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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似乎有些沉重,但每個人都在這么匍匐前進著。 === 幾天沒見,一切都順理成章地發(fā)生著——索煬順理成章地在沈徽明家里留宿、沈徽明順理成章地擁吻著索煬倒在了床上。 沒有絲毫酒精催化的夜晚,兩個人依舊像是兩團火,床單是森林,被他們燒得只剩下灰燼。 沈徽明恨不得往后的每天都跟索煬過著這樣的生活——牽著手上下班,擁著對方在同一張床上睡去。 但他很清楚,急不得。 他不會讓索煬為了他做出犧牲,無論是生活上的還是工作上的。 既然索煬喜歡自己的工作,那就繼續(xù)去他的藍天漫游。 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享受飛行,在車水馬龍的地面享受愛情。 沉沉睡去之前,索煬感覺到一個吻落在了自己額頭,他下意識抱緊了對方,很快就睡著了。 索煬一夜無夢,睡得很安穩(wěn),甚至比他在自己家里睡得都沉。 早上是被鬧鐘鈴聲叫醒的,皺著眉翻了個身,還沒清醒過來,就看見系著圍裙的沈徽明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關(guān)掉了手機的鬧鐘。 索煬裹著被子躺在那里有些失神地看著他,整個人呆呆的。 這樣的索煬看起來更柔軟可愛,沈徽明笑著俯身,輕輕揉了揉他滾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吵醒你了?” 索煬搖搖頭,抓住了他的手。 早上七點,索煬還不想起床,沈徽明卻已經(jīng)精神百倍,在給他的男朋友做早餐。 “你再躺會兒?!鄙蚧彰髡f,“等會兒飯好了我放在鍋里保溫,你什么時候起床再吃。” “你要走了嗎?”索煬看了一眼時間。 他差點兒忘了,沈徽明今天還要去上班。 “七點半?!鄙蚧彰髡f,“今天得早點過去。” 索煬想了想,然后坐了起來。 他一起身,被子滑到了腰間,鎖骨下方的殷紅色印記十分惹眼。 但索煬自己此刻還并不知道那里有一個吻痕。 沈徽明看著那吻痕,心被撩撥得癢癢的,但待會兒就出門了,沒時間給他瞎胡鬧。 “怎么?不睡了?” “嗯,”索煬指了指臥室墻邊的衣架,“睡褲幫我拿一下吧?!?/br> 沈徽明笑著過去,幫他把睡衣睡褲都拿了過來。 索煬穿好衣服,跟著沈徽明一起走出了臥室。 兩人一個進了廚房,一個進了洗手間。 等到索煬洗漱完,沈徽明的早飯也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沈徽明問他:“今天什么安排?” “待會兒我和你一起走,”索煬說,“我先回家?!?/br> 沈徽明點了點頭。 “回去簡單收拾一下,然后可能會約周末吃個飯?!?/br> “周末?” “嗯,他知道我們的事兒后,非讓我請客?!彼鳠πΓ肮烙嬀褪窍肼牥素??!?/br> 沈徽明也笑:“行啊,到時候你們定好時間和地點,我這邊沒事的話,陪你一起去也可以?!?/br> “你今天不忙嗎?” “下午有個會要開,之后應(yīng)該就沒事兒了?!鄙蚧彰骱攘丝谒?,“也不能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總歸得有點兒時間放松一下談?wù)剳賽鄣摹!?/br> 索煬笑:“好,那到時候聯(lián)系?!?/br> 兩人出門后,在沈徽明家小區(qū)門口分開,原本沈徽明想送索煬回去,但索煬說:“早高峰,你來回折騰太麻煩了,我打個車回去就行?!?/br> 大家都不是小孩兒,沒必要搞那套誰非要送誰回家的戲碼,更何況,路邊打個車而已,不需要計較。 唯一的問題就只是,沈徽明想多看索煬兩眼。 他靠邊停車,一直到索煬坐上出租車離開了,才回到自己的車上朝著公司駛?cè)ァ?/br> 分開之后,各自忙碌。 沈徽明到了公司就開始處理手頭的事務(wù),準備下午的會議,而索煬,回家收拾行李箱、洗衣服,之后又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他們的生活好像跟以前沒什么不同,但又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索煬跟周末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之后就悠閑地在家消磨一個人的時光。 下午三點,沈徽明發(fā)來信息問他在干嘛。 當(dāng)時索煬正準備把床單被罩也都換掉,弄了一半,給沈徽明打了電話過去。 “在換被罩,”索煬問,“你忙完了?” “嗯,準備早退。” 索煬笑笑:“那……來找我?” “去你家嗎?”沈徽明沒去過索煬的家,他還挺好奇的。 “嗯,還記得我家在哪兒吧?”兩人確定關(guān)系的那天沈徽明送他回來,當(dāng)時索煬想邀請對方上來坐坐的,但沈徽明急著去公司。 索煬說:“你過來吧,晚上我們一起去跟周末吃飯。” “當(dāng)然記得!”索煬家的地址,他怎么能忘呢? 沈徽明開心了,語氣歡快地答應(yīng)著。 索煬家跟沈徽明家離得還挺遠,當(dāng)時索煬買房子的時候特意選了離出城高速近的地方,上班方便,而且這邊相對于市中心安靜不少,房價也低了不少。 沈徽明從公司過去也不近,開車開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到。 他過去之前,還特意買了束紅玫瑰,捧著花按響了索煬家的門鈴。 索煬來開門的時候已經(jīng)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該換洗的也都已經(jīng)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