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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靜默了一會兒,卻看著里間的人赤著腳還是出來了。 “做什么?!?/br> 五仁:“我尋思,倒時候出去賣海鮮,你就往旁邊一坐,什么也不用做,保證那客人絡(luò)繹不絕?!?/br> 那怎么說也是只貔貅,招財進(jìn)寶沒問題的。 “哦?!逼硪輳澭嗥鹆艘恢惑π啡优枥?,然后懶懶散散靠去了一邊。 楊書彤:“所以叫我來的意思是…” 五仁:“我們這不是沒賣過嗎…總得找個人撐場子吧?!?/br> 好在是這深山老林里,消息閉塞,也沒人忍的她,不然楊書彤都嫌沒臉面。不過也算了,貔貅都下海了,她還怕個什么呢。 · “我說你們住的這是什么地方。”楊書彤把螃蟹一個一個捆好,避免他們再亂竄。 五仁:“哦…這地不能住了,賣完這些螃蟹,我們就要搬家了。” 楊書彤:“怎么?!?/br> 五仁:“你真不知道這是哪,這是江霖他家,我沒猜錯他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吧?!?/br> 楊書彤蹙眉想了瞬,“嗯,他每年要回來祭拜他父母的?!?/br> 五仁:“那就是了,總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兒住著吧?!?/br> 楊書彤:“你住他家里做什么。” 五仁:“找點(diǎn)東西罷了。” 楊書彤:“找著了?” 五仁搖頭,“沒有,不過臨時有別的事了。暫時要去別處。你等回去了還待在江霖那兒就好?!?/br> 楊書彤:“…知道了?!?/br> 祈逸從五仁那邊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楊書彤和楊水楓的事情,他倆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只是后來一直都是五仁在照顧水楓。太具體的祈逸并沒有去問,他只知道楊書彤這一族,算是天生被詛咒的一支,家族世代不能從那貧瘠是荒丘中走出。 “那不是詛咒,是懲罰。天帝的懲罰?!蔽迦蕰@樣糾正他。 沒有人會違背這個懲罰,他們歷代守在名為石安村的荒山之中,那里近乎寸草不生,種下去糧食,最后只能夠勉強(qiáng)度日。楊書彤小時候經(jīng)歷了很久的很久的吃不飽的日子,不過她現(xiàn)在也都不記得了。 因為她的母親妄圖打破這個詛咒,她送了楊書彤出去,并告訴他再也不要回來。 楊書彤離開石安村的時候,只有五歲,后來更久的時候他都是養(yǎng)在了孤兒院里,之后才被好心人收養(yǎng),日子逐漸順?biāo)炝似饋怼?/br> 那之后她再也沒有回去過這個村子,但她記得她的家鄉(xiāng)是一個極其荒涼的地方,甚至她都記得具體的位置,只是再也沒和別人講起過。所以她不知道打破這個詛咒意味著什么,她離開后的第三年,她的母親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楊水楓。 于此伴隨著,這個孩子先天便與人不同。如果用五仁的話來說,他就是個靈體的容器,天地間也許都找不到如同他這么優(yōu)秀的容器了。又加之這個孩子身子羸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才活下來,并且…他能進(jìn)到困守五仁的界內(nèi),直接接觸他。這是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楊氏一族,拋卻罪人的身份,留在石安村中最重要的使命,就是看管被天帝困守在山洞之中的犯人。環(huán)形的峭壁之上,又?jǐn)?shù)個山洞,里面關(guān)押的都是被天帝視作有罪的一些神明妖物。 所以外界一般都叫他們—— 守監(jiān)人。 · 夜幕落下,屋子里的江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散發(fā)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格外明亮,如同夏夜繁星一般。 “好看誒!”江霖孩子氣的拽起來給顧連澤看。 顧連澤盯了小一會兒,轉(zhuǎn)頭在江霖面頰上親了下,“沒你好看?!?/br> 哎呦,狗崽子會說話了誒。 他倆跟這兒打情罵俏肆意纏綿的時候,接到了天帝電話。漓霆琢磨著再不打,估計今晚上就沒機(jī)會了。 “嗯…天帝。明天過去?就我一個是嗎…好,我明天早上到?!?/br> 顧連澤緊緊皺著眉頭,“怎么了。” “沒事,天帝要我去一趟。好像是生日禮物?我過去看看就行了,你自己好好拍戲。一會兒我就回來了。” “哦…”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要答應(yīng),畢竟是天帝的安排,顧連澤也不可能違抗去?!澳悄阍琰c(diǎn)回來。” · 次日,江霖照顧著顧連澤去上班,年糕去上幼兒園,他就自己溜達(dá)著去了漓霆那邊。 這一次又沒傳送對地方,但是他認(rèn)得路,多走一會兒就到了。 真的如他們所說,江霖走在路上,都沒人敢靠近他,明明上次因為自己是人類,都巴不得把自己當(dāng)作稀有動物一樣參觀。今個所有人看見他都繞路走??赡苷娴氖巧砩蠈儆陬欉B澤的味道太重了。 江霖越發(fā)好奇,自己是個什么味道。 漓霆對面開了一家咖啡廳和一家酒吧,江霖上次來還沒有,這會兒心里琢磨,天帝也是不怕鬧騰,酒吧開自家對面。 門口的桃枝見他來了,給他繞開路,“嘖嘖嘖,這個味道?!?/br> 江霖不自在的揉揉了脖子,“真的這么明顯?” “嗯…挺明顯的。不過時間久了就好了,正常正常?!?/br> 一點(diǎn)也不像是安慰人,江霖?zé)o奈聳聳肩就自己上了二樓去找漓霆。 漓霆正坐在辦公桌前,支著腦袋,半閉著眼睛,像是沉思。江霖也不打擾他,一直等到他自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