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別廢話,轉(zhuǎn)身背鍋[快穿]、兩個霸總男友都懷疑我劈腿了、靈異片boss都是我老公、肥宅穿成仙尊心尖寵[穿書]、影帝和他的小鮮rou、我成了對象的金絲雀[娛樂圈]、離婚后我懷孕了[穿書]、家里那位脾氣大、遠古入侵[末世]、時空特警
紀風(fēng)玄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收回,語氣平靜的道:“沒什么,這賬本有些問題,回去以后讓賬房先生重寫。你聽著,這里應(yīng)該這樣……” 揪著賬房先生的書寫習(xí)慣指正了一百遍,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賬房先生不小心將墨點滴在了賬本上。 燕挽含笑聽著,等他說完,好似茅塞頓開般:“果然還是兄長厲害?!?/br> 紀風(fēng)玄將賬本還給他, 淡淡道:“沒什么事就少往外這里來了,我這里不太平。” 燕挽笑意一停,擰起眉頭:“兄長的堂叔伯們還是時常來鬧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奔o風(fēng)玄說,“我讓寶纓送你?!?/br> 燕挽緋唇一抿,紀風(fēng)玄的堂親戚個個老辣精明,他怕他招架不住。 然而,這件事他真的想管也管不了,因為這是忠義侯府的家事。 紀風(fēng)玄的堂親戚再可惡也姓紀,同老忠義侯以及紀風(fēng)玄寫在一個族譜上,老忠義侯死時他們做的那些爛事還沒捅到明面上來,仍受侯府庇佑著,不曾分家,說到底他們是一家人,脫不開身的血脈關(guān)系。 當(dāng)初忠義老侯爺死去,他們不愿意接手紀風(fēng)玄,反而想著分紀風(fēng)玄的爵位,嚇得天子立刻把爵位收回去了,生怕他們耍手段逼迫紀風(fēng)玄就范,可見一群酒囊飯袋對朝廷一點用處都沒有,連天子都是厭棄的。 但即便是天子有心相幫,也只是幫紀風(fēng)玄暫留了爵位,不敢插手其中,可見事情有多么棘手了。 如今紀風(fēng)玄承了爵回歸了忠義侯府,他們想靠著侯府的大樹好乘涼,不鬧個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 “兄長若有難處,盡管向燕家開口,父親不會坐視不理的?!?/br> 燕父肯出面替他請爵,便是希望紀風(fēng)玄能重振侯府,成為燕家的保護傘,來日出了事幫襯到燕家,必不會坐視不理,看紀風(fēng)玄被一群吸血蟲給毀了。 紀風(fēng)玄看了他一眼,陰沉了許久的面容上終于有了一絲極淺的笑意,“我還不至于那么沒用,若是連家事都處理不好,未來怎么行軍打仗?!?/br> 燕挽想了想,他的確該相信紀風(fēng)玄的能力,他斡旋于狡詐如狐的商人間也沒吃虧,一定可以對付那群自私堂親戚的…… 輕輕吐了一口氣,他躬身一揖:“我走了兄長。” “嗯?!?/br> …… 邕王之死并未在朝中掀起什么太大的風(fēng)浪,有點心眼的都知道他到底死在了誰的手上,天子也只是派人隨便查了查。 倒是有另一件事更引人關(guān)注,那便是驕縱任性的漱顏公主要出嫁了,天子親自指的婚,點了禮部尚書的嫡子做駙馬。 駙馬還是那個駙馬,燕挽仔細回想了一下,此事應(yīng)該再晚一個月才會發(fā)生才是,怎么會那么快就定下了。 婚訊傳出后,小道消息傳漱顏公主不顧私下見了祁云生一面。 燕挽有些放心不下,往祁府走了一遭,可把祁府的下人給嚇壞了。 “姑爺,成親前您和公子是不能見面的,不吉利。” 燕挽很是無奈:“我戴了幕籬,算不得見面,便讓我見見云生罷?!?/br> 男男成婚到底不比男女成婚,他們家姑爺真是太奔放了,若換作是女子,這會兒莫說見面,連閨房也不會出了。 卻也還是體諒兩人許久未見的相思之苦,下人進府內(nèi)通告了一聲,不一會兒祁云生匆匆從府中出來了。 他身著藍色錦袍,瞧著比之前消瘦了些,但不損豐姿,仍是十分俊朗。 見到燕挽,喜氣洋洋,祁云生大步上前,握住他的手,高興得忘乎所以:“懷枳,你來找我了?!?/br> 燕挽的面容悉數(shù)被遮于幕籬之下,只隱約露出個臉部的影子,他唇角一勾,笑道:“有這么高興么?我們書信往來頻繁,你還這般想我,再不掩飾一下下,以后怕是要被我吃定了。” 祁云生一停,目露疑惑。 書信往來頻繁? 不頻繁呀。 莫不是府中小廝將燕挽的信件弄丟了? 心中揣著迷惑,卻也沒敢說,生怕惹得燕挽不開心,只應(yīng)承道:“那就吃定罷,我喜歡懷枳,看見懷枳就忍不住?!?/br> 燕挽笑出聲,想起正事,就問:“聽說公主召見你了?公主同你說了些什么,莫不是還對你存著心思?” “唉……”提起此事,祁云生就忍不住嘆了口氣,“公主也是個可憐人,是被陛下逼著嫁給韓家的,她同我說,若非當(dāng)初我撞柱,是絕不會成全我們的,她問我今日悔不悔?!?/br> “那你悔不悔?!?/br> “當(dāng)然不悔?!逼钤粕鷪?zhí)著他的手,眼里亮晶晶的,“我的懷枳是天下最好的懷枳,十個公主也比不得的?!?/br> 燕挽總算是放心了。 他倒也不是不放心祁云生,只是覺得來一趟更穩(wěn)妥,許是上輩子被拒婚了太多次,從骨子里便帶著一分不安吧。 問清了,燕挽便該回去了,兩人還沒成親,見長了唯恐不吉利,雖說不必那么講究,卻也不能一點也不講究,燕挽勾了勾手指,說:“云生,你過來?!?/br> 祁云生往前一步,以為他要說悄悄話,“怎么了懷枳?” 燕挽隔著幕籬的紗布親了他的面頰一下。 “我走了,云生為婚事費心也勿忘了保重身體?!?/br> 祁云生已經(jīng)傻了。 他摸著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待回神,燕挽已經(jīng)登上馬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