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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仵作嬌娘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霍危樓見她如此,便有不快也發(fā)不出,語聲微松道:“他不曾狡辯,我不過才問,他便認了。”

    這令薄若幽有些詫異,“這可是三條人命的大罪,他能犯下此案,當時心智狠辣之輩,且看他神色亦是不慌不亂,民女還以為他篤定我們找不到罪證,要咬死不認呢?!?/br>
    此處亦是霍危樓奇怪之地,三條人命的大罪,一旦定罪,必死無疑,韓麒總不可能是殺了人便不想活了。

    霍危樓道:“害人者為男子,無論如何他的嫌疑最大,他meimei的下落還要繼續(xù)找,今夜先審他,且聽聽他的供詞對不對得上?!?/br>
    薄若幽應(yīng)是,馬車直上御道,往京兆府衙門而去,此刻夜色已經(jīng)落下,且雨勢仍是不減,薄若幽身上有些冷,卻不敢在霍危樓面前顯現(xiàn)出來,忍了一路,快到了京兆府衙們之時,到底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霍危樓一張臉快要結(jié)冰一般,“到了衙門,便叫人送你回府去,今夜審訊,也用不到你,那人皮的下落,韓麒多半會招。”

    薄若幽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只好應(yīng)了,待到了衙門之前,孫釗和吳襄早已在外等候,霍危樓起身,可走到一半,掀簾的手卻一頓,人亦不遠不近的橫在馬車中間,離得薄若幽也極近,“回府后喝些暖身的姜湯,莫要染了風寒?!?/br>
    薄若幽一愣,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霍危樓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她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霍危樓卻已經(jīng)下了馬車。簾絡(luò)一起一落之間一股子夾帶著濕氣的冷風猛地竄入,薄若幽又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可面上卻不知怎地微微一熱。

    繡衣使回程路上不著急趕路,等冒著大雨回到長興坊之時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了雨夜之中,薄若幽上前叫門,等看著她進了府門,繡衣使方才離開。

    見她回來,程蘊之先開了口,“幽幽,你那泡著醋的污物我給你辨出來了,應(yīng)當是胭脂?!?/br>
    薄若幽聽的一愣,這時良嬸一眼看出她衣裳濕了,立刻輕呼著上前,“正擔心小姐呢,果然淋了雨,快回屋子換衣裳去,當心著涼,這是今年下的最大的雨了,適才幾個屋子忘記關(guān)窗戶,雨差點沒把屋子淹了——”

    薄若幽應(yīng)聲回屋子更衣,一邊走一邊卻在想,許晚淑指甲里的污物,怎會是胭脂?是她涂了胭脂沾上的?還是從兇手身上沾上的……

    此念令薄若幽心頭一凜,廢了功夫要把此物驗出來,便是覺得此物一定是許晚淑掙扎之際從兇手身上扣下的,可韓麒已經(jīng)認了,難道他殺人的時候涂了胭脂?

    薄若幽腦袋有些亂,待進門點燈往內(nèi)室去,卻發(fā)覺自己屋內(nèi)窗欞之下亦有一小灘積水,想起良嬸所言,她也未曾猶疑,只將燈盞放下去找干凈衣裳。

    找完了衣裳,薄若幽走至床邊更衣,她正對著床榻,而在她后背靠墻的方向,一個用來放置錦被的楠木高柜靜靜的佇立著。

    窗外風雨呼號,屋內(nèi)卻只有衣物窸窣聲,若有所思的薄若幽只顧著解衣,全然不曾發(fā)現(xiàn),一只枯白的手從柜門中緩緩伸了出來。

    第83章 四和香23

    霍危樓大步入了衙門, 孫釗替他打著傘隨行在側(cè),邊走邊問:“侯爺,人已經(jīng)押入牢房了, 現(xiàn)在便審?”

    繡衣使御馬而至,自然比馬車快上許多, 霍危樓點頭, “現(xiàn)在審?!?/br>
    孫釗便令吳襄先行, 等霍危樓到了府衙牢房之時,韓麒已經(jīng)在牢房西側(cè)的偏堂跪著了。

    霍危樓大步入門至上首位落座,他一路冒雨而來, 身上沾了水氣, 墨發(fā)微濕,袍擺和官靴更在地上帶出一串水漬,堂門大開著, 傾盆大雨在外面青石板地上砸出震人心魄的聲響,冷風躥卷而入, 直令渾身濕透了的韓麒凍的面色青白一片。

    霍危樓的目光卻比刺骨的寒風還要冷, 他盯了韓麒片刻,“你既認了罪, 便將你如何謀害了她們的經(jīng)過講個明白,本侯且聽著?!?/br>
    說完此言, 霍危樓打量起韓麒的左手來,而韓麒低垂著腦袋, 落在身側(cè)的雙手微攥成拳, “我,第一個害的人,是城南許家的姑娘——”

    “我不禁替陸公子代筆, 尋常,我還抄寫畫本,詩文集子拿去賣,未央湖周圍,酒樓要的唱曲本子我賣過,畫舫上的要的戲本子我也賣過,還有專門給世家小姐們看的傳奇話本,我亦賣過,去的多了,便知了凌霄詩社?!?/br>
    “我空有文才,卻整日里只能做些替人代筆的買賣,我畫的畫,若署自己之名,少則幾十文,多則幾兩銀子,可換上陸聞鶴的名字,只因為他有個國子監(jiān)祭酒的叔伯,便可賣數(shù)十倍于我,我心中不服,可為了生計,卻不得不如此?!?/br>
    韓麒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凌霄詩社那群世家貴女,她們哪里懂什么文采呢?我第一次看到她們在畫舫游湖,便覺嫉憤不平,后來有一日,我meimei幫我去送話本,正好看到有人落湖,她本是看熱鬧的,卻被當做了那些小姐們的侍婢,要她去送衣裳,她為了得幾個賞錢,便上了畫舫,而后,她看到了其中兩人更衣的情形?!?/br>
    韓麒說至此,語聲越是晦澀,“我畫工極好,畫山川湖海,畫魚蟲鳥獸,皆是信手拈來,卻唯獨不會畫美人,我想著,若我能畫出一幅絕世的美人圖來,便一定能彰顯才名,我心中有了一傾國傾城的美人模樣,卻獨獨缺了一樣東西,一顆朱砂痣……”

    “我用了百種顏色去調(diào)配,卻始終調(diào)配不出最活人的朱砂顏色,后來我便想,如何令美人圖栩栩如生呢?何不用真的美人朱砂痣?meimei偶然提起,曾見過那兩位姑娘身上的朱砂痣,因此,我便動了心思?!?/br>
    “許姑娘常去買西市一家書館的話本,我正好與那家書館也有幾分交道,因此,便知道了她的動向,說起來也是巧,那日是我往書館送話本之日,卻正巧遇見了許姑娘,她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不看路,差點被行人撞倒,我見她身邊一個下人也無,便尾隨了上去。”

    韓麒語聲雖是艱澀,可一字一句說的行云流水,霍危樓問他:“你是如何殺了她?”

    “用繩子,那日我一共帶了五本話本,正好用繩子捆了,我放下話本之后,那繩子還在我身上,我用繩子勒死了她,然后,我用隨身帶著的刀割下了她手臂上的朱砂痣,連同那塊皮rou一起,我回了家中,用蠟鞣之法,將那人皮鞣制成幾乎透明的一張,比世上最削薄的棉紙最細膩的紗絹還要柔韌透亮,而那顆朱砂痣,更是比調(diào)配出的顏色逼真好看百倍。”

    說到了目的達成,可韓麒話語之中仍是無波無瀾,霍危樓凝眸,“那你做的畫呢?”

    費盡周折殺人剝皮,可他們在韓麒家中,卻未找到美人圖,唯一那張,還是仿陸聞鶴所畫,韓麒搖了搖頭,“那張畫到底還是失敗了,我用裱畫之術(shù)想讓宣紙和人皮合二為一,可到底還不夠純熟,所以我將那副畫燒了,因為未畫成,所以我不得不找下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幾乎不費力氣,因為我meimei在畫舫上看到了兩個人身上皆有朱砂痣?!?/br>
    “馮姑娘和李都尉家的公子有私情,那日我得知李公子忽然不去春風樓文會了,便猜到與馮姑娘有約,于是第二日我便跟著馮姑娘,后來,果然被我得手。”

    霍危樓聽的鳳眸微沉,韓麒說的極細,似乎毫不避諱,他忽而開口問:“你是如何殺了馮渥丹的?”

    韓麒說至此輕咳了一聲,“我,我有備而去,自然是勒死她,那日她與李公子不歡而散,一個人去城隍廟想去求簽,大抵是想去求姻緣簽可姑娘家不敢去吧,進了廟門又出來了,她看天色不早,便想抄近路往未央湖走,我就在那時找到了機會?!?/br>
    見他如此冷靜而漠然的說著殺人之舉,霍危樓劍眉緊皺,“那魏靈呢?”

    韓麒身姿筆挺了半天,此刻似乎力弱,背脊有些佝僂了下去,“魏家二小姐的畫像,是我在陸聞鶴那里看到的,陸聞鶴空有才名,卻用這才名誘騙世家小姐,他對魏家二小姐做了什么我大抵能猜到。那日去他書屋,正好撞見魏家二小姐離開,她看到我出現(xiàn),很是羞惱,離開的很快,我便猜她們適才多半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陸聞鶴去賬房拿銀子的時候,我看到了被陸聞鶴蓋住的那副畫,畫剛畫完,墨跡還未干,陸聞鶴將她畫的極美,尤其那顆胸口紅艷艷的朱砂痣……”

    霍危樓問:“這是何時之事?”

    韓麒道:“去歲臘月底,過年之前。”

    霍危樓便去看孫釗,今日陸聞鶴被送入府衙大牢,孫釗和吳襄又對其細細審問了一遍,和魏靈有關(guān)諸事,問的更為仔細,孫釗頷首,“陸聞鶴說了,他那副畫,正是畫在去年年底。”

    “當時我并未想著做什么,可馮渥丹之后,我第二幅畫畫的不夠滿意,便覺應(yīng)該找第三人,魏家二小姐雖然是伯府貴女,可她卻是個極好哄騙的,尤其年后陸聞鶴不愿與她私會,她便更是三天兩日往福順街去,我?guī)缀醪毁M多少工夫便蹲到了她。”

    “我本來不想那天動手的,可她去翰墨書畫館問陸聞鶴的畫作,我一想到陸聞鶴的畫,大部分是我為他代筆,心底便憤懣不止,等她離開,便跟了上去,我主動與她說話,告訴她我有一副陸聞鶴的畫,他本是不信,可我太了解陸聞鶴的畫了,我稍加形容,她便信了,可那日我身上沒有繩索,于是,我只好掐死了她?!?/br>
    “掐死她之后,我將她丟去了玉溪河里……”

    韓麒說完這些,才有些累的喘了一口氣,霍危樓盯著他,“你剝皮,用的是什么刀?”

    “便是家中裁紙用的刀。”

    霍危樓看韓麒的手,他手雖垂在身側(cè),可仍然能看出十分干凈,手上更是一絲傷痕也無,“你后面畫的兩幅畫呢?”

    韓麒默然道:“都失敗了,燒了,尤其當日魏家二小姐死后,驚動了官府,鬧得很大,我心中畏怕,我裱畫的手藝雖好,卻害怕別人看出來,后來還是有些瑕疵,我便都燒了?!?/br>
    將人皮燒了,當真一干二凈,霍危樓冷冷的望著韓麒,忽然看了寧驍一眼,寧驍會意,上前便來擰他的手臂,韓麒一驚,下意識的掙扎,“我都招了,還要用刑不成?”

    掙扎之時,他仍然被寧驍反剪著手臂壓的身子前傾,他兩只手都被擰在身后,想要掙扎,卻掙扎不妥,冷汗在他額上溢出,眼看著他要被寧驍壓制肩膀脫臼。

    霍危樓一言不發(fā),可很快,寧驍將他放了開來。

    “侯爺,他兩臂皆無礙,力氣比不上習武之人,卻并不小?!?/br>
    韓麒本在松活被擰疼的肩膀,一聽此話,身子一僵,他面上未露茫然之色,仿佛知道寧驍此話何意,動了動唇,他道:“我肩膀偶爾會酸疼,尤其是左臂,是老毛病了……”

    霍危樓鳳眸寒沁的望著他,“你適才所言,是你meimei告訴你的?!?/br>
    兇手左臂有異,可韓麒并無此狀,他雖將三人遇害前后因果講了個明白,可這一點上卻無法偽裝,而早前之所以更覺得兇手應(yīng)該是男子,乃是因兇手殺人手法干凈利落,而尋常女子沒有這般悍狠的氣力,可偏偏今日得知,韓麒的meimei曾經(jīng)將欺負她的地痞都打退了。

    等霍危樓此言落定,韓麒肩背果然一顫,再如何沉穩(wěn),可到底只是個飽受貧苦的書生,當著霍危樓的面,將三人遇害情形說的滴水不漏已是不易,可霍危樓的質(zhì)疑一波接著一波,總有他無暇顧及之時。

    他抿了抿唇,嗓音更是低啞,“不……不是,我meimei只是個苦命人,她怎會害人?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如今知道殺人應(yīng)當償命,因此才將她送走,我招,我什么都招,請侯爺和諸位大人,莫要牽累無辜之人?!?/br>
    門外風雨聲勢絲毫不見小,雨簾隨風飄搖,連門口的臺階上都是一片水漬,聽著那噼啪的響,霍危樓不知怎的心底升起一絲不安來,他忽然朝著寧驍招手,待寧驍走近,他吩咐道:“去前面看看,送薄若幽回府的人回來沒有。”

    寧驍面色微變,應(yīng)聲之后連忙往前堂去,他一走,霍危樓一言不發(fā),只等片刻之后他回來方才神色微動。

    寧驍?shù)溃骸昂顮?,人還未歸,這才過了沒多久,他們路上必定也走得慢,雨太大了?!?/br>
    見霍危樓劍眉緊擰,他又道:“派去的人皆是精銳,您不必擔心?!?/br>
    霍危樓將不安壓下,重新看向韓麒,“你雖將謀害三人的手法描述的相差無幾,可尸體之上留下的痕跡卻表明兇手左手比右手力弱,要么受過傷,要么便是有何殘疾?!?/br>
    說著,霍危樓看向韓麒的手,“你家中有書畫文墨,你還會裱畫,可你家中還有不少印章玉雕,做這些的,應(yīng)當不是你吧?!?/br>
    韓麒肅然抬眸,“是我,都是我——”

    霍危樓冷笑一聲,“常年用刀之人,手上多少有些傷痕,可你的手,卻只是一雙握筆的手。你meimei既有氣力,又會用刀,她想殺人并不難,何況當日去畫舫的乃是你meimei而非是你,至于魏靈,要么是你仿了畫被你meimei看到,要么,便是你meimei也曾見過那幅畫?!?/br>
    韓麒有些著急起來,面上冷汗更甚,霍危樓盯了他片刻,忽然道:“你meimei出身貧苦,又身有殘疾,樣貌更是尋常,縱然你對她寵愛非常,給她置辦衣裳脂粉,可她還是不滿足,她心中陰險自卑,因此看到世家貴女們吟詩弄月風雅矜貴,便心中生出嫉恨來,所以才在暗處蹲守尾隨,最后找到了機會殺人。難怪問你的鄰里們她生的哪般模樣,他們卻都說不出,只因她本就是個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怪物,她怎么敢讓人記住她的樣貌?”

    韓麒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身子開始發(fā)抖,霍危樓又道:“你本頗有真才實學,卻偏偏有個這樣的meimei,現(xiàn)如今,為了她活命,你竟來為她頂罪,她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稱之為人,你亦妄為學子丈夫,竟縱容她至此,你又何配舞弄文墨?”

    韓麒聽的雙眸微紅,攏在袖口的手亦緊攥成拳,他牙關(guān)緊咬,本就青白的面孔一時更是血色全無,霍危樓看了他片刻,忽而道:“她還在城中吧?”

    韓麒低著頭不言,霍危樓又道:“人是她殺的,來頂罪的卻是你,她心安理得茍活于世,可見她待你當真無情無義。”

    韓麒牙關(guān)咬的更緊,“不是……人,人當真是我殺的,我meimei命苦,此事與她無關(guān)?!?/br>
    霍危樓眸子驀地冷沉下來,“看來你是非要吃點苦頭?!?/br>
    霍危樓看向?qū)庲敚瑢庲敽蛢蓚€繡衣使上前,一左一右將韓麒帶出了偏堂,韓麒心知即將要經(jīng)受什么,竟也不喊不鬧,只是一張臉更為慘白。

    若放在往日,倒是能給韓麒些時間消磨,可今日韓笙未露蹤跡,要么其人已逃出京城越走越遠,要么躲在哪里隨時銷聲匿跡,此為三條人命的案子,霍危樓屬實無需給韓麒耐性,必要快些問出韓笙的下落才是。

    孫釗走上前來,“侯爺,看他嘴巴很嚴,用刑不知有無用處?”

    霍危樓冷笑一聲,“書生罷了,生計艱辛、替人代筆,便是平日里受的最大的委屈,可他還不曾嘗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只要不給他自盡的機會,憑直使司的手段總會說的?!彼戳艘谎蹓堑牡温?,“只是一炷香和一個時辰的區(qū)別罷了?!?/br>
    此話令孫釗都覺背脊微寒,這時,天上又一道悶雷轟隆而過,雷聲震耳,亦令霍危樓心頭陰霾更甚,他心底不安又起,難道當真給韓笙逃出城去了?

    雨勢頗大,孫釗蹙眉道:“今日這雨實在駭人。”轉(zhuǎn)頭見霍危樓衣擺還是濕的,不由問:“侯爺,可要去下官在府衙內(nèi)的住處休息片刻?”

    霍危樓自不會去,他又令一個繡衣使下去催寧驍快些,而此番,寧驍并未讓他久等,過了兩柱香的功夫,寧驍手上拿著一張沾了血的證供上來了,“侯爺,招了一半,人暈過去了,說今日只是試著出城,沒敢讓韓笙走在前,他去試,果然被拿了住。”

    霍危樓捏緊了指上的黑玉扳指,“今日那韓笙定就在城門附近!”

    寧驍點頭,又道:“他說這兩日韓笙神出鬼沒,都在深夜才回家,他也不知韓笙去了何處,只是終日都在外頭,且陸聞鶴第一次被帶入侯府那日,他便陸續(xù)從翰墨書館將韓麒早前自己署名的畫買了回來,那時的韓笙便十分不安,更說要離京?!?/br>
    “可他當時還不知韓笙殺人,自然不愿意,是等到繡衣使去了許家,許家的事鬧出來,韓笙才對他道出了實情,今晨又知道酒鋪被查封,他們才真的動了出城的念頭。此時他被拿住,他也不知韓笙會去哪里,不過——”

    寧驍語聲一沉,“不過他說韓笙緊張非常,是因韓笙知道京兆府來了一個厲害的女仵作,他說韓笙親眼見過女仵作在河邊驗尸。”

    霍危樓一下子坐直了,“韓笙見過薄若幽?”

    寧驍點頭,“他是這么說的,應(yīng)當是魏靈出事第一日,薄仵作跟著吳捕頭他們?nèi)ズ舆咈炇耍敃r周圍圍看的百姓極多,韓笙只怕就藏在其中?!?/br>
    吳襄便守在門口,聞言立刻附和。

    霍危樓豁然站了起來,孫釗和寧驍皆是一驚,寧驍?shù)溃骸昂顮敁谋∝踝??這個時辰她想必已經(jīng)到家了——”

    霍危樓當然知道薄若幽回家了,可他不知怎地就是十分放心不下,翰墨書畫館便在長興坊,韓笙近日數(shù)次去翰墨書畫館,而薄若幽在陸聞鶴第一次被帶回侯府之后亦去過。尤其今日下午薄若幽隨他去了南門,而那時,韓笙亦有可能在附近看著他們。

    霍危樓不敢深想下去,他吩咐道:“準備車架。”

    孫釗不由上前,“侯爺要去哪里?”

    “不,備馬——”

    霍危樓說著已大步朝門外去,孫釗連忙小跑著去拿立在門邊的傘,可他還未將傘打開,霍危樓已快步走入了夜雨之中,寧驍吩咐了幾個繡衣使留在衙門,又帶著其他人跟了上去,風雨夜行對他們而言乃是尋常,可如今是在京城內(nèi),霍危樓堂堂武昭侯何時這般冒雨疾行過?

    孫釗見狀亦憂心起來,趕忙令吳襄跟上去看看。

    待走至府衙門口,霍危樓已是全身濕透,衙門之前繡衣使牽馬在候,霍危樓翻身上馬,馬鞭一揚,直朝著長興坊策馬而去。

    ……

    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欞上,給本就冷沉的夜色添上了幾分動蕩不安之感,薄若幽一邊想著驗出的胭脂一邊解衣,剛褪下第一件外袍,放在身后桌案上的燈燭忽而晃了晃,她眼風下意識一垂,一眼看到了身前地上莫名多出的影子。

    “誰——”

    剛喊出半個音,一道帶著水氣的寒意猛地逼近,下一刻,一道細而韌的繩索猛地套在了她的脖頸上,又猝然一勒,幾乎立刻讓薄若幽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