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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有客人來的這棟公寓,這回是真的迎來了貴賓。 索煬一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沈徽明,而是那一大束紅玫瑰。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出了聲。 “這是干嘛?” “送你的,”沈徽明說,“第一次送人玫瑰,感覺自己在演偶像劇。” 索煬笑著看他,從他手里接過了花。 “進(jìn)來吧?!?/br> 索煬給他準(zhǔn)備好了拖鞋,抱著花站在一邊,等著他換鞋。 沈徽明跟在索煬身后進(jìn)了屋,這個不算大的公寓干凈整潔,光線也很好。 原來我們家?guī)洑獾目丈僮≡谶@樣的房子里。沈徽明掃視著屋子,覺得這里還真挺不錯的。 索煬家里有花瓶,但從來沒買過花,他跟沈徽明坐在地板上修剪那些玫瑰,然后一支一支插進(jìn)花瓶。 秋日午后的陽光從明亮的窗戶斜斜地灑進(jìn)來,把兩人和這玫瑰都裹在了柔和的光里。 沈徽明看著低頭擺弄玫瑰的索煬,輕聲說:“想吻你。” 第47章 戀人的吻究竟應(yīng)該去如何定義又該如何形容呢? 這種接吻的感覺像是不定時而來的潮汐,潮漲潮落毫無規(guī)律,可一旦看到戀人,它立刻就來了。 索煬手里還握著一把玫瑰,細(xì)心的店家去掉了花莖上的刺。 他的手腕被沈徽明拉著,腰被沈徽明圈著,嘴唇被沈徽明吮吸著,整個人都被沈徽明愛著。 玫瑰花的一片花瓣輕盈掉落,就掉在花瓶旁邊,安安靜靜地趴在那里仰頭看著吻得纏綿的兩個男人。 等到一吻完畢,沈徽明笑著說:“我之前以為你會在這些事情上很害羞。” 在沈徽明看來,索煬是那種把自己的世界封閉得厲害,保守又較真的人,他們還沒在一起之前,沈徽明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們接吻,索煬會不會臉紅到不好意思回應(yīng)他。 然而,這種矜持羞赧并沒有出現(xiàn),索煬的一切都自然又得體。 就連在他們做ai的時候,索煬也不會扭捏,大大方方地配合,甚至適時地主動。 “對我來說,這種害羞是沒有意義的?!彼鳠瑢λπΓ缓罄^續(xù)低頭插花,“我們已經(jīng)用了很多時間去互相試探,來回周旋,到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應(yīng)該做的就是好好享受?!?/br> 他停頓了一下,轉(zhuǎn)過來笑著看沈徽明:“還是說你想看我害羞?或許我可以配合你演一下。” 沈徽明笑出了聲:“那倒沒必要,我這人在這方面沒太多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你能覺得自在?!?/br> 索煬轉(zhuǎn)頭來看他,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一朵花送給了他。 “借花獻(xiàn)佛?!彼鳠f,“借了佛的花再來獻(xiàn)給佛?!?/br> “我可不是佛?!鄙蚧彰鹘舆^花,手指輕輕地蹭著花瓣,“就一脫離不了低級趣味的俗人?!?/br> 索煬笑:“是人是佛,取決于看你的人把你當(dāng)什么,我說你是我的佛,那你就是。” 沈徽明有些出神地望著索煬。 “我在你心里,這么有分量?” “我其實不信神佛,沒有任何信仰,”索煬說,“但是,跟你在一起,讓我突然理解了佛家講的‘渡’?!?/br> “你對佛家思想也有了解?”沈徽明哭笑不得,心說這人平時究竟都看些什么。 “不了解,”索煬笑,“就是無聊的時候隨手翻翻書?!?/br> 他一邊插花一邊說:“挺久以前了,看到說佛家的‘渡’就是用佛法將人從生死大海的此岸渡到無生無死的彼岸,而所謂‘彼岸’,其實就是常樂我凈的境界?!?/br> 沈徽明揉揉眉心:“我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br> 索煬靠著他笑出了聲:“說白了,就是跟你戀愛,讓我快樂、自在,無煩無憂,無愁無惱,你把我從一個現(xiàn)實且毫無生趣的世界帶到了一個我沒法去形容定義的伊甸園,所以……” 他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沈徽明的心口:“你就是我的佛?!?/br> 玫瑰大概本身就催情,或者,捧著玫瑰來叩響公寓門的這個人身上藏了□□,索煬自己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會在說完之后,主動吻上沈徽明的嘴唇。 酸溜溜的情話還留在舌尖,被索煬“渡”給了沈徽明。 兩人躺在地上接吻,不小心把玫瑰壓在了身下,染紅了沈徽明白色的襯衫。 “馬上十一長假了?!币粋€纏綿的吻結(jié)束在夕陽垂落的傍晚,沈徽明摟著索煬,躺在那里看著窗外被染成了粉橘色的天,“你那幾天的飛行安排出來了嗎?我沒什么事兒,可以陪著你飛?!?/br> 索煬枕著他的胳膊,手指勾著沈徽明的小指。 “沈老板真是毫不吝嗇機票錢?!彼鳠室舛核?,“當(dāng)老板的,果然財大氣粗?!?/br> 沈徽明笑著撓他的癢癢:“那不然怎么辦?好不容易放假,想跟男朋友親熱,結(jié)果我男朋友還要工作?!?/br> 索煬怕癢,被這么一鬧,使勁兒往沈徽明懷里縮。 倆大男人鬧得像是兩個傻乎乎的小學(xué)生,鬧夠了,抱在一起,各自偷笑。 === 沈徽明跟索煬出門去赴周末的約時,身上穿著的是索煬的襯衫。 剛剛兩人躺地板上胡鬧,結(jié)果衣服被玫瑰染了色。 兩人身高相仿,索煬比沈徽明稍微瘦了一點點,不過他們穿衣尺碼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