俊朗,身姿風(fēng)流。 傅清寒瞧不上這樣的,可這上海多少名媛小姐都為了蔡元青瘋狂,一擲千金。他的戲更是場場爆滿,一票難求。 保不準(zhǔn)沈舒苒就喜歡這樣的呢?想到這里,他眼神發(fā)冷,笑的也滲人。 沈舒苒看他這樣,便想要逗逗他,隨后笑著開口道:“誰家打翻了醋瓶子,好大一股醋味?!?/br> 傅清寒心中不滿,他自認(rèn)為女人挑選男人,最該看中的應(yīng)當(dāng)是能力??僧?dāng)他知道沈舒苒也經(jīng)常去給蔡元青捧場以后,他反而有些不自信起來。 現(xiàn)在的女孩膚淺,保不準(zhǔn)沈舒苒跟著她們也學(xué)壞了,他的心像是泡在了醋水里,酸極了。 “……你可是,也喜歡他?”傅清寒這會渾身都冒著寒氣,冷冰冰的問她。 沈舒苒點點頭,逗他道:“喜歡啊,你不是都說了蔡大家不僅長的好看,聲音也好聽,唱起戲來更是勾人。而且,他還被評為上海第一美男子,誰都喜歡長的好看的,多養(yǎng)眼啊?!?/br> 狗屁!現(xiàn)在的女人竟然都這么膚淺,傅清寒現(xiàn)在只想將這蔡元青的臉給他劃花。男人家家,怎么能用臉去蠱惑女人,簡直不像話! 沈舒苒見他面色難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傅清寒這會心情不美麗,看見她笑,冷冰冰的問她:“你笑什么?” 怎么見到了蔡大家心情就這樣好,見到了他便又哭又鬧,上次還咬他。傅清寒越想越氣,但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 “我高興啊,我高興我就笑。傅少帥,你可是個男人,要學(xué)著大方一點?!?/br> 傅清寒想要掀桌子,他拼命忍住,憑什么要他大方? 見他真生氣了,沈舒苒不逗他了,止住笑容道:“別生氣嘛,在我心里,你比蔡大家好看多了。而且你多厲害呀,又會打仗,還會……還會……” 傅清寒用危險的眼神望著她,沈舒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他除了這還有什么優(yōu)點。殺人不眨眼? “對了,你還會養(yǎng)魚,對我也好,總之,你們倆站在一起我肯定選你?!鄙蚴孳垡娝樕棉D(zhuǎn),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