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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笑聲驀然而止。 江岸雪手握鐵錘,狠狠砸在孫周的手腕上,骨裂的聲音撕破暗夜蒼穹,游魂的慘叫震懾心魂。 手骨被砸了個稀巴爛,南柯和陸羽順利關(guān)上門,江岸雪將錘子把插入門扶手,孫周來不及收勢,整個撞在玻璃門上,鮮血混合著不明液體濺滿了玻璃。 一聲微不可查的落鎖聲,巨型玻璃門緊閉,任孫周撞得血rou橫飛也難以出來進餐了。 南柯看向鐵錘,正是在教室講臺下塑料桶里的那把,不由佩服江岸雪的手速,以及他順手牽羊拿了鐵錘的動機。 無論防身還是進攻,有個殺傷性武器在手里總是沒錯的。 南柯打了個寒顫,江哥的隱藏任務(wù)該不會真的是殺了他吧? 【叮咚~】 【您已成功存活5小時,當(dāng)前還剩7位玩家?!?/br> 劫后余生并沒有讓眾人有絲毫的開心,一想起孫周變成僵尸吃了男玩家的一幕,白靜就忍不住狂嘔。 “壞了!”陸羽反應(yīng)極快,第一時間想到,“這里雖然不通,但三樓的空中回廊可以直通學(xué)生宿舍,孫周照樣能出來!” 南柯一屁股坐在地上,奄奄一息道:“別擔(dān)心,那里的門被我鎖了,他出不來?!?/br> 陸羽吃了一驚:“你什么時候鎖上的?” 南柯進氣多出氣少,實在沒有力氣回答,陸羽也沒再追問,而是望向?qū)W生宿舍的方向,說道:“咱們有六個人,這么說,你的那位搭檔是自己一個人在學(xué)生宿舍,咱們還是去找他吧!” 不用江岸雪說什么,陸羽已經(jīng)再度挑起大梁,以領(lǐng)頭羊的身份張羅大家去學(xué)生宿舍。 見他們走遠(yuǎn)了些,江岸雪朝喘成狗的南柯伸手,語氣輕柔道:“學(xué)校的門窗都是用的智能鎖,以主機控制,可遠(yuǎn)程cao控?!?/br> “嗯,你對鎖頭有研究?”南柯搭上江岸雪的手,江岸雪卻把手縮了回去,南柯抓了個空,莫名尷尬。 “這么說,只要入侵學(xué)校網(wǎng)絡(luò),控制學(xué)校主機,這里是“廣場”還是“密室”,就都由你說了算。” 流動的烏云遮掩空中孤冷的血月,慘淡的赤色月光為江岸雪的眸子鍍了層沉涼暗魅的光澤:“玄貓。” 南柯一怔,猛然迎上江岸雪的視線,臉上劃過無措的一抹震驚:“你知道我?” 代號玄貓,著名黑客。一經(jīng)問世便掀起了驚濤駭浪,于三年前闖入了警方的計算機主機內(nèi),翻遍了內(nèi)部機要資料數(shù)據(jù),又悄無聲息的走了;于兩年前入侵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將FBI耍的團團轉(zhuǎn),列為頭號勁敵,軍方恥辱。 無數(shù)的心理側(cè)寫師根據(jù)犯案手法,習(xí)慣,時間等等元素對“玄貓”進行描繪。有的說是年輕貌美品學(xué)兼優(yōu)的在校博士生,也有人說是性格孤僻有社交恐懼癥的三十歲宅男,更有人說是個性格溫厚人緣極好的七十歲老爺爺。 誰也沒想到,這個大名鼎鼎威風(fēng)赫赫在海外懸賞通緝30萬美金的黑客,居然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十七歲高中生。 也就是說,他先前立下那一串的傳奇,也不過僅僅十五歲而已。 堂堂天才黑客去控制區(qū)區(qū)學(xué)校的幾把鎖,當(dāng)真是大材小用。 然,江岸雪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身體素質(zhì)這么差,果然是個技術(shù)宅! 南柯簡單cao作手機,那個在智能鎖顯示屏不停閃爍的“l(fā)ogo”就消失了,南柯拄著膝蓋起身,用極其稀罕的眼神看著江岸雪:“話說回來了,有關(guān)黑客這東西,平常百姓根本接觸不到,你僅憑一只亂蹦噠的黑貓就斷定我是“玄貓”,難道你見過這個logo?同行嗎?” 江岸雪的聲音清越:“今年五月你闖入了京州市東城區(qū)御臨水岸5單元戶主的電腦,將里面的文檔來來回回翻了十遍,最后一無所獲,惱羞成怒之下還給人家機主留了言?!?/br> 南柯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有這么回事,怎么?難道你也是樓渡的書迷?” 江岸雪想到那疊加特效鮮血淋漓還帶骷髏頭修飾的四個大字:滾去填坑。 以及樓渡那黑如鍋底蜜汁憤怒的臉色,頓覺解壓,拍著南柯肩膀贊嘆道:“干得漂亮!” “好朋友,一起走?!?/br> “唱著你的歌,吃掉你的rou?!?/br> “用你的骨頭煲湯,和那只娃娃一起。” “墮落吧,沉淪吧,我們來世還是好朋友?!?/br> 陰森的旋律,刺耳的歌聲,每死一個人都會播放一次,仿佛再用這尖銳陰詭的樂曲來慶祝血腥殘暴的殺戮。 學(xué)生宿舍的面積并不大,總共就一座樓,一層的幾個房間作為教師休息室,二層為女生宿舍,三層是男生宿舍。 江岸雪和南柯才上二層,離老遠(yuǎn)就聽到陸羽等人的分歧。 “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盡快找到落單的玩家,他一個人太危險了!”陸羽言辭銳利,氣勢洶洶的教訓(xùn)白靜。 白靜也不甘示弱,短短幾個小時就死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在經(jīng)歷死亡、驚悚、絕望等一系列精神刺激后,白靜干脆破罐破摔,大聲嚷著道:“我可不想像孫周那樣,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殺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陸羽臉色一沉:“你到底想怎樣?” 白靜通紅的雙眼可憐巴巴的望著陸羽:“別去找那個落單的了,咱們自己保命要緊!如果為了找他又有人死了,那就太不值了!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熬過七個小時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