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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嗎?”一個姓吳的女玩家弱弱的開口,“這菜會不會有毒呀?” 郝爽十分有自信的說:“不會,游戲時間要七天,如果有毒不能吃,咱們就餓死了。” 郝爽毫無顧忌的用筷子夾起一塊茄子吃,嚼著嚼著,他突然捂住嘴,臉色發(fā)青,神情痛苦。 吳小姐嚇得尖叫起來:“??!” “你怎么了?”微胖男人動作太大,直接打翻了玻璃杯,里面的混喝果汁灑一地。 郝爽干咳兩聲,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深吸口氣,吐著舌頭道:“開個玩笑嘛,沒毒。” “……” 我去年買了個表! 郝爽非但不檢討自己惡作劇的錯誤,反而笑瞇瞇的說:“沒毒是沒毒,就是味道有些奇怪耶,說不上哪里奇怪,你們嘗嘗就知道了?!?/br> 左右有人實驗過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動筷。 第一口,平淡無奇,第二口,有點怪怪的,第三口……人間美味! 微胖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圓:“臥槽,這菜怎么這么好吃?” “我的老天爺,我從沒吃過這么好的菜,你們趕緊嘗嘗這條魚,還有這個牛rou燉的蘿卜,簡直太美味了!” “天哪,好吃好吃,這不是豬rou,這是龍rou吧?” 幾個玩家眼都綠了,再無疑心,接二連三的提筷子吃吃吃。 “這個螃蟹我的天,又香又辣,夠味!” “這個辣子雞簡直了,是什么神仙廚藝?” “太美味了,太好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就算在游戲里被玩死也樂意??!” 雞腿炸至金黃,外皮酥脆,內(nèi)里軟嫩可口,鮮香麻辣的味道交織回蕩在味蕾間,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料,香氣撲鼻,占據(jù)全部感官,吃上一口,幸福的冒煙兒。 眾人大肆掃蕩,將餐桌上的飯菜吃的一干二凈,恨不得把盤底兒的湯汁也舔干凈。酒足飯飽,NPC導(dǎo)游笑呵呵的贊美飯菜的豐盛,再把廚師拉出來一頓猛夸。 玩家們吃飽喝足,幸福的不知東南西北,也跟著使勁兒夸,往死里夸。 “真是太美味了?!苯堆┮矙M插一腳,各種贊美之詞往出飛,都不帶重樣的。他繞到服務(wù)員季冉身旁,笑瞇瞇的奉承了幾句,將一個女□□聽的話全部說了個遍,說的季冉臉蛋通紅,嬌羞的不行。 “季小姐太完美了,就是有一個缺點?!?/br> “嗯?” “缺點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先生您真幽默。” 樓渡“哐當(dāng)”一聲放下銀筷子,暗暗咬牙道:“擱哪兒學(xué)的土味情話?” 江岸雪沒理他,笑盈盈的對滿臉粉紅的季冉說:“我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正因為季小姐的優(yōu)秀和美麗,讓我忍不住挖空心思也要贊美你一二?!?/br> 季冉的臉紅成了番茄。 樓渡的臉氣成了紫薯! “我去解手。”樓渡一臉陰沉兇神惡煞的和郝爽擦肩而過,嚇得郝爽后勃頸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秋小姐?!彼亮舜辽砼钥悬S瓜的梅千秋,“江岸雪該不會真的看上那個NPC了吧?” “你想多了。”梅千秋摸著小腹,“哎,吃飽喝得,我也去廁所。” 江岸雪倚在收銀臺笑著說:“季小姐落落大方,廚藝也這么好,這一桌飯菜做的真好,誰將來娶了你呀,可有福氣嘍!” “咦?不不不,我不是做飯的廚師,我只是端盤子的服務(wù)員呀!”季冉誠惶誠恐。 “是么?”江岸雪的語氣特別驚訝,他有鼻子有眼的形容道:“那道紅燒獅子頭不是你做的嗎?還有那個糖醋排骨,清蒸鱸魚,香辣蟹,這幾道菜上面都有一朵薔薇假花作為裝飾,你瞧。” 江岸雪指向餐桌上散落的假花,有的完整,有的浸了湯汁蔫了:“就是那個花。” 江岸雪眸光微斂:“就跟季小姐鎖骨上刺的紋身一模一樣?!?/br> 沉溺在美食中回味無窮的眾人當(dāng)場怔鄂。 他們只顧著吃,居然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點! 江岸雪:“連“l(fā)ogo”都一樣,我還以為是季小姐做的呢!” 季冉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慌亂,她下意識提了提衣領(lǐng),遮住紋身,弱弱的說道:“這些菜都是阿東做的,他的手藝很好?!?/br> “阿東?是老板嗎?”江岸雪拄著腦袋,人畜無害的說道,“我沒有窺探你隱私的意思,你看哈,像這種私房菜都不外傳的,應(yīng)該不會請廚師吧,都是老板自己下廚?!?/br> “是這樣,不過我們老板還是雇了廚師,廚師也只負責(zé)煎炒烹炸。像是rou類的腌制,配方什么的都是老板秘密進行,不讓外人看。” * 樓渡沒有去衛(wèi)生間,他直奔后廚的方向去了。 梅千秋也沒有去廁所,她直接上樓梯,往二樓去了。 樓渡知道江岸雪那番表現(xiàn)是為了情報,可一想起江岸雪的模樣和說出的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火大! 在走廊的兩面墻上掛著山水圖,古香古色,很有韻味。更有一些食客的照片,為飯店增添熱鬧氣息,還有一張員工的集體合影,其中季冉和老板娘已經(jīng)露過臉了,上面還有一個模樣英俊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偏瘦戴著廚師帽的男人。 朝下看,樓渡注意到墻上有著紅色的痕跡,因為光線太過昏暗,使得那紅印越發(fā)殷紅,就像鮮血附著在上面,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