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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嘀嘀噠噠,車簾外墜著的流蘇搖搖晃晃,車廂里燕挽紅著臉頰,想到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放浪了。 只是透過輕紗看到祁云生戀慕至極的模樣,以及聽著他字字深情的表白,總覺得該做點(diǎn)什么嘉獎他,但愿祁云生不會覺得他輕浮吧。 馬車駛向燕府,途經(jīng)熙熙攘攘的街市,燕挽百無聊賴的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下,還有一半路程才到家。 而此時,高樓之上,憑欄之處,衣白如新清貴出塵的男子正與同僚對飲,烏發(fā)僅用一根雪帶束著,宛如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 他兩指拈著酒杯,指尖修長,僅是漫不經(jīng)心余光一瞥,忽然失手打翻了酒盞,酒液順著桌面傾灑而下,一滴一滴浸入他的衣裳。 那雙無欲無情的冷眸忽然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染紅了。 王副院司自問認(rèn)識宋意這么久以來,從沒見過他這般震愕的模樣,他循著他的目光一望,只見灰帽藍(lán)衣的小廝攙著一人從馬車上下來,那人身著紅裳,頭戴幕籬,依身長步態(tài)來看,應(yīng)是男子,但紅衣白幕籬這等裝扮又更偏向女子了。 分不清男女,卻還識得那輛帶有標(biāo)志性的馬車,儼然是燕家的。 他驚疑道:“那不是燕留么?好端端的怎么戴著幕籬?” 其他同僚一語道破天機(jī):“應(yīng)是剛和他那未婚夫婿見過面罷?!?/br> 也只有這樣才需要幕籬遮臉了。 說著,他們齊齊望向宋意,眼里俱是疑惑。 燕挽今日不過多戴了一頂幕籬,如何會叫宋意這般失態(tài)…… 他們怎會知道,當(dāng)初夢浮山上,燕懷枳便是以這樣一副姿態(tài)妖魅般現(xiàn)身的! 他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因蛇毒動彈不得,身姿窈窕的紅衣少女摘了幕籬,露出一張?bào)@艷絕倫的面容,清脆的“咦”了一聲,含笑道:“沒想到這樣也能撿到一個可人兒。” 可人兒素來用以形容女子的,出言即是侮辱,他冷冰冰的沒有出聲求救,也未指望一個女子能夠救他,不想她上前卷起他的褲腳,萬分同情道:“怎么被咬成這樣?” 言罷,她低頭替他吸了蛇毒,露出雪白的后頸。 除了老母從未與女人有過接觸的男子紅了耳尖,著急的勸阻她:“別吸了?!?/br> 他的母親久病,他也算半個醫(yī)師,清楚的知道吸蛇毒是錯誤的救人方法,不但救不了他,還會連累自身。 少女卻一口氣吸完了,往外吐了口血水,撕了裙擺做布條,把他的傷口死死綁緊了,以防蛇毒蔓延至更深的地方。 做完這些,她彎了眉眼,朝他揚(yáng)唇一笑,道:“雖不見得有用,但愿你有絕頂?shù)暮眠\(yùn)吧。” 然后,她起身離開,往大山更深的地方去了。 僅是如此,采藥郎便失了心魂,更遑論后來山上下了雨,少女去而復(fù)返,彎身問他:“你還能走嗎?我們找個地方躲雨吧。” 自此,少女的姿容銘記于心,再未能忘。 眼下,那鮮活明媚的紅衣少女卻和馬車中下來的男子分毫不差—— 完完整整—— 的。 重合。 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喜聞樂見的……感謝在20200606 23:49:52~20200607 19:43: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川柿子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難嫁第四十七天 “撕啦——” 心如裂帛, 清晰作響。 宋意親眼看著少年郎走進(jìn)了斜對面的酒肆,打了一竹筒綠酒, 繼而又上了馬車。 他的舉止卓然優(yōu)雅,白色的幕籬被清風(fēng)吹起, 露出稍許略尖的精致的下頜。 而后, 他翩翩離去, 消失在了他的眼簾中, 全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宋意忽然瘋了一般想回去看那本《昀風(fēng)本紀(jì)》,而他確實(shí)也這么做了,雪白輕裳如流云拂過眾人面前,竟是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 他回到了宋府, 管事見之連忙迎了上去:“大人,您今個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平時他向來嫌宋府太大太冷清,不愿意回得太早的。 只見宋意仿若未聞,眼也未斜的越過他, 步履又快又疾, 直直往倉庫走去。 管事跟了一路,直跟著他從在倉庫門口停下,倉庫落了鎖,是宋意吩咐的,如無必要, 不必再打開了,近日來雜物都堆到別處去了。 卻聞宋意向來淡漠的聲線此刻隱隱有些沙啞,好似忍著諸多情緒, 吩咐道:“打開?!?/br> 管事滿臉疑惑,不敢違背,“欸”了一聲,連忙打開了。 倉庫中光線陰暗,沒有經(jīng)過打掃灰塵積壓,從外照進(jìn)去的一束陽光里都是飛揚(yáng)的微塵,撲面的寒氣讓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宋意一步一步的走了進(jìn)去,腳步聲沉重,砸在人的心頭十分沉悶。 管事瞧著宋意的樣子好像不太對,那張勝過謫仙俊美無儔的面容怎么會出現(xiàn)那樣痛苦的神色,他家大人分明一直都是冷淡平和,不為任何外事所困擾的啊。 莫非,又是因?yàn)檠嗤欤?/br> 上次他這般失態(tài),便是因?yàn)檠喔踩松祥T說媒,他將自己足足關(guān)了一整天,出來時周身的氣息猶如一潭冷寂的死水,就好似一夜之間勘破紅塵。